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多少钱一斤——栖见
时间:2018-03-17 15:37:24

  陆嘉珩措手不及,被她吓了一跳。
  她唇瓣滚烫,吐息带出酒气,笨拙地含着他下唇唇片,软乎乎的小舌尖毫无章法地到处乱舔。
  陆嘉珩侧头,一手扣着她肩膀,头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唇舌分开,她舌尖还吐在外面,带着唾液,晶莹的。
  初栀茫然地看着他。
  出租车上,司机视线有意无意从后视镜扫过。
  陆嘉珩沉着眼,从后视镜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司机匆匆收回视线。
  陆嘉珩抬手,按着她后脑,将她一颗小脑袋扣到自己肩头:“趴一会儿,马上到家了。”
  “我不要。”初栀嘟哝着,不满地梗着脖子跟他较劲儿,要抬起来。
  他力气大,她费了好大劲依然被按的严严实实,初栀快气死了,对着他颈侧“啊呜”一口就咬下去,不松开。
  陆嘉珩“嘶”了一声,揉揉她头发,低声哄她:“初初,别咬,我很疼。”
  初栀小狗似乎是也听进去了,慢吞吞地,不情不愿松了口,两秒钟后,温温软软的小舌尖抵上之前被她咬过的地方,安抚似的细腻的划过,一寸一寸舔。
  陆嘉珩浑身一僵,抓着她后脑的五指收紧。
  她埋在他颈间,黑漆漆的小脑袋一刻都不老实,蹭来蹭去,亲吻舔舐顺着颈侧一路向上,沿着下颏,停在耳后的皮肤。
  她亲一会儿,就停下来,在他耳边黏黏糊糊胡言乱语地嘟哝,傻乎乎地笑,说够了,唇瓣就又贴上去,笨拙地胡乱舔咬。
  陆嘉珩单手扣在她脑后,视线直直看着前面,舔了舔嘴唇,竭力压抑着呼吸声。
  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出租车一停,陆嘉珩从皮夹里随手抽了张递过去,没等找钱,直接抱着人开了车门下车。
  夜晚风带着凉,初栀缩了缩肩膀,抬起头来,两条小短腿儿悠荡了两下,自动自觉地顺从盘上他的腰。
  陆嘉珩抱着她上电梯,她盘着他,唇瓣从耳侧寻到嘴唇,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急切的在他口腔里搜寻着什么。
  他重重地喘出气,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唇齿相缠,陆嘉珩单手摸出钥匙,开门,闪身进去。
  “嘭”的一声响,房门被撞上,紧接着是肉体碰撞上门板的闷响。
  陆嘉珩单手托着她背,防止她被撞疼,重重地把人压上门板,喘息的声音很重。
  被她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条斯理地玩了一路。
  慢吞吞地,却更磨人。
  神经都快崩断掉了。
  他攻势急促又猛烈,像只野性被激起的狂躁的兽,相比来讲,她刚刚像是小朋友的过家家。
  初栀浑浑噩噩地微仰着头,费力地接受,唇齿缠绕,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唇角流淌下来。
  良久,他放开她的唇,舌尖勾掉少女唇角的水。
  她外套早就掉落在地,陆嘉珩抱着她转身进屋,往卧室走,窸窣响动,衣衫一路落了满地,露出少女细白肩头和纤细腰肢。
  陆嘉珩倾身,单膝跪在床边,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光顺着窗倾泻,光线莹润幽微,深灰色的床单之上,少女赤身裸体平躺在上面,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触目惊心,长发散开,湿漉漉的眼红着,懵懂迷茫看着他。
  像被送上祭坛的祭品,又像来吸他气血,迷他心智的妖。
  他垂头和她接吻,沿着精巧的下巴向下,贴上脖颈一路向下,吮玫瑰色的尖。
  初栀整个人不停地颤,抬起手臂缠上他脖颈,紧紧抱着他的头,软绵绵的身体送上去,发出含糊的呻吟,像是在呜咽着求救。
  酒精发酵,她意识朦胧又模糊,软糯的嗓子带着哭腔,一声一声,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陆嘉珩……”
  他哑声:“我在……”
  初栀难受的哭出声来,腿夹着他的腰胡乱又无措地蹭,啜泣着,指尖掐进他肩头,“难受……陆嘉珩……我难受……”
  陆嘉珩双手撑住床面,抬起头来,亲她眼角滚落的泪。
  他额头有隐忍的汗水滴落,牙齿咬得很紧,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她叫他的每一声,都像是勒在他心脏上的弦,缓慢地,一寸寸地收紧。
  她是罪孽,也是唯一的救赎。
 
 
第76章 七十六块
  夜色深浓, 卧室里寂静。
  初栀扯着他的领口, 抽泣呜咽着呻吟, 发出奶猫似的细幼的声音。
  陆嘉珩双手撑住床面, 微垂着头, 衬衫的扣子被她拽掉了两颗,流畅的肩线露出, 随着喘息轻微起伏:“哪里难受……”
  初栀意识都是糊的,说不出哪里难受,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她胡乱摇头,蒙着水雾的眼寻他,柔软的小手将他塞进裤腰里的衬衫拽出来, 探进去胡乱地摸, 沿着胸膛的肌肉摸到结实的腰腹,往下是露出边缘的人鱼线。
  她指尖触到他下腹, 陆嘉珩按住她往下探入的手。
  她轻轻挣了两下,没挣开,上身沾着晶莹的水又遇到冷空气,立着颤个不停, 细白的腿夹着他的腰, 膝盖不住的蹭, 不知道要什么,难受得哭着喊他。
