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新教练却引起了轰然大波。
官宣微博下,网友议论纷纷:
【不是,Timing竟然会去MZD,我是瞎眼了吗?这可是在春季赛末尾差点打保级赛的MZD啊?】
【所以Timing是和老东家发生矛盾了吗?搞不懂这波操作。】
【希望Timing能够带着基队加油!】
【Timing怕是要葬送自己的退役生涯了。】
……
贴吧里更是过年了,一口一句Timing收了MZD多少多少钱,又是阴谋论的说Timing 和老东家TWD发生了矛盾。
苏云舟刷着贴吧,突然笑了:“胡说八道。”
余俊杰啃着辣翅,疑惑道:“什么?”
苏云舟扔下手机,说:“没什么。”
余俊杰挠了挠脑袋瓜子,还想追问,结果周时延走了过来,拿着本子,气定神闲的站在客厅中间,声音不急不缓的:“训练赛要开始了,把东西都收拾一下。”
“嗷。”余俊杰激动的扔下辣翅,回到电脑前。
等其他人的时候,余俊杰朝周时延挤眉弄眼的:“教练,要和老东家打比赛了,你有什么想法?”
训练赛约的就是刚从国外打MSI回来的TWD,TWD气势如虹,在国外给中国赛区争了口大面子,捧了MSI冠军奖杯回来。
然而冠军队伍十分强悍,放了三天假就又马不停蹄的训练了。
他们约的第一场训练赛,便是和MZD的。
周时延伸手扶了扶镜框,抿了下唇,说:“希望你的野区别被反烂,并且少送点人头。”
余俊杰:“????”
“教练你是人吗?”
“我刚登顶韩服之巅,是站在韩服之巅仰视着你们这些农民的男人。”
余俊杰极其不赞成周时延的话。
周时延:“等着看好了。”
·
褚时意今天买了一堆菜回来,因为昨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周时延从对面回来,满目愁容的叮嘱她:“明天晚上煮火锅,多买点肉,牛肉羊肉五花肉都多买点。”
她一脸茫然:“多买点?”
“嗯,买三十盒左右。”
褚时意震惊了,瞪大了眼看他:“哥哥,我们两个吃得完这些吗?”
“不止我们两个,还有队伍里面的五个小孩子。”周时延自从当了他们的教练之后,就像是个大家长了,称呼他们都是“小孩”、“孩子”。
那就是七个人。
但是七个人,三十盒肉是不是有点多啊?
周时延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说:“吃得完的,毕竟他们明天的心情不好。”
“为什么啊?”他怎么就预知了明天的事儿了呢?
室内的暖色灯光温暖而又柔和,周时延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眼眸里似是溢满了温柔一样,“我给他们约了和TWD的训练赛,他们明天应该会输。”
顿了顿,补充:“而且,会输的很惨。”
褚时意虽然是TWD的粉丝,但是觉得周时延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MZD有那么弱吗?好歹他们换了人,不比从前了。”
其实MZD这队伍真的不弱,上路的苏云舟是国内顶级上单,自出道便在MZD;下路的陈商和向天组成的天天向上组合是从S4就开始打职业赛的选手,配合默契度高,当初也是被MZD高价买下;打野也是国产顶级打野,春季赛幸免保级危机,还是因为他在最后一场常规赛里抢了两条大龙和一条远古龙,并且gank了几波都成功了。
那为什么这些人没有被别的队伍买走。
因为经理说了:“真以为队伍输了,掉到lspl去了,你们可以去别的队伍继续打职业?——做梦!要是真掉到lspl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跑。”
老子一个也不放,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大家一起继续嗨!
周时延摇摇头:“不是他们太弱,而是TWD,更强了。”
比他离开的时候,更强了。
褚时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下课就去超市买了一堆菜和肉回来。
傍晚,
褚时意还在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听到了从玄关处传来的开门声,继而是零碎的脚步声。她小跑出去,手上还带着橡胶手套,湿哒哒的直往地板上滴水。
她软声说:“在等一会儿哦,我把火锅底料给炒一下就好了。”
玄关处六个人,除了周时延一如往常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其余几人都垂头丧气的。就连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傅遇,此刻也是皱着眉头,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果然……
说中了呀。
她的肩膀微塌,双手也垂在身侧,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起,抿了抿唇,小声说:“大家先坐一会儿哦。”
回到厨房的时候,她把橡胶手套给摘了下来。
打开水龙头,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菜刀给洗干净。
然后开火,放油,炒火锅底料。
火锅底料爆炒的香味从厨房内传到客厅,刺激众人的味蕾。
原先还垂头丧气的小伙子们瞬间打起了精神。
陈商:“哇这炒什么啊,这么香?”
