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想狗带!——丐哥哥
时间:2018-03-05 15:14:11

  “你!”
  听君神色猛地一变,神识陡然散开,全都落在了殊墨身上,随即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看着殊墨,眉头拧起:“你这是何意?还是说你的灵魂已经被你献祭出去了?!”
  “我的灵魂尚在,不过另有寄存之处,神君若是有趣,不如先去找找附近的魔族?”
  殊墨淡笑着说完,又道:“对于做你的跟宠……能跟我说出这种话,你很强。”
  很强,但没什么卵用。
  听君听出殊墨话里意思,眸子陡然一眯:“你在玩儿我?!”
  随着她这番情绪变化的同时,周围原本还算和煦的清风忽然凛冽起来,原本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这一瞬好似陡然进入了寒冬腊月,风一吹便觉得冰冷刺骨。
  很明显,听君愤怒了。
  古语曾言,天神一怒伏尸百万。
  而今这般看来,倒也不过如此。
  殊墨微微勾唇,只是原本简单牵着皎月的动作,却已经变作将她肩膀揽入怀中,又无形的结界自他身周散开开,将其笼罩其中。
  而殊墨神色不见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听君,淡笑道:“神君修为非凡,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纵然诸神高高在上,却也并非金刚不坏,我想,风神四分五裂的元神应该经不起魔族的震魂曲。”
  听君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但随即,她的身形就猛地从原地消失。
  而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的风刃拔地而起,以螺旋之势,急速朝着殊墨与皎月两人所在的地方席卷而来。
  皎月下意识要展开双翼带殊墨离开,殊墨却把她猛地按进怀中,朝着前方微微张嘴,吐出了一段听不清字句却令人心神大失的言语。
  似唱,非唱。
  像巫师的祭曲,也像佛陀的经文。
  然而这刻意凝神念出来的字句,听上去却与殊墨平时说话时候的感觉截然相反。 
  虽然他念诵时候的声音有着鲛族高歌时候的魅惑,也有一些他个人独有的嘶哑,可此刻听入耳中,却像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仿佛置身于炼狱,四周都是狰狞着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它们手持勾魂镰刀,一下一下地挥舞着,动作不快,却仿佛能将一个完整灵魂生生劈成碎片的痛感。
  听着这无法复述的咒语,皎月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好在下一刻殊墨就捂住了她的耳朵。
  而在捂去听觉之前,她听见了风神凄厉的嘶吼声。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看书不收藏评论的都是耍流氓![doge]
明天凌晨两点更新~
 
  ☆、第25章 绝望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里,那些肉眼可见的风刃,已经在听君无法掌控的情况下轰然散开,随之消失。
  前一刻还呼呼作响的动静,只是眨眼就消失殆尽,四周一片寂静。
  皎月眸中神色闪了闪,随即抬眼看向殊墨。
  而她被殊墨按在怀里,一手压着耳朵,另一只耳朵则贴着他胸口,听不见除了他心跳之外的其他声音,现在抬头,也只看得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皎月心里疑惑成堆,唯一明确的只有一点:他这具才刚刚成年的身体里,究竟蕴含了多少力量?!
  而殊墨已经停下那好似念经一般的吟诵。
  他神色不见丝毫变化,只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淡淡道:“不知这震魂曲下,神君可安?”
  说的是问句,却听不出半分疑问的语气。
  “你究竟是何人!”
  听君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
  她看着殊墨的目光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玩味,而是探究与迷惑:“震魂曲乃是魔君千诲的自创术法,从不曾有过外传,千诲已经陨落,而你虽然命格独特,却也没成气候,这等奇术是从何习来的?!”
  话音落下,她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因为震魂曲的缘故,她脸色泛着淡淡的白色,眸中隐约还能见到痛苦之色。
  她看着殊墨,眸子眯成了一条缝,试图以此来判定他究竟是谁。
  他泰然自若的神色让听君心里浮现出一个很不妙的预感——他可能深知每一位神的弱点,且有把握应对。
  殊墨看着听君,淡然道:“神君不用知晓我是从何习来,你只需要知道,我虽是魔,且此刻即便是毫无法力,你这堂堂神君,也不能奈我何。”
  “你!”
