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卞惊寒顿住脚步,回头。
 
    “找,当然要找,只是十一王爷还被关着呢,我们没有时间多做逗留了,所以,就交给附近的我们的人去找吧,我们继续赶路,人找到了让他们飞鸽传书给本王。”
 
    管深怔了怔,有些意外他的决定。
 
    昨夜还让他跟薛富两个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找不回来让他们也不要回来了,怎么今日就这么随便地交给别人去找了?
 
    当然,以现下的情况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他们不能将行程耽搁在找一个小丫头上,若是一直找不到,岂不是一直要停在这个镇上?
 
    今日流云之事,虽然流云给官府的说辞是,自己爱慕他们王爷,嫉妒他们王爷对这个叫吕言意的女人好,所以对她陷害,但是,他很清楚,这个理由是假的,太牵强了。
 
    且不说,她才被他从奴隶市场买回来,总共还不到两日时间,哪里可能会爱慕一个男人爱慕到要去杀人?
 
    单说她一个下人,又怎么可能有这般缜密的杀人嫁祸计划,还有江湖上罕见的醉梦蛊,还能用银针杀人于无形?
 
    所以,她定然是个细作,而她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要拖住他们王爷,拖住他们一行。
 
    既然他都能猜到流云的动机,他们王爷是何人,又岂会猜不到?所以,不能让对方的奸计得逞,就更不能多做停留了。
 
    其实沉心想想,这才像他们王爷做的事,冷静理智,近乎无情,不会因为那丫头跟自己有那种关系,就肆意妄为、耽误正事。
 
    只是,那丫头......他还着实有些担心她呢。
 
    **
 
    繁华街道。
 
    一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俊美如仙的男人又拿了一盒胭脂打开,修长的食指指腹略略摩挲了一点胭脂面,再轻擦在自己手背的皮肤上,然后展手背于眼前,看了看,蹙眉。
 
    再换。
 
    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
 
    本见男人玉树临风、龙章凤姿、气质高洁,心猜此人必定非富即贵,而鲜少有这样的男人愿意花心思给女人买胭脂水粉,所以,对他还甚是欢喜,心里甚至还生出几丝感动。
 
    可是见男人盒盒打开,盒盒试看,饶是对他印象再好,她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这位公子,你这样盒盒都给我试,我这后面怎么再卖给别人啊?人家一看是用过的,肯定不要了啊。”
 
    若是想挑颜色,眼睛看就可以了,做什么还要都涂在皮肤上试?女人都没有这样挑的好吗?一个大男人,亏得还这样仪表堂堂、行尊带贵的,真是够了!
 
    男人没睬她,眉目低垂,专注于手中动作,似乎终于挑到了想要的颜色,俊眉微微一展,将那盒胭脂合上攥于手心,另一只手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置于摆胭脂的货架上。
 
    “连这一盒,总共动了你七盒,这是七盒的银子。”
 
    妇人一震。
 
    男人已转身离开,等她反应过来,既然付了七盒的钱,就应该将七盒都拿去啊,却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正文 第197章 最担心的(3更)
 
    弦音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知身在何处,只知头痛得厉害。
 
    睁着惺忪的双眼盯着头上白色的帐顶好一会儿,才猛地惊醒过来,翻身坐起。
 
    艾玛,自己在卞惊寒的床榻上呢,怎么就给睡着了?
 
    一个侧首,看到坐于桌前的男人正好起身。
 
    “你醒了?”墨袍轻荡,男人举步过来。
 
    “等等!”弦音一边只手制止,一边将头扭向床里边。
 
    得让她稍微缓缓、反应反应,最重要的,她脸上没有面巾,她得确认涂抹的胭脂有没有被汗水化掉。
 
    男人停住脚,“怎么了?”
 
    “我面相丑陋,恐污了公子......王爷的眼,待我将帕子掩上。”
 
    买的那块厚面巾掉在了那间厢房,她只得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绢子系于口鼻之下,这才将脸转过来。
 
    心里却还是忐忑的,感觉自己有种亡羊补牢、掩耳盗铃的意味,自己方才人事不知地躺在这里那么久,若是脸上的胭脂化了,早被他看到了,她此刻再掩又有什么用?
 
    不过,看男人的反应,目测涂抹的胭脂应该还在。
 
    男人黑眸深深、似笑非笑:“现在本王可以过来了吗?”
 
    弦音点点头,从床榻上下来,朝男人鞠了鞠身:“此次幸得王爷相救,不胜感激,不知.....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没事了,都处理好了。”男人走到窗边,伸手将窗门推开。
 
    “那流云她......”
 
    “已经被官府带走了?”
 
    “哦。”弦音点点头,一颗心也稍稍放下来,堪堪转眸,桌上的一个包袱入眼,她呼吸一滞,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那是她的包袱。
 
    “流云她......所有的罪责都承认了吗?”她略带试探性地开口。
 
    “基本上都认了,”男人徐徐转过身,就站在窗边背光看着她,“除了谋害聂弦音那丫头,将那丫头的衣服和钱袋放吕姑娘包袱里栽赃吕姑娘这一项。”
 
    弦音心口一撞。
 
    这就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她该如何跟这个男人解释?
 
