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步履蹒跚
时间:2018-03-15 14:21:17

  如玉推开书房的门,却见椅子上杵了根粗壮的大木头,房里空无一人。
  “李自在呢?”
  晚画也是一呆。“他们说姑爷没有出书房呀。”
  如玉满院子寻人,都快找到颜凛的院子去了,这才在管家的通报下寻到颜家许久不用的备用小灶房。
  小灶房里灯火通明,李自在蹲在小炉前顾著火,正满头大汗地煨著不知什么汤,他手上还拿著一本小册全神贯注地看著,一旁堆著满满的药材,地上又是铺了满地的春宫册与艳图绘卷。
  忽然,李自在扔下册子,打开瓦罐看了一下。
  “一个半时辰,可真久。”他扇了扇火,喃喃自语道:“好热啊。不知道这汤有没有效果......娘子等我,为夫今晚必定让你满意......”
  “......”感情他一个晚上都在这穷折腾了!
  如玉头顶又是一片寒鸦飞过。
  这就是他跟晚画说的,要好好为小娘子将来的幸福打拼?
  居然是打拼这个!
  如玉一时哭笑不得,她看著那个认真顾火的背影,突兀而奇异地,一阵满足感袭上心头。
  即使他现在还是个毫无半点身家、一穷二白的落魄鬼;即使李家现在还风雨飘摇,浣南还有一堆破事;即使她才刚嫁给他,他们才刚刚开始;即使她此世还只是十几芳华的年纪,未来还很长很远......  
  然而她已经觉得此生再完美不过,没有缺憾了。
  她在小灶房门口轻声唤道:“李自在。”
  李自在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没打翻辛苦煨了一整晚的壮阳瓦罐汤。
  他抬头望去,看见了一抹天下间最美的笑容。
  *
  一轮明月,两样情怀。
  护国寺。
  宇文玨并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他只觉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
  有什么,终究是失去了。
  他静静跪在大佛面前,想纾缓内心无处宣泄的濒临爆发边缘情绪,想缓解胸口那处尖锐的痛。
  自从重生一世开始,看著鲜活的她在他眼前,他便一直以为,他们能够重来,重新有个好的开始。
  然而并非如此。
  并非如此。
  有个平稳缓慢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他满面泪痕,回过头望去,只见国师双掌合十站在他身后。
  “宇文施主。”
  “国师。”不待国师询问,他便哑著声道:“国师,自我再度睁眼之后,我总以为,我的所求会实现的。”
  “宇文施主可还记得你在佛前许下了什么愿么?”
  自然记得,愿她来世安稳,一世无忧。
  “那么,没有实现么?”
  宇文玨愕然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这是作者菌的第一篇文,谢谢大家愿意看完~下一章是苏珩的单独番外
连载新文连结-&gt 因为我有国民老公呀
童安遭职场暴力,负责的企划案连连出错,眼见就要被裁员。
林向晚:“能力太差,留在行销部也是拖后腿,就她吧。”
于是她成了人人眼红的林总助理。
一朝咸鱼翻身,白天顶著林总名义欺负人,晚上被林总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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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基友的文 -&gt 我一定是在一个假世界[快穿] by缎缎
为了救为她濒死的男主,唐晓瑾穿去各个快穿世界做任务的可爱故事
 
第47章 番外 苏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喜欢他, 许多许多年了, 从一无所有的街头乞儿头,到万人竞嫁的苏家当家, 她始终喜欢他。
  第一次见到苏珩,是在一个淅沥沥的雨天。
  那日她嘴馋上市集去打牙祭, 却意外遇上暴雨, 只好就近避在街边的橡树下。
  “狗崽子掉下去啦!”
  “救救它!叔叔救救它!”
  街尾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几名孩子在大雨中慌张地四下拽人, 淋得一身湿也不管,直求路过的人救小狗崽。
  小琬好奇朝孩子们比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又深又大的泥土坑里,一只小狗崽被黄水淹没只剩一颗脑袋仰著, 正呜呜哀鸣, 浑身瑟瑟发抖,瞧著十分可怜。
  这儿是市集街尾,来往行人众多, 孩子们动静又大, 很快便聚集了一些人过来。
  “哎呀, 真可怜哪,再不捞起来便要淹了!”
  “叔叔, 救救小狗!”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娃急切地抓著那个好奇靠得最前的行人。她太小了,短手短脚,试著伸手捞了一下却根本构不著小狗, 反倒弄得一身黄褐脏污,只得作罢,看著越来越大的暴雨,急得都要哭了。
  “这个......”那个人迟疑。那坑可有成年男子的身量深,原是要移植老榕树挖的。他今日可精心打扮过,这泥水坑如此污浊......
  “再不救它就要死啦!”
  “别迟疑哪!”
