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田桑桑还是没忍住,把荷包蛋解决了。她自觉没脸,补充了句:“明天再减肥。”她肚子太饿,忍不住先吃饭了。饭后不适合晨跑,食物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消化。而直接晨跑,则会导致血液集中在四肢,胃壁和食物摩擦,肚子会痛。
“所以妈妈,减肥到底是什么?”孟书言求教。
“减肥啊,就是慢慢地……慢慢地……妈妈变成了和大家差不多的体形。”揉着孟书言的头发,田桑桑呵呵笑了两声。
……
田桑桑在院子里洗碗,玉扳指陷进油腻的水里,她垂眸深思。这玉扳指是个空间,戴在手上要是遭人眼馋就不好了,还是得把它解下来藏好。擦干净了手,又把玉扳指摘了下来,这一摘,田桑桑傻眼了。只见她的手上已经有了个玉扳指的印记,吃惊地观察了会儿,她趁着孟书言不注意进了空间,翻看空间使用手册后找到了答案。原来,空间认主后就会脱离载体,而她手上的这个玉扳指是隐形的,不会被旁人看到。
至于这个玉扳指……
田桑桑在书房的抽屉内找到了一根较粗的红绳,把墨绿的玉扳指穿过,招呼孟书言过来。
(昨天晚上点啊点,不知为啥就点到了郭品超,就想起了曾经他主演的《花木兰传奇》。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安以轩,以及当年挺火的一部台言《斗鱼》,然后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乖乖女的女主喜欢上了黑社会小混混男主,因为男主混黑的原因,女主惨遭殴打和蹂躏,但女主没有告诉男主,而是让自己默默变强,成了个大姐大。结果最后,男主却是怀念当初清纯的女主,在外边找了个清纯的替身小三。结局是男主死了,女主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想起来我心塞塞哦!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注定没什么好结局。飞鸟和鱼的故事。
接着,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了当年某本杂志意林上的一篇短文,《西北望长安》,这篇也是混混男和乖乖女,没有毒点却很感人。女主是个平凡女,一直默默暗恋男主,两人确定关系后,她跟着男主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因为有了女人,男主不做混混了,开始找工作。可是他没学历啥都没有,找工作很不好找,他受不了打击,经常喝酒赌钱不回家自暴自弃(男人受不了打击的行为无非就是这几个,我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男人),最后女主得了绝症,因为怀孕和没钱就放弃了治疗,她告诉他不要灰心,一定要努力工作。男主就哭着说:你傻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就从来没有对你好过……
很多人说男主有啥好,女主真是个傻姑娘哦。但我想来也能理解女主的执念,毕竟他是她少女时代唯一的光芒。就算那是火,飞蛾也要奋不顾身地扑上去。这文登上杂志后有删减看着像散文,原版是《最小说》孙晓迪的《西北望长安》未删减。
再,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当年的一度君华,这真是个很有特色的作者。笑着笑着能让人哭出来,哭的时候又能让人从头哭到尾。想想她当初的《废后将军》《水煮大神》《淫媒错》《东风恶》还有她的其它文,真的是……矛盾矛盾呀。
最后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于是乎,后来我告诉自己不要想了,再想我不知道又要想到哪些脑洞。不出意料的是,昨晚我特么失眠了!在这个爽文当道的网文年代,想起以前的杯具总是不太爽快。)
028 东圳打工潮
田桑桑双手绕过他的小脖子,又将红绳尾端打了个死结,眼神略微复杂:“言言,这东西你戴着,不要轻易解下来,也不要轻易给任何人,明白吗?”
“妈妈我知道了,我喜欢它。”孟书言稀奇地握住扳指,用小手指摸了摸,惊喜地问:“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田桑桑静默了会儿,才实话实说:“它是你爸爸留下来的,今天妈妈就把它交给你保管了。”尽管不太想孟书言认回生父,毕竟那是个炮灰,但她也不好剥夺孩子生父的遗物不是?
“爸爸呀。。。”
小小的人儿呢喃了声,紧紧盯着手里的扳指,蓦地眼圈就红了。
她以为儿子对那人应该没什么感情的,因为从未没见过,可看儿子现在的反应,显然不是如此。或许每个孩子都渴望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吧。
“嗯,是爸爸。”爱怜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田桑桑的心有点疼。她转移话题,“妈妈今天要出门抓鱼,你自己待在家里,可以吗?”
