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
浅绿有些气恼的推开苏菫的手,不高兴的道,“您这么对王爷,明日过后奴婢看您还下不下得了床,到时候可别像上次那样趴在床上喊的鬼哭狼嚎的!”
对于自家小婢女这么不懂自己的乐趣,苏菫无奈的撇了撇嘴,捏了捏浅绿白皙的脸颊,保证道,“好啦好啦,最后一次,小爷保证,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
深知自家公子的恶劣性子,浅绿半信半疑的对苏菫道,“真的吗?”
苏菫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心下暗道,容腹黑那么聪明,上了一次当后的把戏肯定不能再实施第二次,所以下次得再想个其他高级的法子!
对自家公子还抱有希望的浅绿抿唇温婉一笑,“那奴婢就再相信公子一次!”
“这就对了嘛。”
看着自家单纯的小婢女,苏菫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哥两好的揽住浅绿肩膀,“走吧走吧,这一天可累死小爷了,咱们回去睡个美美哒的美容觉!”
御书房。
“菫儿竟然喜欢九城兵马司的二小姐?”
对于隐卫传回来的消息,让南宫原深深皱起了眉。
随侍在御书房的太监李承德见南宫原面色沉重,小心翼翼的添了茶水在杯中后,恭敬地道,“这小郡王再过两年也要及冠了,正是情意绵绵之时,有个喜欢的女子实属正常,且奴才听闻,那温家的小姐生的清丽可爱,性格天真烂漫,是个可人的,温大人的夫人出身也不低,是十大世家花家家主的亲妹妹,按身世相貌,温府的二小姐倒也配的起小郡王。”
“温立的女儿。”
想到那全凭自己实力一步步升到如今位置的温立,养的女儿品性一定也过得去,南宫原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端起茶杯押了口热茶,放下茶杯后缓缓道,“若菫儿真喜欢温府的小姐,朕倒可以赐她做菫儿的侧妃,明日你去文国公府让秦小子去探探菫儿的意思,两个年龄相仿的同龄人应该多多接触才是。”
见南宫原松了语气,下午收了温府一架紫檀木做成小柜的李承德暗暗松了口气,恭敬地应道,“奴才记住了!”
一夜,安静而又平和的过去。
卯时两刻。
七菫苑。
“公子!文国公府的秦世子还有司泽大人已经到王府了!咱们搞快点……”
浅绿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到桌上后,见半刻钟前就喊了一次的苏菫还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急忙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喊道,“公子啊!不能再睡了啊,再睡可就出大事了啊!公子!”
“嘘!”
身上突然传来的凉意让苏菫将双腿缩在了一起,耳畔响起浅绿碎碎念的声音,半睁开眼迷迷糊糊说道,“浅绿宝贝安静点,让我再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公子啊!”
见苏菫又要睡了过去,浅绿坐在床边将苏菫从床上拉了起来,用力摇晃着她肩膀,“王爷已经让人来传了三次了,奴婢为了让您多睡会儿,在最后一次才来喊醒您的,现在秦世子和司泽大人都已经到了大堂了,您再不起来王爷会怪罪奴婢的啊!”
“别别别摇了!”
被摇晃的实在是睡不了了,在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的时候隐约听到某秦狐狸的名字,苏菫灵海陡然清醒,猛的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浅绿,“你刚说谁来了?!”
见自家公子终于睁开眼了,浅绿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回答道,“文国公府的秦世子还有新科状元司泽大人!”
——秦昭!
确定是秦昭来王府后,惊的苏菫呲溜一声从床上一蹦而起,手忙脚乱的就开始往身上穿衣服,边穿便喊道,“快,快收拾东西,就跟容诩说本公子昨日梦到我娘了,她托梦来让我去九华寺拜拜菩萨,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文国公府的世子今日就先回去吧,等我从九华寺回来再说!”
“可是公子……”
束好腰带,苏菫急忙打算浅绿的话,“爷的小绿绿啊,别可是了!事态紧急,快去给容诩说。”
“但是……”
捆好头发,苏菫再一次打断了浅绿的话,“别但是呐!快去快去!”
看着站在门外神色讳莫如深的容诩,双眸错愕的秦昭,惊讶过后瞬间恢复平静的司泽生,浅绿咽了咽口水,用力扯了扯正在穿鞋的苏菫,“巴特公子,王爷带着秦世子和司泽大人就在咱们房门口肿么办?”
——房,房门口!
