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蠢蠢欲动——开学最烦晒被子
时间:2018-03-30 13:51:49

千元愣住,是啊,自己只顾着想任务失败,怎么没想到去牢里见见方爸爸,说不定可以问出来龙去脉呢。
“小春啊,你简直太聪明啦!”千元激动地抱着小春亲了一口,起身揉揉腰往暖阁走,小春一脸莫名其妙:“夫人,您干嘛去?”
“回屋睡觉,明天要去做正经事。”千元头也不回道。
 
天一亮,千元洗漱干净,换上新衣服,求李娘子帮自己梳一个简单得体的发髻。这几天自己一直用杜金轩的发带凑合,从来没好好梳妆打扮过,真是有点对不起这张漂亮的脸蛋。
上妆的时候,千元婉拒了李娘子的热心帮助,因为李娘子引以为傲的化妆技术就是在脸上敷一层又一层的粉,她听着就怕。
千元用食指挑出一点香脂在掌心化开擦在脸上,然后只在眼下涂一点粉用以遮遮黑眼圈,虽然用处不是很大,不过总算看着和其它部位的皮肤颜色相差不大。原身的底子相当好,眉型不修自弯,只要照着描出来就很好看。画完眉毛,小春递过胭脂盒:“这是夫人当初照着书上的古法儿自己做的,很衬您肤色。”
千元轻轻打开,只闻一股幽香飘来,低头细看,粉色的膏体极具少女感。她捧着盒子越看越喜欢,用小拇指剜一点出来,轻轻揉开,涂在两颊,面色看着立刻就粉润起来。
“难怪都说人靠衣装,我这跟变了个人一样。”千元对着镜子里的美女赞叹不已,李娘子和小春都扑哧笑起来。
装扮完成,小春望望千元光秃秃的发髻摇摇头,从梳妆台上取出一只水蓝色的蝶恋花玉簪:“夫人,虽然情况特殊,但您也不能太素了,叫将军见了还以为您过得不好,岂不伤心。”
“小春姑娘这心思真是细腻。”李娘子在一旁帮腔,“夫人生得好,虽说不要那些就已很好,但若戴上,锦上添花会更好看。”
“怕了你们了,被你们说的,我还敢不戴嘛。”千元接过簪子随手往头上一插笑着回答。
梳妆完毕,出来陪着杜金轩吃完早饭,嘱咐他呆在屋里再休养一天,便和小春出来去寻杜磊沅。
依小春所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下朝回来,恐怕正在和女主吃早饭。千元想想说:“那我们慢慢走,估摸着他吃完饭,进去找他刚好。”
小春没明白:“为什么吃完饭找侯爷刚好?”
“傻瓜,新的一天刚开始,他又和小情人吃完早饭,心情肯定不错啊。”
下过雪的空气很清新,府内各处的雪都已被扫起来,路过花园的时候,千元瞥见里面搭了个棚子一样的东西,伸出手指着问小春:“那是什么?”
小春拉回千元的手放回手炉上,又紧紧她身上披风的领口:“您直接问,别把手伸出来,外面多冷啊。”
“小春,你跟个老妈子一样。”千元嗔道,小春跺脚:“您就爱胡说。”
千元急忙道歉,小春哼一声回头看眼棚子回答:“那天听小莲说,凌姑娘要看雪,侯爷就给她在花园搭暖棚看咯。”
“哇,有钱人的世界我搞不懂。”千元啧啧两声,小春叹气:“您又乱说,咱家以前比这个还好呢!这算什么啊。”
“你不懂,我是借称赞表达讽刺的意思。”
“是是是,奴婢不懂。”
一路插科打诨过到主院,小春先去问门口的侍卫杜磊沅是不是在院内,千元站在门口不远侧等着。
结果小春还没回来,千元东张西望看见杜磊沅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独自一人踏步往主院的方向走来,等人稍稍走进,她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时心里咯噔一下,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愉悦。
果然,杜磊沅走近看到千元后便向她走来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千元捧着手炉,“额额额”半天就是不知从何说起,转眼间小春走过来,行完一个被杜磊沅无视的礼后扶着千元胳膊表示支持。
“我有事求你。”千元咽口唾沫,想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是有点小权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我救不了方家。”杜磊沅板着脸看向千元,见她又回到以前那副妆容服装一丝不苟的模样,心里厌烦,说完话就要走。
“我没让你救!”千元恨恨地说,杜磊沅听完转头一脸诧异地看过来,千元吐出一口浊气:“我是说,我知道你救不了。”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等,至少……至少让我再见见父亲一面,这个你总该办得到,对吧?”千元低头酝酿了一下,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水,她红着眼睛上前几步拽住杜磊沅的披风后面的帽子。拉这里是千元预谋已久的,她早就想扯住这个帽子看他仰头惊慌的样子了,而且抓这里比起抓胳膊好得多,因为抓胳膊他很容易就能甩掉,抓这个地方如果他不经历一番波折,根本很难甩掉千元。
但是,在千元的这份预谋里,杜磊沅是不会武功且不会挣脱的。
杜磊沅察觉帽子被拉住,冷笑一声,腰部用力微微向后仰,同时用手解开披风带子,身体半蹲向前滑行而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出去。
然后千元不出意料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她哎哟惨叫一声,小春忙跑过来扶起她,再捡起被扔到一边的手炉。
千元疼得皱眉,发现怀里抱着杜磊沅的披风,气得扔出去冲杜磊沅喊道:“你心眼也太坏了吧!”
“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存着坏心要让我出丑吗?”杜磊沅捡起披风,抖抖灰尘挂在手臂上说,“看在你一大清早就这么努力逗我开心的份上,我会试着安排你们见一面。”
“今天可以吗?”千元见有戏,忙问。
“原来你梳妆打扮不是为了见我,而是为了见父亲。”杜磊沅笑笑,“他是要犯,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去探视。就算我帮忙,你也不可能现在立刻就见到。”
“那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我好准备。”千元听完,心想确实是自己不懂规矩,想当然了。
“说了是要犯,去见他都难,你还想往里面拿东西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千元忍住脾气。
“你先别抱太大希望,我说我会试着安排,成不成功还很难说。你回去吧,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杜磊沅回头走进了院子。
小春扶着垂头丧气的千元往回走。
 
