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超凶——生姜红茶
时间:2018-04-06 15:52:14

  并且也要俩人过往亲密,才是令外人相信所谓的遗腹子是真啊。
  这么一想,真是令人很不愉悦。顾容安很生气哒。
  “你说,你是不是很中意她?”顾容安越想越气,肺都要气炸啦。
  刘荣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冤枉,“天地良心,我就只见过那女人两面,一次定亲,一次退亲,何来的情谊?”
  顾容安怀疑地看着他,男人说起鬼话来,女人都比不过哦。
  “我发誓,我与陆氏一点干系也没有。”刘荣举起一只手来。他是真的冤枉,那个陆氏他是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连脸都记不太清楚呢。”
  “那你为什么只是退了亲?”顾容安耿耿于怀,不是说与人有私,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自己头上有颜色吧,更何况一国太子?
  “陆氏已经入祁王府中为侧室了,”刘荣把顾容安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那小手真是十分的精致美丽,皮肤白腻如霜如玉,手指纤纤,染了粉色豆蔻,越发的显得粉嫩娇艳。
  他爱不释手,“祁王妃嫉妒不能容,陆氏却又是祁王妃堂妹,且让她们姐妹相争去。待日后祁王颠覆,自有她的下场。”
  祁王妃的善妒顾容安是深刻领教过的,她复宠的时候皇后和昭烈太子妃倒是没有太大矛盾,想来是一致对外,
  都把心思用来对付她了。
  而刘荣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了,是要过后清算了。
  “且算你暂且过关,”顾容安想着刘荣连陆氏的脸都没记清楚,还要死后被人戴绿绿帽子,真的是很可怜了,也就不闹了。
  刘荣听了这话,真的有种逃出生天的喜悦,想当年他领军攻打彭城,被围困在山里三天三夜,最后突围而出时的心情也就这样了。
  他低头看了看顾容安眼波流艳的双眸,心下一动,忍不住低下头去。
  顾容安呼吸一屏,紧张得不敢动,他好像并不是想要亲亲脸。
  “嗯咳!”
  忽而一声重重的咳嗽响起,惊飞了两只小鸳鸯。
  被顾容安一推,刘荣忙抬头,才发现船舱里还有一个穿着女官服饰的大宫女呢。
  珍珠挺直了腰杆,用严厉而谴责的目光看着刘荣,拉小手就罢了,再想得寸进尺就很过分了!
  他只顾着看安安了,竟没有发现船舱里还有人!再看顾容安,她已经红透了脸,低着头在试图扯回自己的手。
  都是刘荣误事,顾容安都不敢看珍珠了,她完全忘记了珍珠被阿娘派来监督她了!刚才差一点就被刘荣亲了,当着珍珠的面被亲了,这跟当着阿娘的面被亲有多大区别!
  “太子殿下还请自重,”珍珠冷着脸,刚才是不好打断邺国太子为公主解惑,现在反正都惊飞了小鸳鸯,她就不能再看着刘荣占自家公主的便宜了。
  晋国遵循唐制,服色装饰多有重叠,刘荣认出来这位肃容冷面的女官应当是太子妃的殿前女官,生怕给未来岳母留下轻薄印象,刘荣就算万分不舍,也还是放开了手。
  甫一得自由,顾容安忙后退两步,站到了安全距离,仪态万方地福身道,“时候不早了,太子想必也看够了风景,可以出宫了。”
  她不等刘荣说什么,急急叫了人,“来人,为太子引路。”
  刘荣也知道是不能再多留了,纵容地看她一眼,“下回再与公主赏景。”目光留恋地在她明亮的眼睛上一转,却又落在了她娇艳欲滴的朱唇上。他送她的唇脂里有一种叫做含樱,其色如三月间的樱桃鲜果,红而润,鲜嫩无比,闻起来也如樱桃的甜香。
  且等下回,他一定要试试,尝尝是否如樱桃一般香甜。
  大概是刘荣最后的一眼内涵太过丰富,顾容安不可控制地红了脸,她只好故作镇定地拜托珍珠,“珍珠姐姐,你可不要把刚才的事都告诉阿娘呀。”
  “方才的什么事不可回禀娘娘?”珍珠故意装作不懂。
  “就是他拉着我的手和要亲我的事!”顾容安一跺脚,小女儿娇态毕露。
  “奴婢明白,”珍珠是看着顾容安长大的,私心里是有些偏心的,自然舍不得她为难。
  “珍珠姐姐最好啦,”顾容安甜甜地笑,挽住了珍珠的手。
  过后珍珠果然没有把两人的逾越之处告知陆氏,只捡了两人的对话,用很正常的语句复述了。
  顾容安听得连连点头,她就是这样站得远远地,安分守礼地跟刘荣说话哒!
