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陌上阿瓜
时间:2018-04-08 19:59:43

 
    “他怎么了?有发什么神经?”
 
    贺潇潇笑道,“谁知道他怎么了,最近苏清城就没正常过。”
 
    江采苓点点头,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苏清城了。
 
    立在一旁的鹤风则盯着苏清城的身影,唇角勾出一抹充满深意的笑容,心中暗道:你们未出阁的女孩子当然不会知道了,苏清城他刚才只是有了男人本性的反应而已。
 
    苏清城离开之后,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三个,鹤风心中笑过之后想起来正事,立刻从袖口中拿出来一个纸卷,交到了江采苓的手中,“这是刚才九歌给我的。”
 
    “你是说刚才那个人是九歌?”
 
    “属下和九歌侍卫过过招,十分确定。”
 
    江采苓心中一动,难道是顾既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着急地将纸条打开,只见到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男子的画像,并且伴随着一行行细小的文字,介绍着此人的生平。
 
    许久,江采苓放下了字条,目光悠悠地看着远方,“走,你们俩再陪我去一次驿馆!”
 
    ……
 
    在鹤风和贺潇潇的掩护之下,江采苓又来到了驿馆。
 
    月色下,一个身材修长的紫袍男子立在树下,挺拔的气质犹如需要历经情劫的下凡谪仙,飘飘欲仙,邈邈独立。俊脸宛如千百名能工巧匠耐心雕刻一般,尽态极妍,尤其是一双墨色的眸子在昏暗八角灯的映照下格外明亮,举世清冷,而其中隐含情绪比起夜色还要神秘。
 
    即使见过了千百次,她还总是会被这张好看的脸惊艳到。
 
    熟悉的声音温润传来,伴随着听着不真切的笑意,“那副画,我很喜欢。”
 
    江采苓唇畔扬起一抹笑容走顾既明身前,眸中闪过了一丝明媚的狡黠,“你喜欢管我什么事,我是给阿瓜画的。”
 
    “哦?”顾既明弯起好看的眸子,矜贵着声音,“等回到大周正是冬季,不如炖了阿瓜喝狗肉汤取暖吧。”
 
    江采苓扑哧一笑,什么时候顾既明也会开玩笑了。
 
    贺潇潇和鹤风已经十分知趣地离开到很远的地方。
 
    江采苓伸开双手将对面的人抱在怀里,脸上带着享受的满足感,她实在是太喜欢了顾既明了,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了。
 
    从小生长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经常会发生江采苓喜欢的东西弟弟正好也喜欢,这时候爹娘就会让她把好东西让给弟弟。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喜欢的东西都不会主动争取的性子。
 
    说好听点是淡泊,说不好听点就是怂。
 
    可是面对顾既明,她一点都不淡泊了,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得到喜欢东西的冲动。将脸深深埋在顾既明的怀里,眼眶不禁有点湿润,她真的舍不得他先她离开。
 
    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不对,顾既明开始后悔是不是上一次他装得太过了,吓坏这个小东西。想到这里,他躬起身子加深了这个怀抱,轻轻抬手像是抚摸着小猫小狗一样揉着江采苓柔顺的头发,低沉迷人的声音具有着镇静人心的效果,“我在呢。”
 
    月色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无关风月,无关欢爱。
 
    收拾好情绪,顾既明牵着江采苓走到了第一个案发的地点,贺潇潇实现迷晕了侍卫,所以并不会有人发现堂堂大楚十皇妃竟然和他国丞相私交甚密。
 
    “你这几天发现了什么?”
 