“我也要去。”孟书言蓦地抬眸,好像怕她丢了一样。“妈妈,我要妈妈。”
“不行,太危险了,你要留在家里。妈妈呢,要给你布置一个任务。”田桑桑故作神秘地说着,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水蜜桃,将水蜜桃洗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碗里,再撒了点盐。“妈妈回来之前,你要把这些吃干净哦~”
孟书言根本就没见过几回桃子,好奇地问:“为什么妈妈会有桃子?”
“这是秘密。”田桑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目光专注:“因为是秘密,所以不能让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不然啊,后果很严重。”
孟书言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睛,脑门上打着个大写的问号。好奇怪哦,先是刚才的早饭,又是现在的大桃子,都像是忽然出现的一样……
“妈妈相信你,才告诉你的。我们言言这么聪明乖巧,一定明白的对不对?”田桑桑继续温柔地说道。
“要是他们知道了,是不是会说妈妈是吃人的山妖?”
“嗯!”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要妈妈被抓走。”孟书言立刻重重地摇了摇脑袋。
“儿子最乖了。”田桑桑满意地看他,这孩子和别家孩子的不同之处在于,事情不用跟他讲太多,他就懂。
果然是自己儿子呢,遗传自己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就是妈妈的秘密。就像言言,有没有秘密呢?”
孟书言握着手里的扳指,小小声地:“有。”他想找到爸爸。
意料之外的答案。田桑桑愣了愣,忽然有些小伤心,儿子有秘密却不告诉她这个当娘的。啊,心绞痛。
“儿子啊,妈妈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小伙伴?”
孟书言炯炯有神:“我喜欢狗剩。我经常看狗剩的书。”
顾不得狗剩的性别了,田桑桑惊诧:“你在看书,看得懂吗?”
孟书言有点羞涩地抿抿小嘴,“一点点。”
田桑桑顿悟:“儿子你喜欢读书吗?”
“我喜欢!”他的眼里亮晶晶的。
“那妈妈争取早日送你去上学。”田桑桑捏捏他的脸。有一个喜欢读书的儿子呀,这感觉不要太好。
孟书言笑弯了眼睛,忽然问:“所以,桃子也不能分给狗剩一块吃吗?”
“暂时不可以。”现在要是拿出桃子出去,不被人起疑才怪,不过照顾到孟书言想要和小伙伴分享的心情,田桑桑道:“咱们不急于一时,以后总行的。”
“我听妈妈的。”
“对了儿砸,你到底是喜欢狗剩,还是喜欢狗剩的书?”
小家伙张开小嘴,好奇怪哦,为什么觉得妈妈的笑容怪怪的?清澈的桃花眼一眨,“我最喜欢妈妈~”
……
这附近几个村庄,都被大山包围着。而所谓的后山,便是在田家村之后的一个深山老林。
穿行过一片稀疏的树林,往后是山林,再之后是深山老林。大家平常也就敢在第一处捡点柴,在第二处碰碰运气抓点鱼,第三处是无人敢去,据说全村只有一个李正雄才会抄家伙去里头打猎。
村民们不敢去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野猪出没,在十年前的一个严冬,当时天从山上冲出了一群野猪觅食,横冲直撞,有人被咬到了或是被獠牙刺到,立刻血流不止丧命当场,死亡人数为5,可吓坏了村民。
田桑桑打算去探探险。她不去里边,只是去外围转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裤子是黑色的,裤头照旧用一根带子系着,对于这种穿法,田桑桑有些不习惯;衣服呢,也选了一件深灰色的来穿。既然是胖子,穿黑色和灰色的看起来显瘦。原主之前不常洗头,头发又油又腻,田桑桑那次给洗了,发现她的发质很好,只是对于时下的辫子头她也不是很习惯,索性就扎了一个马尾。
带上足够的东西,背着一个背篓,安抚好孟书言,田桑桑出了家门。
出门没多久,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钟婶子。钟婶子行色匆匆,路过她身边时专门停了下来:“桑桑,你这是干啥去啊?”细细看着,才觉她今天清爽很多,发型都变了。
“家里没柴了,去捡点柴禾。”田桑桑没打算多说,看见她手里零零碎碎提了不少东西,问道:“婶子,你出门刚回来呀?”
