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鸢掐他的脸颊掐的更过分,警告道:“我让你张嘴。”
时迁倒吸一口冷气,乖巧的张开了嘴,何鸢就这么吻了上来。
她的嘴唇软的一塌糊涂,贴上时迁的时候,叫时迁大脑一片空白。
何鸢比他矮一些,又把他压在墙上,亲他的时候很费劲,穿着高跟鞋都需要垫脚。
一边往他身上靠一边亲他,这模样……可爱到犯规。
时迁要给她一张红牌了。
他很快就反客为主。
酒精对何鸢的影响还挺大的,时迁咬回来的时候,何鸢软绵绵没有抵抗,他的舌头轻而易举的伸进她柔软湿润的口腔,软软的一团肉在她的嘴里一寸一寸的舔了过去,何鸢的牙齿很整齐,她笑起来的时候相当好看,只不过她不经常笑。
时迁为了证明这一点,舌头舔过她的牙齿,他巡视的很认真,似乎要数一数她到底有几颗。
他亲完,舔了舔何鸢的嘴角,把她嘴角上的津液添了个干净。
周倩从走廊另一头回来的时候,还是没找到苏婉杏。
她急躁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拨通了苏婉杏的电话。
时迁视力极好,远远的看到周倩拿手机出来,他心里一跳,稍微推测一下就知道周倩要干什么。
她要打苏婉杏的电话,而苏婉杏的手机就在何鸢的上衣口袋里。
时迁想要阻止,可一切都来不及,周倩动作很迅速的拨通了电话,不到二十秒,何鸢口袋里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周倩微张嘴巴,下意识就震惊的开口:“你怎么会有苏婉杏的手机?”
结果在走近一看,周倩看到了时迁的模样,更加震惊——时迁怎么会在这里?
她知道苏婉杏跟时迁有一点暧昧的关系,她偶然问起‘苏婉杏’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否决。
可现在她发现时迁怀里还有别的女人。
像他这种大少爷,包养一两个小明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甚至除了小明星,他这种人,身边有几个女人都不奇怪,而周倩感到奇怪的是,她打苏婉杏的号码,为什么这么巧合的,何鸢的手机会响,更可怕的是:她们连铃声都一样的。
有这么碰巧的吗,衣服一样,鞋子一样,铃声一样……
周倩心道:我是不是看错脸了?
她想走近一点多看一眼,周倩无论看多少眼,都不能把何鸢看成苏婉杏。
到这时候,周倩的脑子已经混乱了。
比她更混乱的是时迁。
他现在只能装傻收场,不然说什么都会让他变的古怪。
周倩没来得及问,包厢里面的人先出来。
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问道:“倩姐,还没找到婉杏姐吗?”
时迁:啊,你‘婉杏姐’这时候在我怀里呢。
周倩:“没有,她可能提前走了。”
她刚说完,屋子里就有人不爽。
其中一个满面油光的赞助商,大腹便便的走出来,脸上虽然堆着笑容,但是语气却不太好。
他一出来就找周倩的岔:“小周,我没读过几年书,但是也知道饭桌上中场离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苏小姐这是牌子太大了还是怎么的,跟我们吃饭掉价了吗?”
这句话其实除了他——在场的几个赞助商都想说。
他们有的是钱,不缺你几个小明星陪,只不过因为苏婉杏最近实在是太红了,他们才想把人约出来看。
但是苏婉杏出来时,脾气臭的很,吃饭的时候永远板着一个脸,好似和他们吃饭能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任谁被这么对待,都会认为是对方羞辱自己吧。
她苏婉杏不过就是一个戏子,摆什么脸色?
