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陌上阿瓜
时间:2018-04-08 19:59:43

    楚皇沉思了一会,忽然点头,“这倒是是个办法,郑屠户,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真有这本领,朕不禁饶你不死还会封你作为将军,专门负责训练士兵们此项能力。”
 
    闻言,郑屠户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半晌没有说话,眼睛不住地看向栾温之。暗中被栾温之踢了一脚之后,整个人像是没有支撑点的水,瘫在地上。
 
    楚皇见到这样,眸色一沉,“郑屠户,这是怎么回事?”
 
    江采苓冷冷一笑,朗声说道,“因为,那两个人根本就是自杀!”
 
    大殿十分空旷,江采苓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着,一遍又一遍。
 
    栾温之闻言心中陡然一惊:他明明处理得很好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然而作为东宫之主,栾温之表面还是依旧藏在温润儒雅的伪装中,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唇角微微勾起,“十弟妹的想象力是实在是过于丰富了!”
 
    “是吗?”江采苓扬扬唇角,“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要在自杀之前弄乱房间,但是他们的尸体却出卖了他们。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想必陛下也十分好奇吧?”
 
    此事峰回路转,饶是自称千古一帝的楚皇也有些发懵,三角眼中举着锐利的光芒,“说下去。”
 
    “是。”江采苓站起身子,吩咐守在大殿中的侍卫,“去将两位死者的尸体抬到御前,请陛下亲自过目。”
 
    此前苏清城特意命人在事情没有查得水落石出之前将两个人的尸体放在了冰棺中,此时抬上来的时候,脖子上的伤口没有腐烂,依旧是清晰可见。
 
    江采苓红唇轻启,“如果真的如郑屠夫的供状所言,是用麻绳勒死的两位死者,那么死者一定会是拼死反抗,以至于在脖子上面留下想要摆脱绳索的痕迹。很显然,死者的脖颈上除了一道清晰的勒痕之外再无其他。”
 
    “十弟妹怎么知道死者一定会反抗呢,再说郑屠夫是杀猪宰肉的人,力气自然大,所以死者来不及挣脱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采苓解开自己衣服上的以一颗纽扣,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依旧还在,青紫色的勒痕之上有着竖向手指尖挣扎的痕迹。
 
    楚后倒吸一口冷气,关系地开口,“云阳,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城儿弄伤你的?”
 
    “这是云阳和十殿下案件重演时候受的伤,当时十殿下模仿凶手对十殿下是男子力气自然很大,但是在勒住云阳的时候,云阳第一时间就是反抗,所以会在脖子上留下伤痕。要是陛下和太子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人重新试验一下。”
 
    楚皇渐渐平息了刚才的暴怒,他眉骨很高,眼窝深邃,投下的阴影遮住了这位帝王的眸子,根本看出来他的情绪,只听到这位帝王低沉怀疑的声音传来,“单凭这一点你凭什么就认为这两个人是自杀?”
 
    “在两个死者的房间,我们都发现了木屑,并且在房间的房梁上又出现了一处磨损,刚好和麻绳的粗细相似。”
 
    江采苓摇摇头,“虽然云阳并不知道他们为何自杀,然而却发现了一个有一丝的地方,就是他们都受过王氏大大小小的恩惠。刚好,十殿下也搜到了这位郑屠夫的资料,并且查到郑屠夫的儿子在老家花了高额聘礼将要迎娶当地一个美人当做妻子,为了讨好未来的老丈人和岳母,他儿子还重金买下了一个四进院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更让人觉得有问题的是,郑屠夫家里可是穷得叮咣响,根本不会一时间出手这么阔绰!”
 
    楚皇眸子一眯,吩咐左右核查此事。等人回来,禀告江采苓所说句句属实。
 
    话说到这里,一切便都清晰明了了,有人买通郑屠户顶罪!
 