  周围的人打著伞围著泥巴坑站了两三圈,然而没有人站上前来。
  众人正胶著时,忽然有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娃拉著一名少年过来了。
  “就是这儿!”
  那少年凑上前一看,小狗崽子仅剩小鼻头仰在外头了,情况十分危及。
  “你在这儿站好!”
  那少年交代了声,转头众目睽睽之下就跳了下去,很快地将狗崽子捞了起来。
  “小兄弟干得好!”
  “来,我们接著呢,雨大得很,你也快上来!”
  众人纷纷上前,有几人蹲了下来,热心伸手想接过狗崽子、把少年拉起身。
  那狗崽子呜咽不断,少年闻言双手将它捧高正想递去给坑旁凑近观看的众人,狗崽子忽然弯低了后腿,便溺在少年手上。它太害怕了。
  那雨下得十分急,便溺被雨水打稀,沿著少年手掌淌到他的手肘与衣袖上头。
  附近的人见状纷纷退开了一两步远,少年的手尴尬举了一会儿无人来接,垫起脚尖把狗崽子搁到了坑旁。他这一扬手,那便溺的水更是流得满身。
  而坑旁没有人伸手拉他,只有一双白嫩的小手,是那名小女娃的,少年不敢拉她,手脚并用艰难地从泥巴水坑里爬了上来。
  他浑身脏污,下半身被黄浊的泥巴水浸透,上身也被暴雨打湿,单薄纤细的身形暴露了出来。
  少年从地上爬起,小琬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十足俊美的面庞。他的发带掉了,头发披泻下来,在大雨下一络一络地黏在肩上,也有些黏在额上与面颊上,形容狼狈,却如何都遮掩不去无双的风华。
  少年忽然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小琬心头重重一跳。
  “喏,给你。”他将趴伏在地的小狗崽抱起,塞进小男娃手中。
  “哇啊,不要不要,好臭好臭的!”小男娃哇哇大叫。“苏大哥也好臭!别过来啊啊啊啊!”
  那少年浑然不在意,伸手便在小男娃的脸上抹了一下。
  “哇啊啊啊!”小男娃惊声尖叫,嗖!地一溜烟逃窜得老远。
  少年哈哈大笑,一旁众人开始有人给他打伞,有人递给他乾净的巾子。
  有几名小娘子拿帕子捂著口鼻,围上去看那只小狗崽。
  滂沱大雨中,气氛一时热闹混乱,只有小琬的视线始终紧紧追著那个少年。
  这一年,她十三,他十六,她是颜家旁系、颜如玉一表三千里的小堂妹,而他是以城隍庙为家的乞儿头。
  那之后,她每日下午总要溜去城隍庙附近转转,偷看那名少年,有时幸运便能顺利见著人。可惜没隔多久,城隍庙发生了凶徒虐杀孩子的震惊惨案,那名小男娃没能逃过死劫,而苏珩不知所踪。
  第二次见到苏珩,他已经是苏家的五郎君。
  再见到他实在是意外的惊喜。她爹帮著沈秋娘打点铺子,她便也学著管商铺,时常到铺子里去。那几年,商铺发展顺遂得不得了,下头有南方最大的染坊与织作坊找上门合作,上头亦有雍京商铺联盟、皇室、达官贵人与他们定了长期买收的约。
  一日她爹兴高采烈地说染坊与织作坊的大老板上雍京,颜家打算好生招待他,要小琬一道前去。
  小琬极其不愿。
  她爹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的。她们家虽然也与颜家沾上了边,出了门对外都号称是颜家人,可与当朝阁老的堂伯公关系极远,门户也天差地远,日子虽勉强能过,却也不是顶好。
  她爹吃过苦,一心只希望她能配得富贵人家,日后能生活优渥、衣食无忧。
  可那大老板虽说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名门巨贾,但也四五十来岁了,虽说只有一妻,可膝下五子年纪各个都比她还大。
  她一不愿作为人妾,二不愿坏人感情。据说那大老板与夫人少年夫妻,感情深厚。
  因此那一天,她藉口要好好打扮,让她爹先行一步,然后她化了个极丑的妆容,一身邋塌赴约。
  一进到约好的茶肆包间,在看到人的那一瞬间,小琬呆若木鸡,惊掉了下巴。
  茶肆里头一名锦衣公子端坐著,嘴角噙著一抹浅浅的微笑望过来,他容貌精致秀美,如玉无暇,斜阳从外推的窗照射进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黄辉泽,像一幅绝美的画。
  “苏、苏、苏郎君?”
  她惨叫了一声,抬袖遮住自己的脸,转身便跑。
  苏珩云里雾里,转头看向小琬的爹,却见她爹也呆若木鸡的看著小琬跑远的背影。
  他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方才那海胆粗眉、血盆大口、满脸黑痣的是他夸下海口知书达礼、温婉可人的娇俏么女么!?
