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蠢蠢欲动——开学最烦晒被子
时间:2018-03-30 13:51:49

千元揉着肩膀问小春:“王娘子为什么要帮我们?”
“她说夫人待下人温和,从不无故刁难,饭食可不可口都会吃干净,她作为厨娘,做的食物被认可,感觉高兴,她愿意帮您。”
“她就没问你为什么要出府?”
“没有,王娘子说这些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小春倒好水,“夫人,您和壬先生谈,我出去守着。”
千元虽然不大情愿,但考虑到站岗是件必要的事,就让她去了。
“壬先生是也是王娘子带进来的?”
“嗯,混进运菜的队伍。”壬远手放在膝上握拳,“刚才真的很抱歉,我在帘后,只听到小春大叫,以为屋里进贼了。”
“这个你不用太在意,没关系的,现在已经不疼了。”千元惊奇地看着壬远,这人个子奇高,坐着都比千元高出半个身子,目测得有一米九,加上皮肤黝黑,目光锐利,活脱脱一个黑面神。
难怪原身不喜欢,还故意捉弄,照她喜欢杜磊沅那一挂的口味来看,这样粗犷的长相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壬远被她看得不自在,移开目光说:“时间有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探监的事,我也没办法。将军出事后,我就四处奔走打点,希望见将军一面,但都没有结果。事关重大,那些人都不愿引火上身。”
 
 
约莫一个时辰后,小春打帘进来说李娘子她们快结束了,让壬远准备准备出去。
走之前,壬远望着千元小声说:“谢谢你的画,他待你不好,你若愿意,我可带你走。”见千元疑惑,他转过脸,“你不用急着回答,考虑考虑吧。我还未娶亲。”
等他出去,千元站在原地跺跺脚,挠着脑袋叹气:“这都什么事儿!”抬眼瞥见杜金轩探着小脑袋在门口张望,她招手问:“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明儿不是还要起早上课吗?”
杜金轩扑进千元怀里:“小春把我喊醒了。”
“然后你一直都没睡?”千元抱起他往床上走,“天快亮了,就在这儿睡吧。”
杜金轩摇头晃脑欢呼起来:“娘,其实我知道壬先生刚来过,但我知道您和他有事商量,所以我都没过来,儿子懂事吧?”
“懂事,”千元和他躺下,“快睡吧,明儿得早起呢。”
 
 
壬远把他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千元,但听完后她的脑袋更乱了。
壬远所说方家被抄的原因和杜磊沅的说法是对得上的。
五年前的中秋节,一位官员秘密呈奏揭发护国将军方云涛通敌叛国。
当时皇上和方云涛的君臣关系还在无条件信任的“热恋期”,所以皇上二话不说就将那个污蔑开国元老的小官处死。
不过,怀疑的种子也因此深埋在这位称皇不过五年的多疑老头身上。
只是,云朝的建立一大半的功劳都该属于此前在战争中浴血奋战的方云涛,有心调查的皇上怕大张旗鼓的取证令群臣寒心,便派暗卫摸排走访数年,终于在方家取得方云涛的通敌书信。
罪证一出,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审讯,抄家,收监,等待处决。
方家老老少少,就连下人都没能幸免。
至于放过方若君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她出嫁女的身份,另一方面是皇上对多年好友最后的仁慈。
而这只是让皇上头疼的一件事,朝堂不稳就算了,谁知江湖上亦不太平。
以往历朝历代,朝廷和江湖都是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的世界,两方各守太平,一直相安无事。
直至魔教出现,正派人士敌不过魔教教徒的卑鄙无耻、阴险下流,便向朝廷求救,如此一来,到云朝的时候,正派和朝廷的友好关系已经完全建立起来了。
江湖人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没被蛮子侵犯,自己族人谁当皇帝不是当?
近年来,不知从何时起,江湖上流传当今圣上的皇位来得蹊跷。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当今圣上借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强行逼宫,血洗皇城,男女老少、妇孺幼儿全都没放过。
甚至有人传,一小部分逃出生天的宫人化名改姓,不愿俯首称暴徒为王,便投身魔教,鼓动魔教教主也去“抢”个皇帝当当。
要当皇帝的话,得有个能拿得出手的使“称皇”行动名正言顺的傀儡,比如前朝皇子或者公主什么的。
千元听到这里的时候,捂着嘴差点没笑岔气,魔教人士还在乎名正言顺,这社会的教育发展得真好。
不过,皇城那么大,藏着一两个公主皇子没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巧的是,曾经的一位宫人,如今的魔教护法手中持有一块牡丹花形状的玉佩,说那是他伺候过的一位妃子给女儿的满月礼物,因为那位小公主身上便有这么一个同等大小形状的胎记。
牡丹是国花,小公主生下来身上就有这样的印记,是被当作天命之女抚养的。
当时宫内混乱,他遵妃子之命去找小公主,被追兵逼的东躲西藏跑到宫墙边。原本护法打算翻墙逃跑,但抱着小公主有些费事,他就自己先爬上去,坐在墙头,将外衫脱下拧成绳状让小公主抓住由他往上拉。
结果,拉至一半,他堪堪拽住小公主的胳膊,瞥见那边敌国将领方云涛远远领着一队兵过来,他心里一慌,手就松了劲,眼看着小公主要掉下去,他随手一捞,人没捞着,倒把脖上那块牡丹玉佩给拽了下来。
当时,求生心切,他就自己跳下墙头,跑了。
现在他们要将这位身上有牡丹花的公主给找出来。
千元想到杜磊沅让人在自己背上整出来的牡丹花,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她问壬远那护法为何笃定小公主没有被杀死呢?
壬远淡笑:“小公主是否活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放出这样的消息,让别人相信,前朝还有个公主活在世上。”
“对了,还有件传闻,某个无名小派出来的小丫头,误打误撞打碎了护法的玉佩,被魔教追杀。”壬远喝口茶,望着千元继续说,“庆幸的是,这位姑娘福大命大,遇到贵人相助,屡屡逃脱。”
“小丫头,贵人,牡丹花胎记,前朝公主,魔教追杀,”千元搂着睡着的杜金轩,盯着床脚的香袋喃喃地说,“不是这么狗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真的越来越雷了【捂脸】
 