 
回到清苑,荷花从茶水间提着水壶出来看到闷闷不乐的主仆二人慢吞吞进院来,走过去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轩哥儿呢?”千元被小春扶着往屋里走,荷花跟在后面:“小世子在练字,刚说要喝水,刚烧好准备拎过去。”
千元点头,让荷花先进去。
进屋后,千元脱掉披风,理理头发,进到里间去看杜金轩。
“母亲。”杜金轩捧着杯子喝完水,看见千元进来,嘴角一弯,笑起来,“您见到外祖父了吗?”
“不,还没有。”千元深吸一口气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看桌上的字,是些简单的诗句,虽然笔力不足,但已很工整端正。她不由夸赞道:“写得很好,真厉害。”
杜金轩低头:“写得还不是很好,儿子还要继续努力。”
“谦虚是好事,但不要自谦太过。”千元摸着他的头说,“如果你足够好,就不要怕别人夸赞。有时候,能自然地接受别人称赞的人,更厉害。”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杜金轩抬头望着千元,“可是,您为什么没去见外祖父呢?”
“你外祖父没有时间,我们约定下次去见他。”千元想想回答。
小春进来看着千元说:“夫人,床铺好了,您去歇会儿吧。”千元会意,低头对杜金轩说:“你先练字,等会儿我再来看你。记得多喝水。”
一时两人出来,回到暖阁,小春拿出一支小白玉瓶子说:“夫人躺床上,小春给您看看有没有伤着。”
千元扶着腰呲牙咧嘴地脱掉外面的长袄,趴在床上让小春看。她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只好答应让小春帮忙看看。
“还好,幸亏冬天穿得厚,只是有点发青,擦点药应该很快就能好。”小春褪下千元里面的裤子,查看后轻声说。
“小春啊,我怎么觉得杜磊沅靠不住。我们还认不认识别的可以帮忙的人?”千元趴在枕头上,左想右想都觉得杜磊沅刚才的话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的“缓兵之计”,他心里肯定不愿意帮忙的。
“您以前就只爱在屋里看书,别家小姐下请帖邀您去玩,但您从来没有去过,所以……”小春擦着药回道。
“不是吧!”千元哀嚎一声,这算哪门子女配啊,恶毒不彻底就算了,居然连个同伙都没有!
 
