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盛宠:郡主太恶毒——简音习
时间:2018-04-07 14:11:02

 
    可是后来自己才明白,不是因为她不学无术,也不是因为她不用心,是有人故意不想让她学好。
 
    而这手札上的每一个字写的都是自己,段怀瑾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失落、后悔、满足、懊恼……?也许每一种都有吧,曾经有那样一个女孩子满心满眼的都只有自己,在她的眼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完美的,纵然自己再怎么冷落她、无视她,甚至是嘲笑她,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她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好……
 
    “太子妃……”
 
    宫女轻声把和衣靠在软榻上的言诗云叫醒。
 
    言诗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只听到那宫女开口对她道:“主子,夜已深了,主子还是去床上睡吧。”
 
    言诗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坐起身来,问那宫女道:“什么时辰了?”
 
    “快三更天了。”宫女应道。
 
    “都这么晚了?”言诗云不由喃喃道。
 
    打眼扫了一下殿内,言诗云问那宫女道:“太子殿下还在书房吗?”
 
    宫女应声道:“是。”
 
    言诗云瞬间就没有了睡意,今天太子殿下从宫外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奇怪,又是在书房里呆到现在……跟太子殿下见面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言诗云虽然非常想要知道,但她却不敢去问太子殿下,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言诗云终究是在床上安歇了。
 
    然而,她根本就睡不着,虽然闭着眼睛,但意识仍然是清醒的,她在等,等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会回来。段怀瑾终究是一夜未归,而言诗云也一夜未睡。
 
    到了次日,言诗云再见到段怀瑾的时候,他的眼睛微红,里面隐约可见有血丝,神情也有些憔悴的样子,看起来是一夜没睡。
 
    言诗云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得到,他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所以言诗云也不敢多问什么。
 
    段映湛随着自己的母妃一起进宫来给太后请安,自然免不了要来找段怀瑾见上一面,只是看着段怀瑾精神不振的样子,段映湛也很是诧异,自己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了,却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你有什么事情吗?”段映湛犹豫着问道。
 
    段怀瑾勉强一笑,摇了摇头,道:“哪有什么事情?只是最近太累了。你倒是春风得意,眼看着婚期就到了,折腾了这么久,你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其实这件事还要多谢你。”果然,一听段怀瑾提起这个,段映湛便忘记了自己方才要说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来,张扬得有些耀眼。
 
    看着段映湛这样的笑意,段怀瑾有些羡慕,却仍是笑着问道:“多谢我?为什么?”
 
    “当初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不要等到以后后悔,如果没有你跟我说的那番话,我想大约我还是鼓不起勇气跑去飞云山庄去找宓儿。”
 
    段怀瑾笑着道:“那这样说来的话,我也算是你们两个的媒人了。”多好啊,映湛终于娶到了他心爱的女子,不用像自己一样,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段映湛闻言抬手搭上段怀瑾的肩膀,“行,媒人,改天你出宫去,我请你喝酒。”
 
    段怀瑾摇了摇头,“最近可能是不行了,我要出去一趟。”
 
    段映湛诧异,“去哪儿?”皇上如今避到行宫去休养,朝中大事全靠太子做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要‘出去一趟’?
 
    “出去办点事情。”段怀瑾说得含糊,明显是不愿讲明,段映湛自然也不再多问,只是在心中暗自猜测着。
 
    段怀瑾如今掌管着朝中要事,他想要出一趟远门,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走,在离开之前,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这样一来,他要离开的消息也便瞒不住任何人了。皇后听闻此事,立刻把段怀瑾叫了来,很明显皇后是不高兴的,如今皇上不在宫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太子处理,太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随随便便离开?
 
    对于这个,段怀瑾早就想好了借口,他素来知道自己母后的秉性,晓得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来说服她。
 
    果然,皇后听他说这一趟离开是为了重要的公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未免责怪他没有提前告诉自己,让自己虚惊一场。
 
    但是对于了解情况的言诗云来说,段怀瑾的理由就没有那么让她信服了,她一直都知道,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很不对劲。想来想去,好像就是从温韦良温大人被处死之后,太子殿下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而太子殿下这一次离开,她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一边帮着段怀瑾收拾行李,言诗云一边在心中暗自犹豫着,眼看着行李都已经快收拾好了,言诗云终于下了决心,转头看着段怀瑾道:“如果太子殿下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以跟我说一说,或许我没有办法帮太子殿下解决,但是我愿意帮殿下分担。”
 
    言诗云是犹豫了好久,鼓足了勇气,才在段怀瑾的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段怀瑾看着言诗云,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
 
    言诗云终于忍不住,“其实那天殿下出宫,是去见一个女子对吧?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闻到殿下的身上有脂粉的香味。”
 
    段怀瑾闻言略诧异了一下,继而淡声问道:“既然当时你就已经知道了,为何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开口问我呢?”
 
    言诗云语塞,她不是不想,只是害怕一旦问出口,有些事情就无法挽回了。既然殿下跟那女子偷偷见面,就说明殿下并不想公开,若是自己问了,那女子岂不是有机会能名正言顺地呆在殿下身边吗?就算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太子殿下早晚都是要纳侧妃的,而自己的肚子一无所出,皇后娘娘正是不高兴,若是这时候太子殿下想要再纳一个女子入东宫,皇后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反对?
 
    考虑到这些,她自然是不能问出口。但是现下……太子殿下却说要出宫去一段时间,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跟那个女子有关。
 
    见言诗云不说话,段怀瑾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其实这样也好。”
 
    言诗云疑惑地看着段怀瑾,“什么?”
 
