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娇妻——左耳听禅
时间:2018-04-18 13:20:16

  余刃冷笑一声:“听说你们在这儿跟人开赌,谁输了谁就脱衣服,我们就来看个热闹。”
  宁玥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缩着脖子没敢吭声。
  一旁的东子站了出来:“跟小岳没关系!是我要赌的!”
  “闭嘴!”
  安阳郡主瞪了东子一眼,把宁玥拉过来护在自己怀里。
  “真的没事?那些脏东西没蹭到身上?”
  “没有没有。”
  宁玥说道,怯怯地看了余刃一眼。
  余刃没理她,抬脚往毫升赌坊内走去。
  毫升赌坊的掌柜已经闻讯迎了出来,边走边道:“国公爷,安阳郡主,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都怪我们这店里的伙计不长眼,倒泔水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两位小公子。”
  “小的待会儿就打断这小子的腿,给两位小公子出……”
  “滚。”
  余刃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下人立刻将掌柜推到一边,给他腾出了去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毫升赌坊,原本在赌坊内的人都被这阵势吓到了,如潮水般退散,胆子小的更是在他们进去之后立刻就夺门而出,不敢多停留片刻。
  余刃走进去之后四下环顾了一圈儿,问:“你们刚刚在哪儿玩儿的?”
  宁玥赶忙狗腿的向前走了一步,指了指一张桌子:“那儿!”
  余刃点头,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自己和安阳郡主一人坐了一把。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儿在桌案上轻点:“去把杜坤叫来。”
  杜坤就是刚才跟东子对赌的人,此刻正在毫升赌坊的二楼休息。
  掌柜的脸色微变,笑道:“国公爷,杜二爷刚才已经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事……”
  砰!
  一声巨响吓的毫升赌坊里所有人都颤了颤。
  只见余刃猿臂一抬,猛地把掌柜的脑袋按在了桌上,声音之大让人怀疑掌柜的脑袋是不是已经裂开了。
  “我让你,把杜坤叫来。”
  他一字一顿的再次重复,说话时手上力道不仅不减,反而越来越大。
  掌柜的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只觉得这只手像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头上,随时都能把他的脑袋捏爆。
  “去……去把杜二爷叫来啊!”
  他就这么趴在桌上对伙计们哭喊道,同时心里忍不住骂娘。
  就是因为刚才昭国公不在,只有那两个小孩子,所以他才敢跟杜坤一起大着胆子欺负欺负他们。
  毕竟这两个小家伙不过是长公主的面首而已,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只要不过分,不伤了他们,装作不小心泼他们一身泔水并没有什么。
  长公主知道了就算不高兴又怎么样?难道还要为这种不小心的事来砸了他们毫升赌坊吗?
  这些年朝中人多少也看出来了,长公主虽然喜好豢养面首,但并不愿给陛下多惹是非,所以只是自己在公主府中寻欢作乐,偶尔出来赏个花狩个猎,从不生事。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轻易是不会过问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豢养面首引得众人不满,但大家最终都渐渐不再说什么的原因。
  可是余刃就不一样了,同样是深得陛下宠信,这个人喜怒无常且恃宠而骄,今天不高兴了打断这个人的腿,明天不高兴了扭断那个人的胳膊,甚至连正二品官员的嫡子都敢说阉就阉了。
  如果早知道余刃会来,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动那两个小祖宗的!
  有伙计回过神来赶忙连跌带爬的上了二楼,把正准备爬窗逃走的杜坤带了过来。
  杜坤哆哆嗦嗦地来到余刃面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昭……昭国公,好久不见。”
  作为京城里的纨绔,虽然他也曾和余刃在一起饮酒作乐,但也很清楚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
  因为余刃这个人……是随时都可以翻脸不认人的!
  余刃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给杜二少加把凳子。”
  下人立刻搬了把椅子放到桌子对面,把杜坤拉过去硬按在了椅子上。
  待他坐下之后,余刃又转头问东子。
  “你们刚才玩儿到哪儿了?”
  啊?
  东子回神答道:“我赢了,他脱的只剩亵衣亵裤了。”
  余刃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宁玥。
  宁玥打了个哆嗦,往安阳郡主身边靠了靠。
  安阳郡主把她揽过来护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低声道:“你胆子可真大!”