正文 第143章 酒后的亲吻
 
    不过至于楚皇会如何审问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刚才已经说的太多了,言多必失,如果她在指出死亡的两个人都是受过王氏一门恩惠的人,那么楚皇不禁不会大加责备东宫和王氏,反而会对十皇子府起疑心。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江采苓跪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在了红毯上面解释着,“之前我和清城虽然有此猜测,但是对死者自杀的原因却摸不着头绪,因此不甘轻易告诉陛下。”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都是瞎猜的,如果猜对了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没有那么聪明的脑瓜。
 
    栾温之神色紧绷,楚后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大殿之上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许久楚皇沉沉开口,“好一个猜测,云阳虽然流落他乡多年,不过却依旧继承了你父亲的睿智。”
 
    楚皇嘴上说着赞赏的话,但是口气中的沉闷却一点都没有欣赏的意思,反而透着危险的气息。
 
    江采苓恭敬开口,“陛下谬赞,刚才云阳见陛下恼怒要责罚,才说出此番言论,然而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证明。”
 
    江采苓的话音刚落,栾温之便跪在地上,一身锦衣衬得他肩如刀削,双手抱拳道:“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儿臣一定会查明这件事情的经过!”
 
    “不必了。”楚皇深深地看了一眼栾温之,加重语气道,“这件事情朕会交由大理寺卿查办,太子好好准备婚事吧。”
 
    栾温之握拳的手一僵,低头敛眸道:“儿臣谢父皇美意。”
 
    这件事情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从楚皇刚才的说话的态度上来看,已经对东宫不满了,江采苓却相信楚皇一定会尽快操办栾温之的婚事。
 
    上次接风宴的事情足以让楚皇不悦,这次的事情栾温之联合王氏重得盛宠之意明显,故意设下了一个连环杀人案,故意让那些受过王氏恩惠的门客用自杀来伪装成为他杀,其他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无法找到真凶。而等他一旦接手驿馆连环杀人案就会迅速找到凶手,这样一来,又怎么会不重新得到楚皇的宠信?
 
    这如意算盘自然是极好的,可惜只要无论多美完美的算计只要开始了谋划,就一定会有漏洞。
 
    进的时候还是一清早,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夕阳的余晖将马车的影子拉得悠长而不实,江、苏二人乘着在一辆马车上,苏清城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江采苓叹了一口气,率先开口说道,“你脸上的上还疼吗?”
 
    苏清城右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暗红色痂,本就邪魅慵懒的五官越发显得妖冶。只见他摇摇头,眉眼低垂,依旧是一言不发,让人看不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许久过后,伴随着马车轱辘的辙辙声响,才低低传来一声,“谢谢。”
 
    “你不用谢谢我,你我是盟友,是绑在一根绳上蚂蚱,我也是在帮我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郑屠夫的事情?”苏清城倏然抬眸,琥珀色的眸中迸发出灼灼光彩,晃得江采苓一时接不上来话。
 
    她不能说是顾既明昨夜告诉他的,于是别开视线,江采苓一边撩开帘子一边回道,“我之前就一直怀疑过,昨天让阿潇去查,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嗯。”苏清城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揉着额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接着他翁翁开口,“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回府,你陪我去酒馆喝几杯吧。”
 
    闲来无事,江采苓点点头,“好。”
 
    到了酒馆下了马车,只见到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解千愁”三个大字,酒馆装修的没有想象中豪华,但是青藤布满也别有格调,这里是南安城中最好的酒馆,其酒香飘远,别具一格。
 
    到了三楼朝南的雅间,房内摆设齐全,颇有文人雅居的感觉,小二笑着推开了窗户,清凉的晚风顿时间吹了进来,笑着说道,“这位爷和夫人今日来着了,我们这里最好看的就是夜晚的风景,等稍微晚一些的时候,沿着护城河的边上就会有着放莲花灯的人们许愿,那风景堪称一绝!”
 
