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颜盛世[快穿]——江山微雨
时间:2018-04-07 14:22:47

  秦郁淡淡道:“尸体比这难看的,多的是。”
  阿嫣笑了起来,本想眼神一勾——即时止住了。
  不行。
  狐狸尾巴藏藏好,良家夫男,而且还是官府捕快,少碰。
  秦郁又说:“泼硫酸的嫌犯抓到了,他说没人指使,他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想给你点惨痛的教训。”
  阿嫣点点头,波澜不惊:“我知道了,你辛苦了。”
  秦郁听了,手在半空中挥了下,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你有客人?”
  阿嫣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看见桌上浪漫的烛光晚宴和闪闪发亮的镜子,目光变得温柔:“嗯。”
  秦郁似乎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阿嫣略带遗憾地看着他,说:“秦警官,不好意思,本来可以邀请你的,但我已经答应了它——”抬手摸摸自己一点也不平滑的脸,微微一笑:“——今晚,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秦郁怔了怔:“两个人?人呢?”
  阿嫣平静的看着他:“我和我的脸,美好而幸福的两人世界。”
  秦郁愣了片刻,冷哼了声:“神经病。”
  阿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关上门,继续回去享受甜蜜的约会。
  *
  聂胜和抽完一支烟,从阳台上回来,女人已经洗完澡,换上昨天那套衣服,正在把玩他的车钥匙。
  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艾米?贝蒂?……哦对了,安吉丽娜。
  又不是外国人,偏起个洋人名字,难道起个绕口的英文名,人也能变洋气?——不还是流水线上出来的整容脸,硅胶胸。
  但他喜欢安吉丽娜眼里流露出的欲望,贪心的不加掩饰。
  坦白的女人,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
  聂胜和走过去,冷不丁搂住女人的腰,埋在她颈窝里,小小咬了口:“喜欢吗?”
  “哎呀,聂少——讨厌。”安吉丽娜回头,轻轻拍了他一记,拿起豪车的钥匙:“你的车子?”
  “我的车子之一。”
  安吉丽娜眼神一转:“借我开开呗?”
  “那不行。”
  安吉丽娜嘟起红唇:“……小气。”
  聂胜和笑的痞气,捏了把她腰上的肉,把钥匙抢过来,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两包夹心饼干:“喏,饿了吧,带回去吃。”
  安吉丽娜气的脸色发青:“你拿这个打发我?”
  聂胜和依旧笑,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玩世不恭的轻浮:“宝贝,你跟我睡之前,没听过我京城第一铁公鸡的外号?”
  安吉丽娜愤愤咬住嘴唇。
  听过,骗炮界扛把子,京城第一铁公鸡,渣男悬赏令第一人,谁不知道?
  可她犯了很多网红界前辈同样的错误。
  ——总以为她会是特别的那一个,他的special one.
  聂胜和打开房间的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开了喝一口,想了想,弯腰拿起另一瓶冰可乐,给女人:“来,这个也给你。”
  “谁他妈要你的可乐!”
  安吉丽娜快要气疯了。
  要说他是个假富豪吧,那肯定不是。
  住着房价最贵地区的独栋带泳池豪宅,开最拉风的跑车,还不止一两辆,每年养车都不知花多少钱,一屋子的东西,吃的用的家具电器,全他妈是最贵的。
  ——偏偏对女人抠门的要死。
  “别生气。”聂胜和一手搭在柜子上,慢条斯理道:“什么样的女人,配什么样的价钱,给你一包饼干一瓶可乐,不亏了。”
  安吉丽娜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气到名贵的胸都要炸了:“操!聂胜和,你就是嫖只鸡也得花钱吧?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聂胜和轻笑一声:“这么说就伤感情了。”
  他慢慢走过来,微微俯身,看着女人愤怒的眼睛,唇边漫开一丝笑意,总是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夜色下勾魂摄魄:“谁嫖谁还说不定。像老子这样的男公关,这身材这脸这能力……玩一次,你可得倾家荡产。”
  安吉丽娜有片刻的失神。
  这男人……太好看了。
  聂胜和直起身,继续喝他的黑啤:“想通了?”