“可不是。”钟婶子叹气,似高兴又似哀怨,“我们家田义要去东圳市打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晓得要提前跟我们说一下,现在都在给他忙活呢,忙得晕头转向。说是去东圳市学人家摆小地摊、弄那啥批发的,再不然就是去工地里给人上工,一个月工资40多呐,听着跟做梦似的。”
“那可是好事儿,等田大哥出息了,钟婶子您就等着享福吧。”田桑桑笑着恭喜。
男人嘛,都不甘心留在家里。
这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东圳市在他们东海省隔壁,现在确实有很多人想赚钱,去那里找个机遇,也形成了一股东圳打工潮。却没想到,都传到这闭塞的小山村来了。
029 吓到我…的鱼
“唉哟,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是担心。你婶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他一直在村里待着,县城也只去过几回,这回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真是怕他在外头受了欺负。还有啊,你说咱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里种田嘛,非得去干这投机倒把的事情?前几年抓进去那么多人,咋就一点都不害怕!”钟婶子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没个主心骨,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个月40多块钱的工资,小琴她弟和她叔都这么说,我咋就有点不信呢,别是被人骗了吧。”
“婶子,不远的,东圳市就在咱们隔壁,坐火车六七个小时准到。”田桑桑说道:“您也别担心了,田大哥都成家了,有分寸的。”
听她这么一说,钟婶子倒是稍稍安心了下:“桑桑,你咋连东圳市在哪都晓得?我刚听的小琴娘家人那边讲,也是咱南方这一块,不太远。”
“这不,我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以前在书上看过。”怎么着也是二十一世纪十几年寒窗苦读过来的,和古代的莘莘学子们也算有得一拼,一张地图,田桑桑还是记得的。她也知道,东圳市在后世,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
“但具体的,还是要让田大哥问清楚,不能听啥就是啥,盲干。”
“是这个理,我得找小琴娘家多打听打听。”钟婶子忧心忡忡地道。
要问个明白,钟婶子这心现在七上八下的,咋想都觉得咋不靠谱。她这个儿媳妇的娘家,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一家子打心眼里就没看得起过。小琴底下两个妹妹,嫁人了天天还往娘家凑,这像个什么话?再说小琴弟,之前一直在家闲着,连地都不肯下,现在却要去做生意;亲家公又好打牌,隔三差五和隔壁村的人凑一块赌,早几年还把小琴的嫁妆,一条金项链都给赌没了;亲家母呢一个人,照顾一家老小,耳根子软没有主见,也不成事。
小琴她弟李国辉,突然说要去东圳市,还说能发财遍地是黄金,自个儿子听了人家一番话变得很有干劲,就想着出去闯一闯。到底是年轻人,想法和他们老一辈的不一样。
“婶子,您赶紧的去吧,甭管我。田大哥该等急了,”见钟婶子皱着眉想着事情,田桑桑好心提醒。
于是,钟婶子也就和她道个别,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
一路背着背篓,路边杂草丛生,还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不知名的小花。田桑桑边走边留意两边的东西,定睛一看,几棵桑葚树,上边结了一些桑葚子,有红的有黑的,一粒一粒饱满的果肉镶嵌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增。
小时候,每每去山上扫墓,都能随处摘几个桑葚或者山莓,后来是很少见了。田桑桑摘了几颗,放在嘴里嚼了嚼,酸酸的,带点甜,刺激着她的味蕾。吃完的种子她都留着,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体摘了几根桑葚的枝条,假如种子种不活,就用嫁接的方法,一样管用。
入目山青水秀,还有一条溪流,蜿蜒在山间,发出潺潺的水声……
田桑桑看了看,溪水清可见底,鱼虾游得畅快。数了数,有草鱼、鲫鱼、扁鱼,虾、河蚌……还有那几只脚动啊动,青黑色的,不太大只的……
“有螃蟹!”田桑桑有些吃惊,意外之喜啊。确切地说是河蟹,虽然不是大闸蟹,但也可以给儿子一饱口福了。
在脑海里想着螃蟹的各种食用方法,田桑桑卷起裤腿,把背篓放下,放在岸边,家里没有什么捕捉工具,也只有一张残破的网,田桑桑打算到时候用来遮住背篓。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徒手抓鱼、抓虾、抓螃蟹,抓抓抓。
“诸位,对不住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你们注定是要被吃的,对不住啊。愿你们来世做一只佛前的鱼,常伴青灯,积累善德。”田桑桑虔诚地拜了几拜,喃喃自语。
“生活啊就是一场****,与其闭眼享受,不如奋力挣扎。啊…不对,说反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弃挣扎,立地成佛哟~”
眼前游过几条草鱼,田桑桑用黑乎乎的脚,将它们逼至一处石堆边,伸手抓了一条,鱼在手上活蹦乱跳,险些惊得田桑桑要放手,她连忙甩手,把鱼甩到背篓里。接连又抓了三条鲫鱼、一条扁鱼、两条草鱼、捡了五只河蚌、还有田螺,田桑桑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