周倩连忙道歉。
她的道歉没什么作用。
事实上,就连周倩自己都觉得郁闷,以前喊苏婉杏出来吃饭应酬的时候,对方虽然看的出来不愿意,可该表现的都表现了,也没有人说不满意。
这几个月不知道怎么了,肉眼可见她的心情极度不好,今天在饭桌上的时候尤为明显,喝着喝着人就倒了,倒了还不算,出门左转之后,直接玩失踪。
大腹便便的投资商一抱怨,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后面的人纷纷说起了苏婉杏的不是。
另外几个公司陪酒的小艺人也争先恐后的落井下石,周倩听着,心里不爽极了,可眼下找不到苏婉杏,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何鸢被时迁抱着,耳朵里听到了那群人的抱怨。
她喝醉之后像个小孩儿,说了一句‘吵死了’就拼命的往时迁怀里钻,企图隔绝掉外面的声音。
哪知道就算时迁纵容她,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何鸢天生比人类好的听力也无法被隔绝。
那群中年男人叽叽喳喳的吵的不行,她连时迁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何鸢发现自己躲不掉这些声音之后,她就采取了主动出击的形式。
走廊那头,众人正奚落苏婉杏奚落的厉害,何鸢手指一动,就让其中一个赞助商打了另一个赞助商的脸。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被打的人震惊:“你打我干什么!”
打人的人也震惊:“我……手自己动起来了!”
“你他妈扯淡啊!”
“真的是自己动起来的!”
啪、啪!
又是两声巴掌。
这回打人的是那个小男明星,他打完之后,自己也懵了。
“怎、怎么回事?”
“你他妈敢打我!”被打的是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人。
这下,前面那一团人打在了一起,姿态相当难看。
时迁目睹这一切,最后把眼神放在何鸢身上。
何鸢面无表情:“吵死了。”
她还嫌吵,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打巴掌这么轻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何鸢喝醉之后完全放飞自我,公共场合……滥用能力。
她嗤了一声,骨子里带出来一种高傲的气场。
平时被她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恶劣因子全部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何鸢挂在时迁身上,凶巴巴的开口:“都给我闭嘴。”
所有人在一瞬间,声音都被剥夺了。
嗓子好似被按下了开关,他们惊恐的发现,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嘶吼,都发不出声音。
接着,何鸢黏糊糊的往时迁身上倒,周围的花盆和装饰用的古董瓶子——乃至于前面的七八个人,走廊上所有没固定的东西,全都漂浮了起来。
时迁看着那些人吓破了胆子又发不出声音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头疼道:“……阿鸢。”
他的阿鸢现在像只奶味儿十足的猫咪,找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赖在他怀里,晕乎乎的看着他。
何鸢瞪大了眼睛,把平时狭长的双眼瞪的圆鼓鼓的。
时迁心道:……卖萌可耻。
第74章 心意互通
“眼睛瞪得再大都没有用, 阿鸢,赶紧把人放下来。”
何鸢听罢,喉咙里像猫一样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咕嘟声, 不情愿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与此同时,漂浮在半空中的东西也终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好险何鸢现在还存留一点理智,否则这些东西直接从半空中摔下来, 先不说这些肥头大耳的赞助商会摔得多严重, 先说漂浮在半空中的花瓶落在地上会造成多大的动静。
东西归位之后,那群人就像见鬼一样看着何鸢, 甚至还有一小部分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很痛,不是做梦。
何鸢把他们的声音给掐死了,就算是吓得屁滚尿流,他们也发不出一句声音。
否则这群人因为惊恐而发出的惨叫声会传遍整栋大楼。
周倩已经算是表现的比较镇定的了。
整个走廊只有时迁跟何鸢没有飘起来,怎么看都是这两人搞的鬼。
但是她又拿不出确切的证据,一落地之后, 她的目光就直勾勾盯着何鸢。
何鸢的眼神根本没放在她身上, 她现在脑袋已经晕成了浆糊。
时迁只能把她抱起来,小声说道:“阿鸢, 超出普通科学规则以外的事情我可没办法搞定,现在怎么解决这一切。”
何鸢眉头锁的很紧, 但也听到了时迁的声音。
她勉为其难的睁开眼睛扫视一圈, 接着手一松, 那些人突然就跟断了线人偶似的, 躺在了地上。
时迁看了很心虚,心想:该不会都死了吧。
片刻之后,这些人又跟无事发生一样,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
时迁认得这种表情,以前何鸢用过这一招,把人的短时间内记忆给消除掉。
他松了一口气,连忙抱着何鸢溜之大吉。
电梯到了楼下,顾翎打电话过来,问他去哪儿了。
时迁谎称自己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到家之后,时迁把她放在床上。
他不知道怎么给何鸢解酒。
普通人喝一碗解酒汤就好了,关键是何鸢她不是普通人,这就难办了。
而且这人喝醉之后,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何鸢在床上没躺片刻,外面突然打起了旱雷。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一下子乌云密布,时迁连忙把手机翻出来一看:上面的天气预报明明白白的写着今天是晴天。
天气预报没有错的话,看来这就是何鸢的问题了。
时迁坐在床边,轻声道:“阿鸢,你醒了没?”