  小琬羞愤欲死,让爱慕的人看见了最丑陋的模样,她大半个月都不跟她爹说话。
  原来那一直帮衬著颜家生意的不是苏老当家,而是他的五子苏珩。
  这也是小琬第一次知道苏珩名字。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她觉得这名字极贴人,那气质,那风华,他就像一块行走的玉。
  过了大半个月,她终于忍不住同她爹打听苏珩的消息,这一打听才知道,他竟是苏家流落在外的第五子,不出意外将是苏家下一任当家,此番上京便是有意将生意向北拓展至雍京,面对近日同样对雍京布业与脂粉业虎视眈眈的浣南李家,他过来打探情形,顺道拉拢商会与几大上下游商家。
  并且人就暂居在她家客院。
  小琬自从知道苏珩借宿自家,便雀跃难耐,她克制不住地想看他几眼,却又顾忌著茶肆的拙样不好意思教他看见,她寻思良久,最后偷偷去搬来修剪枝芽的梯子。
  她摸到客院外头,将靠墙梯放妥,吃力地爬了上去。等她好不容易爬到最上头,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小琬眼里入了沙,她一个刺痛用手去遮眼,那一瞬间脚下一滑,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攀住墙顶,梯子倒了下去,发出碰!好大一个声响,而她则卡在了墙顶。
  “墙上何人?”
  苏珩闻声出来查探,就见院墙上一抹杏黄,一个小娘子四肢并用紧紧巴著院墙,姿势怪异,似乎动弹不得的模样。
  “咦!”
  小琬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内摔落,在苏珩面前趴成了大字型。
  “......”苏珩道:“你是之前茶肆的那个......颜成渊的女儿?”
  小琬转过头,看见高高头顶上风采翩翩的人,僵硬地笑了一下。“嗯。”再度在苏珩面前出了丑,她简直想遁地而去。
  “那么,威远侯家的颜姑娘是你堂姊了?”
  “嗯。她是我族姊。”一表三千里,亲缘关系大概可以追溯到祖宗十八代前的那种。
  “你与她可好?”
  小琬支吾道:“不是太熟,就族里每次聚会与宴席时聊过一些。”几十人群聊那种。
  “这也算识得了。”苏珩对小琬绽出一个笑容。瞬间大地春回,桃花开遍。他将小琬扶起,并未追究她一个小娘子攀上未婚男子院墙头的无礼行为。“那你同我说说她可好?”
  那时小琬就知道了。她喜欢的人,喜欢她那位已经远嫁浣南的族姊。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酸甜的,喜欢一个无意于自己的人的滋味却是苦涩的。
  但是小琬并不放弃。
  从那日起,小琬便日日常跑父亲打理的商铺,颜成渊管的是沈秋娘手下的布行一块,而苏家正是江南最大布料商,苏氏染坊与织造坊都是绝顶一流的大作坊,苏珩想拓展苏家生意至雍京,少不了接触合作的几大布行。
  果然,她在那偶有遇上苏珩,虽然概率极小,但碰著了人她便能开心上几日。
  小琬极有经商天赋,她心思活、心眼细,对帐反应快,逐渐成为颜成渊不可或缺的帮手,甚至一点一点接过布行生意,沈秋娘对她十分满意,大有将她培养成左右手的意思。
  苏珩逐渐把她当成了生意夥伴,有时遇上便会找她闲侃,但泰半聊的是如玉的事。
  小琬为了留住苏珩,编了一个又一个如玉与她发生的小故事。
  幼时两人一起玩耍遇上的蠢事,小郎君们各种稀奇古怪、讨如玉欢心的事,她们女学里的趣事......等等,然而事实上小琬同这个族姊半句话都没说过。
  她翻来覆去的讲,苏珩也百听不厌。
  逐渐地,两人会多聊一些额外的事,不外乎李家的威胁、商铺的经营策略与发展等。
  几年下来,他们成了故友。
  今年十二月十四的早晨,小琬早早便起身了。
  因为这日苏珩必定会来找她小酌。今年他们约在苏家新开的酒肆中。
  “翡翠,你瞧我今日这样打扮可好?”小琬在她的贴身婢女跟前转了一圈,复而又道:“总觉得我的妆浓了,还是淡雅一些好。”
  翡翠心下叹息。
  这打扮可不好,小娘子艳丽无双,适合张扬一点的妆容与鲜艳的颜色,却偏偏要上净素的妆,半点儿都显不出天生的美貌,还要搭配俐落乾净、剪裁简单大方的藕色外衣,非但没烘托出恬淡的气质,且将原本的特色都掩了去,一个十成的美人胚子生生被打成了普通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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