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忠粉重生了——偷葡萄的小狐狸
时间:2018-03-29 15:16:49

  “出征前有许多事要忙,他恐怕没时间来。”
  “这样么,我看他除夕那天,好像闷闷不乐的,也不知是出什么事了,你是他亲兄长,平日里还是要多关心关心他。”萧宓嘱咐道。
  像赵信这样一个军事上的得力助手,人又单纯没野心,赵侑不多加笼络,万一被别人笼络了去,多可惜。再说,赵信那么可爱的一个人,她可不希望他变成敌对阵营的一份子。
  赵侑听得不是滋味,宓儿竟然这么关注阿信。
  过了一日,萧宓整理了一大包药物,主要是解毒,止血,疗伤的药,还在每个瓶子上贴了药名,又专门用一个小册子写了药物适应的症状和用法,交给赵侑:
  “战场上刀剑无眼,阿信身手虽好,却也要防备意外,这些药你拿去送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赵信前世就是死在战场上的,她愿看到他再重复前世的悲剧。
  赵侑虽说细致,那是在人心谋略上,生活琐事却想不到萧宓这么周到,闻言不由酸溜溜地道:“宓儿这么关心他?”
  “我这可全都是为你着想,阿信是夫君的亲弟弟,他若有事,你难道不伤心么?我哪里舍得看到你伤心。”萧宓解释道,还自动加了一句甜言蜜语。
  赵侑一听,心里好受多了。宓儿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随即又反省自己,还没有宓儿想得周全,战场上刀林剑雨处处凶险,若阿信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也要自责后悔一辈子。检查了萧宓所送的药的功用,结合前世的记忆补了些他觉得不全面的东西,这才送到了郑王府。
  离除夕之事才几天,兄弟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虽然两人都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说起话来却像初识不久的陌生人一样客套。
  分别在即,想到接下来可能两三年都不能再见,赵侑心中对弟弟的关心占了上风。
  “战场上万事小心,切不可再身先士卒,你的平安最重要。”
  听出兄长真切的关怀,赵信心下微暖,无论有什么隔阂,他们终究是曾经相濡以沫的亲兄弟。
  “阿兄也是,平日里不要太劳累,注意身体。”
  赵侑走后,赵信打开了装着药的包袱,一眼就发现,其中很大一部分药瓶上的字迹,都是出于萧宓之手。还有那贴心的详细说明的小册子,叫他心中难以抑制地泛起一股甜意。
  “宓儿她是在意我,担心我的。”
  即使这些药里头还有阿兄的手笔,即使她只是把他当作小叔来关心,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终究在她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晚上他抱着那小册子沉沉睡去,心中发愿:我一定为你打下江山,叫你一生安享荣华。
  *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个月,房陵战事很顺利,赵信打败襄阳守军后,连续东进,平复了春陵至弋阳四郡,开始了就地驻守休整。
  四月初九是萧宓十七岁的生辰,前一天晚上临睡的时候,赵侑就神神秘秘地拿来了一个方形的锦盒,道:
  “宓儿明日要忙着招待你的姐姐妹妹们,怕是没空理我,为夫就先把礼物献上,明日早上再看。”
  萧宓才不肯依他吊自己胃口,当下就打开了锦盒。
  原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或者又是他给自己收集的乐谱,却没想到是一封奏折。
  既然赵侑都把它送到了她面前,萧宓也并不忌惮什么,直接就翻开来阅读。
  这是一封新任文城太守呈报属官的奏折,大周承袭前魏的地方官制度,划郡而治,郡中官职除太守,郡丞及郡都尉由吏部任免,其余均由太守自行辟置上报朝廷即可。
  这奏折中有一名主簿,两名功曹的名字极其详细情形却全是空白的,只在末尾加盖了文城太守印及署名。
  “这是何意?”