  听君再度愤怒,殊墨却直接转身,带着皎月离开。
  “魔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主动把灵魂交出来!”
  听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沉沉道:“我可以在答应一个你的要求,任何要求,随便你提。”
  上界因为魔君千诲曾经翻下的极罪,导致诸界法则紊乱。
  而今看似一切照旧,可上界的诸神却是谁都知道神不再是神,魔也不再是魔。
  这诸方世界,已经逐渐脱离天帝的掌控。
  各路神仙也出现了衰老,短寿之变……若想要延续寿命,必须要寻找‘非凡’且‘长久’的灵魂祭炼。
  听君乃是神君之位,以她的修为,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殊墨的灵魂却要比她此前见过任何灵魂都要特殊无数倍。
  尽管,她并没有彻底看透!
  可仅仅如此,却已经足够让她开出这样一个对于妖魔而言足够诱惑的条件。
  而神,生于天地,地位高于九重天,享长生不老之德,他们就是有这种令人作呕的清高姿态。
  在他们的思想里,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都该被人接受信奉尊崇。
  而其他多余的,都是施舍。
  只可惜,殊墨不是人。
  他也没有这能笑死人的信仰。
  “那还真是恕难从命了,我目前并没有需要旁人出手才能完成的要求。”他淡淡道:“也不会相信上界之人会如此好心……神君若是有意,我想,未来人皇可能更需要你的相助……那个灵魂,不比我的乏味。”
  听见‘人皇’二字,听君的眉头顿时微拧,随即又松开。
  她此行下界,便是奉上界天帝之命,下凡辅助人皇平定下界妖魔之乱。
  只是,她现在尚还不知人皇命格究竟在谁身上,还待慢慢追寻,此刻听着殊墨这话的意思……他已经见过人皇了?
  想到此,听君忽然收起了此前的心思,看着殊墨渐行渐远的背影,道:“你看上去知晓不少而今上界的情况,那么想必应该也知道即便今日我放过了你,日后还会有其他神君寻上来。诸神受命天帝,脾性各异,日后可不见得还有我这般好说话的机会了,你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不劳神君费心。”殊墨淡淡道:“我不觉得被神君开条件让我去送死是个什么值得歌颂的机会。”
  “……”
  听君无言以对。
  她倒是忘了,眼前这人,非人非妖非仙,他是魔。
  是个与神截然相反的种族。
  看着殊墨离开的背影,听君忽而又道:“你的气息我很熟悉,你是否从上界而来?”
  “上界什么时候有魔了?”
  殊墨一边说一边离开,听君没有再追上来。
  殊墨和皎月可算安稳片刻,却在翻过前面一座山后,殊墨原本挺直的身体忽然就这么栽了下去。
  皎月一路走得不算辛苦,还有闲暇东张西望,听着殊墨倒地的动静,她当即吓了一跳,连忙回去将人扶起来。
  “殊墨!”
  她的声音没有唤醒殊墨的意识,可他的身体却忽然化出龙形。
  不是全盛状态,他的身体看着也不过才数丈长短,身体虚实不定,唯独额上双角生硬冰冷。
  他盘踞着身体,呼吸缓慢,虚影一般的身体能看到起伏的动静,但并不明显。
  皎月看着这番变化的殊墨,脸上不由爬满了慌张。
  想要将他扶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最终只能试探着伸手,托住他那有些狰狞的龙首。
  他全身皆是半透明状的虚影,皎月生怕自己这一伸手只能扑个空。
  好在他的身体虽然看着半透明,但却能够触碰。
  皎月松了口气,索性坐了下来,托起她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又抬手去抚了抚他头上的毛发,“殊墨……”
  这种状态的殊墨,根本看不出他的神色。
  但一定很不好。
  皎月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对于殊墨而言,或许,会是个累赘。
  她甚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带上,虽然一开始也明确地拒绝过。
  可现在这样……他是不是一早就预料到了眼下的局势?
