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生活——老衲不懂爱
时间:2018-03-11 15:42:15

  圆脸的太监有些踟蹰,最终还是说道:“皇上,要早做防范啊。”
  新皇站起来,在寝宫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做了决定。
  周府里,周颐正在逗几个孩子,周煜正在抓耳挠腮的背书,见两个弟妹爬在周颐身上,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他苦巴巴的看着周颐:“爹,我明日再背可以吗?”
  周颐只淡淡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周煜自己耸了耸肩,“我知道您的答案了,哎,曾经我也是您的宝贝儿,现在您有了其他的宝贝儿了,就不喜欢我了……”说着自己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话恰被来叫几个孩子去试新衣服的李应茹听见了,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周煜的耳朵:“你故意说这些话伤你爹的心呢。”
  “哎,娘,放手,放手,我知道错了……”
  “老爷,王大人求见。”青竹在远处禀报。
  周颐点点头:“让他进来。”然后给自亲了亲两个小家伙一口,递给李应茹,又将周煜抱起来,周煜叫道:“爹,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抱我,这样不好吧?”说是这么说,不过他两只小胳膊可是把周颐的脖子抱得紧紧的。
  周颐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鼻尖:“调皮。”说完也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去吧,记住今日必须要将书背完,晚上我再检查。”
  周煜被周颐亲了,一脸荡漾,傻呵呵的应了。
  李应茹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俩粘粘糊糊,道:“相公,男孩子都要粗养,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惯着他,以后可不得比小姑娘还娇滴滴?”
  “就是,羞羞,羞羞。”宝儿被李应茹牵着,用自己的手指在脸上比了一个羞羞的动作:“哥哥都这么大了,还要爹爹抱。”
  周颐将周煜放下:“不管你们多大,都是爹爹的孩子,爹爹什么时候亲都可以。”
  宝儿和贝儿睁着大眼睛,疑惑道:“是这样吗?”
  周煜忙道:“当然是这样。”
  李应茹在一边看的摇头,“行了,爹爹还有事情要忙,咱们先走吧。”
  等李应茹领着几个孩子走了后,青竹也带着王聿怀进来了。
  “来书房。”周颐在前面走着,王聿怀恭敬的跟着后面。
  “老师,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动?”王聿怀一坐下来就问。
  周颐吹了吹茶杯,从容道:“不急。”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现在锅已架上,柴已点燃,就等着将油烧开就行了。
  “皇上,这几日大臣们的密会更加频繁了,这是奴婢冒死打探来的消息。”还是那个圆脸的太监,他给新皇递了一叠厚厚的谈话记录,低头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好啊,好啊,他们竟然还想着另立新君,取朕代之!好啊……”新皇惊怒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臣子竟然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一群逆贼!!!”
  又过了没几日,后宫里突然染上了疫病,由皇上最小的兄弟十三皇子开始,逐渐传染到了其他皇子,连皇上的一位公主也感染上了。
  这场疫病来势汹汹,不过短短半个月,小皇子们全都一命呜呼,就连他们的母妃也因为照顾他们被感染没能熬过去。
  “你们不是要另择小皇子为新君吗,朕看看,你们现在还能拥立谁,哈哈哈哈,还能拥立……”新皇突然住了口,因为他想到了还有一人。
  大越皇陵,葬着大越历来的帝后。
  一位蓄着胡子的男子抱着酒壶,坐在崇正帝与德淳皇后的合葬墓前。
  “皇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大皇子抬起头,迷茫的看了穿着明黄龙袍的来人,嗤笑一声:“原来是你。”
  “放肆,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无礼!”随行太监立刻斥道。
  大皇子充耳不闻。
  新皇挥退随从,一步步走到大皇子跟前:“皇兄,你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的皇陵,想必也已经守烦了吧,不如朕让你见你最敬爱的母后如何?”
  “随便!”大皇子浑不在意道。
  新皇拍了拍手掌:“看来皇兄守皇陵,还真是守出心得来了,连生死大事都看得这么开。”
  大皇子嗤蔑一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和死有什么分别,可惜我又没勇气自己结束性命,你若能将我这条命拿去,感激不尽。”
  新皇眼神忽地就冰冷了,他本以为能看见这位皇兄痛哭流涕的求饶,没想到大皇子却没能让他得偿心愿。
  于是他决定加把火,新皇凑近大皇子耳边:“皇兄,你不知道吧,你最敬爱的母后就是被朕亲手寻来的药物毒死的,现在你们母子俩能团聚了,倒也的确是一件幸事。”
  “去死吧!”大皇子突然暴动,哗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磕在地上摔破,拿着一片碎片直接往新皇的脖子处划去。
  “砰!”远处的侍卫见势不对,直接冲着大皇子开了火铳。
  大皇子膝盖被打中,在离新皇几步之遥的地方倒下。
  新皇哈哈大笑:“哈哈哈,朕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生死了,原来是想着在这里替你母后报仇啊,不过可惜,你不能得逞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朕是皇帝,而你,不过是一条看皇陵的狗而已!知道什么是皇帝吗?就是即便你是皇子,只要你敢动朕,你就得去死!”
