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痞妻:夫君轻点撩——长生乐
时间:2018-04-17 13:47:00

  苏菫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容诩,当容诩在御书房听到南宫礼说苏菫失踪时,心中便明白苏菫这是想一箭三雕,其中,就有趁机“忘”了自己。
  不敢去看容诩那灼灼的目光,苏菫别开视线,坐下身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岔开话题,“当日庞统欲潜进王府时,府里的暗卫便发现了他,是我让他们故意放庞统进府的,想看看他同司泽大哥的死有没有关系,所以王爷你也别责罚他们。”
  见苏菫不想谈论和自己的事,容诩也不说了,坐到苏菫旁边的椅子上,道,“好。”
  提及司泽生,苏菫神色沉了沉,声音也低了几分,“当日庞统将我带出府后,去了阳春楼,同一个男子见面后,才出的京城。”
  容诩在进宫之前,将墨七留在了苏菫身边,容诩自然也知晓庞统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接道,“那男子是北炎三皇子慕容彻,安插在帝京中的细作。”
  苏菫透过布袋隐约看到那男子身材粗犷,不像建安人士,却没想竟然是北炎的人,当下微微一惊,抬眼看着容诩,“所以庞统也是北炎放在南梁的奸细了?”
  容诩摇头,“庞统是冀州人氏,同北炎有联系不过一年,是被收买了。”
  当苏菫被庞统和那男子带到清风客栈后,和昏迷不醒的西凉沢关在一起,想到西凉沢,苏菫疑惑的问道,“那个国师难不成和北炎有关系?”
  “不能确定。”容诩沉眸回答道。
  对于西凉沢怎么从国师殿失踪,而又出现在清风客栈,容诩也没想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将南宫易引进宫,杀害司泽生,带走西凉沢的定是同一个人,并且这人对自己和苏菫极为熟悉。
  一个名字,隐隐约约出现在了容诩脑海中。
  看容诩神色沉沉,苏菫眸光一顿,“你知道是谁杀了司泽大哥?”
  容诩蹙了蹙眉,敛去面上的神色,伸手拍了拍苏菫肩膀,“小七,本王会将凶手查出来的。”
  见容诩这么说,苏菫明白,那人的名字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自己,因为容诩也不能十分确定那人就是凶手,或者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遂也不深问,沉声道,“我亲自来。”
  容诩点头,“好。”你要手刃仇人,本王护你安好便好。
  经过之前那么一耽搁,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怕宫里突然有事,苏菫站起身,对容诩道,“时辰不早了,侄儿便先回宫了。”
  容诩坐在椅子上,神情带上几分晦色莫名,“更深夜重,小郡王慢走。”
  不在停留,苏菫径直向房门走去,开门,黑色衣摆悄然扫过门框,随后,墨七紧跟上去,一路护送至宫外。
  从此时开始,容诩和苏菫,一个忘却记忆,一个性子疏离,一个菫小郡王,一个南梁战神,一个侄子,一个皇叔,再次见面,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名府邸。
  “废物!一群废物!”
  男子一身锦衣,脸色铁青的坐在主座上,阴沉的盯着跪在地上,神色恐慌的黑衣侍卫,“连个人都抓不到,本主要你还有何用!还妄想将功折罪!”
  “主人息怒!”
  黑衣侍卫身子一抖,用力对高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磕头请罪道,“当日属下去寻小郡王时,小郡王已经被国师大人带走了,属下不敢硬闯国师殿,原本想等着小郡王从国师殿出来后再动手,可没想到容王爷突然就赶了过来,随后秦昭世子爷匆忙进了国师殿,半盏茶时间不到,里面竟然动起手来。”
  “属下原本想趁乱进到国师殿将小郡王带走,可没想属下还没进到殿中,突然就被打晕了过去,当属下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宫殿中,属下正想离开时,突然看到了太子殿下,怕太子殿下发现属下,属下只得藏进了殿里,这才耽误了主人的大事!还请主人恕罪!”
  听到黑衣侍卫的话,椅子上的男子神色一惊,声音凝重的道,“你是说你看到了太子?”
  “是!”
  黑衣侍卫急忙点头,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说来,“属下看到太子殿下和贴身侍从走到殿外,喊了声七皇妹,随后七公主便从偏殿里痴笑着跑了出去,太子殿下给了七公主一个食盒,里面装了芙蓉糕,太子殿下对七公主说,今日事务繁忙,他就不陪七公主了,随后就带着侍从离开了。”
  “也就是说,太子经常去看望南宫月了?”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黑衣侍卫肯定的点了点头,“七公主疯癫的连亲生母妃白嫔都认不出来,却认得出太子殿下,而且看当时太子殿下对七公主的神色,应该是经常去。”
  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难怪……呵呵。”一顿,看着黑衣侍卫的眼神阴冷渗人,“这便是你的功?”