    光影偏逆,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很清楚男人在看着她,若一直不做声,肯定不对,她当即问道:“那,那小丫头找到了吗?”
 
    “还没。”男人逸出两字。
 
    弦音眼睫颤了颤,心念电转。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包袱里会有她的衣服和钱袋?原本包袱里应该是我自己的衣袍的,几时被人换了我毫不知情。”
 
    弦音说得诚恳,心跳有多快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男人没做声。
 
    见他如此,弦音微拢了眉:“王爷不相信我?王爷想啊,我一人出门在外,包袱里怎会连自己的一件衣袍都没有,这正常吗?”
 
    “嗯,”男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或许,是流云在抵赖。”
 
    弦音眸光闪了闪,甚是赞同道:“我也觉得是。”
 
    这锅,只能甩给流云背了。
 
    好在,这个男人信她。
 
    敲门声骤然响起,管深的声音紧随其后透门而入:“三爷,寻找弦音的人奴才已经交代好了,我们几时上路?”
 
正文 第198章 有何不好(4末)
 
    弦音汗。
 
    还在找啊。
 
    “马上出发,让车夫去将马车准备好。”男人自窗边走过来。
 
    外面管深领命而去。
 
    男人行至近前,弦音这才发现他破皮红肿的唇,以为她离开那间厢房后,又发生了什么冲突,便忍不住问了:“王爷的嘴怎么了?”
 
    男人面色明显一滞,伸出食指摸了摸唇瓣的破皮处,声音略显几分闷闷地回道:“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了。”
 
    弦音没再多问,心里却不禁感叹,人才啊,一般人吃东西都是咬到自己嘴巴里面,他能咬到自己的唇瓣,还咬得那么重!
 
    “可还有何不适?”男人问她。
 
    弦音略略感受了一下,实话实说道:“腹里面还幽幽有些痛,不过,不严重。”
 
    “嗯,大部分子蛊本王都已经帮你逼出来了,可能还有一两个残余,过一段时间吧,等它全部囤于肚脐之下,本王再替清一次。”
 
    弦音怔了怔。
 
    虽然不知道子蛊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件事却是很明白,那就是这个男人后来又替她清了一次蛊虫。
 
    难怪她本来痛得死去活来的,一觉醒来,基本大好,只是稍微有些痛了。
 
    一时心绪大动,她对着男人猛地深深一鞠:“谢王爷。”
 
    发自肺腑的。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还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没事,吕姑娘也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出发?
 
    弦音一震,愕然抬头:“出发去哪里?”
 
    “午国啊,随我们一起。”
 
    “为何?”弦音莫名,此刻,她又不是聂弦音,她是吕言意,投奔亲戚的吕言意。
 
    “虽然本王是相信你的,但是,毕竟那小丫头还没找到,而她的衣服和钱袋又确在你的包袱里,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流云又说自己绝对没有做,本王也很为难,所以,在找到那小丫头之前,你得随本王一起,本王跟你保证,只要那小丫头一寻到,便立即放你离开。”
 
    说完,又补了一句:“想必,你也不想背负这样的嫌疑在身上吧?”
 
    弦音汗。
 
    方才的感激荡然无存。
 
    所以,这还是不相信她啊,让她随行,实则就是变相的扣押她吧。
 
    弦音沉默未响。
 
    她知道,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多说也是无益,而且,她身上还有残蛊,需要他帮忙清。
 
    “你身上的衣裙不是被本王挑破了吗,将这套换上,本王先上马车了,你换好下来。”男人转身,拿了一套衣裙递给她。
 
    弦音发现,赫然是昨夜她陪他去成衣店买的那套。
 
    她没有接,“这不好吧?”
 
    毕竟是送给李襄韵的。
 
    “有何不好?”男人将衣裙打开,大手探到衣领里面,修长的手指一捻,将那枚绣着李字的标签扯了下来,重新再递给她。
 
    弦音不意他会如此,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但见他连标签都扯了,自己再不要就有些矫情了,便伸手接了过来。
 
    男人前脚刚出厢房,她后脚就赶紧将房门关上。
 
    她得赶快看看自己的缩骨术恢复了没有。
 
正文 第199章 基本未褪(1更)
 
    站好,闭眼,凝神,用力......
 
    感觉到四肢百骸一缩,她睁开眼,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缩骨术竟可以用了,自己再次变成十岁孩童的大小。
 
    哇啦啦,那想必自己的读心术也恢复了。
 
    现在就只要找个什么机会变成弦音,吕言意就可以彻底脱身了。
 
    然,这种兴奋和激动只持续了片刻,腹下蓦地一痛,她伸手去捂的同时,猛地感觉到身子骨似是不受控制的一放,等她反应过来,她又恢复了成人的样子。
 
    汗!
 
    弦音懵了一会儿,忍着腹痛,再次去缩。
 
    不行!
 
    就像早上在那间厢房时一样,身体无一丝一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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