冯青尴尬道:“下次吧。”
“我并没空一直等你。”邱东看向霍睿凡,“霍先生不会连这点儿小事也不放心吧。”
霍睿凡不想跟他起冲突,便道:“不会,我们一起去。”
邱东也没说什么,他走在前,霍睿凡就同冯青跟在后面,在往邱东房间走的廊道,他忽然接了通电话,说是有事儿先走了,他匆匆离开。
邱东站在原地笑道:“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扫了扫衣服问道:“有什么东西给我?”
“我。”邱东笑笑,大手揪着她腹部的衣服往里拉,冯青半推半就的跟着,她被摁在墙上的时候还问:“你真的姓胡?”
冯青低头
对方道:“如假包换的富二代,不过我家兄弟姐妹百八十口,最后分一分也就是几块钱,还是穷。”
“还贫。”
他扬扬眉:“治治?”邱东顺手把她的衣服往上撩,又高高举起,冯青的胳膊被控在墙上,男人热烈的吻扑面而来,她柔软的胸脯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身体满满沸腾,不知何时男人已经把她抱起来了,冯青被柔软的大床紧紧拥抱的时候,她忽然问道:“今天几号了?”
邱东一边解扣子,嘴里道:“17号,□□还要算时间?”
“我那个要来了。”
“哪个?”邱东伸手在她胸前揉了两把,粉色的蓓蕾上渗出白色的汁液,他低头嘬了两下 道:“你还没断奶?”
冯青皱着脸拍他:“别吸了,疼。”
他啧啧嘴道:“屁味儿没有,给你尝尝我的? ”
“滚!”
……
霍睿凡的短信不断发来。
你早点儿回家。
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他给你什么东西了?
我还要处理一些文件,晚上住酒店。
语态平和仿佛平常的问候,冯青披头散发的看着手机说不出什么情愫,邱东靠在床头抽烟,他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背道:“哎,看什么呢?”不等答案他又说:“是不是你那个老公 ,小白脸儿一个。”
冯青收起手机附和道:“是啊,谁有您这富贵面相,还去当鸭子。”
邱东长腿一抬越过冯青,他微微弯腿便把她摁倒,冯青正好躺在他腹部,抬眼便能看见那张藏在烟雾后的刚硬脸庞。
“阅女无数而已,跟鸭也差不多。”他喷了口烟气,抬手磕了磕烟灰。
冯青道:“我是第多少个?”
“说了无数,怎么数的清,不过你不是最后一个。”
“并不想当最后一个。”她说完想要坐起来身体却被他死死压住。
邱东继续道:“你这种人比较适合在家养着,美美容,种个花儿什么的,不适合混商场。”
冯青道:“没有谁天生适合干嘛。”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微微眯眼道:“你跟我,让你享福。”
“顺便处理数不清的嫖客?”冯青推开了他的腿捞了件衬衣随便扣上 ,邱东扬着下巴道:“你这人说话不算数啊,说好今天晚上陪我,还没过12点就溜。”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隔着磨砂的玻璃他看到里面窈窕的身影,似乎生完孩子她变得更有味道了些,这种味道刺激的他嗓子里落了跟羽毛似的难受,只想在她身上找点儿快感。这么一想,邱东倒掀开了被子下地,他贴过去的时候冯青推开了他道:“我儿子有点儿感冒,我必须要回去。”
“不是有保姆吗?”
冯青推开他道:“不行了,我今天来事儿,不方便。”
他半靠在门上满目风凉道:“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又有了?到时候霍睿凡应该感谢我,给他下了一窝崽儿。”
冯青穿好衣服没搭理他,从酒店离开她还特意买了包卫生巾,届时看到日期才发现时15号,她本来的担心落回了肚子里,心里怨那个人:就知道胡说八道。
……
胡老先生同冯时说他确实有个姑姑,叫冯艾,只比冯成大一岁多。他回忆到,当初冯叶有了女儿十分高兴,专门写信告诉了自己,那时候自己还承诺以后有儿子了定娃娃亲,之后搬家,多年没再联系了。
可是冯时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姑姑,照理说她就是出嫁了,哪怕是去世了也是冯家的人啊,母亲没有提过,就连家里的墓地也没这号人物。
冯时愈发觉得奇怪,他回家的时候阿尔正坐在窗台前发呆,连有人进来她都没注意到,冯时笑笑,过去蒙了她的眼睛没说话。
阿尔惊了一下,摁住他的手掌欣喜道:“你回来了?”
冯时坐下道:“怎么一脸不高兴,想我想的?”