  赵侑见她已经拆开来看了,也不再卖关子,道:
  “我曾许诺,等平定北方,就将文城及长平划与萧家,如今宓儿可先做些准备了。”
  文城如今是萧家势力的大本营所在,这样一封奏折能到了赵侑手中,作为礼物献给她,就说明如今的文城太守已经是赵侑的人了。
  赵侑的意思很明显,打算开始帮她培养文治方面的人才了。让萧宓从萧家人中选出三位合适的人选,来担任文城的属官,以便在太守的带领下,开始着手学习治理文城,为将来萧家全面接手文城做准备。
  三名七品官的任免权,这样的礼物比什么金银珠宝都更合萧宓心意。当然,赵侑如今也难找到什么能打动她的奇珍异宝了,整个□□的宝库都在成亲后就交给了萧宓,任她取用。
  萧宓人虽在京师,对自己手里那点人才,势力可是时不时翻来覆去数得门清,赵侑这一提出来,略一思索后,她就说出了三个人选。
  第二日,赵侑就找专门模仿字迹的幕僚,将这三人填报到了奏折上呈报给了吏部。
  萧宓如今年纪尚轻,又还没有子嗣,按时下的说法,办寿宴容易折了福气,不过她身份高,赵侑在朝中地位又如此超然,她的寿辰那些听闻了消息的官家夫人们哪里敢怠慢,早早地就向萧氏询问起了消息。
  最终,原本不准备请人的萧宓,也还是发了二三十张请帖出去,举办了个小型的赏花宴。也就仅仅是请些个平日里有来往的官家夫人,小娘子们来坐坐,没有大兴酒宴。
  这样的场合,赵宁当然也是不会缺席的,除了她自己来,还带着个王家的小姑子。
  事先给萧宓说了,她夫君叮嘱她带着来见见世面,也让其余官家夫人们认认脸,以便将来好说婚事。
  萧宓当然没有异议,她只是提供个交际平台而已,其他官家夫人拖儿带女来的也不少呢。
  王家这位小姑子,名叫贞娘,十四岁,是王薄的嫡亲妹妹,长得跟王薄一样白白净净细眉长目,文文静静坐在赵宁身边,看着还是很乖巧讨喜的。
  轮到众人向萧宓呈献寿礼时,王贞送了一方双面绣的绣帕。且不说这双面绣的技法是如何的难学,单是上头那栩栩如生的石榴花和另一面的茉莉,就足以让手残的萧宓佩服不已,因此对她好一通赞美夸奖。
  “王妃若喜欢,小女以后可以经常给王妃绣。”王贞羞涩地道。
  “这一方绣帕足以珍藏,哪能经常绣,要是累着你,你嫂嫂可要找我的麻烦呢!”萧宓笑着道。
  “不妨事的,小女不怕累,能得王妃的喜欢,就是小女的荣幸。”王贞细声细气道。
  这态度,就有些过于谦卑了。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王家的嫡女,有个皇后嫡出公主做嫂子,完全不必在萧宓跟前如此伏低做小。
  “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二表姐,你们家这贞娘,可真会哄人开心。”萧宓尚还没觉出什么不对劲。
  赵宁的笑容却很勉强,趁人不备,狠狠地瞪了王贞一眼。
  王贞有些委屈地退回了赵宁身边,低着头不说话了。
  若说萧宓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经历了后面这出也渐渐领会到了。
  后头一个工部侍郎家的庶女,为她表演了茶艺后,萧宓照例客气地赞美了一番。
  那工部侍郎夫人满面笑容,道:“难得王妃喜欢,不如就将小人这不成器的女儿送到王妃跟前侍奉,能为王妃端茶送水也是她的荣幸!”
  “夫人玩笑了,如此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哪能做那些端茶送水的事呢!”萧宓推辞道。
  那工部侍郎家的庶出娘子,却含羞带怯地道:“小女愿意常伴王妃左右!”
  这下萧宓再迟钝也明白了,这是在向她推销家中的女儿,委婉地表示愿意将女儿送到□□做妾呢。
  侍奉她,同时也是侍奉赵侑。不然人家好端端的官家娘子,何必要到她跟前来做奴婢的差事。
  惯性思维限制,萧宓根本没想到竟有人到正室面前自荐枕席的。
  后头一想,这年头男女大防还是很严的,未婚女郎几乎没什么机会可以见到除自家亲戚以外的外男,而娶妾纳小,可不都得经过大房同意么,所以不妨先到大房面前来博好感。
  毕竟,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很多妇人都是会主动给丈夫纳进一些在她们面前很识趣的妾室的。
  而萧宓,在大众眼里她出身较低,进门大半年还没传出喜讯,不就是到了该给赵侑纳妾的时候了,人家太子妃半年无所出也给太子纳了两位侧妃呢。所以有心思的人家,便趁着她的寿辰探口风来了。
  会意过来的萧宓,对着那些试探的人脸色就很淡了,于是大家都识趣地不再提。
  赵宁特地留到了最后,脸上满是歉意,还有些难堪,对萧宓道:“宓儿,实在是对不住,我没那个意思。”
  萧宓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放心,我知道你的。”
  赵宁自己就对王薄看得很严,很反感娶妾纳小的事,不可能还故意来恶心她。而且从身份来说,王贞亲自上场自荐枕席,显得有些自轻自贱了。
  赵宁一回府,就叫来了王薄,没好气地道:
  “你这妹妹,我是管不住了,以后你自己管!”
  “宁儿这是怎么了?”王薄脸上赔笑,耐着性子问道。
  “你问她,今日做的什么事!简直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王薄问了跟着去的侍人,这才得知今日赏花宴上发生的事,顿时脸色也很不好看,指着王贞骂道:“你……你简直是自甘下贱!好好的王家嫡女,想进门给人家做小!”
  “枉你在母亲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还没看清妾室是什么地位?”
  王贞闻言很不服气,倔强地道:
  “为何不行,王妃人那么和气,嫂嫂又是她闺中好友,我比别人都得天独厚!”
