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因为,他已然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盒是哪里来的了?
 
    赫然是他买的那盒。
 
    当时,他趁她昏迷,给她脸颊和下巴擦胭脂的时候,因为手抖,不小心将胭脂拿掉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偷偷摸摸,难免紧张。
 
    胭脂掉在地上,盒子边缘破了一小块。
 
    用完之后,恐被她发现,那盒胭脂他也没有留,扔到了窗外的草丛里。
 
    那杂草又密又深,别说一盒胭脂扔在里面,就是藏个人都不易被发现,怎么会就到了她手里?
 
    当然,这已不重要。
 
    倾身,他欲将胭脂和包袱拾起,却发现一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直直朝自己面前一冲,抢先捡起那盒胭脂,速度快得惊人。
 
    自然是弦音。
 
    她可不能让他将胭脂拿去了,本来就没剩多少了,关键时候,还得救急不是。
 
    胭脂被她抢了,卞惊寒自是只拾起了包袱,刚直起腰身,就被弦音一把夺了过去。
 
    “还有问题吗?”
 
    问了一句,也没等对方回答,弦音背了包袱就走。
 
    卞惊寒伸手攥了她的胳膊:“既然你已自证清白了,做什么还要走?”
 
    弦音汗。
 
    这是什么逻辑?
 
    她要走,并不是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啊,真正的因果关系不是这个好吗?
 
    那是不是她没有方才那些举措,她就应该走了?
 
    气结,她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他再次攥住。
 
    她又大力甩开。
 
    他再度抓上。
 
    一个大力攥住,一个大力挣脱,推来搡去,她肩上的包袱也掉了,脸上的面巾也掉了。
 
    于是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更加旺了,其实,她也知道,在他眼里,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怀疑她,如此对她,情理之中、也理所当然,可是她,大概是受不了被人冤枉吧,反正,反正她就是.....就是莫名地特别生气......
 
    拼尽全力推开他,他突然长臂一捞,她脚下一踉,还未来得及站稳,就感觉到唇上蓦地一热,男人炽烈馥郁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
 
正文 第219章 还跑不跑(4更)
 
    意识到男人是在亲她,弦音又震惊又意外,又慌又乱,又惶遽又无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脑中也一片空白,就睁着大大的眸子,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更加肆意。
 
    直到他气息粗重地放开她,以额与她相抵,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哑声问她:“还跑不跑?”
 
    她才回过神来。
 
    汗。
 
    如果说方才那逻辑让她生气,那么现在的这个逻辑更加让她羞愤。
 
    他突然亲她,亲完问她还跑不跑?
 
    意思好像是,他亲她了,所以,她不会跑了?
 
    尼玛,她是有多希望让他亲啊?
 
    按照他们古人的说法,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是在冒犯她好吗?
 
    扬手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却是被他眼疾手快擒住,她气结,大力将手抽出,知道自己不是他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的对手,也不跟他再纠缠,见终于脱了桎梏,扭头便跑。
 
    然,她的腿怎比得过他的大长腿?她又如何比得过他的反应神速?才迈出一步,就再次被他大力拽回。
 
    这一次一双大手直接捧了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靠!
 
    弦音听到自己心里崩溃的声音。
 
    她想偏头想躲想避开都不行,因为他一双大手将她的脸覆得死死的。
 
    而且,动作也明显比第一次粗.暴,不仅唇瓣重重碾压在她的唇上,还噙住她的唇瓣.吮.吸。
 
    她真的被他吓住。
 
    呼吸尽数被他夺去,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脚下发软,她只得伸手推他。
 
    又需索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开,这一次更是跟她脸贴着脸,粗噶的声音就逸在她的唇上:“还跑吗?”
 
    尼玛,又是这句!
 
    弦音张嘴,刚准备骂人,却是被他趁势啄了一口:“再跑,惩罚加倍,你大可以试试!”
 
    语气很轻,却强势霸道得不行。
 
    弦音汗。
 
    原来,他说的“还跑不跑?”“还跑吗?”是这个意思!
 
    用这个来惩罚人?
 
    变.态!
 
    而且,他,他不是有洁癖吗?
 
    最最重要的,他不是还有李襄韵吗?
 
    弦音长睫颤个不停,同样气息不稳,一颗心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一个字,乱!
 
    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卞惊寒又哑声问了句:“还跑吗?”
 
    “王爷觉得这样对待一个认识不到三日的女子,对吗?”话一出口,弦音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沙了几分。
 
    卞惊寒将她放开,大手离开她的脸的时候,顺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拂到了边上。
 
    “对啊,怎么不对?对付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就应该如此。”
 
    一脸的理所当然。
 
    弦音心头郁结,“所以,王爷也不管对方是谁,跟自己什么关系,合不合适,都会这样不自重地亲上去?”
 
    卞惊寒竟也没生气,还略略挑了挑眉,没做声。
 
    他的这个表情和他的沉默,在弦音眼里,那就是不置可否,就是默认。
 
    心头郁气更甚,她指了指自己涂满胭脂的侧脸和下巴:“那我就问王爷一句,面对我这样一张脸,王爷怎么就能下得去嘴?”
 