  竟然敢在这里看男人脱衣服。
  宁玥低着头一声不吭,余刃已经收回视线,道:“我听说你们在比看谁能让对方光着屁股出去?”
  “对!”
  东子说道。
  余刃再次点头:“那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怎么就停了?来,继续啊。”
  刚刚在楼上穿好衣服的杜坤赶忙摇头:“不不不,我……我认输!我认输!”
  “认输?”
  余刃挑眉:“杜二少确定吗?真的要认输?”
  “认认认!我认!”
  笑话,这时候不认难道还要跟余刃正面杠上吗?
  余刃轻笑:“既然如此,那就愿赌服输。”
  说着对下人摆了摆手:“把杜二少扒光了扔出去。”
  什么?
  杜坤猛地抬起头来,就见几个下人已经闻声而动,向他走了过来。
  “昭国公……昭国公!余刃!你别太过分了!”
  伴着一声声怒骂,他被下人架起来来到门边,三两下扒光衣裤扔了出去。
  街上传来一阵阵惊呼声,男女老少夹杂其中或高或低不尽相同。
  赌坊内,余刃并没有因为处置了杜坤就离开,而是看向瑟缩着站在一旁的掌柜。
  “耽误了掌柜做生意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样吧,我也来赌几把,试试手气。”
  说着对一旁抬起了手。
  宁玥眼疾手快地摘下自己的荷包递了过去,一不小心把装银子的荷包和装门牙的小荷包全塞过去了,赶紧又把那小荷包拿了回来。
  余刃额角抽了抽,没搭理她,接过了下人递来的另一个荷包,打开直接扔到了桌上。
  只见荷包里装着满满的金豆子,有几颗还滚了出来。
  宁玥看着那明晃晃的金子,抿了抿唇,默默把自己的荷包收了回来。
  毫升赌坊的掌柜讪笑道:“国公爷,您这押的……也太大了。”
  “大还不好?”
  余刃转头:“你们赌坊开门做生意,最喜欢的不就是我这种一掷千金的吗?输了的话你们不就赚了?”
  掌柜的苦着脸看了看一旁的东子,心说这么一个半大孩子都玩儿的这么好,那昭国公您的手艺还能差得了?
  放别人身上是赚,放您身上……谁知是赚是赔啊?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的确不是多余的。
  余刃从最初的玩儿大小到后来的猜点数,一把都没有输。
  而且他每把都会把赢来的所有赌注全部押上,如此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到最后已经是一笔十分可怕的数字了。
  围观的赌徒看的血脉贲张,只恨是双方对赌不让他们参与,否则他们也能跟着狠狠地赚一笔。
  掌柜的原想着让余刃赢些钱就算了,就当是用这些银子将这尊大佛送走。
  谁知他却没完没了一把接着一把,再这样下去就算账上能撑得住,他这个掌柜也别想做了!
  “国公爷!国公爷!”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拦住余刃,低声道:“您看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您都已经赢了这么多了,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了?”
  余刃嗤笑一声,挑着眼角看向他,亦是低声说道:“想让我停?可以啊,你当着我的面喝一桶泔水下去,我这就走。”
  掌柜身子一僵,气的直抖:“你……你!”
  余刃哈哈大笑,不理会他,拍了拍他的肩,又道:“这样吧,看在你如此为难的份儿上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赢我一局,我就不玩儿了,如何?”
  赢一局?
  只要能赢一局!
  掌柜的咬了咬牙:“好!”
  之后暗暗给庄家使了个眼色。
  庄家会意,又让余刃赢了几把之后悄无声息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谁知就在准备开盅的时候,却被余刃带来的一个下人一把抓住,袖中物什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响,围观的赌徒陡然炸开:“出千!出千!”
  余刃亦是面色一沉,声音骤然变冷。
  “在我面前出千?你们是不想活了吧?”
  说完之后猛地站了起来,沉声下令:“给我砸了这家赌坊!”
