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军嫂——南极蓝
时间:2018-03-27 15:02:02

 
    另一边,梁宅内,田姝君气得发抖,“说要钱就要钱,说让搬就让搬,欺负人也不待这样的。”
 
    “搬走正好,干嘛要死皮赖脸留在这里受气!”梁秋枫利索地上楼收拾东西。
 
    梁言鼎茫然地看着自己住了四十年的院子,“这一两天的,咱们要搬到哪去?”
 
    田姝君一脚踢开凳子,“还能搬到哪,先把东西放到我哥家,等咱们的房子装修好了再搬过去。”
 
    梁言鼎有点不高兴,“那我爸呢,他肯跟咱们一起搬过去吗?”
 
    田姝君立刻跳了脚,“你还有脸不愿意?!要不是你去老东西面前煽乎,他能去找舒语默撒野,能惹来这么一大摊子的事儿!他爱搬哪去,跟我没关系!”
 
    梁奇夏被吵得头疼,“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还嫌不够丢人吗?收拾东西,搬家!”
 
    梁言鼎却疯了一样地站起来一巴掌招呼在儿子的脸上,“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你大呼小叫,要不是你没能耐,咱们至于落到这一步吗?你看看舒语默,再看看你,丢人的玩意儿!”
 
    梁奇夏也是压着一肚子的无名火,“我再没能耐也比你强!”
 
    父子俩正吵着,梁秋枫托着大行李箱走下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田姝君皱皱眉,“你去哪?”
 
    “不是说去外婆家吗,去的早了还能挑间好屋子。”梁秋枫冷漠地往外走,不想再看到屋里的任何一个人。撕掉优雅富贵的外表,他们的面目一个比一个可恶低俗,让她想吐,她受够了!
 
正文 第483章 断送流年
 
    看着老婆、女儿、儿子,一趟趟地拖着行李到丈母娘家,看着家里几个佣人茫然无措的站着,梁言鼎搓着手,前所未有的恐慌。
 
    田姝君把梳妆台上的物品扫到包里,又最后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落下贵重物品,才走下楼,“楼上好了,你去看看还想带什么。”
 
    “咱们都走了,爸呢?”没有家的慌乱感中,难为他还想得起自己还有个老爸。
 
    田姝君把墙角的大花瓶抱起来,顺口说,“你问他去不去,去就一块带着。”
 
    当他是行李吗?“他肯定不去,哪有住到亲家去的。”
 
    “那你还啰嗦什么,他愿住哪儿就住哪。”田姝君把包和大花瓶放到车上,回来把客厅的摆件都扫进后备箱里,又毫不犹豫地摘下墙上的壁画,交给儿子。
 
    “他是我爸爸!”梁言鼎嘟囔一句。
 
    “要不是他,咱们能这么狼狈吗?我早就知道他狠,没想到能狠成这样,把老婆当傻子玩。婆婆那样的性子,他怎么做的出来啊!我在想,婆婆第二胎时流产是不是他弄的?还有,你亲妈也是他害死的吧?”
 
    梁言鼎皱起眉,“瞎说什么,我妈是病死的。”
 
    “你那时候才几岁,知道什么?别发呆了,过来帮我把窗帘拆下来。”田姝君搬着凳子走到落地窗前,梁奇夏开车走了,下一趟再装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窗帘又不是新的,能值几个钱。”梁言鼎不想动,他觉得丢人。
 
    田姝君用力一扯,纱帘直接掉在地上,“就算不值钱,烧了也不留给舒语默!”
 
    梁言鼎也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快步过去把另一个窗帘也扯下来碾在地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假山,“那几块石头是我十几万买的,怎么办?”
 
    田姝君嘴角一拉,“搬到咱们的别墅院里去,还有大门口那几块石头,明天找车一块搬走。”
 
    “咱们院子小,搁不下这么多。”他们买的只是小别墅,三层楼,不到两亩的小院子。
 
    “卖了、送人都行。还有那几棵景观树,也移走。”田姝君把窗帘抱出去,放在门口。
 
    梁言鼎也放下所有烦恼事,开始全院子的扫荡,喜欢什么就搬起来扔到车上,居然发现这样挺痛快。
 
    家里的佣人给梁定天做了饭菜,摆在桌上,去楼上请他下来吃饭。
 
    梁定天坐在餐桌旁,身边没有了粱年,他觉得很不习惯,“管家呢?”
 
    “一直没有回来。”
 
    梁定天皱皱眉头,“给他打电话。”
 
    “打不通,一直占线。”老佣人担忧的问,“老爷,咱们是要搬家了吗?”
 
    梁定天眼睛瞪圆了,“搬什么家,这就是我的地方,谁还敢把我赶出去!”
 
    佣人退回厨房,梁定天吃着饭,梁年回来了,对他视若无睹的上了楼。
 
    “你去干什么,过来吃饭。”梁定天还算温和。
 
    梁年脚步不停,一会儿又下来,看垃圾一样的扫了他一眼,带着一个大大的黑包出门了。
 
    梁定天觉得很不对劲儿,他站起来进书房,打开保险柜,见到自己的家底还在,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梁年忽然用宽布带在他嘴上一勒,用力向后一拽,梁定天狼狈地仰面摔倒。
 
    摔进他的真皮座椅里,梁年动作迅速地把他捆紧。
 
    “呜呜——”梁定天用力挣扎,眼睁睁地看着梁年走到保险柜边上,把里边的东西,一个个地装进自己的包里,看着一摞摞的现金和一根根的金条都成了梁年的,梁定天想拼命。
 
    这还不算完,梁年走到桌前,拿起梁定天的手机,开锁,把他户头上所有的钱都转走,又把手机扔回桌上。
 
    梁定天的眼睛红了,挣扎得更厉害。
 
    梁年走了出去,一会儿提进来一个小号的保险箱,梁定天眼睛差点暴出眼眶,这是他最私密的家底,任何人都不知道,梁年怎么找到的?
 
