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又加上从未有过给人染发的经验,一个不小心,她就将那不知名的白色膏体刷到了李襄韵的额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
 
    卞惊寒跟管深都闻声看过来。
 
    前者面沉如水、情绪不明,后者眸带冷意,一脸鄙态。
 
    看来,管深是觉得她故意弄的。
 
    也不想解释,好在李襄韵性子好,人也大度,不仅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反而还笑着安慰她:“没事,吕姑娘不用紧张。”
 
    虽然,她压根就没有紧张。
 
    接下来,便是她跟管深二人忙活着,一双被服侍的男女闲闲地聊着天,当然,多半是李襄韵在问,卞惊寒在回。
 
    从两人的聊天内容听下来,弦音也基本上明白了一个大概。
 
    今日巳时,那个叫廉如开的大善人在午国京师的双鹿堂召开拍卖会。
 
    如往常一样,会拍出几样自己收藏的稀世古玩,同时送出几名从奴役市场买下的孩童,“聂弦音”就在其中。
 
    对看热闹的人,不做任何要求,但是,参与竞拍的商户,就必须是夫妻双全,且同时到场。
 
    用廉大善人的说法就是,要求夫妻双全,是确保孩童被买下后可以有父有母,享受天伦,而要夫妻同时到场的目的是,两人都必须当场表态同意,免得回家引起分歧矛盾。
 
    卞惊寒和李襄韵之所以要换衣服,要染白发,是因为他们两个会以一对午国比较知名的商人夫妻的身份到场。
 
    之所以用这对夫妻的身份,是因为这对夫妻是卞惊寒的朋友,卞惊寒知道他们的底细,也知道他们的习性,还飞鸽传书征得了对方的同意,最重要的,这对夫妻平素很低调,虽小有名气,却并未有太多人认识,让大家广为传播的,是这对夫妻曾经中了什么毒,一夜之间双双白头的事。
 
    两人一头青丝染白,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看着铜镜里一头银丝的李襄韵,弦音想起了白发魔女传里的练霓裳。
 
    别说,还真像,特别是身份,都是厉害的头目呢。
 
    再看卞惊寒,尼玛,她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曾经有段时间超迷几个动漫里的白发帅哥,觉得那种绝色也只可能存在于动漫中,今日她才知道,现实中,竟也有活生生的人能将白发表现得如此极品。
 
    意识到她的视线,男人挑起眼梢,朝她看过来。
 
    “有事?”他问她。
 
    弦音连忙摇摇头,哦,不对,的确有事。
 
    “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既然,已经无论如何都拦不住这个男人前往,她也就不打算再做无用功了。
 
    但,她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毕竟那边是“她”,没准她能帮上忙。
 
    然,男人却回得干脆:“不行!你一不会骑马,二不会武功,跟在一起,只是拖累,就跟管深在这家客栈等!”
 
    说完,随即吩咐管深:“将她给本王看牢了,聂弦音没真正找到之前,她不得离开,若有任何闪失,会是什么后果,管深,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弦音:“......”
 
    管深:“......”
 
正文 第245章 换个角度(1更)
 
    厢房里,弦音只手撑着脑袋,歪靠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尼玛,不带她就不带她嘛,还搞个管深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算几个意思?真当她是嫌犯了?
 
    不仅如此,竟然走之前,还让管深将她的窗也用木桩钉死了。
 
    她现在是门口逃不了,走窗走不了,连想吃东西、想喝水、想如厕这些借口都用不了,因为,卞惊寒走之前亦是已经让小二将水果糕点茶水给她上了一堆,厢房里也有专门如厕的马桶。
 
    更过分的是,他走之前还跟管深说,不管她装不舒服、还是装病,哪怕装死,都统统不用理她。
 
    麻麻地,哪有这样的人?就不怕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出事?
 
    简直没人性!
 
    不行,她天生反骨,越是这样对她,她越是想要出去。
 
    只是,能想个什么法子呢?
 
    起身,她环顾屋内。
 
    又抬头看了看房顶。
 
    屋内真是连个老鼠洞都没有,房顶也没用,她们所住的是二楼,房顶上方还有三楼。
 
    看来,她今日是不可能出去的。
 
    正怏怏地准备回桌边坐下,视线蓦地被书桌架子上摆的几盒供客人们画画用的颜料牵引了过去。
 
    快步上前,确认了一下有哪几种颜色,在看到有红黄白三色时,她眸光一亮。
 
    再略一沉吟,便计上心来。
 
    管深站在门外也是相当的郁闷。
 
    不同于三王府,这里可是客栈,小二跑上跑下,客人来来往往,他木桩一般杵在这门外,每个经过的人都要多看他几眼,有的还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以为他是被妻子关在外面罚站、不让进门的丈夫。
 
    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家王爷为何将他留下?
 
    拍卖会凶险未知,带他在身边,至少多个帮手,薛富又还未到,他家王爷又拒绝了李襄韵提出的让拥寒门的人帮忙,这般缺人的情况下,竟然将他留在了客栈,守着这么个女人!
 
    这女人有什么好守的呢?如果觉得是嫌疑人,直接捆起来关着就好,何必还要专门浪费一个人手守着?
 