  掌柜的脸色一白,两腿一软差点儿跪了下去。
  此时的他哪里还不明白?余刃这就是故意在逼着他们出千!故意找借口来砸场子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一边阻拦着四处乱砸的人群一边对余刃喊道:“昭国公!你知道我们赌坊的东家是谁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余刃冷笑:“是陛下吗?不是的话你就不用跟我提了。在这京城里,除了陛下之外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周围人群听得这话砸的更疯狂了,眼见着好好的赌坊被砸的稀烂,掌柜的跪在地上涕泗具下。
  待整个赌坊被砸的差不多了以后,余刃才带着人离开了。
  门外围观的百姓见到有人出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能在这里砸这么久还没引来五城兵马司的人,权势一定很大,他们不敢靠近。
  余刃出来之后看了眼毫升赌坊的招牌,挑了挑眉,道:“摘下来,砸了。”
  “是!”
  立刻有人将沉甸甸的门匾摘了下来,狠狠地几脚踩裂。
  余刃这才点了点头,混不在意地转过身去:“走吧。”
  众人应诺,纷纷跟上,宁玥也牵来皮皮虾,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谁知皮皮虾却扭了扭脖子挣脱开来,哒哒哒地跑到门匾边,在上面踩了几脚,然后站着不动了。
  宁玥心中隐约觉得不好,果然下一刻就见皮皮虾甩了甩尾巴,开始稍稍用力,然后……
  几颗黄灿灿的粪球砸到了门匾上,还有的从门匾上滚了下来。
  安阳郡主最先没忍住笑了出来,余刃身边带着的一众部下亦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宁玥站在原地只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愤愤地看着皮皮虾表演了一出什么叫虾仗人势,颇有些想跟这只虾恩断义绝的感觉。
 
    
第57章 嫁妆
  一行人从毫升赌坊离开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 而是来到了留仙阁。
  时近正午,留仙阁生意正好, 程文松已经提前在这里定了包间,余刃他们来了之后自有跑堂的伙计把他们领了过去,一众部下则留在了大堂里用饭。
  包间门关上,程文松立刻把宁玥拉到一旁。
  “怎么样?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
  “没有没有,”宁玥说道,“什么事都没有, 美人哥哥你放心吧。”
  程文松眉头微蹙,还是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他刚刚原本也想跟去的,但是余刃担心他看到宁玥被人欺负会沉不住气,跟人动起手来, 所以就没让他去。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是不会武的, 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余刃走到桌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冷笑一声。
  “胆子够大的啊?头一天独自出门就去赌坊,还敢真的跟人开赌?”
  赌的还是……脱衣服!
  他的视线落在宁玥脸上, 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东子再次站了出来, 道:“是我要去赌坊的, 也是我要跟那个姓杜的赌的, 余大哥你要罚就罚我吧, 跟小岳没关系!”
  宁玥心底哀叹一声, 也站了出来。
  “是我同意去赌坊的, 也是因为我跟那个人发生了争执才会有后面的事, 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出门前余刃交代了说让东子什么都听她的,要不是她也好奇赌坊长什么样,想趁余刃不在偷偷去看看,后面那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安阳郡主看着两个孩子争相认错,忍俊不禁。
  余刃则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等他们都说完了才道:“还有呢?”
  还有?
  东子想了想,还没想明白就听宁玥说道:“还有……不该……赌脱衣服。”
  她是个女孩子,这里又是古代,虽然民风算是开放,对男女大防没有严苛到变.态的地步,但是她任由这种事发生还在旁围观,对余刃他们来说还是非常过分的。
  万一东子没玩儿好,输了怎么办?她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脱?
  余刃生气主要就是气这个,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这丫头可能真的是在他们身边待久了,感觉对这方面的意识非常淡薄,这样下去并不是件好事。
  东子不明所以,皱眉道:“赌脱衣服又怎么了?大家都是男的,脱了就脱……”
  话没说完被宁玥偷偷抬腿踢了一脚,撇撇嘴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了。
  安阳郡主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在外的身份是什么这么快就忘了?真若输了的话光着屁股被人赶出去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人,公主府的颜面要往哪里放?到时候我们是给你们出头还是不出头?”
  东子这才想起此事,小声嘟囔了一句:“是那姓杜的说要这么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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