  黑衣侍卫身子一抖,颤着声音忙道,“属下不敢邀功!”
  “呵。”
  “噗——”
  黑衣男子喷出口鲜血,身子一软,双眼瞪大的倒在了地上,倏而,头颅咕咚咕咚滚到了左下方的椅子角,留下一道骇人醒目的血痕。
  男子扔了还在滴着鲜血的匕首,从怀中拿出一张雪白的手帕,嫌恶的擦拭着修长如玉的双手,嗤笑出声,“废物也敢同本主谈条件!”
  ------题外话------
  o(* ̄︶ ̄*)o可爱的审文编编,这种程度能接受吧~
 
 
第三十九章 容王和小郡王闹翻了?!
  玲珑殿。
  “——参见陛下!”
  下了早朝听太监来报苏菫要出宫,南宫原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未换下便急急赶来了玲珑殿,殿里的一众宫仆纷纷跪下身对南宫原行礼。
  经过几天的休养,苏菫气色逐渐恢复了过来,见南宫原过来,放下手中剥了壳的荔枝,神色恹恹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有气无力的对南宫原行了一礼,“皇舅舅安好。”
  见苏菫气色明显比之前要好了许多,但精神头却有些厌倦,南宫原走到苏菫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关切的问道,“怎么精神头这么倦,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在南宫原坐下身时,浅绿急忙出去重新沏了壶热茶进来。
  苏菫摇了摇头,道,“让皇舅舅担心了,只是这几天一直闷在宫里,脑子里空空的,感觉有些压抑罢了。”
  想到苏菫十多年都是生活在宫外,肯定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一时间难免对皇宫里的条条规规有些不适应,加之没了以前的记忆,心中肯定更加不安,南宫原慈爱的拍了拍苏菫肩膀,“朕听说菫儿想出宫出看看,可有想好去哪里?”
  听南宫原这么说,苏菫恹恹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皇舅舅准许菫儿出宫去了吗?”
  南宫原道,“菫儿又不是犯人,随时想出宫都行,只是前几天你身子骨还没好全,皇舅舅才不想让你去文国公府。”
  知道自家小姐这几日都在宫里憋坏了,一旁的浅绿对南宫原行了一礼后,恭敬地道,“陛下,李太医今早来给公子探脉,说公子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以后注意调养就好。”
  苏菫喜笑着对南宫原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李太医还说让我到处走走,多呼吸新鲜空气,不要一直待在宫殿里。”
  见苏菫眼中掩不住的雀跃,南宫原慈爱一笑,“好,菫儿想去哪里?”
  “嗯。”
  苏菫偏着着头想了想,道,“昨日大皇哥来看我,他说宫外的十里长街特别好玩,有各种好看又好吃的小糕点,还有各色各样的小饰品,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我想去十里长街看看。”
  南宫原点头,“好,出宫注意安全,带上几名侍卫。”
  卯时一刻。
  一品茶坊。
  “——小郡王和容王爷闹翻了!”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先挑起头说起这话,原本热闹的茶坊瞬间变得更加喧闹。
  “是啊是啊,小郡王和容王爷这下可彻底闹翻了!”
  “唉,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小郡王,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容王,怎么就闹起来了?”
  “在宫宴那日,小郡王身中剧毒,不是说是容王爷暗中下的手吗?被秦世子发现,结果秦世子现在还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国公夫人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啊。”
  “不是说是容王爷以前的一个副将,同北炎勾结,先是在宫里纵了火,再劫持了小郡王来胁迫皇上吗?还会容王爷带人找到了命悬一线的小郡王啊。”
  “以前不是说容王爷把小郡王当成亲侄子对待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听说是因为小郡王身边的婢女,那婢女是自小服侍在小郡王身边的,情意自然非同一般,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侧妃娘娘呢,今日午时小郡王出宫到……”
  一个身穿青色衣袍,年龄约二十左右的男子,因为是刚到帝京来投奔族亲,只知道高阳长公主和淮南王流落在外的小郡王被找了回来,小郡王名为容堇,身有旧疾,住在皇宫里,不明白怎么会和南梁的战神,生性疏离的容王闹了矛盾,遂疑惑的对坐在身旁的好友问道,“怀兄可知堇小郡王和容王爷之间出了什么事吗?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怎么周围的人都在说小郡王和容王爷闹翻了?”