    江采苓将一切告诉了顾既明之后,忽然想到了她之前在地上看到了深褐色的粉末,于是立刻蹲下身子对顾既明说道,“我觉得这个粉末很可疑。”
 
    顾既明将其放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轻轻捻了一下粉末,放在鼻翼下轻轻闻了闻,肯定地开口,“是木屑。”
 
    继而抬头,脚尖轻轻点地就上了房梁,细细查看之后在一道横梁上发现了掉落的红漆和磨损的木头,用手指捻了一下,和地上的木屑不谋而合。
 
    墨色的眸中翻涌起睿智的火花,“走,去下一个。”
 
    去第二个案发现场,同样也发现了木屑和磨损的横梁。
 
    经过缜密的分析之后,江采苓和顾既明相视一笑,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
 
    第二日,乌云密集地聚在天空中,将阳光遮盖得干干净净,墨青色的天空让人的心情都觉得压抑至极。
 
    一大清早,平静的十皇子府就被乱糟糟的人群打扰了天翻地覆,其中一个大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开口说道,“陛下有旨,请十殿下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准是驿馆的事情被王氏捅到了楚皇面前,楚皇派人来找,明摆着是要兴师问罪。
 
    江采苓作为皇妃,自然也是要去的,不慌不忙地整敛了衣裳之后就和苏清城二人进了皇宫。
 
    在大殿之上,气氛空前的沉寂。
 
    纯红色的红毯铺盖着地面,两条纯金打造的巨龙盘踞在龙椅后面,比以往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显得狰狞。甫一进门,便看到栾子仪跪在地上,狼狈至极,见到他们来了,他也低着头,像是心虚一般不肯对视,噤若寒蝉。
 
    江采苓见到栾子仪这副心虚的样子,便知道他八成是将黑锅推给了他们。
 
    果不其然,坐在龙椅之上的楚皇还没有等他们施礼,就阴沉着脸冷声问道,“老十,你为何要阻拦老八将朕启奏驿馆命案一事?”
 
    苏清城闻言也没有惊讶,恭敬地跪在地上,冷静开口,“儿臣昨日的确阻拦了八哥向父皇您禀告案情,是以为八哥认为的凶手是无辜的,儿臣担心八哥此举会造成欺君的后果,故阻拦了八哥此次行为,还请父皇明察。”
 
    楚皇怒拍桌子,将手边的青瓷茶杯扔在了苏清城的面前,清脆落地四处飞起的瓷片擦过了苏清城好看的面颊上,顿时间鲜血冒出。
 
    但是这并没有平息楚皇的怒火,愤然开口,“放肆!朕是在问你为何隐瞒这次命案,在使臣居住的驿馆中接连发生两起命案,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儿臣并无欺瞒父皇的意思,正是因为整件事情关系重大,所以才需要谨慎处理。”苏清城看似说了很多,但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也没有解释任何原因。
 
    栾子仪看到之后心中不禁有些动容,明明是自己提出封锁消息的,可是十弟却完全没有提到他半句,一想到刚才自己的窝囊行径,顿时觉得不齿起来,于是坚定地抬起头,决定为苏清城说说话。
 
    “父皇,相信十弟这么做也是有他的方法,不如请您给他三天时间,要是十弟能顺利找到真凶,那么功过相抵,您看如何?”
 
    敢情栾子仪是想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明明是他往苏清城身上泼的脏水,倒头来还在这里假装善良的求情。
 
    “不用了,儿臣已经查清了真相!”栾温之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眉眼带着自信的风采,“儿臣已经查清的真凶,还请陛下发落!”
 
    江采苓冷冷弯弯唇角,她也想要知道这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
 
正文 第142章 真相2
 
    “来人!把凶手压上来!”
 
    随着栾温之的一声令下,凶手被带了上来,此人满脸横肉,光着膀子,身上的腱子肉十分发达,从装束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一名屠夫。
 
    仅仅是一个早上就捉到了凶手,太子的能力昭然可见,楚皇看向栾温之的眸子中浮现着赏识的神色。
 
    苏清城眼底一闪而过惊讶之色,而栾子仪更是不可置信地回头,眼睛中的震惊之色毫无掩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苏清城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捉到真凶。
 
    江采苓仔细了看了一眼凶手的脸,眉间一展,杏眸中染上轻松,伸手轻轻地拽了拽苏清城的衣袖,唇语说道,“一会儿你先别说话,一切交给我。”
 
    苏清城不知道江采苓为何有这般的自信,然而他还是选择相信她,微微点头。
 
    栾温之一身高贵干净的装扮,单膝跪在大殿的红毯之上,朗声开口说道,“回父皇,此人就是本次驿馆连环杀人案的真凶郑屠夫,其本人也对其杀人行为供认不讳。”
 