    段怀瑾看着言诗云,“你与母后越来越像了。”懂得不动声色,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过显然,现在的言诗云跟母后比起来还差得有些远,不然的话,在憋了那么久之后,不会还把那句话问出来。
 
    言诗云到底也没能从段怀瑾的口中问出,他这一趟出宫究竟是去做什么,到了第二天一早,段怀瑾就离开京城不知往哪里去了。
 
    而在段怀瑾离开京城这段时间里,段映湛的婚期也是慢慢临近了,虽然庆王和庆王妃算是被迫答应了这桩婚事,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要成亲,就算之前再怎么不愿,如今已成事实,他们也已经慢慢接受了,解决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他们到底还是高兴的,这婚礼筹备得也是盛大,毕竟到时候江湖中的那些门派都会来参加,他们也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段映湛忙着自己的婚礼,自然没有时间再跟以前一样时常到蔚王府来,初开始温悦汐还暗叹,段映湛不在,耳根子果然清静了许多。但是慢慢的,竟然有些不习惯。
 
    好在段蔚予这段时间正没事,外面又正是春光明媚,微风熏然,便时常陪着温悦汐出外游玩。
 
    这日二人从外面回来,刚进门,谷易游就上前对段蔚予禀报说,有几封醉音楼传来的消息,还有一封驿使送来的信。
 
    温悦汐对段蔚予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出去了这许久,她肚子也有些饿了,别是抛下段蔚予,自己径直去了厨房找吃的。
 
    本来温悦汐只是想找些点心什么的填填肚子,结果正好厨房里还有中午吃剩下的菜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温悦汐索性就让厨房的人帮自己热了热,径直端到段蔚予的书房去了。
 
    看到温悦汐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进了王府的书房,王府的那些下人都不由在心中暗自摇头,王爷在王妃面前果真是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之前王爷还没有娶王妃的时候,是从来不许人把饭菜端到书房去的,就算是处理的事情再急,肚子再饿,王爷都不会在书房里吃东西,但是自从王妃嫁进来之后,王爷就显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温悦汐端着饭菜进门,笑着道:“虽然是中午的剩饭,但是王爷别嫌弃,将就着吃两口吧,你若是不吃,我可就全都吃了。”
 
    段蔚予闻言含笑抬起头来,看着温悦汐道:“我记得中午的时候,你好像已经吃了不少吧?这就又饿了?”
 
    温悦汐心道,这是在说我吃得多了?下意识就开口反驳,“我吃得多怎么了?我吃你家粮食啦?”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别说,自己吃的还真是他家粮食。
 
    段蔚予看着温悦汐这般懊恼的小样子,心中只觉柔软一片,起身走上前来,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关系,吃得多好,你夫君不才,养一只小胖猪还是可以的。”
 
    “说谁小胖猪呢?”温悦汐作势伸出手去要拧段蔚予的耳朵,只是她与段蔚予身高相差不小,踮起脚的时候,一个站不稳竟是往段蔚予身上扑去,段蔚予浅笑着伸手接住她,径直把她抱到榻上坐下。
 
    温悦汐懊恼不已,太丢人了,连拧耳朵都够不着。再看看身边的段蔚予一派云淡风轻浅笑着的模样,越发觉得羞恼,便是抓起段蔚予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温悦汐当然没舍得用力,段蔚予揉了揉她的脑袋,含笑道:“是该多吃一些了,多长些身量。”
 
    温悦汐仍是瞪他,段蔚予这才拿出手里的信,“好了,不跟你闹了,这是从西域来的信,上官初容写给你的。”
 
    温悦汐正要伸手去接,段蔚予却是没有给,含笑道:“不是饿了吗?先吃东西吧,等会要凉了。”
 
    美食当前,温悦汐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对段蔚予道:“那你来读给我听吧。”
 
    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子能这样吩咐段蔚予做这些琐事了,偏偏被吩咐的那个人还甘之如饴。
 
    说起来,自从温悦汐和段蔚予从西域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上官初容联系过,一来,西域距离昊黎实在是太远,不方便。二来,他们大概都不愿意想起之前的那段往事。
 
    他们重新跟上官初容联系上,是因为之前那位莹妃的事情。莹妃虽然死了,但是皇上心里却过不去,他身为一国之君,竟就这样被人耍了,莹妃已死,但是她背后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甚至还拿着那颗镇魂石,皇帝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就命段蔚予暗地里给那西域束方国的国君一个教训。
 
    要说西域的那些小国,根本没有什么国力,昊黎完全可以碾压那束方。不过从昊黎到西域路程遥远不说,西域那地方地形复杂,真打起仗来可是不好打。所以皇帝虽然气愤那束方的国君戏耍了自己,还抢走了自己镇魂石,却也没有想过出兵束方,毕竟得不偿失。
 
    但是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也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就命段蔚予私下里在束方动一些手脚,段蔚予这才想到了上官初容。
 
    “上官初容在信上说,她已经证实了,镇魂珠的事情的确是因佟芷婧而起。”段蔚予沉声道。
 
    这也证实了他和温悦汐二人之前的猜测,当时得知莹妃是束方国的国君派来的细作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猜测着这件事可能跟佟芷婧有关。
 
    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地记得,当初上官初容送他们离开的之后,正是在束方的境内看到了佟芷婧坐在束方国国君的马车上,那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是束方国国君的新宠。而且能知道镇魂珠秘密的人就只有那些,而跟束方国最有关系的就是佟芷婧。
 
    “信上说,她买通了束方王宫内的一个下人,从那个人口中得知,佟芷婧在临死之前把镇魂珠的事情告诉了束方国的国君,并且点明镇魂珠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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