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蜜莲子
时间:2018-04-06 15:39:48

  一旁的宫女忙着给夏溶楠擦头发,一个宫女找来毯子,替她搭上。
  “没有何意,本宫高兴。”夏溶月扬眉,冲夏溶楠笑。
  果不其然,沿着夏溶楠的肩,夏溶月远远的瞧见了一袭蟒袍急速而来。
  来的,可真够快。
  不再管夏溶楠,夏溶月越过她,朝亭外走去。她也不再看李淳,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
 
 
第703章 确实太过(为悦悦悦心的加更)
  直到李淳拉住她的衣袖:“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溶楠的狼狈,尽数落在他眼中。好歹,这也是陪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他必须给夏溶楠讨个说法。
  “本宫还没有问恭王,你这样又是何意。”夏溶月将自己袖子从他手中抽出来,面上喜色换成不悦,半点迟钝也不曾有。
  手中落了空,李淳有片刻恍惚。他拧眉:“太子妃,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些?”
  “呵呵。”夏溶月冷着脸笑,“确实太过,不过,谁叫本宫是妖妃。”
  “既然占了一个‘妖’字,不做些妖,岂不是很对不起?”
  说完,洋洋洒洒离开,不管他二人究竟是何想法。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自己妖妃的这个名号,就是从恭王这里先传出来的。
  原本她就是想要找茬,可夏溶楠居然拿李落说事,就别怪她蛮横不讲理。
  丢进水里算什么,自己没有亲手按她进莲池里头好好灌上一肚子水,就很体谅她了!
  恭王站在亭子外,看见夏溶楠狼狈的模样,不禁心底一抹厌烦油然而生。她这副样子,不讨人喜欢。
  他想起自己府上那些如花美眷,又有些心神向往。李淳似乎忘记,从前的夏溶楠,也是那样美好。
  只是,女人的美丽,不仅仅是自己的装扮,也是男人宠出来的。这句话,无论放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适合。
  不必李淳说话,夏溶楠也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端倪。敛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平息自己的火焰。
  这十多年来,夏溶楠唯一变化的,就是养出了一个好脾气。
  宫女将衣服捧来,替夏溶楠换上,替她梳理好头发,才退了下去。
  夏溶楠的眼眶有些红。她扯了扯李淳的衣袖:“走吧,咱们回去。”
  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李淳的心就软了下来:“天气还有些凉,回去叫人给你熬碗姜汤。”
  “嗯。”
  夏溶楠的服从,让李淳眉宇间多了些柔和,“走吧,本王带你回去。”
  ***
  夏溶月的突然发难,给了恭王借题发挥的机会。一经此事,朝堂上废太子妃的呼声就更高了。
  皇帝顶不住压力,终于对夏溶月施压,而夏溶月也答应,宴请恭王,算作赔礼道歉。
  至此,皇帝以太子妃知错为名,拒绝了众大臣废太子妃的建议。有皇帝的坚持,大臣们只得作罢,但背地里还是揣测不安。
  可宴请的名单中,除了恭王恭王妃,还有夏府。
  得知这个消息,李淳和夏溶楠,都有一些不安。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定有某种阴谋,可如果不去赴宴,就给夏溶月落了一个把柄。
  她都真心给自己道歉了,并且宴请恭王府,自己还摆架子不过去,岂不是叫皇上难看?
  所以,这场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夏相进东宫的时候,瞧见上头的金灿灿的琉璃瓦,眼底里都在泛着光。
  王爷的瓦片是绿瓦,宫中瓦片皆是金色,东宫主殿的颜色,同样也是金色的。
  黄色,是权利的巅峰,是许多人誓死追寻的目标。
  比起夏相的痴狂,夏夫人的脸色要暗沉许多。
 