    梁定眼皮不抬地走到梁定天身后,抓住他的手,梁定天“呜呜”着用力握紧他的拳头,这个保险箱是指纹锁,张开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保险箱还是开了,梁年把里边的东西倒在书桌上。钱装进他的包里,票据全部烧掉,梁定天和边余婉的结婚证,梁年打开,把边余婉的那半张相片撕下来,剩下的烧掉。
 
    梁定天已经无力了,就这么看着,看他还能做什么。
 
    梁年做完了这些,又进入梁定天的卧室,把他的钱包拿过来,取出里边的卡和身份证,也烧了。。。。。。
 
    这样子,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最后,他走过来,伸手奔着梁定天的脸来了。
 
    梁定天闭上眼,觉得他要挨揍了,但是没有,梁年只是把他的眼镜摘下来,直接砸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定天愣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戴着的这副花镜,也是妻子的东西。
 
    梁定天用力地挣扎。
 
    一楼,梁年召集了家里剩余的几个佣人,每人十万现金的遣散费,让他们各寻出路。
 
    这个家,彻底地散了。
 
    梁定天等了半天不见有人上来,只好一点点地挪到桌边,碰倒桌子。楼上传来巨大的响声让拎包还没走的老佣人无措地望着老管家。
 
    梁年面容平静,“你走吧,这里没事了。”
 
    说完,梁年拎着大包,大步走了。
 
    这一夜,郊区的一座海边豪华别墅被炸了,红十字会收到了六百万的匿名捐款单,终于挣开绳子的梁定天报了警,警方四处寻找梁年的下落,查无所踪。
 
    第二天一早,边蓅起床直奔边余婉的墓地,她的骨灰已经不见了。
 
    边蓅看着松动的砖块以及石碑上被挖掉的相片,转身走了。
 
    一个小时后,边蓅收到一条短信。
 
    “小流,把我葬在那个山坡上。”
 
    那个山坡吗,边蓅站起来往外走,现在这个山坡已经被语默辟为孤儿院的后院,孩子们可以随时上去玩耍。
 
    不像他和梁年,当年要偷偷翻墙出去玩。
 
    那时,他不叫边蓅,他叫小流,梁年叫小年。名字是孤儿院的喜欢诗词的院长起的,出处他们听园长念了无数次。
 
    小流和小年,在孤儿院的后山,偶遇来采风作画的边余婉,成了她画中的模特,自此他们就生活在画中。
 
    朝来风,夜来雨,晚来烟。
 
    是她酿就春色,却又断送流年。
 
正文 第484章 我也要葬在这里
 
    黑着灯,边蓅就这么坐了一夜。
 
    语默起床完成罗燿规定的常规锻炼任务后回到主宅,边蓅如常地站在她身边,汇报昨天发生的以及今天可能会发生的,需要语默关注的事。
 
    被他放在最后的,是梁年。
 
    “昨天下午,梁年遣散了梁家最后的几个佣人,并取走梁定天两个保险箱连同梁年自己的财产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天黑后她炸掉了梁定天位于海边的一幢别墅。”
 
    “痛快!”语默调查梁定天财产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在这里还有一幢别墅,不过谁能有梁年了解梁定天!
 
    “梁定天被梁年困在书房内,半夜才挣脱报警,警方一直在寻找梁年的下落。”
 
    语默毫不犹豫,“蓅叔应该知道年伯在哪儿,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力配合。”
 
    边蓅木脸依旧,“不用了,他已经去了。”
 
    语默忽然静止了,梁年才六十一岁,他身体状况那么好,自杀?
 
    “警方很快会来找我做调查,因为我是与梁年有电话联系的最后的人。”边蓅静静地说。
 
    语默鼻子很酸,“蓅叔,现在我能做什么?”
 
    “有件事需要征询小姐的意见。梁年死之前把老主人的骨灰从墓地取走葬在了其他地方,如果小姐觉得不合适,我立刻去取回来。”边蓅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
 
    院子里,绿柳啼莺,语默摇头,“那个墓地我也没打算让外婆再住下去,骨灰安葬在了哪里?”
 
    “归叶院后的山坡,老主人生前很喜欢到那画画。”边蓅静静地说,“我想把阿年哥的骨灰也葬在那里,可以么?”
 
    语默的眼泪,掉了下来。
 
    “举办个追悼会吧。”
 
    边蓅缓缓摇头,“他不认识几个人。”
 
    “我想去送送他。”
 
    边蓅这才点头,“小姐,我请三天假去处理这件事。”
 
    “可以,你休息半个月吧。”
 
    边蓅拒绝了,“现在家里事情多。”
 
    不等语默再说什么,边蒗走进来,“警察到门口了。”
 
    边蓅恭敬地弯腰,“小姐,我去了?”
 
    “去吧。”
 
    边蓅转身走了,依旧是一身黑色管家服,依旧挺直的背影,只是腿上多了几分沉重。
 
    边蒗靠在书房门口,“蓅叔很难过。”
 
    语默靠在另一侧,“我看出来了。”
 
    “年伯守护的是老主人,蓅叔守护的是边宅。”边蒗转头,“小姐不要说让他休假的事,除了这里,他放假也没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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