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男装大佬生存守则——王浩然
时间:2018-03-11 15:15:03

  她当然知道系统说的话是古代某些大家的名句,范湍湍虽然学习不好,好歹也是上过高中,翻译过这些东西的。
  都是些空话大道理,完全适用于她想问的任何问题……
  范湍湍也没指望从系统那里问出什么话。不过刚刚的哀嚎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还没有试过自己的女声怎么样呢!
  范湍湍对着镜子,忽然有一种还在对着手机发语音的感觉。
  她想了想以前水群都说啥,然后憋了个萌萌的少女音:“哦哈呦狗砸姨妈死。”
  嗷!
  这个高冷男神反差萌的感觉!
  范湍湍还想再说了什么,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了,于是她脑子一抽,开口唱起了上个世界唱过的那首《思凡》,没忍住还翘着兰花指对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
  范湍湍均匀换气,正打算接下一句,结果就听到门口“咚!”地一声,把她吓得词都忘了。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刷”地一下就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范湍湍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让你嘴贱,唱什么女声!这下好了,高冷男神的人设要崩成男神经病了……
  她现在只希望外面的人没有看到自己的脸,那样她还能出去见人。
  心好累。
  范湍湍想着,她是不是和《思凡》这首曲子有仇,每次唱它都没好事。
  外面没了声音之后,范湍湍又走到门口去看了看,发现真的没有人在,才松了口气。
  古代娱乐设施比较少,范湍湍也入乡随俗地跟着一起早睡早起。虽然她穿越的日子太短,这个习惯还没有养成,大部分时间晚上都不会很早睡着。
  她躺在床上,身体放松下来。今天走了很远的路,她左腿有毛病,右腿要承受大部分力道,两条腿都很酸。
  范湍湍按摩了一会儿腿,疲惫地睡着了。
  而这个客栈里的伙计们却炸开了锅。
  天黑之后,竟然在二楼的走廊处听到了女人唱戏的声音,那调子诡异又凄凉,最重要的是,他们小店里并没有女客!
  今天唯一出现在这里的姑娘就是那位白衣服的漂亮女子,一身轻功出神入化,可她白天就离开了,根本就没有回来。
  听到声音的店小二端着灯笼瑟瑟发抖,他敲开了账房的门,颤抖道:“大哥,我觉得很冷,觉得店里有鬼……”
 
  ☆、冯默风(4)
 