何鸢睡得正熟。
外面的雷也打的欢畅。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几秒不到的时间都藏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商场里。
何鸢搞出来的这个异常天气很吓人,那雷仿佛要撕裂天空。
时迁拉开窗帘,肉眼可见的一道雷落在对面大楼的楼顶,那栋写字楼全本开着的灯光一瞬间全都暗了下来。
这样下去可不好。
时迁任由窗帘拉开,转而去把何鸢半搂半抱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喊了对方几句,没得到回应,时迁不死心,又折腾她片刻,企图把她折腾醒。
后来他的目的达到了,何鸢睡眠原本就不深,时迁这么一折腾,她还真的醒过来了。
何鸢醒过来的一瞬间,外面的旱雷立刻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倾盆的暴雨。
方才的雷把天空撕裂一道口子后,云朵上积压的暴雨泼水似的倒下来,形成了一条瀑布。
这么大的雨,时迁还从来没见过。
人如果不打伞走在路上,估计会被浇死。
何鸢睁开眼睛,眼神却不清明,深沉的要命。
她的瞳孔中间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从椭圆拉成了一条线——像某种传说中的生物才有的眼珠子。
何鸢原本被时迁抱在怀里,她睁眼之后果断的把时迁反推上了床。
这一幕分外眼熟,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鸢也是这么把他推在地上的。
那时候他俩刚认识,时迁只觉得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好看的过分了一些,却没有现在这样,心跳如雷,扑通扑通似乎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时迁干巴巴的喊了一句:“阿鸢?”
何鸢目光晦涩的盯着他:“你喊什么。”
时迁这时候知道卖乖了,反正他打不过人家,撒娇卖萌还是很在行的:“喊你的名字。”
何鸢:“你不是不跟我讲话吗。”
得,翻上旧账了!
时迁顿觉千古奇冤:“哪儿能啊!姑奶奶,我天天都想着怎么跟你说话!”
何鸢单刀直入:“你吃醋呢,吃够了没有。”
说道这里,时迁嘟囔了一句:“没有,在吃十年都吃不够。”
何鸢啧了一声。
时迁看着她,又说:“是他先遇到你的,我一想到这个就难受。”
何鸢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是我先……”
窗外的雷猛地落下来。
落得太近了,直接将玻璃整的碎裂了一块。
时迁猛地转头,想来是没见过距离自己这么近的雷。
何鸢瞳孔一缩,伸手把时迁的脑袋给掰回来:“你在看哪里。”
时迁:“显而易见,窗外,阿鸢,你能不能不要打雷了,怪吓人的。”
刚才那一下,确实很吓人。
何鸢道:“我有说过这个雷是我造成的吗。”
她翻下身,走到床边。
时迁直起身体,问道:“阿鸢,你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你先什么?”
何鸢眉头紧皱。
她刚有开口的念头,外面的雷就会落得更近一些,那架势,好似何鸢说完,这雷就能落到何鸢的头上。
时迁喊道:“阿鸢?”
何鸢眼神一暗:“没什么。”
神明动情,天地不忍。
这雷是天雷,断然不是寻常的雷电,它是冲着何鸢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何鸢才惊讶的发现,她这是动情?
否则好好地,怎么突然给她降天罚。
她回头看了一眼时迁,神情复杂。
一开始,何鸢对他感兴趣,这起源于一件很普通的小事情。
对于别人来说只是平凡普通的一个下午,何鸢在着无数个下午中的一个不经意的时间点,突然觉得他有意思。
除了用命里注定来解释之外,也找不到任何其他合理的说话。
可后来这份感兴趣愈演愈烈,到了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把这个归结为占有欲,毕竟时迁是她划到自己领地的东西,被人觊觎他,她当然不爽。
现在看来,又不像这么回事。
何鸢几百年来虽然说没有抢占过什么良家少男少女,但是拿过很多珍奇异宝回昆仑山就是了,她占有这些东西,却不会对珍奇异宝产生感情,所以天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给她什么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