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颜盛世[快穿]——江山微雨
时间:2018-04-07 14:22:47

  阿嫣笑了笑:“有我在呢,不怕你生病,就怕——”小手抚上他的腿,划了一个圈,眼中含着一抹笑,眼尾上勾:“——反正只要它在就好。”
  高怀秀刮了刮她的鼻尖,没好气道:“这两天,我的腿疾犯了,欺负你是不成的,还是你自己动。”
  阿嫣摇头:“不符合规则,不行——都要我自己动了,我还怎么欲拒还迎,矜持的起来。”
  “你?矜持?”高怀秀笑了一声,叹口气:“那我也没办法。”
  阿嫣看着他,皱眉:“……真没志气。”坐起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送上一吻,缠绵之际,低声道:“送你一粒仙药,止疼的。”
  高怀秀扣住她的细腰,气息紊乱:“在哪?”话音刚落,他微眯起眼,看着女子近在咫尺的粉唇,不再多言,又亲了上去,吻的难解难分。
  终于分开一点距离,阿嫣抹去唇角暧昧的水渍,挑眉:“瞧,仙露琼浆。”
  高怀秀笑道:“你啊,可真是……”
  他忽的停下来,不可置信地按住自己的膝盖。
  好像,没那么疼了?
  阿嫣催他:“脱衣服。”
  高怀秀没动。
  阿嫣的目光绕着他转了一圈:“皇上,实不相瞒,你是我见过的比较上道,比较配合的对象,因此,我本以为,我们可以愉快的合作下去。”
  高怀秀挑了挑眉,等着她往下说。
  阿嫣摇头叹息:“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看来,是我想错了。”停顿片刻,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平铺直叙道:“王爷比你强多了。”
  高怀秀愣了一会,慢慢道:“你……说什么?”
  阿嫣坦荡荡地对上他的视线,无视他泛着寒意的目光:“我说,摄政王比你强多了,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御女无数,去过青楼,逛过窑子,见过大场面,你在他面前,便如黄毛小儿,不堪一击。”
  高怀秀明知她有意激怒,然而话说到这份上,如此露骨的言语……他终究忍耐不住,显出几分怒意。
  阿嫣的语气很平静,丝毫不起波澜:“他深谙房中术之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玩的出的花样,远超出你贫瘠的想象力。因此,他的女人……”她倾身上前,在他耳旁轻声道:“……纵使恨着他,却又离不开他。”
  高怀秀神色沉了下来,望着身边出奇冷静的女子。
  她说的是谁,是她自己,亦或是……霜霜。
  高怀秀闭了闭眼,在对方张开嘴,再次吐出伤人的语句前,狠狠吻住她,紧紧抱住她,将她压向龙床。
  身下的人幽幽叹了一声:“你早点合作,我何必多费口舌。”
  高怀秀冷哼。
  阿嫣睁开眼睛,微微笑着:“皇上,你别瞧我嘴上对你热情如火,我心里其实是很不乐意的。”
  高怀秀冷声:“不是欲拒还迎吗?”
  阿嫣笑了一笑,立刻又敛起愉悦的神情,继续挺尸装死。
  *
  分明是雨后寒冷的天,室内却热的厉害。
  完事后,阿嫣想起身穿衣,还没坐起来,又被高怀秀拖了回去,扣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
  高怀秀低声道:“说。”
  阿嫣说:“热,你出汗了,我的妆全花了。”
  高怀秀的手臂箍住她,便如铁钳一般,素来隐忍温和的天子,这时意外的蛮横:“说不说?”
  阿嫣开口:“你出汗了——”
  高怀秀截断:“说朕是你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比南宫夜强多了。”
  阿嫣问:“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高怀秀气结。
  阿嫣安慰道:“没事,以后你是皇帝,有的是机会练习。熟能生巧,笨鸟先飞,这个道理,在哪儿都能用。”
  高怀秀更为气闷。
  阿嫣推开他,坐起身。
  屋外,贺福的声音突兀的扬起:“皇上……摄政王府的席寒大人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高怀秀冷着脸:“告诉他,朕和严才人在一起,刚睡下。”
  贺福沉默了一会,又道:“席大人说,他是来接严才人的——摄政王听闻严才人伺候皇上尽心尽力,想亲自嘉奖一番。”
  高怀秀神色骤变。
  阿嫣反倒不以为然,对他道:“侍寝两次,我教给你的可不少,皇上,给我升个位份可好?我可以当嫣美人了吗?”