  “你是真的想要嫁给他?”陆氏听完了珍珠的话,让她下去了,然后认真问顾容安。
  “是的,阿娘,”顾容安伸出手去握住了陆氏的手,“我喜欢他。”而刘荣确实是个很好的联姻人选了,就算她不喜欢他,如果祖父让她嫁,她也会嫁的。邺国国势强盛,在刘荣手中必会比志大才疏的刘裕或者后来篡位的赵世成手中更好,无疑是一座稳固的靠山。
  不论将来晋国守不守得住,总有个退路了。
  陆氏不知道她想得那么多,只以为她是喜欢刘荣,“唉,嫁去邺国那么远,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顾容安张开双臂搂着陆氏的腰,自己整个人依偎在她怀里,“阿娘,我长大了。”
  陆氏摩挲着顾容安的背,明白女儿是真的要嫁人了。
  隔日大吉,顾衡下旨定下了湖阳公主与邺国太子的婚约。
 
 
第99章 清理
  许婚的圣旨一下, 原本两人的婚姻之事,就成了国之大事了。
  昭告天下了的许婚圣旨是再不能反悔了的。
  所以这天就是顾容安订亲的大喜日子, 好些个小伙伴听到了消息,连日进来看她了。
  不过来的人都以为顾容安嫁给邺国太子是联姻, 她必不会高兴远嫁的,所以个个都显得愁眉不展, 为她担心不已。就算她解释说自己愿意嫁, 小姐妹们也觉得她是委曲求全,纷纷安慰她。
  尤以顾容婉为最, 打从听到了许婚的旨意, 她就急忙到东宫来见顾容安了,一见顾容安,多愁善感的才女子就开始垂泪, “阿姐,你真的要嫁去邺国吗?”
  “当然,”顾容安好笑地给顾容婉擦擦眼泪,上辈子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虽是姐妹,却硬生生做到了老死不相往来, 这辈子放下成见, 居然相处出了姐妹情谊。
  “祖父圣旨都下了, 当然不能反悔,”顾容安有些恶趣味,故意误导顾容婉。
  果然顾容婉听了还以为顾容安是因为旨意不得不嫁呢, 眼圈迅速发红,又开始掉下一轮眼泪,“阿姐,是不是本来该我嫁的?”
  她从小就不受祖父的喜爱,要说联姻,恐怕她才是祖父的首选吧,怎么会轮到顾容安。
  “不是,人家太子求娶的是湖阳公主,自然是我嫁,”顾容安觉得不能再欺负老实人,干脆半坦白了,“我挺喜欢邺国太子的,自己愿意嫁过去的。”
  “真的吗,可我看那太子长得好凶,听说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顾容婉想想那邺国太子气势迫人的样子,就觉得害怕,阿姐长得这么娇嫩欲滴的,怎么经得起那个煞神的折腾。
  “才不是呢,我看他就长得俊,比你那王家玉郎长得好看多了,”顾容安觉得自己的审美真是越来越偏,刘荣在她心里的美男子地位真是直线上升,连小八小九都比不过了哎。
  被刘荣带歪的顾容安觉得刘荣的腱子肉真是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和男人的魅力。小八小九还是太纤细了。
  不过,显然顾容安的审美不太符合主流,听了她这话,顾容婉眼睛都瞪大了,也忘了哭,“阿姐,你是说认真的么?”比王珝还好看,阿姐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喏。
  “当然,”顶着顾容婉阿姐你的眼睛莫非是坏掉了的同情眼光,顾容安一点也不心虚,“各花入各眼,我就是觉得太子好啊,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阿婉你不要担心我,我是真的欢喜。”顾容安说着笑起来。
  情意是掩藏不了的,顾容婉见顾容安眼睛里璀璨的光亮,不由相信了她,“阿姐真的喜欢太子,真是太好了。只是想不到阿姐最后会嫁去邺国,往后见面就难了。”
  嫁给普通人家还好,还可以归宁,嫁去别国皇室,恐怕就再也难见面了,一国太子妃哪是能随意回国的。
  “是啊,我也没想到,”顾容安拉着顾容婉的手,“阿婉你记着,不论遇到了什么事,人只要活着,不论想做什么都有机会。”
  “嗯?”顾容婉不太听得明白,阿姐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你只要记着,一定要努力活下来就是了,”顾容安再三叮嘱顾容婉,她怕这辈子万一王珝又战死殉城,顾容婉还是会自尽。
  顾容婉懵懵懂懂地答应了,不管如何,阿姐对她的好意,她是明白的。几年后,当顾容婉想起今日顾容安对她说的话,她竟然劝服了王珝诈降,夫妻俩在契丹营中弄出了不小动静,诈降诈得很有水平了。
  顾容婉在余容轩待到了亥时才走,她走后,顾容安才是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换了见客的衣裳,拆了头发,梳了个松松的长辫子。
  今晚是阿五当值,阿五在自己房里整理了半晌,才是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出来。
  她一出来,正合上门的时候,阿二从廊上走了过来,她看着一身清爽的阿五,了然地,“阿五要去当值了么?”