  安吉丽娜醒过神,脸上一红,拿起一边的包就走:“妈的,不仅抠门,还他妈自恋。”
  聂胜和耸耸肩。
  人走了,他穿好衣服,下楼。
  正巧碰见从外面走进来的聂胜棋。
  他的大哥看了眼擦肩而过,气冲冲往外走的女人,转过头的时候,眼神带了几分不满:“……又是过夜的女人?”
  聂胜和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哥,绕了小弟吧,就是不想你和爸妈唠叨,我才搬出来住的。”
  聂胜棋问:“你又怎么打发人家了?”
  聂胜和勾起嘴角笑:“饼干可乐,人家没要,正好,省下来给下一位过夜的。”
  聂胜棋:“……”
  良久,他平复了心态,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收收心?你的名声坏成这样,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我玩我的,碍着谁了?”聂胜和不耐烦的皱眉:“至于名声……凭什么我非得给人家封口费?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她们又不吃亏,我还觉得我亏了呢,那些女的十个里面九个是修过的,就我一个原装的,我还没问她们要过夜费,已经算厚道了。”
  聂胜棋深吸一口气:“我不跟你说这些。上次你得罪段家,害的一个女孩子毁了容,你知不知道!”
  聂胜和笑:“段辉也是怂,有本事来泼我硫酸,打一架也行,拿女人出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聂胜棋忍无可忍:“够了!总有一天,你会吃到苦头。”
  聂胜和漫不经心:“到了那天再说。”
  聂胜棋说:“小舅舅问起你了。”
  聂胜和这才收敛玩世不恭的痞气,瞬间正经起来,语气紧张:“哥,你别吓我……我干什么了我?那个女的……段辉的女人,戴什么的……她是被人下药了,睡死了跟头猪似的,可跟我无关啊,我回房就看见她躺我床上,我只当是别人送的大礼包,不拆白不拆啊。你快帮我跟小舅舅说,我是清白的!”
  聂胜棋冷笑:“现在知道怕了?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小舅舅查到了什么——你就等着这位铁面无私的大爷,送你蹲牢房去!”
  “啧。”
  聂胜和无奈,手抓了抓头发,心烦的很,走了几步,嘴里吐出几个字:“……真他妈晦气。”
  *
  段辉看着微博上的那一行字。
  ——等我一个月。
  可笑,等了一个月,又能怎么样?
  他的女人,不管他要不要,至少在他没抛弃她之前,就不能劈腿。
  现在这样纯属活该。
  反正就是个出来卖的女人,他给过的钱,也够像戴嫣这样的小市民过一辈子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
  “你在看什么?”
  段辉回头,看见白槿走了过来,便藏起手机,笑了笑:“随便看点微博上的新闻。你今天下班这么晚?”
  “是啊,报社一堆事情,累死了。”白槿挽住他的手臂,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撒娇:“我想吃日料。”
  段辉宠溺地摸摸她的脸:“好,我带你去。”
  车开到半道上,白槿停止刷微博,抬头:“段辉,你前女友的事情……你知道吗?”
  段辉面不改色:“知道。”
  白槿叹气:“好可怜的女孩子。手术费很贵吧,你能帮就帮点。”
  段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侧头对善良的女友微笑:“这种女人,给点甜头就会缠上来,你太天真了,傻乎乎的。”
  白槿皱眉:“可是——”
  段辉截住:“放心,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
  阿嫣正在泡澡,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浴缸里,闻着玫瑰熏香,心里默念‘我会变的更美,我会变的更美……’,念到第十遍,手机响了。
  她看都没看,接了起来。
  “你好。”
  对方的声音很冷,依稀带着讥讽:“戴嫣,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戏,你玩不过我的。你这辈子饿不死,冷不死,有地方住,该知足了。”
  阿嫣慢慢睁开眼睛,氤氲的水汽中,神情模糊:“你是段辉?”
  对方冷哼了声。
  阿嫣的手撩起温热的水,扑在脸上:“是你叫人泼硫酸,毁了我脸的?”
  段辉冷笑:“你想套我的话?我劝你放聪明点,跟我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算威胁?”