 
 
 
 
 
 
 
 
 
第33章 侯府夫人
杜磊沅让千元等消息,这一连几日过去,却像石沉大海般音讯全无。至此,千元更加坚信,杜磊沅那天早上只是随口一说,目的是把自己忽悠走,搞不好还没等他踏进主院的大门就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春倒是心心念念地盼了两天,每日一大早便跑出去对守门的婆子们嘱咐,“嬷嬷们仔细些,别坐着烤火打瞌睡,听到有人来请快快去开门,大冷天的别叫人等急了”这样的话天天听她说,听得多了,院里的人都记住了这句话。后来荷花和莲花不论何时,但凡见小春往门口跑,就齐齐说这句话笑她。
这天中午吃完饭,千元和小春一人捧着一件棉布一团棉花坐在外间的炕上做棉手套,杜金轩拿着几张纸趴在旁边的炕桌上画画,一会儿这边看看,一会儿那边望望。没多久感到有些困意,他便扔下笔挪到千元跟前躺着,却不睡,睁着一双大眼瞅着千元的脸仔细看半天,突然欣喜地欢呼:“娘,你额上结的痂掉了!”
千元正在艰难地将两个布片缝在一起,针戳不过去,面目因为使劲而显得狰狞,听到他欢呼,忍不住展颜笑出声:“你害我没力气了。”
杜金轩看到千元的前后表情变化,觉得好玩,自己躺着咯咯笑起来。
小春闻言凑过来看一眼笑道:“刚才不是说,棉花要等到最后留个小口塞进去嘛。您这直接摊在一起,那针既过布又过棉花的,肯定戳不动啊。”
“什么嘛,这会儿不把棉花固定在四角,完成后它在里面乱窜怎么办?”
“等最后把棉花塞进去,我们还要在面上缝几针固定的。”小春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千元哈哈大笑两声:“还说呢,那最后还不是要针既过布又过棉花?”
小春从针线篓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锥子并一个银质的指套:“要工具的啊。”
千元傻眼:“这都什么啊?”
小春举着锥子说:“这是纳鞋底用的,”接着将指套戴在手上说,“这是顶针,是能让您使劲把针戳过去的好东西。”
千元咂舌,不容易不容易,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她有些泄气地放下手里的四分之一成品,抬眼一看,小春都已经做出好几双成品了,不禁仰头往后一倒长叹道:“我不做了,太难了。”
杜金轩蹭到千元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娘教儿子要永不言弃,怎么您自己却半途而废呢?”小春听完背过身去偷笑,千元咳嗽一声,面不改色回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如果是正确的方向,当然要一直坚持下去,但如果发现走错路,那就要及时悬崖勒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会显得你很笨。”
杜金轩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春转过头笑说:“夫人的大道理总是很多。”
“胡说,这是我宝贵的人生经验,怎么就成大道理了?”千元故意板起脸,作不高兴状。
小春摇头,往千元额上看了一眼,换个话题说:“夫人,大夫的药果然不错,痂一掉,再过一段日子,您的额头应该就能光洁如初。”
“过两天老先生来给轩儿复诊,我们是要好好感谢他。”千元伸直胳膊让杜金轩枕着。
“那您什么时候去看外祖父呢?我也能去吗?我好久没见外祖父和外祖母了。”杜金轩翻个身面向千元侧躺着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把两个“大人”问沉默了。
千元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敷衍他:“时间还没定好,等定好时间再说吧。而且,你刚好些,再过一阵儿吧。”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人声,像是守门婆子和人在交谈,千元看眼小春,小春点头,欣喜地跑出去。
不多时,小春怏怏地进屋来,对着千元轻轻摇摇头,开口说:“是前院的夫子们,派人问小世子上课的事。”
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一阵紧张,千元无奈地笑笑,安抚着拍拍杜金轩的背问小春:“不是说再过几天嘛?”
“他们说小世子这病休养得前前后后快有十几天,怎么总不见好,就打发人来问问。”小春坐回来继续缝手套。
“我就说呢,放着轻松找不自在,那是傻子。他们一样领着月钱,府里还管吃管住,却不用怎么上课,这样清闲又便宜的好事上哪儿找?还巴巴的催。”千元摩挲着杜金轩的脸蛋笑说,说完停住笑,对杜金轩正色道,“我刚那话全是和你小春姐姐说笑,并非骂你的老师们是傻子。我正经要说的是下面这些,老师们能主动着找来给你上课,说明他们关心你、爱护你、重视你,这也说明他们是一群好老师,不愿不劳而获。因此,娘希望你和他们学习的时候,能尊重你的老师。”
听完千元的话,杜金轩爬起来,立在炕上对着千元行了个礼,千元拉住他的手笑:“干嘛,还向我拜师?”
“儿子觉得娘说得有道理。”杜金轩顺势倒在千元怀里,抱着千元的脖子说。
 
 
 
好说歹说总算哄着杜金轩睡下,千元抡着胳膊走出来对小春说:“我也回屋睡一会儿。”小春手里飞针走线,头也不抬地回:“好。”
走出几步,千元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回转身跑到小春跟前问:“你上次说,教轩儿学武的师傅是我爹找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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