 
 
 
第37章 侯府夫人
    “壬远说魔教故意传出来的前朝公主只是个幌子,为的是使当今圣上的暴行得以坐实,顺带拢络人心。但是玉佩被打碎,现在就只剩下胎记可以用来确认公主的身份,既如此,他们为什么不随便找位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做这个傀儡呢?”
千元撑着下巴盯着桌上的茶壶对小春说,她昨晚后来再也没能睡着,一直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梳理壬远所说的这些信息。
按照书中男女主的情况来推演的话,千元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
已知女主凌芝韵作为穿越人士,长在一个无名小派,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她独自跑下山闯荡江湖,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与情况,她无意间打碎了魔教护法十分珍视的一枚玉佩。
凌芝韵不知道的是,魔教当时正准备靠着这件前朝遗物揭竿而起,改朝换代,打破信物的怒火让这位护法对她下了江湖追杀令。
后来,如壬远所说,已知男主杜磊沅和凌芝韵进行了命运的邂逅,他屡屡出手救下她,在多年的相处中,两人互生好感。
不过,因为凌芝韵年纪的问题,杜磊沅只能耐心等待,等他的姑娘长大。
但在此期间,魔教的追杀并没停止,杜磊沅便将凌芝韵带回侯府,隐藏身份,严加保护。当江湖上开始流传前朝公主的牡丹胎记之事时,聪明的男主和女主当然立刻就能明白那位所谓的“天命之女”就是凌芝韵。
杜磊沅吃着云朝的俸禄,自然会害怕凌芝韵被皇上的暗卫查出来。摆在他面前的路并不多,要么他带着凌芝韵投奔魔教做好傀儡,要么他抛弃凌芝韵并将其上交给国家。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杜磊沅选了一条相当不错的路。
千元反手摸着后背,那个做上去的胎记应该愈合得很好,不过三天而已,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
“谁知道呢?兴许是他们觉得随便找的女孩会显得‘天命之女’这个称号太廉价?”小春倒杯茶递给千元,顺口接道。
千元听完一笑:“廉价?他们这些江湖人,造反还要弄得人尽皆知,给皇上提前打好招呼说‘不好意思,我要抢你皇位坐几天’,这种行为就不廉价?”
“江湖人的规矩,咱们哪能懂?”小春捡起滚落的线团,“或者这是魔教的一种战术,那叫什么来着……声东击西,丢出前朝公主这样的消息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再暗暗做准备。您不也说过,他们要打着正义的旗帜聚拢人心,使皇位来得名正言顺嘛!”
“对,”千元脑中闪出一个想法,她拍着脑门说,“对对对对,小春你说得对,他们大张旗鼓找前朝公主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只要个傀儡,随便找个人又何妨?可他们偏偏这样大费周章,为显得真实可靠,他们甚至将护法孤身攀墙救公主失败的心路历程都让说书先生给宣扬出来,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没脑子的行为。背后,说不定潜藏着巨大的阴谋!”
小春见千元玩得开心,忍不住提醒她:“夫人,这不是咱们该关心的事,现在我们得好好想想侯爷为何要让您成为可能的‘天命之女’。且不说您不是,就算您是前朝公主,这被捅出去,他也捞不着什么好呀!难道,侯爷想造反?他要把您交给魔教?”
千元听着小春的话,便停下自己的推理,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喝口水:“壬远说,近日城里似乎混进了一些此前从未见过的江湖人士,形迹可疑。当今圣上主张朝廷和江湖正道交好,京城里从不缺江湖人,但这些新进城的江湖人为什么要掩藏踪迹呢?”
“因为他们不是正道人士!”小春脱口而出,千元笑着点头:“所以,魔教人在京里,杜磊沅怎么反倒加强了府里的警戒呢?”
“因为杜磊……侯爷,啊,他并非想投靠魔教,他还是效忠朝廷的。”
效忠朝廷与否还很难说,但他誓死效忠凌芝韵是千真万确的,千元放下手里的茶杯,盯着燃烧的炭火想:不论如何,这个麻烦的胎记不能留。
 