 
第704章 心情不好
  她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想起夏溶月,她心中是又惧又怕。
  对夏溶月,夏夫人的态度一直都不好,也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谁知如今她一跃成为太子妃,身份水涨船高,再不是以前那个被自己拿捏的小丫头。
  抓住里衣衣袖,夏夫人振作精神。这里是东宫,自己虽需要谨慎,可夏溶月也不至于会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此番来,是看她赔礼道歉的,说起来,还是自己比较大。
  想到这一点,夏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百善孝为先,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夏溶月的母亲,她总不能当众对自己下手。
  ***
  东宫,夏溶月跪坐在毛毯之上,手上捧着一个约拳头大小的香炉。
  “依你所言,此法可行?”夏溶月捧起香炉,藏于袖中。
  对面,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太子妃不必多心,一切交由老夫即可。”
  与脸上的褶皱不符,他的声音年轻的很。薛明混进太医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他装太医,惟妙惟肖。
  “太子妃,夏家来人了。”外头宫女唱道。
  “本宫知道了。”夏溶月起身,朝周围看了一圈,压低声音对薛明道,“你躲到帘子后头去,见机行事。”
  薛明起身,站在了帘子后,闪过身形,没了踪影。
  夏溶月这才记起,他是有功夫的。至于薛明究竟去了哪里,夏溶月倒没有多关心。
  她推门走了出去,“将宴席设在凉亭里,叫膳房看着做。”
  “是,太子妃。”
  一宫女得命,退下去吩咐膳房。
  “去看看石榴在做什么,让她过来一趟。”夏溶月又道。
  石榴做事沉稳,夏溶月愈来愈离不开她。
  在夏相夏夫人来了约半柱香的时候后,恭王夫妇才到,而夏溶月,还没有出现。
  夏夫人心中颇有怨言。明明是说赔礼道歉,可这姗姗来迟的态度,就没有叫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同样心中不舒服的还有夏溶楠。自己被无缘无故的扔下水,只一个道歉就被轻描淡写的抹过去。
  这真是叫人觉得不高兴。
  不悦归不悦,夏溶楠托着手中茶盏,轻轻抿一口,垂眸掩饰自己的不满。
  目前还不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不得妄动。
  她转头,瞧见恭王有些坐不住。
  落水那天起,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不用猜,她也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溶月,真是一个祸害!
  嘴里的茶叶水有些发苦,夏溶楠想,一定是自己的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太子妃到!”
  夏溶月快步走进来,脸上染着浅浅的笑意:“让你们久等了。”
  一袭红衣,恍了在座的眼睛。在宫中,只有皇后和太子妃能穿正红,四宫妃子能穿橙红,其他的人,几乎是不能带红的。
  那红色,刺目且叫人羡慕。
  “太子妃万福。”众人起身,恭王稍稍弯腰,其余人长揖到底。
  夏溶月抬手:“不必多礼。”
  尔后,又走到恭王对面,笑吟吟行了一礼:“恭王,万福。恭王妃近日可好?”
  中间顿了一下,显得婉转俏皮。恭王稍缓眉头,也笑:“太子妃快坐。”
  二人间的互动,叫夏溶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很好,多谢太子妃记挂。”
 
 
第705章 经过同意
  “嗯。”夏溶月敷衍的点点头,压手示意,“都坐下,不用站着。”
  众人就坐。
  “今天本宫给恭王妃陪个不是,是本宫无礼,没有经过恭王妃的同意就将她扔下水去。”
  夏溶月捂唇笑,自斟一杯,抬手:“恭王妃不要怪罪本宫。”
  没有经过同意?夏溶楠想,这话的意思,是下回经过自己的同意再将自己扔下水是么!
  这哪里是赔礼道歉,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太子妃这是何意?”捏紧拳头,藏在袖中,夏溶月心里很不好受。
  “赔罪啊,今日本宫是赔罪的。”夏溶月笑,微启红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滴落,沿着光洁的下巴滚动,一直滑落滚进衣襟,叫恭王浮想联翩。
  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恭王,你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看着夏溶月烈焰的红唇,恭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他笑:“怎么会不对,太子妃说的很对。”
  旁边,夏溶楠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恨意,在她心间弥散。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掐住自己手腕,觉得今天自己很是失控。
  怎么总有股莫名火游走,叫她安定不下来?
  “既然本宫说得对,那么就请恭王妃喝下这杯酒。”夏溶月弯着眼睛,叫宫女给夏溶楠斟一杯。
  夏溶楠见恭王向着夏溶月,无奈,只好接过酒一口饮尽。
  “恭王妃好酒量。”夏溶月笑,已是三杯酒下肚,“本宫再敬恭王一杯,照着辈分,你还是本宫的妹夫。”
  说完,玉手执起酒壶,给恭王斟一杯,满满的溢了出来。
  恭王没有拒绝。他举起酒杯,斜眼看着夏溶月,将杯中酒倒在嘴里:“妹夫?太子妃,真要算起来,你是本王的弟媳才对。”
  真要算辈分的话,当然是要从皇家的辈分优先算起。
  “好,弟媳敬你一杯。”夏溶月笑吟吟地仰起头,将杯中酒饮尽。
  夏溶楠稍皱眉。她总觉得今日夏溶月有哪里不对。难道说这酒中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夏溶月与自己喝的是同一壶酒,没有办法在里头做手脚。那究竟是何处有问题?
  夏溶楠抿一口酒,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再细看,酒的颜色也很清澈,没有藏物。
  夏溶月一边遮面饮酒,一边悄悄观察桌上人的脸色。也就只有夏溶楠觉得情况不妙。
  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是这几人中最好的。
  只不过,她会错意。自己确实有动手脚,不过,不是在酒里,而是在茶里。
  下的药,也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东西,而是一种能放大情绪的药物。
  夏溶月自己只喝了酒,并没有喝茶,所以茶中下的药,只有其他人中。
  默默算着时间,夏溶月觉得差不多了。
  她倚在酒桌上,半撑着头,眼神朦胧,似乎有些醉。
  今日的酒是陈了许多年的佳酿,度数不小,每个人大约都被夏溶月灌了小半壶下去。尤其是恭王,喝得最多。
  她指着夏相,似笑非笑:“你,夏相,是本宫的父亲。”
  说话有些含糊,她显然是醉得很。
  “下官不敢。”夏相答。
 