    好吃好喝地供着,既要看管好,又不能怠慢,真的不是他多疑,他真的有种他家王爷实则上是在保护这个女人的感觉。
 
    不带她一同前往,虽然她的确是个拖累,既不会骑马,又不会武功,但是,换个角度想,何尝不是不让她前去涉险?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何不直接将她绑住关起来,而是让他守在这门外了,也是将他留下来保护她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且不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细作还未定,单说她既不会武功,又没有背景,还贪财,还善妒没有气量,还诡计多端,还有......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至少也要看得下去吧,她还是一张半边红斑毁容脸,根本就不配他家王爷,也不能给他家王爷的前运带来任何的襄助。
 
    真不知道他家王爷迷上她哪一点了?
 
    正兀自想着,“吱呀”一声身前的房门自里面被人打开。
 
    他回神望去。
 
正文 第246章 都发馊了(2更)
 
    只见女子一手扶在门栓上,一手轻捂着腹,脸色有些白,汗湿衣衫,额前的头发也是湿的。
 
    他眸光一敛:“怎么了?”
 
    “应该是体内的余蛊发作了。”女子声音也略显虚弱。
 
    管深微微蹙了眉,没接话,他家王爷走的时候,可是交代得清清楚楚,哪怕装死都不必理她。
 
    见他不吭声,女子又开了口:“放心,已经没事了,而且,王爷走的时候如何交代的,我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我不会让管家大人为难的。”
 
    “那你......”
 
    “我只是想喊一下小二,让他去附近的成衣铺给我买两套衣服,想必管家大人也看到了,我身上的这套前天在仙居屋客栈的时候,就穿上了,都穿三天了,这几日又是奔波,又是出汗的,您看我这身上都发馊了。”
 
    女子边说,边扬起水袖朝他面前一扫,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一阵袖风拂过,管深鼻翼动了动,发馊说得有些严重了,不过,的确是有些汗味。
 
    管深犹豫了一下,想着反正她不出门,他也不离开,只是让小二去买套衣服,玩不出什么花样,便朗声朝走廊尽头喊道:“小二!”
 
    很快小二就来了。
 
    弦音将写好的尺寸和银子当着管深的面交给小二,让他按照字条上写的尺寸和颜色买就好了。
 
    管深不放心,还拿起字条看了看,的确就是颜色和几个尺寸,便又递给了小二。
 
    “有劳了,就是能不能麻烦快点,我等着穿,身上的这套都汗湿了,太难受。”弦音另外又给了点碎银子给小二。
 
    有跑腿费,小二自是乐意得很:“姑娘放心,边上就有一家成衣店,小的很快就回。”
 
    说完一溜烟就下楼去了。
 
    “谢谢管家大人。”弦音也回屋关了房门。
 
    不多时,小二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叠好的两套衣服。
 
    管深看了看,一套纯白的里衣,一套粉色外裙,抬手敲了房门:“吕姑娘,你的衣服买回来了。”
 
    弦音开门,伸手将衣服接过:“谢谢谢谢。”
 
    再度关了门。
 
    管深站在门口,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方才问小二,竟然巳时还没到,那就是拍卖会还没开始,也不知道他家王爷跟李襄韵到了没有。
 
    正七想八想着,房门又“吱呀”一声开了,他抬眸,却并未见到人。
 
    正疑惑间,从屋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管家大人,快过来帮个忙。”
 
    管深不知何事,拾步就进了屋,屋里也没看到人,才知道对方是在屏风后面。
 
    想起屏风后面是沐浴之地,管深自是不会轻易进去,当即停了脚,蹙眉问道:“吕姑娘怎么了?”
 
    弦音没做声,蓦地从屏风后面走出。
 
    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猝然入眼,管深瞳孔一缩,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背过身去:“你,你......”
 
    弦音笑笑,在他看不到的方向,快速拿起手边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和新买的那套开襟衣裙,赤足往床榻那边走,边走边娇嗲出声:“我在榻上等管家哈......”
 
    管深吓得腿都软了。
 
    这是唱哪出啊?
 
    “请吕......吕姑娘自重!快......快将衣服穿上!”
 
    弦音朝他的背影吐吐舌头,又顺着床榻边,赤足悄声、快速跑出了厢房的门。
 
正文 第247章 岂有此理(3更)
 
    心跳突突间,管深意识到身后好像没声音了,又不敢贸然回头,就怕一回头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这女人也太......太过分、太不知自重了,竟然跟他玩美人计,还在榻上等他,将他管深当什么人了?他是会中美人计的人吗?
 
    岂有此理!
 
    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般,他手腕一翻,闭眼转身。
 
    双臂推出的同时,两道掌风劈出,凭着感觉,直直朝床榻的方向而去。
 
    掌风劈在两侧的帐勾上,帐勾一晃,拢挂在钩子上的蚊帐应力垂下,将床榻罩住。
 
    他这才敢将眼睁开。
 
    透过白纱蚊帐,隐约能见榻上的被褥拱起,果然躺着一人。
 
    管深汗。
 
    这女人到底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也不想跟这种女人纠缠,他准备直接无视,反正他的职责是看好她,转身,欲拾步出去,突然感觉到不对,又猛地转回身,大步走向床榻,撩开蚊帐,一把将被褥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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