  “是啊,”阿五只顾着与阿二说话,竟忘记了锁门,跟着阿二一道踏上了庑廊。
  “公主被赐婚,恐怕心情不会太好,你可要仔细些,”阿二目光迅速在阿五的腰间溜了溜,没看到挂着香囊荷包等物,她就放了一半的心。
  “我明白的,”阿五低下头,没让阿二看见她眼里的复杂,曾几何时,阿二就被公主筛选出去了,明明曾经公主也是很信赖阿二的。
  姐妹俩在拐角处分了手,各有各的路要走。
  阿二站在阴影处,看着阿五走进了顾容安的屋子,她才是转身往来处走。到了阿五的门前,趁着四下无人,急切地推开门进去了。
  她们姐妹之间的屋子都是彼此熟悉的,阿二轻车熟路地走到阿五的妆台前,借着窗外廊下映进来的灯光,果然在镜子前发现了阿五随手扔在妆台上的宝瓶形荷包。
  她立刻就伸手把荷包抓在手里了,光线昏暗,镜子里的人模糊成了一团狰狞的黑影,阿二站着犹豫了半晌,想着宋欣宜那边催得紧,价格开得可以让她在晋阳城买一个小小院子了,李郎家贫,她要多攒些钱才可以。
  如是想着,她打开了鼓囊囊的荷包。
  瓷瓶里的药丸是满满当当的,刚一打开一股芳香之气扑鼻而来。可以确定是宋欣宜指名要的药丸了,这药丸的味道特别,她只嗅过一次就记下来了。阿二忙把荷包收好,放在了贴身的衣袋里。
  这是她第二次偷拿阿五保管的药了。
  第一回,阿五是把装着药的荷包落在了喝水的茶房里,她随手就收起来了。后来阿五来找,被她糊弄过去了。拿去给宋欣宜,她得到了一大笔钱。
  弄丢了这般要紧的药物,
  阿五却是不怕的,她自己就会调配这种药丸,私下里跟太医院借了许多药材,捣鼓了一天,居然也配置成功了。
  阿二看得心里酸溜溜的,果然兄弟姐妹之中,公主只看重其他几人,就连后头来的小九都比她更得公主的欢心,而她明明是姐妹中的长姐,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和信任。
  所以,勿怪她为自己打算了。
  阿二毫不犹豫地带着药瓶从阿五的屋子出来,反正阿五习惯了丢三落四,再丢一瓶也没什么。
  亥时过了一半,余容轩的院子里变得很安静了,就连顾容安的屋子都安静下来。阿二避着灯光走到了一处有镂空花墙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的学着杜鹃叫了两声,很快外头就伸了一只手进来。
  “这次的报酬呢?”阿二没有立刻把药瓶交出去,她谨慎地握着药,觉得这是她后半生的所有依靠。偷药的事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了,除非能拿到药方。
  那边压低了声音,“自然是有的。”
  说着有,那边的人却没有拿出来承诺给阿二的东西,而是笑着问,“我听说你深得湖阳公主信任,为何要做这种事。”
  “哼,公主对我并不曾信任过,否则我交出来的就是自己炼制的药丸了,何须去偷。她们几个才是真正得公主欢心的人。”阿二语气里浓浓的埋怨。
  “更何况我要钱,”阿二的目的很干脆,催促对方,“快点,万一有人过来呢。”
  “好,”墙那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霎时有灯笼亮了起来。
  阿二觉得不好,往亮光出看去,竟然是提着灯笼站在角落里的阿五和阿七。
  也不知道她们站了多久了,阿二明白自己是完了。
  恐怕外头与她接头的也不是宋欣宜的人,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怀疑的,竟然设了这么大一个局给她。
  “二姐,”阿七神色复杂,她没想到居然有人为了钱财与外人勾结。而这个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二。
  “你们早就知道了吧,”阿二干脆破罐子破摔,“故意设了个局给我,不就是为了人赃并获么,作出那种表情给谁看,我不稀罕。”
  “二姐,去见公主吧。”阿五拉拉明显因为阿二的话而伤心的阿七,带着阿二去见顾容安了。
  屋子里,顾容安穿着鹅黄的纱裙,一副入睡的打扮。
  她这样的随意,更是刺痛了阿二的眼睛,看吧,她在她这里从来都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你往后就跟了宋欣宜吧,”顾容安令人找出当年阿二签的卖身契,一把撕了,代表两人间的主仆缘分彻底尽了。不论阿二为什么背叛,她是没有兴趣知道了。
  “不,求公主开恩,奴婢不愿意跟随余姚乡君。”阿二一听就慌了,跟了宋欣宜岂不是要陪嫁去燕国?她可是要回家嫁人的。若不是为了能够攒下嫁妆嫁给意中人,她也不会生了贪念,为宋欣宜盗取公主的药丸。
  顾容安只看了阿五一眼。
  阿五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阿二,嘲讽地笑了,“放心,你那心上人是朱家的家奴,公主送你去余姚乡君处,岂不正好。”
  阿二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不可能,我阿舅说李郎是个身家清白的读书人!”要不是她娘舅给她保媒拉纤,她怎么会结识了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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