  她一无所用。
  就连鲛人自以为那最珍贵的爱于他而言,也是无用之物。
  想着这些,皎月心情越发沉重,到最后却也无解。
  她手里紧紧抓着他的黑发如同攥住了一团虽是可能消散的云。
  不知所措,也无能为力的情绪瞬间袭遍她的胸腔……她想,这大概就是绝望。
  比她在黑海域生活的那几百年所经历的还要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是以女主视角来描写男主的经历成长以及选择,不是绝对的女主文哈
日常求收藏和评论,嘿~
 
  ☆、第26章 别吵
 
  皎月醒来时,只觉得周遭的环境和她睡过去的环境不太一样。 
  原本平坦的山丘,此刻已经置于水中,眼前还能看到青草花朵,却因为水里的阻力而摇摆得有些沉重。
  抬头甚至还能看到被波光折射后的多彩阳光。 
  这番景色令她心中狐疑,不远处还有一阵一阵的议论声,仿佛说着南海,鲛人之类的话语。
  皎月顺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朵漂浮在不远处的云,云层上还盘腿坐着数名白衣道士,云朵将他们的身体彰显得有些迷蒙,像是天上的仙。
  好吧,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修仙人,也算得上是半个仙了。
  皎月收回目光,这才发现眼下所处之地竟然像是置身于湖泊之中,花草树木还在,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水给彻底淹了下去,水则清澈明净,不见丝毫污垢。
  有灵力的气息,应该是水系法术凝聚出来的。
  皎月思绪转着,目光也落在了殊墨身上。
  他头枕着她的大腿,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但……怎么这会儿又化出了鲛人的形态??
  这状态,很不稳啊。
  皎月下意识推了推殊墨的肩膀,却在这时,不远处的云上忽然传来一个老者声音,询问道:“这位姑娘……”
  “嗯?”
  皎月下意识应着声,一抬头,就看到了说话那人的长相。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看着倒像是个好相与的。
  想到这儿,皎月就问:“你们是……?”
  皎月根本不具有殊墨那种一眼辨人善恶的本事,说话的同时手下也下意识将殊墨护住,然后补全没说完的问题:“是谁?”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捋了捋胡须,温言笑道:“贫道乃昆仑仙门外门弟子的传功长老,阙千,二位可是海族之人?”
  “正是。”
  皎月看了看殊墨,又看了看对面的众人,再看看周围凝聚起来的水位,问道:“这是你们做的?”
  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人接话道:“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有了这水系法术,我们本试图将你们带回昆仑虚,但皆无法靠近水面。”
  皎月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见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更。
  林更看着水面时候的神色里有几分无奈,迎着皎月的目光,他道:“此前还多谢这位道友提醒,林某才传信回了门派,请长老前来相助,救出了同门师弟,路过此地见着二位在这荒郊野外,又身负重伤,不好就此离去……”
  原来是这样。
  皎月想了想,说道:“那谢谢你们了。”
  说完又看着殊墨,问:“你们知道怎么疗伤吗?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没有。
  阙千摇摇头,失笑道:“疗伤也要先看看他伤在何处啊,只是我们大家都无法靠近水面,无法为他诊治。”
  “……”
  皎月不由垂了视线,伸手在殊墨脸上拍了拍,“殊墨,你醒醒。”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殊墨叫醒,但比起在这儿干等着,她更希望有人能帮他疗伤。
  她又拍了拍殊墨的脸颊。
  “唔……”
  殊墨有了一点点动静,睫毛轻颤,却是在下一刻,就直接翻了个身,一头扎在皎月腰腹,伸手顺便搂住她无意识地蹭了蹭,喃喃:“别吵。”
  说话间,像是为了应正他那不太爽的语气,他的尾巴猛地甩了一下,居然掀起了一阵巨涛,水珠像是雨点似的,从天而降。
  不远处的林更等人得亏是修仙人,知晓避雨之术,否则这一下还真得淋成叫花鸡。
  皎月的肚皮被他头上两只犄角弄得有些疼,又因为他这反应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伸手将他脑袋挖出来:“殊墨,你醒醒,外面有人呢。”
  “……”
  “殊墨?”
  “……”
  皎月又喊了好几遍,他才不太耐烦地睁开眼,眼里一片迷蒙,仿佛写着两句话: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反应看得皎月脑子里一阵放白光。
  回过神来又连忙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旁边有修仙人,他们好像可以帮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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