  看见大皇子如此反应,新皇似乎特别高兴。
  大皇子一击未能得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亲爱的皇兄,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除了朕,其他兄弟都会来给你作伴的。”
  大皇子不敢置信的睁开双眼:“你……你把他们全杀了?”
  新皇冷了脸:“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错就错在不应该生在皇家,那些可恶的大臣,竟然还想着另立新君,朕怎还能留得他们!”
  “朱允琛!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等着你,我一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看你会如何死无葬身之地!”大皇子凄厉的大叫一声,然后忽地用自己手中的碎片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嗬嗬……”大皇子脖子处鲜血直飙,他瞪大着双眼直直的盯着朱允琛。
  新皇下意识的避开了大皇子那双不能瞑目的双眼。
  来时他抱着兴奋的心情,走时心里却一片怅然,身上的这件龙袍,似乎格外沉重,坐上的那把龙椅似乎也没那么舒适。
  孤家寡人,现在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新皇摇摇头,将这些莫名的思绪驱赶走,凝了眼神,步伐坚定的向前走,他不能后退,他也没了退路,这场硬仗他必须要打下去。
 
 
第195章 完结章
  现在皇子们全部被皇上解决了,即便想再拥立新君也没了对象,对此,原来就站了二皇子队,现在拥有从龙之功的那些人对后面该如何却有不同的看法。
  李荻道:“现在皇上已经成为了九五至尊,咱们必须要劝导皇上步伐放慢一点,不能再用这样激烈的手段了。”
  但有人却不同意:“现在皇子们都没了,还顾虑什么,尽快解决那些人,皇上才能更好的掌权。”
  “我看你不是想皇上尽快的掌权,而是想自己升官吧。”
  “那你呢,你自己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现在当然不急了……”
  这些原来同属二皇子阵营的人现在意见却相左,聚会不欢而散。而他们也在用自己的方氏影响着新皇。
  偌大的寝宫里,新皇端坐在龙榻上,他面前伺候的还是那名圆脸太监。
  “所以,就算如此,他们还是在密谋?”新皇的声音冷得泛出冰渣子。
  “是,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惊动了他们,这次并没有打探出具体的谋划内容。请皇上恕罪。”圆脸太监将头埋得低低的。
  “想办法知道他们到底在具体密谋什么,下去吧。”新皇挥了挥手。
  圆脸太监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和门口候着的另一位太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寝宫里就剩下新皇一人的时候,他站起来神经质的不停来回走动:这些人,这些人还是没死心,就算其他的皇子都没了,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还是没放弃,他们想干什么?想架空他吗?还是准备……造反?
  新皇总觉得好似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网住了,他的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而那些束缚住他的人却是每天对他毕恭毕敬山呼万岁的人……
  周府里,一人和周颐对面而坐。
  “老师,咱们这个法子真的管用吗,万一皇上不按照咱们预想的那样走下去办?”
  周颐轻轻落下一颗棋子:“那就换一种方法好了。”
  对面的人恭敬的低头:“是 ,老师,我明白了。”
  等到访客走后,周颐自己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起来,边收边看向皇宫方向,新皇的疑心病并不比先皇少,而且,他睚眦必报,再加上自己得到皇位的手段不光明,偏生又没有先皇的城府,这样的人,只要一点点击溃他的心里防线,他自己就会先疯狂进而崩溃……
  新皇登基三个月,朝廷就没有一日平静过,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新皇会逐渐理智一些,但没想到,他反而更加激进了,先是户部尚书,然后是刑部尚书,兵部,最后竟然将铡刀举向了内阁。
  朝上人人自危,就连原来新皇还是二皇子的时候,站他队的那些人,都觉得并不是那么安全了,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实在太多。
  新皇和朝臣之前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了对立面。
  谁都不知道事情为何会突然发展到这一地步,朝臣们觉得新皇好像得了失心疯,对这些臣子简直是一副除之而后快的态度。而新皇呢,他每天上朝的时候,看着下面朝臣们的那一张张对他恭敬的脸,却觉得下一刻这些人就会挑起来造反,直接将他拉下皇位。
  就在这时,朝野间突然出现了一种言论,说先皇是被现在的皇帝下毒害死的,而皇位也是新皇逼宫得来的。
  若是以前出现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朝臣们捂着还来不及,但现在,他们却放任这种流言四起。
  “皇上,必须得想想办法,朝野间关于这种大逆不道的流言越传越盛,要是再传下去……”
  新皇气急:“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放出去的,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他们任何一个朕都不会放过,先要解决……”新皇脑子里蓦然想起崇正帝殡天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难道是他在背后捣鬼?”