  陆嘉珩抓着她手拉到头顶扣住手腕, 低低俯下身, 滚烫的唇贴上她薄薄的眼皮, 声音嘶哑:“初初听话,不哭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初栀濡湿的睫毛颤着想要睁眼,他垂着身,衬衫的衣料摩擦过被咬破的柔嫩,带起身下小小的一团不住的颤抖,声音细细的哭叫。
  陆嘉珩单手扣着她手腕,另一只手划过腰肢向下,食指勾住蕾丝的布料向下,指腹毫无阻隔地覆上,轻压着浅浅探入。
  她哭声拔高,柔软的身子颤抖着挺起,不由自主地靠近他,迎合向他的手。
  陆嘉珩重重地喘出口气。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难忍,冲动更加强烈。
  可是她醉着。
  她不清醒。
  他希望他们之间是她在清醒状态下的真实意愿,想看她抱着他,亲吻他,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他,感受着他,哭泣着叫他名字的模样。
  陆嘉珩闭了闭眼,睁开,小心翼翼地动,动作克制又温柔,不敢深入,只有指尖带出水声,浅浅来回。
  而后在某个瞬间,身下的小人僵住。
  初栀一只手挣脱了他的掌控,指尖深深掐进他肩膀,脚背绷直,脚趾一颗颗蜷起。
  她睁大了眼,茫茫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陆嘉珩抽手,掌心是湿漉漉的清亮液体。
  他随手抓了床单一角抹掉,垂头,亲掉她眼角滑落的泪:“好了……好了,初初好乖……”
  初栀小口小口喘着气,之前哭的凶,肩膀止不住的抽动。
  陆嘉珩翻身,拽了被子过来,将她整个人裹住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顺。
  她缩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地小声抽泣,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睫毛紧闭着颤抖,呼吸缓慢地恢复平稳。
  陆嘉珩抱着她,侧身靠坐在床头,伸手拉开了旁边的床头灯,垂眼。
  睡着了。
  她唇瓣被他咬破了,上面沾着一点干掉了的血液,眼睛哭得有点肿,眼角红红的一片,满是泪痕的脸蛋上还挂着潮红,一副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样子。
  他抬手把她被角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胸口。
  上面全是一片片的红印子,玫瑰色尖端上也有干涸的血。
  陆嘉珩有点儿懊恼,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翻身下床掀开帘子走进客厅,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小姑娘沉沉地睡,他坐在床边,抽了医用棉签和消毒药水,沾湿了棉签点上去。
  消毒药水沾到伤口上有刺痛感,初栀在睡梦中难过地缩着身子,嘤咛着动,手臂却被被子裹在里面,动不了。
  白瓷似的肌肤全部袒露在他面前,被咬破的地方立着,是浅色的粉玫瑰,上面沾着一点点干涸的血,看起来艳丽诱人。
  陆嘉珩下颚紧绷着,捏着棉签的力气很重,手背的筋骨一根根凸出来,下手却轻,小心翼翼地消毒,撕了个创可贴斜着贴上去。
  初栀皱着眉,侧头蹭了蹭枕头,吧唧着嘴嘟哝了一句什么。
  陆嘉珩将医药箱推到一边,走进洗手间,温水浸了条毛巾出来,动作轻缓把人从被子里弄出来,帮她擦掉身上的东西。
  毛巾抵上腿心,她痒得咯咯咯地笑,眼睛迷迷糊糊地睁了个缝,虚虚看了他一眼,小脑袋一扭,往他怀里拱啊拱,香香地继续睡过去了。
  他被她折磨了整个晚上,她却像个小没良心的,睡得不要太安稳。
  陆嘉珩恨得直磨牙。
  等她下次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一定让她哭到话都说不出来。
  *
  初栀这一觉刚开始睡得还算是安稳。
  后来,她做了个比较悠长的梦。
  梦境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她坐在一个游泳池边,脚伸进游泳池里踢着水玩儿,一回头,一个只穿了条泳裤的裸男朝她走过来。
  裸男身材可真是太好了,胸肌腹肌二头肌,往下是沟壑很深的人鱼线。
  长得也帅,眼珠漆黑,狭长的桃花眼上挑,薄唇勾起。
  裸男冲她懒洋洋笑了,修长的手指勾住泳裤边缘,就要往下扯。
  泳裤裸男要变成真·裸男了。
  梦里的初栀尖叫了一声,扑通一声,掉进了游泳池里。
  现实里初栀吓醒了。
  她唰地睁开眼,扑腾着坐起身来,惊魂未定。
  她视线没聚焦,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十几秒的时间,才缓慢地回过神来。
  此时大概是清晨,天蒙蒙亮,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很淡。
  卧室昏暗温暖,隔断后是严严实实拉着的帘子,隔开了卧室和客厅的空间。
  初栀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这是陆嘉珩家。
  头有点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垂头,身上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里面没穿内衣,柔软的布料刮蹭着左边的胸,一阵尖锐的痛感。
  初栀拉着T恤衣领子,往里看。
  她身上全是痕迹,左胸上贴着个创可贴。
  初栀:“……”
  初栀:?????