晚上,暖阁。
千元光着上身趴在床上对小春说:“动手吧。”小春用火钳夹起一块烧得正旺的炭条,怕得直抖,她抹抹脸上的眼泪说:“夫人,可能会很疼,您忍着点。”
“没事,长痛不如短痛,小春,你一定要快准狠,别让我疼太久。”千元说完咬住枕头,嘴上说得轻巧,实际上心里还是怕得要死。
下午和系统商量,结果那家伙还是一副死样,说什么忙都帮不上。走投无路之际,她不得已才选择自残。
千元闭上眼捂住耳朵,她没有勇气听小春靠近的脚步声,也没有勇气听皮肉被烧焦的声音。热浪在裸/露的皮肤上空游走的时候,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心跳声环绕在耳畔,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小春的。
突然,千元想起小春笑意盈盈的脸,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孩子这么小,如此残忍恐怖的画面怎么能让她看?
正想着背上肩胛骨的部位猛地落下一物,滚烫灼热。千元头皮一紧,死死咬住枕头忍着没叫出声,她握紧拳头听到小春低声啜泣的声音,鼻子一酸,强撑着探起肩膀回头伸手盖住小春的眼睛:“小春不怕,马上就好了,小春别怕。”
小春拉下千元的手,看看伤口立刻夹离炭条,走开放下火钳去洗手:“夫人,小春不怕,小春只是心疼夫人。”千元已经疼得没力气再抬手,便侧头朝她笑:“我没事。”
小春洗干净手,端着冷水和药过来帮千元处理伤口。
“小春,怎么样,那朵该死的牡丹现在不见了吧?”千元见气氛太伤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嗯。”小春闷闷地回答,“夫人,侯爷怎么那么坏?您可是她的结发妻子,他怎么……”
千元沉默,她没有告诉小春凌芝韵才是那个真正拥有牡丹胎记的人,杜磊沅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要保护凌芝韵。
但是,这种只有上帝视角才能获得的消息,她没有办法告诉小春。
正如她不能告诉小春,我们只是参演男女主角精彩人生的配角,男主的好,只能给女主。
的确,用结发妻子换爱人的法子十分恶毒,但对杜磊沅来说,这样不仅可以除掉他和凌芝韵之间的绊脚石,还可以解除爱人背后那可怕的秘密带来的危险。
更何况,他厌恶方若君已久。
 
 
 
千元没有告诉其他人背部烧伤的事,药是小春在前一晚出府拜托壬远得来的,卧床休息的时候,小春对清苑的人都只说是背疼。
烫伤药的味道极重,千元借口月事不准,让小春托李娘子找府里的老大夫开了几副药。药拿回来后,又说不好意思让院里的小姑娘知道,就让小春搬个小火炉放在暖阁内,每日煎药将小小的空间熏得全是药味。如此一来,杜金轩首先就不愿意进暖阁,其他人进来也是速速回完话速速离去。
一连多日,李娘子见千元还是没有下床,就去上报了杜磊沅。
那日,千元感觉身上松快些,坐起身歪在床上看杜金轩的作业,忽听小春在外报“侯爷来了”,她望眼炉子上煮的咕嘟咕嘟冒泡的药,安心地继续看手上的本子。
杜磊沅一进屋,便抬手挡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不是说病着,这样怎么养病?”
“呀,侯爷来啦。”千元佯装没听见他的问话,撩开床帐冲他打招呼,“我背疼得很,不能下去跟您行礼了,您见谅。”
“背还没好吗?”杜磊沅闻言皱眉,“不应该啊。”
千元隔着雾气看他站在门口不肯再往进走一步,心里欢呼雀跃,脸上却一片平静:“侯爷说什么不应该?”
“你装什么傻,这么久,你没发现背上有什么不对劲?”
“噢,您说我背上突然多了个漂亮的牡丹花印记啊?”千元笑道,“我还让丫头捧着镜子看过,牡丹花挺好看的。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侯爷,原来您那天叫我去是做美容啊,您早说嘛,我要知道是做美容,肯定痛痛快快就进去了,绝不要您用什么消息跟我交换的。”眼瞅着杜磊沅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她微微勾唇,“不过,最近这朵花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长了刺一样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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