感受到来自房门口处强烈并且极其不友善的幽幽气息,苏菫艰难的抬起头,在看到门前那三尊金光闪闪的大神后,用还拿着鞋子的右手友好的挥了挥,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欲哭无泪的道,“嗨,三位古德儿摸你!”
“小郡王早上好。”
三人中也只有司泽生能听懂苏菫的鸟语,司泽生对苏菫温润一笑,回了一礼。
“你是高阳长公主和淮南王自小流落在外的嫡子?!”
秦昭看向苏菫的眼神明显以及故意带着刺儿,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尤其加重了“嫡子”两字。
因为苏菫在睡觉时,贪图凉快轻松,每晚都穿着自制的睡衣睡觉,改良版的短袖长裤,虽然在容诩进来时,苏菫已经穿好了衣服裤子,可腰带还未系上,衣襟松散,那颈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就露了出来,容诩想阻止秦昭还有司泽生进门时已经来不及了,因此,容诩内心突然就冒出了一股来势汹汹的醋火。
容诩冷冷瞥了眼浅绿,转而对苏菫凉凉的道,“小郡王这时候才起来,看来是下面的人没将本王的话传到啊。”
“奴婢有罪!”
被那虽然没带厉气却杀意肆虐的眼神所震慑,浅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请罪道,“昨日公子睡的晚,是奴婢自作主张晚叫了公子,还请王爷看在奴婢初犯的份上,从轻发落。”
“浅绿你起来!”
见自家婢女竟然被容腹黑管教,苏菫将最后一只鞋子穿上后,走到浅绿身边扶起了她,转而神色略沉的看着容诩,“侄儿多谢九叔叔的管教,只是浅绿是侄儿的贴身侍女,就算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九叔叔也不该越了规矩来责罚她。”
本来容诩心中就有气,见苏菫还这么说,当下连个眼神都没再给她,转身冷冷的出了七菫苑。
“九叔叔?”
听了苏菫对容诩的称呼,秦昭古怪的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还真是出乎本世子预料,没想到容王爷竟然成了你九叔叔!”
秦昭知道自己和容诩三年前就认识了,而且还一同穿了喜服,这原本应该是夫君的人,竟然成了长辈,并且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苏菫面色尴尬的对秦昭咧了咧嘴角,“呵呵,秦世子好久不见呀,有句古话说的简直太精辟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本郡爷刚到帝京,以后还请秦世子多多照拂了!”
“噢,刚到帝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多多照拂!”
秦昭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狐狸眸子,“本世子前段时间听了个十分奇妙的故事,不知小郡王可赏脸一听呢?”
不知秦昭是何意思,苏菫只得陪着笑道,“世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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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吼吼吼~男主和男二的撕逼大战就要开始啦啦啦!(ps:至于女主……o(* ̄︶ ̄*)o呵呵)
原本这章标题是啃了容九九小屁屁,结果……编编说作者君章节名……(唉,一言难尽)
第十四章 哭吧,奴婢的肩膀可以给您靠!
秦昭轻轻抚了抚手中折扇,缓缓开口道,“那故事说的是一只漂亮的白天鹅不幸落入了一个屠夫手中,就在白天鹅以为它自己必死无疑时,一只更漂亮的野狐狸从屠夫手中救走了它,于是那只白天鹅一见钟情了野狐狸,并且很快之后有了狐狸的崽子,之后一鹅一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说到此处,秦昭挑眉对苏菫戏谑一笑,“这是昨日下午本世子在一品茶坊喝茶时听到的,小郡王是不是也觉得很奇妙?”
“是有些奇妙,不过……”
苏菫对秦昭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向往,“除了奇妙外,难道世子没觉得小白鹅和小狐狸的爱情很感人吗,这可是跨越种族的恋爱啊!”
秦昭:“……”
“确实是有些感人。”
站在一旁的司泽生赞同的对苏菫点了点头,转而侧过头疑惑的对秦昭道,“就是不知天鹅和狐狸两动物爱情的结晶是个什么物种?”
秦昭:“……”
“嗯……”
苏菫摸着下巴琢磨了番后,语中带着惊喜的对司泽生道,“据本郡爷推测,极有可能是野狐鹅!或者是白鹅狐!”
司泽生皱眉想了想,赞赏的对苏菫点了点头,“小郡王推测的在理!”
苏菫不好意思的对司泽生摆了摆手,“浅陋之见,让新科状元见笑了。”
司泽生微笑着对苏菫作了一揖,“小郡王客气!”