 
第706章 记仇
  听见夏溶月这样说,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夏溶月能有这样的出息,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他怎么会知道,原本打算将她送到六皇子殿上为侍妾,有朝一日竟成了太子妃。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夏相端起酒盏,灌了几口,觉得很烧喉咙。
  “对,你是夏相。”夏溶月笑,扪一口,“你早就把本宫除在夏家外,本宫不是你夏家的人。”
  夏相觉得很难过,没有说话。
  “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娘,又是怎么对我的,本宫记得清清楚楚。”
  夏溶月笑,朦胧神色,站起身,有些摇晃。
  “本宫全都记得,全都记得。”
  手中酒壶跌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脸颊微红,夏溶月指着夏夫人:“尤其是你。”
  听见夏溶月说自己,夏夫人猛地抬头,想要反驳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位可不是当初在夏府备受欺凌的夏溶月,也不是任凭自己摆布的夏家大姑娘。
  她是太子妃,如今宫中乃至尧国地位最高的女人!自己反驳她的话,就是在藐视皇威。
  “本宫在乡间待了数年,都是拜你所赐。”夏溶月居高临下,怒视着夏夫人,“当初进皇子殿,也是你的主意。”
  夏夫人听着夏溶月的指责,觉得很气,她站起身,皮笑肉不笑:“若不是我,您又哪里来的现在的地位?”
  见她开始说话,夏溶月知道,药效开始发作。她静静的盯着夏夫人,冷笑:“哦?是么?”
  “当然如此。”夏夫人的话开始变多,“如果不是当初将你送进六皇子殿,你哪里来的现在的身份?”
  “如果不是当初将你放在乡间,你以为你知道如何让膳房讨得太子的欢心?”
  “哼,你们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如今你有这样的地位,和我们夏家息息相关。”
  夏相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说,可夏夫人的劲头上来了,哪里还忍得住?
  “不许拦着,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说些什么!”
  夏溶月以眼神威胁夏相,又转过去示意恭王和恭王妃不许多事。事实上,灌了那么多酒下去,又有药物的作用,他们也没什么精力去管夏夫人。
  “如果不是你爹给你性命,你哪里来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如今你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口口声声出言要报复,你哪里来的理由,来报复我们!”
  夏夫人越说越起劲,一只手叉在腰上,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你如今的哪一点,不是咱们夏家的?你真以为是靠着你自己的那一点子狐媚子本事?”
  “夏家生你养你,你非但不懂知恩图报,还要恩将仇报,咱们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告诉你,嫁给太子的,应当是我们楠楠,你不过是走了运,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别忘了,曾经与三皇子定亲的,可是你,夏溶月!”
  李淳和夏溶楠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他们看了夏夫人一眼,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照你的说法,是夏溶楠抢了我的东西。”夏溶月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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