  赵宁没忍住,道:“她对你和气,那是因为不知道你要跟她抢丈夫,你要真成了秦|王府的侧室你再看!”
  “王妃那般美貌,我也没自不量力想跟她抢,只要秦王能偶尔垂青就知足了。”说到后头,王贞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娇羞。
  她自小仰慕英雄,听说了赵侑在南定京师的过程中屡立奇功,又漂亮地大败了突厥和张阔联军的事迹,心中对他很是崇拜,两月前跟赵宁进宫,偶遇赵侑,见其面目俊朗,身形高大,一颗少女心就沦陷了。
  又听宫人说起,秦王妃虽得秦王盛宠,却入门大半年都没有身孕,宫中应该会给他纳妾室了,便在心中存下了这个念想。
  王薄被她气得仰倒,不管她如何哭闹,直接将人送回了临汾,传信家人好生管教。自此也不指望在京师定亲,好好在临汾嫁了人不给他丢脸就行。
 
 
第92章 孕事
  过生日私下里过就行了,请些不相干的人,凭白多生了些闲气。宴席散后,累了一天的萧宓暗自想道。
  不过这种事始终是无可避免的,就算不请人到家里来,她也是要出去交际的,总有那些有心思的人会凑上来。
  赵侑的身份地位如斯,天下慕权贵,连她自己也不例外呢,更何况他人。
  如今世人皆盯着她的,无非是没怀孕。可怀了孕呢,人家又会说,你都有孕了,不能好生服侍夫君了,需要有人来帮衬。
  萧宓向来想得开,不为这种无法避免的事情烦心。
  成婚这大半年来,贤妻该做的她做了,美妾该做的她也做了,自觉还没为哪个男子如此费心过,赵侑若占尽了贤妻美妾,还能有二心,那以后就不能怪她采取非常手段了。
  赵侑回来时,萧宓正在睡觉。
  与人交际再加上作为主人家要操持宴席,萧宓这一松散下来就觉得十分疲惫,一觉便睡到了晚膳时分。
  “今日花宴如何?”
  赵侑在外间偏厅坐下,随口问站在一边服侍的碧桃。
  他如今不在萧宓身边放眼线,对于萧宓每日作为却还是要过问的,只是更加光明正大一些。
  “回殿下,花宴办得还算顺利,就是有些不开眼的人……”
  碧桃对于那些竟然敢在自家主子生日宴上来搅事的人十分愤慨,亏得娘子竟然全程带笑,一直没翻脸。
  她是知道赵侑对自家娘子的宠爱的,是以这话有几分告状的意思。
  朱桃清咳了一声,示意她住口。她性子比朱桃沉稳,做事更守规矩,想得也更多些。别的事也就罢了,这事巴巴地说出来,岂不是显得娘子善妒。
  天下有几个男子不是贪鲜好色的,这事上,男女利益从本质上说来是冲突的,秦王听了还不定怎么想。
  赵侑闻言哪里肯等闲视之,一听就知道萧宓这个生日宴过得并不顺心,让她不顺心的事,他自然要全力帮她解决的。
  “继续说。”他对碧桃命令道。
  听了碧桃的一番话,赵侑不由得有些心虚。按照宓儿一向的逻辑,“这种事,男子才是罪魁祸首!”
  他这个罪魁祸首,得好好进去请罪才行啊。
  传了晚膳,他便进去唤醒萧宓。
  “回来啦。”才睡醒的萧宓懒洋洋的,也看不出喜怒。
  “今日是不是累着了,连晚膳都睡过了?”赵侑把她搂起来抱在怀里。
  “嗯。”
  “我听碧桃说,有人不开眼,惹你不高兴了?”赵侑试探着道。
  “都打发了。不过,治标不治本,端看你要如何了。”萧宓淡淡地道。既然赵侑主动提起,那她就不妨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赵侑听她这语气,暗道,果然是生气了。但她生气也是说明她对自己有独占欲,这个认知让他难以克制地生出些欢喜来。
  “宓儿说不纳就不纳。”他柔声道。自以为这话算是周全,能讨她欢心了。
  在萧宓看来,这却是把皮球扔到她身上了,很多男子不都是这个态度么,正妻做主就是了,而一般的正妻,谁愿意凭白担个善妒的名声,当然还是要纳,纳进门,男子也就安然接受了。
  “我说纳又如何?”
  赵侑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闻言问道:“宓儿舍得把我分给别人?”
  萧宓抿着嘴偏过头不说话。
  赵侑心头真是爱死了她这要气不气的小模样了,不过却不敢继续逗她,立刻表忠心道:“就算宓儿说纳,我也不肯的。”
  “我早就跟岳母保证过,只要能娶到宓儿,今生便只有宓儿一人,绝无二心。”
  萧宓原本是有些不快的,此时却被满心的惊讶占据,她怎么完全不知道:“竟有此事?你何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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