阿尔摇摇头,其实是韩东洋打来电话询问他复赛准备的如何了,阿尔坦言放弃,对面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无非说她不求上进,活的没理想,随波逐流,这让她十分低落。
她想了想,捏着手指道:“冯时,其实我想继续比赛。”
“那就去。”
“但是我又不想跟你分开。”
冯时摸着她的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再说这是你对人生的追求,没有什么分开不分开的,我们总不能像连体婴儿一样绑在一起吧。”他亲了她一下道:“乖。”
阿尔抿唇点点头,又问:“如果我比赛成绩不好,你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
隔天阿尔便跟韩东洋说了声,对面冷嘲热讽道:“你这一天一变,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不要跟我说。”
阿尔吃了瘪,只说了声感谢。拍自我介绍需要故事,这就需要有个导演,她见冯时忙不想给他添困扰,正寻思要不要找猴子帮帮忙,没想见到了许久未谋面的柯宇森,,他打量着自己仿佛在看怪物似的惊讶道:“你是小芳吗?天啊,我以为我见到仙女儿。”
冯时搭着她的肩膀颇为得意道:“漂亮吧。”
柯宇森竖起大拇指:“正点!你们俩什么时候搞一起的。”
冯时道:“这个以后再说,你先给她找个导演拍点儿东西。”
柯宇森道:“这个简单。”他搓着手,胳膊搭在冯时肩上道:“你啊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啊,可得跟我说说。”
柯宇森给阿尔找的还是新锐的导演,已经小有成绩,对方见了阿尔询问她对自己的自我介绍有什么想法。
阿尔有些自卑,那山里除了绵延不断的青草,一年四季潮湿,夏天蚊虫毒人的厉害,哪儿有什么可说之处,至于她自己更是毫无特长,对短片毫无想法。
对方笑道:“既然你是从山里来的,这也算是很励志的一点,我记得以前有个名模就是因为被拐卖之后又逃出来 ,后来一举成名,缺点也是优点,只要牌打的好,缺点也能变优点。”
阿尔听了十分惊讶,“这样也行啊。“
对方点点头,“现在她已经是名模了,而且她的励志人生也鼓励了很多女人。就你来说……“他点点她,“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来城市,梦想是什么。”
阿尔想我肯定不能说晋安的事儿,她便胡诌了说是什么为了梦想,至于梦想是什么,她道:“我也不知道。”
对方哈哈大笑,告诉她回去好好想想,这可把阿尔难住了,她同冯时抱怨这些的时候,他笑的更厉害,“你就说你的梦想是当个科学家,可惜长得不科学,只好当模特。”
阿尔没兴趣玩笑,严肃道:“你觉得我怎么说比较好啊。”
冯时抬手捏着她的脸蛋儿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阿尔呶嘴动了动腮帮子,眼巴巴的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我就是想找晋安。”
“哦?那你可以讲讲你们感人的爱情故事。”
“可是……”
冯时没应趿着拖鞋回了卧室,阿尔追上去又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随便说。”冯时说着拉开了浴室的门。
阿尔跟上去道:“总不能……”
他一手搭在裤带上,冷冷道:“要看我脱裤子吗?”
“啊?”阿尔一时没反应过来,退后了半步道:“不 ,你先洗吧,我去看会儿书。”
冯时咚的一声关上了门,阿尔依旧在为自己的自我介绍,甚至后期的抢答环节苦恼,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无知,自卑之余又懊悔,这几天晚上睡的不太好,两人隔了半年没见,大有小别胜新婚的意思,无休无尽的缠绵,这让她白天没什么精力看书。
阿尔想今天晚上开始不能乱来了,她必须要跟冯时谈一谈。
冯时对这谈话十分赞同 。
阿尔攥着他的手道:“你别生气啊,等我比赛结束了就可以了。”
他冷哼道:“我算什么啊,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你生气了?”
“没有!睡觉。”冯时翻身过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阿尔趴在他肩上道:“你不是很支持我吗,不要生气了。”见人不搭理自己,阿尔又捏了捏他的鼻子,冯时抬眼斜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冯时。”
他不屑的嗤了声,又闭上了眼睛。
阿尔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吻了吻他的眼睛道:“ 我一直知道你就是你啊,冯时就是冯时,不可取代。”
“别拍马屁。”
“我爱你。”
“滚开。”
她厚着脸皮笑,小手往他快下钻,冯时还没搭理她,阿尔自己乱来,等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她作乱的手道:“不是不要吗?”
阿尔朝他撒娇:“我错了,决定肉偿。”
冯时的凉气从鼻子里喷出来,他转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道:“小嘴儿抹了蜜 了?”
她赶紧点点头。
“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科学家。”
“墙头草!”冯时啄了她一下,用鼻头蹭了蹭她的鼻头,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一边去床头捞,捞了半天没捞到,他稍微把人推开,这个吻莫名停住,阿尔一脸绯红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套子没了。”
阿尔抹了抹唇角的口水道:“那就睡觉吧。”
“不行。”男人气息醇厚,顺手大手沿着她的腰线把睡衣褪下,他的吻仿佛一条火线从脖颈一路向下,不知何时她被摁在了床上,她的腿搭在他肩上,那双大手在胸前揉捏。他塞了个枕头在她腰下,霸道的命令,“动!”
阿尔紧紧的抓着床单道:“ 还是不要了。”
下一瞬她的手指忽然收紧,身体的中心莫名被填满,意乱情迷时,男人说:“轮到我了。”
……
阿尔的题目终于订了下来,那位导演参考以往案例,决定给阿尔打苦情戏的感情牌,把她的经历编了遍,苦逼又励志,比如她从小支撑家里,多么多么辛苦。
阿尔道:“我没有觉得辛苦。”
导演道:“你要内心觉得辛苦,嘴里说不辛苦,把你的内心表现在脸上。”
“怎么表现?”
“哭。”
阿尔不解:“我哭不出来,我记忆力就没有妈妈,生活又很辛苦,我能撑住就没想依靠别人。”
导演道:“你看到别人有妈妈不羡慕吗?”
阿尔点头:“羡慕,可那不是我的。”
导演被她气的要跳脚了,阿尔也要跳脚了,他明明就是在骗人,两人僵持之时,阿尔却接到了韩东洋的电话,对方依旧一副大爷姿态,上来就说:“你是不是又在浪费生命?”不等答案,他直接结论:“你活着真是浪费生命,我是没事儿干,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