  苏菫和容诩的身份太特殊,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被有心人听到可就是灭门之祸,青衣男子的好友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青衣男子道,“安弟你刚进京来,可知小郡王在被容王爷从那歹人手中解救出来之前,是一直住在容王府中的!”
  青衣男子顿时一惊,“还有这回事?怀兄快同愚弟说说。”
  男子道,“在小郡王被皇上找回来时,因为小郡王自小生活在民间,不习惯宫里的生活,加之小郡王一直仰慕容王爷,便搬去了王府里住,小郡王身患旧疾,王府里住着一个莫神医,容王爷为了能让小郡王身体快点恢复,有好长一段时间连早朝都没去上,就在府中教小郡王武功。”
  “并且有一次小郡王误进了漱玉馆,馆里的相府小姐不识得小郡王身份,将他当成了登徒浪子,碰巧小郡王身边的婢女是个会武功的,双方便动起了手,容王爷接到消息后,亲自赶了过去。”
  听了好友的解释,青衣男子更疑惑了,“听怀兄这么说,那小郡王和王爷关系很好才对啊,怎么会突然闹翻了?”
  男子摇了摇头,再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到自己和青衣男子,缓缓道,“还不是之前提到的那个跟在小郡王身边会武功的婢女,原本因为宫宴的事,小郡王和容王爷之间就有了间隙,毕竟就算不是容王爷暗中想害小郡王,那歹人也曾经是容王爷麾下的副将,小郡王又是在王府里失踪的,所以小郡王才会从王府又搬回了皇宫。”
  “今日午时,小郡王带着婢女去醉仙楼用饭,碰巧遇到了墨七大人,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就吵了起来,后来还动起了手,墨七大人一时不察,一掌将那婢女从酒楼打飞了出去,自家婢女被伤了,小郡王自然动怒了,当场让跟在身边的御前侍卫扣押了墨七大人押回了宫。”
  “容王爷听了此事后,听说直接给皇上递了折子,说小郡王以权压人,还让小郡王同墨七大人赔罪,除皇上和容王外,小郡王可是整个帝京中最为尊贵的男子了,就算他自己做错了,怎么可能去给一个侍卫道歉,而容王爷生性冷傲,跟在身边十几年,陪同他出生入死的侍卫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怎么可能就会这么算了,小郡王和容王爷的关系自然就这么僵着了。”
  ……
  一阑竹轩。
  “好玩吗?”
  看着原本因为自家婢女昏迷不醒而“悲伤过度”,此刻正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的某人,容诩放下竹帘,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说道。
  “噗。”
  苏菫吐出一瓣瓜子壳,拍了拍手,冲容诩讨好一笑,“小爷这不是想着这样能让背后那人放松警惕嘛,来来来,快坐下,特意还给你留了一大半瓜子。”
  容诩走到苏菫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瓜子壳,冷毅的眉毛微挑,“这就是你给本王留的一大半瓜子?”
  “呃。”
  看到桌子上竟然连半颗瓜子都没剩,苏菫尴尬一笑,“那什么,呵呵。”
  见多了苏菫二缺的蠢样子,容诩决定自动忽略某人的傻笑,正色开口道,“明日本王就要送亲去凉国了。”
  见容诩提及正事,苏菫也收了玩心,“好,我会找机会去找你的。”
  虽然不放心苏菫一个人在帝京,但更不放心她只身一人去凉国,容诩微微沉眸,“小七,十二星宫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在苏菫恢复记忆起,便传信给了月白让他去十二星宫总舵,遂点了点头,“那人,快揪出来了。”
  苏菫武功随着记忆一起恢复的,再加上有十二星宫,在去凉国的路上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容诩稍稍安了安心,道,“那便好。”
  在身上的药性没有发作之前,苏菫的记忆一直都是不齐全的,她一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帝京(接到莫掌柜的信那是将计就计),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让十二星宫查过白行之的死因,现在终于是想了起来,包括白行之身死的真相,苏菫抿了抿唇瓣,神色沉沉的看着容诩,“七岁之前你都跟在白老头身边,可知有没有北炎的人,或者非南梁人士去找过他?”
  听苏菫突然提及此事,容诩眸色暗了暗,道,“从未有过。可是想起什么了?”
  苏菫点头,声音带上了些许喑哑,“白老头,是自杀的。”
  听到苏菫的话,饶是容诩也微微变了神色,“小七你是说师傅是自杀的?”
  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苏菫站起身走到竹窗边,神色悠远的看着林中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紫竹,道,“当我赶回青峰山时,白老头,其实并未断气,他同我说,让我下山去找你,一定要找到你,并且让我不要寻人报仇,他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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