  范湍湍这天醒的格外的早。
  她打着哈欠穿好衣服,直到冷水泼到脸上才精神了些。
  客栈刚刚开门,人不多。范湍湍扶着楼梯边的栏杆下了楼,就怕不小心踩空,从上面滚下去。
  范湍湍坐到座位上才轻松下来,她神情略缓,跟小二要了半屉包子和一碗豆浆。
  微黄的豆浆散发着热气,闻起来有一点点糊味,却不难喝。范湍湍怕烫,小口地吹了吹。
  店小二站在一边,肩膀上搭着浆洗好的抹布,手里拿着托盘,欲言又止。
  范湍湍吃相都忍不住文雅了起来。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走到范湍湍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爷,您昨晚可是住在天字戊号房?”
  范湍湍刚吃完一个包子,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放下了筷子,有点好奇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二想要说什么。
  她说:“不错。”
  店小二悄咪咪地靠近了些,问她:“那您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范湍湍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咚!”的一声,她有点尴尬,但是发挥了她拙劣的演技,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摇摇头,温声道:“并未听到,怎么了?”
  “您真的没听到吗?”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
  “可……可是张大哥说,他在戊号房那里看到女鬼了!”他讲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但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既兴奋又害怕,“是个唱戏的女鬼,穿着一身奇怪的戏袍子!”
  ……这么详细的吗?
  范湍湍无语了一下,感觉这家客栈要变成一个有故事的地方了。不过这个故事应该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掌柜的过来喝住了店小二,催促他去做别的事情。
  这种事情要是宣扬出去,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范湍湍等到中午才把黄蓉等来,她跟郭靖并肩走着,看起来很亲密。见到范湍湍之后,黄蓉亲切地拉着郭靖到她身边,“靖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六师兄。”
  郭靖之前已经见过了梅超风,知道她是黄蓉的师姐,黄蓉又被江南七怪称作“小妖女”,他本来也以为范湍湍是个凶神恶煞的人,没想到竟然只是个看起来有些冷淡的男人。
  郭靖局促道:“六师兄好。”
  范湍湍也很紧张啊,但是如果她也像郭靖这样,那就很奇怪了,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这是主角啊!主角!
  侠之大者的郭靖啊!
  范湍湍平静地“嗯”了一声。
  “师兄啊,我和靖哥哥接下来还要去江南找他的六位师父,恐怕不能陪你去桃花岛了。不过你放心,我这就给爹爹写封书信,叫他到桃花岛迎你,这样就不怕进不去岛啦!”黄蓉对他眨眨眼睛,活泼道。
  范湍湍听出她是不想带自己一起了,这两个人应该刚刚定情,正处于热恋期,范湍湍也觉得跟在他俩后面吃狗粮不太好。
  不过见黄药师么……她还是挺喜欢黄药师这个人的,可是为什么就有一点害怕呢……
  范湍湍忽然想起了,她现在有了失忆的人设,完全可以问黄蓉啊!
  “我为什么会离岛?”
  “这个嘛……”黄蓉吐了吐舌头,郭靖也好奇地看着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三师姐梅超风和二师兄陈玄风两情相悦,又怕爹爹生气,便盗走了《九阴真经》叛离了桃花岛,我娘也因此去世。爹爹很生气,迁怒了其他弟子,除了大师兄和六师兄之外,其他人都被打断了双腿……”
  “啊?”郭靖忽然叫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做出这种事。
  黄蓉瞪了他一眼,郭靖立刻噤声。
  “师兄不用担心,错的是梅师姐和陈师兄,跟你们没有关系的!况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爹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后悔的。他啊,就是嘴硬心软,以前在岛上,我都看到过很多次他对着桃林发呆了!”
  听她这么一说,范湍湍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就这么面对黄药师不太好……她一个怂逼,对着郭靖黄蓉这样的小孩子都这样了,那可是黄药师诶!
  她曾经粉过的男神!
  范湍湍小的时候,多想要个这样的爸爸!
  “如果有可能,我想我会回去看看的。”范湍湍道。
  黄蓉也想起这个师兄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想来也肯定忘了桃花岛和爹爹,他不愿回去也正常。
  不过等见到黄药师,告不告诉他六师兄的事,可就要看黄蓉自己怎么想的了!
  “好吧。对了,梅师姐现在就在金国的赵王府。”
  范湍湍“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又想起了一个事,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前期装过逼的大佬们到了后期都打过架,死掉的也很多。
  可以说金老的着墨描写过的龙套都能推动剧情发展了。
  范湍湍这么一个不懂武功,还不能抱别人大腿的人怎么活?
  她觉得自己需要低调一点,实在不行,那就去抱黄药师的大腿,反应还有一层师徒关系在!
  黄蓉带着郭靖离开了,走之前还给她留了几块银子。
  范湍湍拿着银子,心想原来她已经穷的这么明显了吗……
  她又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走的时候,客栈下面吃饭的人还挺多,大部分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说这话。范湍湍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们都在讨论那天的女鬼……
  我天!这事还没过去吗!
  范湍湍抽了抽嘴角,一瘸一拐地过去付了钱,准备去取自己的拐杖。
  其实拖着腿走了这几天,她已经比刚来的时候适应多了。
  范湍湍看着依然热闹的街道,没有了主角,这里还像是刚来的时候,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边小路。
  虽然这里已经是金国的国都,但实际上还是宋人偏多,大多数的金人还在东北,从军的将士上了前线,这里有的只是金国的贵族们。
  这样一想,范湍湍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即使知道女真族就是以后的满族,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
  她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要快的多,等范湍湍到了木匠铺子,她的拐杖已经被打磨的平滑,规规矩矩地摆在那里。
  木匠手里拿着推子刮掉木头表面不平整的部分,露出的新木是很清新的原木色,就像是在二手市场里看到的那些还没有刷漆的家具一样颜色。
  一朵朵木头花从上面掉下来,木匠把一小撮堆到一边,应该是用来烧火的。
  察觉到有人来了,脸上带着细褶的木匠抬起头,朝她努了努嘴,跟范湍湍三天前刚来的时候一样,并不十分热络。“客人来啦,拐杖就在那儿,一共一钱银子,除去押金您再付七十文就行了。”
  范湍湍点点头,慢吞吞地数了七十文铜钱递给他。
  她拿过拐杖仔细看了看,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颜色深重带紫,不算很重,但是看起来很硬很结实,上面还有被磨平的点点凸起。
  木匠说:“这可是用上好的秦椒木做的,绝对趁手,还能用的住。您先试试,要是有哪里不对,我再改!”
  范湍湍以前也没拄过拐,她不太习惯地用它支撑着走了几步,觉得还行,就跟木匠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接下来该去哪里?她又没有认识的人。
  她觉得她和北京挺有缘分的,这一次和楚留香那次,都是直接来到了北京。可惜她还是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范湍湍想了想,决定向杭州那边走。
  好不容易来一趟宋朝,这里没有现代化的东西,走到哪儿都像是旅游景点,怎么能不逛一下!
  范湍湍进到成衣店里,先买了一身布料还不错的衣服。
  她觉得吧,找工作这件事情,还是得另辟蹊径!
  一艘江船上,清丽的唱腔婉转悠扬,几个穿着得体的富家公子扇着手中的折扇,一曲过后意犹未尽,向船家问道:“老先生可知是何人在唱戏?”
  船家看了看前面,“这……大概是一位白头发的公子,其他的老朽却是不知道了。”
  “劳烦船家请人过来一叙。”
  范湍湍紧张极了,她特地挑了一艘看起来还不错的渡船,虽然说比起楚留香的画舫要差了不少,也是很难得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唱戏,她忽然就想起了,《思凡》应该是几百年之后才有的,具体哪个朝代她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符合宋朝的审美……吧?
  这次她唱了一首《莺莺六么》,讲的是崔莺莺和张生的故事。
  范湍湍超级忐忑地唱完,声音都快要颤抖了,就怕突然有人过来,把她扔进水里。
  她等啊等,等到了一个皱巴巴的老头,正是刚刚的船家,撑船的是他的儿子,长的人高马大的。
  范湍湍心想,来了!
  船家说,“这位公子,里面有几位公子听到您的曲儿,想请您进去一聚。”
  范湍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拿起拐杖向里走去。
 