  她睁大了眼,唰地拉高被子,猛地侧过头去。
  陆嘉珩侧身躺在旁边,人已经醒了,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初栀哆哆嗦嗦地,嘴唇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陆陆陆嘉珩……”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思维有点涣散,这画面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间有点捋不轻。
  男人没说话,依然没什么表情,漆黑的桃花眼沉着,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表情情绪。
  过了两秒,他才低声开口:“头疼?”
  初栀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依然没从此时的状况里反应过来,闻言,下意识点点头。
  陆嘉珩唇角一勾,“哦”了一声:“活该,以后接着喝啊。”
  初栀:“……”
  初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陆嘉珩眼神有些哀怨。
  可是他看起来也还挺好的。
  初栀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他穿着睡衣,只占了个边儿躺,侧身撑着脑袋没什么表情看着她。
  相比来讲,她才比较惨。
  衣服这样,身上这样,胸还破掉了,被贴了创可贴。
  初栀一点都不想知道它是怎么破的。
  她又侧头,看了看陆嘉珩。
  哪能这样。
  虽然对象是他好像也是可以的,但是——
  太亲密了。
  那么那么亲密的行为,这种事情。
  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在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了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了。
  初栀呆愣看着他,唇微张,眼眶红了。
  连带着整个人都红了,她通红着脸,唰地拉高了被子,人钻进去,再重新盖上,整个人蜷成球,鼓鼓囊囊的一团在被子里。
  陆嘉珩愣住了。
  他停了停,坐起身来,抓着被子想拉开:“初初——”
  初栀在里面死死拽住被角,呜呜叫着打断他:“干嘛!干嘛!你别跟我说话!”
  她一边拽着,一边把四周转圈都死死压住,像只缩进壳里的小乌龟,一动不动地将自己裹起来。
  陆嘉珩隔着被子,伸出一只食指来,轻轻戳了戳:“捂得这么严实,你闷不闷。”
  初栀不理他,被子又拉得紧了一点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抬手,又戳了戳。
  这次,里面终于传出来了一点点,低低的抽泣声。
  陆嘉珩怔住。
  他深吸口气,压着嗓子柔声道:“初栀,你先出来。”
  初栀裹着被子,在里面扭来扭去,不出声,光吸鼻子。
  他无奈叹息:“我昨天什么都没干。”
  初栀顿了顿,闷闷出声:“你骗人,”
  她昨晚哭得太凶了,现在嗓子都有点哑,带着一点鼻音:“我又不傻,我都,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贴了创可贴,你怎么不给我绑个绷带!”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控诉,委委屈屈地,陆嘉珩没忍住笑:“本来想,把你勒平了怎么办。”
  “……”
  初栀恼羞成怒,气到蹬腿,整个人在被子里转了个圈儿,用屁股对着他,小腿儿伸出来一条,白嫩脚丫踹他:“你闭嘴!王八蛋!”
  陆嘉珩侧了侧身躲开,抓住她脚踝:“那个是我没控制好,但是我昨天最后是自己解决的,真的。”
  初栀把脚抽回去,也不说话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被子里面的小团团:“对不起,你如果不愿意,我以后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好几分钟后,初栀才慢吞吞地,转回来,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她小脸通红,大眼睛乱滚,看看他,又移开视线,又看看他,小声道:“我没有不愿意,也跟最后不最后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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