苏菫和司泽生两人愚蠢而且智障的对话终于让秦昭忍无可忍,紧绷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难道小郡王和司泽大人就没发现那野狐狸还有白天鹅都是雌的吗!”
“母的?!”
苏菫同司泽生两人同时惊讶开口,目光相对后,又异口同声的道,“原来这世上真有当爱情到了,可以相爱而不分性别啊!受教了。”
“!”秦昭顿时一额头的黑线。
“不过说到故事……”
司泽生抿了抿温润的唇角,对苏菫意味深长的道,“很碰巧,昨日我在醉仙居也听了一个十分离奇的事情。”
“那感情好哇,本郡爷最喜欢的就是离奇的事情了。”
苏菫眼眸中闪耀着感兴趣的光芒,转过头对浅绿道,“给秦世子还有司泽大人上茶,另外再端两盘瓜子水果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是,公子!”
浅绿领命退了出去。
苏菫对秦昭和司泽生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着道,“秦世子和司泽大人院中请,咱们坐下细说。”
落座,添茶,嗑瓜子,开始讲故事。
司泽生轻抿了口热茶后,不急不缓的道,“那事情主要是说在一皇室中,皇后生下了个皇子,君王龙颜大悦,将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册封为了太子,君王年轻,太子之位又有皇子授封了,举国上下无一不感到欢庆,那婴儿从此就过着锦衣玉食的高贵生活,不料在二十年后,就在他及冠之日,突然由人身变成了一只毛色火红的成年狸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消失不见了。”
说完,司泽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神色有些微惊的苏菫,“小郡王说这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够不够离奇?”
“狸,狸猫换太子。”
这故事不是自己以前说给司泽大哥听的吗,苏菫心下暗暗微惊,面上不显神色,语气惊讶的道,“确实够离奇!司泽大人运气可真好,本郡爷在民间生活了十多年也没听到过呢。”
“碰巧而已。”
司泽生温润一笑,目光带着些许冷意的看着苏菫,“难道小郡王不好奇那真正的太子到哪里去了吗?”
“真正的太子……”
“司泽大人可真爱说笑,哪里又有真正的太子!”
在苏菫话还未说完时,秦昭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森森。
“世子的意思是不存在真的太子?”
在狸猫换太子中是有真正的太子的,对于秦昭的话,苏菫不解的侧过头看向他。
感受到秦昭看向自己眼神中的警告之意,司泽生淡然的微微一笑,“愿闻世子高见。”
“哼。”
秦昭冷哼一声,在茶点拼盘中抓了把瓜子,边剥壳边语气不屑的道,“小郡王从小生活在民间,不知皇室后宫中的腌臜之事情有可原,司泽大人出生簪缨世家,名门望族,怎连狸猫换太子其中那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对于秦昭话中对自己明显的不满之意,司泽生淡淡的笑了笑,“司泽见识浅陋,让世子见笑了。”
“何止是让本世子见笑了!”
秦昭高傲的将头瞥向一方,语气不爽的道,“司泽大人的智商简直让本世子替你感到莫名的着急!”
司泽生:“……”这话不是菫弟常常对月一说的吗。
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自己和秦昭之间的事,现在还不能在秦昭面前暴露自己和司泽大哥的关系,见秦昭明显对司泽生怀有敌意,苏菫微微皱了皱眉,温声道,“我在民间时就常听闻司泽大人四海行医,缘结四方的美谈,一年在家的时间甚少,想必也是因此缘故所以才不了解世子所说的腌臜之事吧。”
语罢,清丽潋滟的眸子中带着好奇望着秦昭,“秦世子也别卖关子了,快跟本公子说说,怎么就不存在真太子了呢?”
在司泽生,苏菫的说话间,秦昭已经剥了一小碗瓜子,将那小碗推到苏菫面前后,拍了拍手,颇为不耻的道,“无非不就是皇后在二十年前同他人私通,生下的婴儿并不是那君王的骨血,在那婴儿快及冠之时,已经年老的君王打算传位给他。”
“后根据一些事情发现他并不是自己的子嗣,那君王白白当了一个便宜爹,还带了二十年的绿帽子,这种皇家丑闻怎么可能会让它传出去,一国太子又不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加上以讹传讹的话,自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苏菫:“……”
司泽生:“……”
——好有道理且逻辑上完全找不出有任何不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