    卞惊寒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呛住,咳咳了起来。
 
正文 第220章 下得了口(5末)
 
    止了咳,他摇摇头:“你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弦音怼得也快:“你这个男人不是什么人都下得了口吗?所以,比起王爷,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卞惊寒:“......”
 
    弦音弯腰拾起地上的面巾戴在脸上,又捡起包袱。
 
    “再跑,本王便让你见见大大巫!”卞惊寒看着她,云淡风轻地“威胁”。
 
    大大巫?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
 
    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弦音拾步往山洞里走。
 
    虽然,的确有些怕他再变本加厉,做出更越格的事来,但最重要的,是一番折腾下来,她已慢慢冷静。
 
    天已经黑了,她能去哪里?何况她身上还有余蛊?还指着他清呢。
 
    外面天色已暗,山洞里更已是漆黑一团,弦音走到洞口就不敢往前走了,里面可是又是尸体,又还有人没死的。
 
    手背一暖,是随后进来的卞惊寒裹了她的手,弦音心尖一抖,还未来得及将手抽出,对方已五指一收,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半牵半拉着她往前走。
 
    她抿了抿唇,只得跟着他的脚步。
 
    带到一处,停下来,他双手按上她的肩:“你坐这里。”
 
    摸索着坐下去,弦音发现,应该是他坐过的那个的石头。
 
    片刻之后,眼前忽的一亮,是卞惊寒吹亮了火折子,并蹲身将她拾捡的柴禾点着,一根一根搭起来,生出一个火堆。
 
    山洞本就不大,生出这样一个火堆,瞬间就很亮堂。
 
    见柴禾旁边有几个果子,卞惊寒拾起一个,看了看,轻嗤出声:“你不会以为这个是可以吃的野果子吧?”
 
    “才没有呢,我知道那是桐树的果子,捡回来是准备将它烧了熬成桐油。”
 
    “你要桐油做什么?”卞惊寒疑惑。
 
    弦音没做声。
 
    事已过去,她本不想说,可又恐这个多心多疑的男人多想了去,才悻悻开口:“王爷不是腿中毒了吗?我怕自己口腔有什么问题,直接给王爷吸,会导致自己中毒,就想着如果隔着一层涂抹过桐油的布,或者涂抹过桐油的纸来吸,是不是应该就不会有事。”
 
    他们这个古代的黄油伞不就是这个原理吗?
 
    将纸浸过桐油,再烤干,来达到防水的目的。
 
    这个时空又还没有塑料纸、胶纸之类的东西,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既可以帮他吸.毒,又可以阻止毒入口的办法。
 
    卞惊寒眸光映着熊熊燃起来的柴禾,光亮熠熠,潋滟生姿。
 
    “所以,让你就在洞门口拾捡柴禾却不见你的人,你是找桐果去了?”
 
    “是啊,我看到不远处有桐树,虽然桐树结果是秋季,但是,这深山野林的,桐果应该从来都没人采,地上说不定能捡到去年秋季的果子,所以就去了......本想着回来给王爷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被王爷给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弦音看着他,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讽刺。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眸色转深,唇角甚至几不可察地勾起一点弧光,没接话,他起身,开始清理那些人。
 
正文 第221章 故意馋她(1更)
 
    “你将他们弄到哪里去?”弦音问他。
 
    “死的就直接扔进草丛,还有气的两个本王有用。”
 
    见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又解释道:“本王已将早上从你身上清出来的余蛊都投到他们两人身上了,他们任何一人身上的蛊虫都比你体内的余蛊多,他们的马就在外面,本王等会儿将他们两个分别绑在马上,让两匹马从两条路走,这样可以暂时混淆和引开那些人的视线,待本王内力恢复,便将你体内的余蛊彻底清干净。”
 
    弦音点点头,这方法好,忽的想起什么,不对。
 
    “那我沿途留下的那些胭脂粉怎么办?他们看到,还不是会追到这里来。”
 
    大概是听到她自己主动提起这个,卞惊寒抬眸瞥了她一眼。
 
    “没事,除非他们是猫头鹰。”
 
    什么?
 
    弦音愣了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对哦,天已经黑了,她那只是胭脂粉,又不是夜光粉,大白天都不容易发现呢,何况是漆黑的夜里。
 
    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放下肩上的包袱,展臂伸了个懒腰:“如此说来,至少今夜可以安心休息了?”
 
    话刚说完,又蓦地意识过来什么,不对,身边不是还有一只狼吗?
 
    见卞惊寒将那些黑衣人一个一个拖出去,她也起身开始铺地铺,将原本堆着准备自己睡的一堆枯叶分成两堆,分别在火堆的两边一边铺一个。
 
    很快,卞惊寒便将那些黑衣人处理掉了,进来看到她铺的地铺,眸光动了动,没做声。
 
    两人隔着火堆坐下来,一时间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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