  高怀秀不发一语,搂住她的腰。
  阿嫣回过头,看了看他,对屋外的贺福道:“贺公公,劳烦你请席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服侍皇上起来,这就出去。”
  贺福道:“是,老奴遵命。”
  阿嫣低着头,穿上外衫,说道:“皇上,你总是自称为我,连朕都不常用,底气太弱了点。”
  高怀秀道:“我从不自认为是天子。”
  阿嫣淡然道:“穿的了龙袍,坐的了龙椅,睡的了龙床,便是天子。”她正想起身,男人却不放手,只能先将他的手拉开,才站了起来,系上腰间的缎带:“我走了,皇上多保重龙体和龙根。”
  高怀秀凉凉瞥她一眼:“后面那个才是你想说的罢。”
  阿嫣承认:“确实。你我第三次的缘分,我想留在一个特殊的场合,所以还请皇上务必珍重。”
  高怀秀看着她开门出去,黑眸冷厉骇人。
  那是他的女人,虽谈不上有多深的情,但好歹是他亲口封的才人,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带走。
  此一去,生死不知。
  这个仇,他会铭记在心。
  *
  席寒远远看见一名女子从养心殿出来,不曾多想,走上前,开口道:“严才人,请——”
  他忽的住口,瞪着那张脸。
  好熟悉的容貌。
  和后院里突然失踪的女人,他追查了好几个月的贱婢,有些相似。
  可也只是相似而已。
  那名叫阿嫣的贱妾,早在试药后,容颜就衰败了,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样,面黄肌瘦,叫人不忍直视。
  站在他面前的严才人,则是面若春花,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
  他尚在震惊和狐疑中,却听女子对着他柔声道:“席大人,走罢。”
 
 
第81章 王府贱妾(十二)
  回王府的路上,席寒骑着高头大马, 几次忍不住回头, 看向马车微微晃动的帘布,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 紫檀色的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双小巧的绣鞋,鞋面上的一枝杏花若隐若现。
  席寒皱起眉。
  是他想太多了吗?
  严才人,阿嫣。
  不,不可能。
  深宫禁地,岂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进去的?
  若说是高怀秀救她的,那就更无可能了, 高怀秀自己尚且在王爷的掌控中, 宫中遍布王府的眼线, 这不,他才刚封这女人为严才人,王府就收到了消息……因此,凭他高怀秀如何心思深沉, 也无力将那贱婢救出王府后院。
  难道, 世间当真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
  应该是巧合吧,其实细看下来,她们的容貌相差甚远,严才人之貌堪称国色天香,天下少见,而王爷的那名贱妾, 则是寻常小家碧玉的姿色。
  只是巧合罢了。
  席寒定下心。
  *
  摄政王府。
  四月的天气,刚下过雨,空气是凉爽而清新的,带着一点雨后特有的气味。花厅外的两株杏花开的正好,粉白色的花朵在枝头悄然绽放,微风掠过,偶有一两片花瓣落下来,恰好落在男子的肩头。
  一袭墨色锦衣,星眸剑目。
  南宫夜本在花厅内等候,只是时间久了,总觉得室内的熏香烦人的很,不若这天然的清风来的清爽,于是他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枝头的杏花,满目粉白清丽的颜色,无端便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柔弱清秀的花朵,没有牡丹的雍容,没有月季的娇艳,是街头随处可见的景色,太平常了,以至于时常被人忽视。
  ——很像一个人。
  南宫夜拧眉,嗤笑了声。
  不远处,脚步声纷至沓来。
  南宫夜漠然看了过去,见是席寒领着一名年轻的女子前来,那女子穿着一件水红色的宫装,墨色的长发松松挽了一个髻,显得有几分慵懒,身形清瘦纤细,柔柔弱弱,娇娇怯怯的,肤色很白,五官尚且看不仔细。
  待得那一行人走的近了,南宫夜忽然神色微变,紧紧盯着席寒身后的女人。
  那人也在看他,抬起尖细可怜的下巴,目光平静,迎着他的视线。
  南宫夜片刻恍惚,忽然就记起,为何这杏花微风的景色,竟似前尘一梦,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那一年早春,闹市街头落下一阵杏花雨,骨瘦如柴的女孩跪在地上,才十岁出头的年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惧和恐慌,还有说不出诉不尽的凄凉,穿过人群,向他看了过来。
  从此,一向独来独往的他,身边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他早该忘记了。
  席寒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跪下行礼,前方传来男子冷淡的声音:“阿嫣。”
  他心中一凛,忙又看向跟在身后的女人,只见那位容色平静的‘严才人’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不叫我贱婢和贱人了?”