  第二天早朝,新皇突然向周颐发难,说他在与海外某个国家有勾结,对大越居心不良,要将他打入监牢,等证据再确凿一些,立刻让周颐俯首。
  如果是在新皇闹出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前,大家说不得对周颐还真会有点怀疑,但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这不过是新皇故意打压他们这些朝臣的卑鄙手段而已。
  周颐对大越有多大的功绩,即便是和周颐的政敌也不得不服气,但现在,皇上仗着自己手中的皇权连周大人这样于国有大功的臣子都能胡乱打压,那他们呢,他们还有什么活路,皇上他已经疯了呀!
  当即就有人出来给周颐求情:“皇上,周大人万不可能做这些事,他对大越的忠心日月可鉴,先皇也对周大人褒奖有加,周大人实乃忠君爱国的表率啊……”
  不等求情者说完,新皇就猛地一拍龙椅,暴怒的喝道:“住嘴,先皇是先皇,朕是朕,周颐勾结外匪,企图颠覆我大越江山,朕已再三调查,来人,将周颐押下去。”
  “慢着,皇上,容臣再说几句话。”周颐忽然朗声道,不等新皇反应,他便径直说了下去:“皇上,臣生于大越,长于大越,对这片土地,对大越的百姓都爱的深沉。臣自问,绝没有做过一丝一毫愧于大越愧于皇上之事。皇上,您近日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作为臣子,臣再对您说一句肺腑之言,请您爱惜为朝廷鞠躬尽瘁的大臣们,也请您将百姓们真正看在眼里,如此,即便含冤,臣也死而无憾了!”
  “带下去!带下去!赶快给朕带下去!!!”崇正帝激动的咆哮道。
  “周大人,周大人……”
  朝臣们听了周颐那番话,再眼睁睁的看着周颐被拖下去,心里仿佛闷了一座火山,同时又有唇亡齿寒的惶恐。
  在周颐被皇上打入大牢没一会儿,大越时报上就刊登了这一消息,并且还把近日朝堂上刚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刊登了出来。
  这一下,立刻在全大越掀起了轩然大波。
  以商业书院的学子为首,各地的学子准备联名起草谏书,而以商人们为代表的阶层,则纷纷到处奔走,看看是否有救周颐的办法。
  八年的时间,周颐将自己的名字渗透到了大越的每一个角落,商人心慌,工人们恐慌,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周大人带来的,若是周大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怎么办,再回到之前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吗。
  这件事越闹越大,在周颐下大牢的第二天,全城过半数百姓竟自发的跪于午门前为周颐求情。
  皇宫的城墙上,新皇遥遥看着下面跪的乌压压的人头,他心里升起的不是要饶周颐一命,而是惶恐,周颐在民间如此受人爱戴,那岂不是只要振臂一呼,就能随时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新皇转身就走,现在就要处决周颐,马上,不能再耽搁一会儿了。
  就在他要吩咐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皇上,不好了,周大人被人救走了。”
  新皇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完了!
  京城城郊,韩将军,马将军俱在,杨知文领着一些大臣竟然也在此。
  他们都望着京城方向。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快驶来。
  周颐从马车下来,动容的拱手:“大恩不言谢。”
  “周大人。”杨知文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走到周颐面前,恳切道:“也许是老了,对权利没了年轻时那股执念,反而更能平常的看待这世间之事,老朽入朝六十载,一开始也想做个好官,为百姓谋福祉,可最终还是陷入了欲望的漩涡。无论是大越还是历朝历代,无论兴衰,最苦莫过百姓。但是,周大人,你却让老朽看见了百姓们真正安居乐业是什么模样。周大人,老朽希望,这样的盛况不被改变!”杨知文目光灼灼的看向周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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