  “你尽管报警。”
  “不,不……”阿嫣慢吞吞说了两个字,从热水中起身,那双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睛,却逐渐冷淡:“多谢你打这个电话来。”
  她跨出浴缸。
  水声流动,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又恢复平静。
  阿嫣的语气,就像那压抑着汹涌暗涛的水,无声的掩盖所有的情绪:“我记住你了,段先生。”
  说完,再无犹豫,直接挂断,然后将那号码标记为诈骗电话,拉进黑名单。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阿嫣依然在家里过,但是坚决闭门谢客,交代陈阿姨,不管是谁来了,只说她去乡下养病,过段时间才回来,就算她亲爸亲妈来了,一样拦下,不准放进家里。
  陈阿姨疑惑:“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阿嫣一本正经的回答:“有个专门治脸的老中医给了我一副药方,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试药,不能叫人瞧见。”
  陈阿姨大惊:“这该不会是江湖郎中,诈骗的吧?”
  阿嫣说:“偏方,试一试才知道。”
  于是,阿嫣独自一人关在套间里,平时只叫陈阿姨把吃的放门口,轻易不出房门。
  戴母果真带着儿子来了一次,听说阿嫣毁容了,随口问了两句,得知没有生命危险,又担忧起来:“那嫣嫣的男朋友,该不会不要她了吧?她弟弟结婚的房子,可还指望着她出一份子力呢!还有,她以前赚的钱呢?总还有点剩下的?不能再拖了——男孩子在乡下,这年纪必须谈朋友了,不然要让人家笑话的。”
  陈阿姨不满:“戴小姐脸上叫人泼了硫酸,你知道什么是硫酸吗?”
  戴母急道:“你不说她在医院住了几天,已经出来了吗?那就是没什么大事了。哎唷,阿姨你不懂的!我儿子到了结婚的年龄,家里还没房子没积蓄,不能给他讨老婆,我急都急死了!”
  陈阿姨觉得和这人没法沟通,像阿嫣交代的那样,把一个装了点钱的信封塞给她,叫她回去。
  戴母数了数钞票,嘴里啧啧有声:“不够,不够啊!嫣嫣到底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你跟我讲她去什么地方了,我自己找她说,我们家里的事情,你不懂的!”
  陈阿姨推她出去:“戴小姐去哪里了,连亲爹亲娘都没告诉,怎么会跟我说?你找找她的亲戚朋友,他们可能知道。”
  送走了戴母,陈阿姨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点心疼主人。
  小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脸毁容了,对象跟着别人跑了,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每天只会捧着面镜子,照那张看多了会作噩梦的脸,还露出诡异的笑容……可怜,可怜啊!
  她时常去敲门,问一句:“戴小姐,你还好吧?”
  里面总会传来回应:“很好,放心。”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戴母倒是没上门,阿嫣也没什么探病的朋友,可上次那个态度很有问题的警察又来了。
  陈阿姨说:“戴小姐出门了,去乡下养病。”
  秦郁面无表情道:“不可能。戴嫣没驾照,也没有出行记录——”瞄了眼走廊尽头的房间,他皱了皱眉:“关在里面多久了?”
  陈阿姨板起脸孔:“你怎么不讲道理呢?你怎么知道戴小姐没驾照,没出行记录?你是不是查了?你这是侵犯公民隐私权,我跟你讲,我懂法律的——你往哪里去呢?你怎么自说自话就进来了——?”
  秦郁走到房门口,抬脚准备踹门。
  房门从里面开了。
  时隔很久,阿嫣难得又用绷带缠上脸,看着来人的眼神带上了一抹不耐烦:“阿sir,我不知道上次是谁报的警,浪费了公共资源,总之不是我。你就放过我吧……我都说了不自杀了,你用不着隔三差五来看一眼,不会要你替我收尸的。”
  秦郁就像没听见,只问:“你这两天都关在房里?”
  阿嫣反问:“这犯法吗?”
  秦郁深邃的目光越过她,看向里面:“戴嫣,我怀疑你加入了非法传销团伙。”
  ……
  阿嫣实在烦他,侧过身子,让出路:“你尽管搜,搜完了赶紧回家吧,大晚上的,你下班了没别的事情干吗?”
  秦郁说:“下班早,来看看你,然后回家。”
  阿嫣瞥了眼时钟:“八点多了,快九点了,还早?”
  秦郁语气平静:“比平时早。”
  阿嫣抱着手,刚才用古董镜PS修容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断,气性便上来了:“好了,你也看到人了,我没自杀,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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