  语气很淡,不带丝毫恐惧。
  南宫夜看着她,冷哼一声,转向席寒:“抓到人了?”
  席寒不知说什么是好,沉默片刻,单膝下跪:“回王爷,这是……宫里的严才人,属下奉命前去请回府的。”
  南宫夜的神情变得尤为怪异,盯着女子看了一会,冷冷一笑:“严才人?”
  席寒噤声。
  南宫夜一把拽过女子,大手握住她纤弱的肩膀,似要将骨头都捏碎,他危险地眯起锐利的黑眸,问:“那晚,你是怎么离开王府的?”
  阿嫣回答:“从正门走出去。”
  南宫夜的声音冒着寒气:“你最好说实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嫣看着他,脸色还是那般镇定,毫无惧色:“再不好受,还能比替你的心上人试解药难受,比替你挡一剑疼?”
  南宫夜勾起唇角:“果然是你。”
  阿嫣笑了笑:“王爷若是连我都认不出,这记性也太差了点,大好的江山交在你的手上,堪忧呐。”
  南宫夜只是冷笑,过了一会,用力捏住她的一只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漆黑深邃的眸中,惊疑不定的神色一掠而过。
  那贱奴的手是他亲自废的,不会有错。
  可她的手,分明是完好的。
  南宫夜冷静下来,松开她,语气泛着寒意,慢慢道:“兰陵君逃出王府的时候,带着你一起。”他微微俯身,盯住女人的眼睛:“他给你治好了伤,送你进宫,想要和高怀秀联手,除掉本王。”
  阿嫣摇了摇头,笑道:“区区一个只知念经礼佛的小和尚,哪儿来那么大的本领?王爷,是你高估他了。”
  南宫夜挑眉:“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阿嫣道:“有,暂时不想告诉你。”
  南宫夜抬起手,手背上有一道狰狞如蜈蚣的伤疤,是他在战场上的功勋旧伤之一,手指骨节分明,极有力道,扣住女人的脖子。
  阿嫣不曾反抗,只在他还未用力的时候,淡淡道:“王爷,你态度放好一点,我好歹前后侮辱了你的情敌兰陵君,和你的心腹大患小皇帝。你不给我点赏赐也就罢了,怎动不动就掐我脖子?”
  她的声音柔软,眼神却是冰凉的。
  南宫夜一怔,继而大笑,摆了摆手,吩咐周围的人:“都退下!”
  席寒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随着其他人一道出去,只是走了几步,不禁又回头,正好望见那女人也看向他,目光撞在一处,随即分开。
  他记得这个女人。
  当初试药尚未成功,这女人的情丝之毒发作,王爷曾叫多名侍卫与她欢好,他位列军中将领,自然不会去碰这么脏的奴籍女子,但他曾在旁边看过。
  这女人很奇怪,她似乎知道反抗无用,所以从不抗拒,从不说话,只有一行行眼泪,沉默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甚至不会大声哭泣,啜泣都是沉闷的,压抑的。
  听说,这名为阿嫣的女子,曾在王爷身边服侍多年,早在他从军步步高升前,就是他的侍女,对他不离不弃,王爷却舍得狠心至此,不念丝毫旧日情分。
  王爷一向是冷心冷情的人,这也没什么。
  可当日玉燕厅的阿嫣,和现在的她,真的相差太多,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而王爷,却能一眼就认出来。
  当真……全然无情吗?
  席寒想不透,也不想深思,转身走远。
  花厅外,南宫夜和阿嫣面对面站着,又是一阵风掠过,扬起女子额前的碎发,男子的玄色衣袂。
  南宫夜目中满是讽意:“你同他人有染,还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
  阿嫣看着他,眼神有点奇怪:“王爷,我以为你有此等癖好,才来向你邀功……当日在玉燕厅,你放着大把的侍女不选,院子里扫地的大娘嫂子不选,非要叫你的侍妾侮辱和尚……”笑了一声,摇头:“……任谁都会误会你有这等特殊的嗜好。”
  南宫夜面无表情:“贱妾。”
  阿嫣无甚所谓:“贱妾也好,侍妾也好,都是你后院的女人。我这具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你送给他人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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