    江采苓塞了小二一锭银子,“将你们这里招牌的酒端上来一坛,小菜随便来一些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留着。”
 
    小二立刻眉开眼笑,以闪电般的速度上齐了酒菜,笑着说着讨喜的吉祥话,“两位气度不凡,郎才女貌,瞧着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的曾经学过相面,从来不说假话,二位一看就是有着命定姻缘的人。”
 
    她和苏清城有着命定的姻缘?还学过面相,从来不说假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江采苓摇头一笑,“你先出去吧,没有吩咐无需进来。”
 
    “好嘞,小的告退。”
 
    房门关上,苏清城打开酒封,醇香的酒味立刻香气四溢弥漫,在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江采苓心中叹了一句好酒,便见到苏清城直接就端着坛子喝了起来。
 
    “你约我来喝酒,怎么只顾着你自己喝?”江采苓从苏清城的手中抢过了酒坛,倒在自己的白玉小酒盅中,微微抿了一口,顿时间酒的辣味和醇香口感在味蕾上炸开,江采苓哈了一口气,赞叹道,“果然是好酒!”
 
    苏清城不说话,只顾着喝酒,一杯接着一杯,辛辣的酒水下肚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江采苓甚至都有些怀疑苏清城是不是真的喝的是水了。
 
    她一开始只是以为对方是因为楚皇今日对栾温之和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而伤心难过,但是又好像并单单是因为这个原因。脑子已经在白天的时候超负荷使用了,太阳穴隐隐泛痛,索性就当做苏清城又发神经,索性不再去管。当做空气一般也不搭理,一个人开心地低头吃着饭菜。
 
    直到——
 
    “母妃!城儿好想你。”
 
    闻言,江采苓刚刚夹到筷子上的花生掉落在地上,抬头就看到了一脸醉相的苏清城,脸上泛红,眼神迷离,琥珀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活像是在琴岛时候失智后的样子。
 
    江采苓抬手拿过了酒坛才发现里面一滴不剩,全被喝光了。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坛酒全然都被他喝光了?不禁摇摇头,按照这样的喝法能不喝醉才怪,而且按照这量,八成得明天才能醒酒。
 
    今天他们二人都没有带随从,刚才的马车车夫也让他先回了皇子府,眼下能扶他回去的人都没有。
 
    江采苓柳眉一皱,想起来苏清城会随身带着发信号的信号弹,于是起身就走到他面前,“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信号弹放哪了?”
 
    苏清城嘿嘿一笑,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江采苓疑惑地开口,“母妃,你怎么变丑了?”
 
    醉成傻子了……
 
    “跟你这个醉汉也说不明白了!”江采苓无奈地叹口气,直接伸手在苏清城的衣袖中翻找着信号弹。
 
    袖子没有找到,那应该就在里怀中。里怀的位置对于她未免有些尴尬,江采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抬手伸进对方的外衣里面,渐渐摸索着。
 
    “哈哈,好痒啊!”像是触碰到了痒肉,苏清城躬起身子哈哈的笑着,将江采苓的手正好困在了上身和大腿之间的尴尬位置,而手心下就是……
 
    脸腾的一红,江采苓试图更加大力地抽走手臂,可是苏清城反而笑得更加欢脱起来,嘴里嚷嚷着好痒好痒,然后越加躬起身子阻挡江采苓的动作。
 
    感觉到手下的东西有着渐渐变化的趋势,江采苓的脸上烫得通红,用另一只手夹取了藏在腰间的银针,稳准狠地扎在了苏清城的后颈上。
 
    苏清城皱了一下眉头,道了一声痛,然后就晕倒在桌子上面。江采苓长舒一口,连忙抽回了手。见苏清城真的昏倒不省人事之后,才又抬起手,心有余悸地轻轻解开苏清城的外衣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信号弹。
 
    就在握着信号弹抽回手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忽然被搭理握住,江采苓低眸就对上了一双格外清醒的眸子。
 
    江采苓脱口而出,“你根本就没醉?”
 
    “本皇子当然不会轻易上当,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能暗算我吗?”说着,手中的动作更加用力,俊脸逼近江采苓,眸中透着阴鸷的狠意,“说,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皇后买通你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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