    “温之辛苦了。”楚皇眼中闪过了欣慰,此时楚后优雅地走进来,涂抹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陛下言重了,温之能为您分忧是他的荣幸。”
 
    爱屋及乌,楚皇看向楚后的眼中也没有上次接风宴时候的冰冷,颇为满意地招手,让楚后坐在自己的身边。
 
    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跪在地上的苏清城双手渐渐握成拳头。江采苓知道苏清城心中的苦涩,看着自己父亲对旁人宠信有加,血缘的感应无法忽视,心中微微叹一口气,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能明显地发现苏清城是一个内心极其脆弱的人,尤其是是对待情感方面。
 
    担心他的细微动作惹来非议,江采苓抬手将手心覆在对方的手上,想让他平静下来。却不料苏清城反应极大,纤长浓密的睫毛一抖,一张好看的俊脸向她侧了过来,眼底翻涌的情绪让江采苓一时间愣住了,有着隐忍的愤怒、怨恨、矛盾,以及渐渐在琥珀色眼中扩散开来的信任。
 
    “十皇子和十皇子妃倒是恩爱备至。”楚后的声音传过来,这一提他们让楚皇的怒火噌地一下子又冒了上来,冷眼对跪在地上的三苏清城说道,“朕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废物儿子,一天天不知道为朕分忧只会添乱。现在好了,学会了阳奉阴违、知情不报,你们有空多和太子学一学!这次的事情朕看在你们是皇子的份上就不当做欺君,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楚后闻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连忙跪在地上,对楚皇愧疚开口,“都是臣妾不好,子仪和清城母妃都早早地去了,臣妾理应照顾教养他们。”
 
    “你不用替他们说话,幸好这次死者不过就是平民罢了,可是若是来使死在朕的国土中,只怕其他四国会借此闹事,举兵来犯!”
 
    很显然,经过楚后的“好言相劝”,楚皇更加火大,半长不长的黑须都被气得立了起来。
 
    话音落地,江采苓感觉到手心下苏清城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不禁闪过了一丝恻隐之心。
 
    等再次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身为云阳时候的高傲跋扈,缓缓低起头,红唇轻扬开口说道,“陛下可允许云阳斗胆一问?若是云阳问的不好,自愿领与两位殿下相同的责罚。”
 
    楚皇眉毛一挑,“你有何话说!”
 
    “不瞒陛下,云阳自小就十分喜欢看市井流传的有关杀人案戏本,驿馆的案子云阳也是略有耳闻,十分有兴趣,而且还在现场查看过。这个凶手可谓是心思谨慎,在现场几乎没有留下让任何的蛛丝马迹,还请太子殿下明示,你说郑屠夫就是杀害驿馆两个人的凶手,那么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为什么要害死他们,在重兵把守的驿馆中他又是如何行凶的呢?”
 
    话说到最后,江采苓抬眸看向栾温之,幽幽开口,“云阳好奇心实在太重,还请太子殿下赐教,满足云阳这一小小要求。”
 
    栾温之依旧是面带笑容,解释了一番。无非就是郑屠夫利用运送猪肉的车将第一个死者扔在了驿站仓库,然后因为第二个住客目睹了这场杀人案,郑屠户就装作伙计的样子潜入了梅字号房间杀死了他。
 
    江采苓噗嗤一笑,引来大殿之上所有人的视线,走到郑屠户面前,俯身笑道,“你倒是厉害,能在重重重兵严守的地方来如自如,死了真真可惜。不如你重新演示一番,要是真的如你所言一样能成功抽身萧然离去,那就是一个难得的奇才,在军营中多教出来一些如你一般的士兵,届时取敌人的首级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了!”
 
    栾子仪皱眉出声道,“此事关乎人命,岂容你在这里胡闹!”
 
    “陛下,此人若真怀有奇才,您能重用他不禁对我楚国运有助,而且必定会成为诗书上的一段佳话。可您若是觉得云阳说的不对,那就当是云阳多言了,还请陛下惩罚!”说着江采苓就重新跪在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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