  ☆、冯默风(5)
 
  “嗒、嗒。”
  船舱里的帘子在众人的期待下掀开,首先看到的,并不是那位唱戏的人,而且一只深紫色的拐杖。
  方才的声音,便是它发出来的。
  几位公子哥有点好奇,即使刚才已经听船家说过,船舱外面并不是女子,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好奇心。
  接着一位跛脚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说他是青年人似乎也不对,因为他的发色完全不同于寻常人的黑色,而像是垂垂老矣的长着,皆是花白。但他的脸看起来又是那么年轻,五官精致地不像话,却又带着成熟男人的温润,不会让人认错性别。
  “几位有礼了。”男人向他们微微颔首,神色很冷淡,却让人觉得理应如此。
  他的声音同样貌一般温和醇厚,完全无法想象,刚才的戏,是由这么一个人唱出来的。
  范湍湍忐忑地看着他们,咋滴啦?不会真的要被打吧?
  这间船舱里总共是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看起来三四十岁,另外一个要年轻一点。两个年纪大一点的看起来倒是地位稍次,从他们坐的位置就能看出来是以那位年轻人为尊。
  后面还有另一间船舱,里面有五个人,范湍湍就是从那边走出来的。
  “先生请坐。”那位年轻公子道,“方才先生唱的可是唐代的《莺莺六么》?”
  范湍湍但笑不语。
  那位公子看了看外面,叹了口气道:“我姓王名宽,这两位是王叔和李叔。我们本是汴梁人士,家中小有钱财,只是十几年前,金人一朝侵入,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走江南。如今又行至汴京,又听闻先生一曲,难免有所感慨。”
  范湍湍点了点头,她都没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开封府。
  范湍湍笑道:“公子请在下过来,难不成是想听在下唱曲儿?”
  王宽摇摇头,“我本是生气的,如今国难当头,却仍有人谈这些情情爱爱,这与当年的□□遗曲又有什么区别?”
  范湍湍觉得有点耳熟,她想了想,这人说的应该是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能不能不要这么引用啊喂!她的脑回路快要跟不上了……
  他继续道:“只是如今一看先生气度,实在是不像那些下九流之人,倒像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豪杰!如今见得先生一面,在下心中郁结便好像散了,似有茅塞顿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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