余俊杰:“教练,你妹妹还会炒菜呐?”
周时延笑笑:“她只会做火锅。”
周时延边说边走去厨房,把火锅的食材都拿了出来,众人看到,纷纷起身也和他一起拿东西。
只有傅遇,他背对着客厅坐着,一言不发。
等东西都上齐了,大家伙都热热闹闹的拿着筷子,你一嘴我一嘴的打闹着,边吃边闹。
褚时意把最后几碟菜拿了出来,发现傅遇不在,扯了张纸擦了擦手,低声问周时延:“哥哥,傅遇去哪儿了呀?”
“好像在院子里。”
褚时意眨了眨眼,“他去那儿干嘛啊?”
“心情不好。”周时延说。
她点点头,说:“我去找他。”
说完,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去。
那时正是初夏傍晚,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的散落人间,拢的大地一片暖色,院子里有棵三四米高的大树,阳光透过蓊蓊郁郁的树叶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好看的光斑。
而傅遇正站在树下,身上有影影绰绰的光。
他大半张脸隐在树荫下,看不真切神情。那双素来寡淡的眼里此刻没有一丝的情绪,漆黑的瞳仁无光暗淡,下颌紧绷着。
褚时意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走到他的面前。
“傅遇。”她眯着眼,在树下对他温柔的笑。
傅遇像是这才回神,失焦的瞳孔定格在她的脸上,眼尾微微上勾,恰好有微风拂过,带动叶子沙沙作响,阳光洒进他的眼里,他不适的闭了下眼。
就在这时,眼上有着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温暖、湿热,软软的,手指纤细娇小,刚刚好盖住了他的双眼。
褚时意踮着脚,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微抿着的唇,手心下能感觉到他鸦羽似的睫毛颤动,惹的她手心发痒。
她嘴里像是含着糖似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了甜味。
“不过就是一场训练赛,没什么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脑海里都是那句:
“老子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
*保级:简单点说,就是你原先是在尖子班的,连续几次考试你都是垫底,然后老师和你说一个学期下来成绩最差的人要去普通班了,你心惊胆战每晚熬夜,最后在最后一次考试成为了倒数第二名,成功的留在尖子班。
最后一次考试我们就可以叫它保级赛,然后你赢了,成功留下来了。
这样应该可以等的吧……
谢谢
话说,你们,为什么,不给我,留评论!!!
第11章 十一分甜
眼前的漆黑视线被明亮世界取代,她逆着光,仰头,眼里有着灼灼光亮。
似乎是为了方便,她今天的头发扎在左侧,黑的发亮的头发又直又长。右侧有一小撮碎发靠在耳边,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轻轻飘荡在空中。
她的耳垂小巧粉嫩,晚霞照拂,漾的耳垂微微发红。
碎发在空中飘啊飘的,很不乖巧。
褚时意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给他灌输鸡汤,但傅遇已经听不到了。
那缕碎发被风吹到她嫣红的脸颊上,傅遇手心微动,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树叶沙沙作响,落日晚霞映在她清澈的棕色瞳仁里,多了几分温柔。
褚时意伸手把脸颊上的碎发挽至耳侧,嘴唇翕动:“傅遇,你不要难过了啊。”
傅遇陡然回神,心里遗憾半分,抿唇道:“嗯。”
褚时意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想了想,转移话题:“火锅煮好了,进去吃吧。”
“嗯。”
他按了下后颈,抬腿往室内走。
褚时意走在他前面,今天她穿了家居鞋,个子是真的小,都没到他心口位置。晚霞微光照在她的头上,那些细小碎发都在头上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小手,毛绒绒的可爱。
走了没几步,褚时意突然被人拉住,她疑惑回头,“怎么啦?”
傅遇的个子高,站在她面前不过半米的距离,便将她眼前的大片光亮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了。
在晦涩的微光中,褚时意看到傅遇收回了那只牢牢握着她手肘的手,继而缓缓抬起。
白皙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最后,左侧脸颊一热,他食指指节贴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你、你干嘛啊?”
“别动。”他垂下眸子,清冷冷道:“歪了。”
发箍上的山茶花在他手下动了动,似乎是在调位置。他指尖随意,带了点漫不经心,调好之后,滞了半秒,然后,顺着那山茶花,他触碰到她的头发。
松软、顺滑。
傅遇的喉结不可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下,手背上还有着她脸颊上的温度。
“好了吗?”她音色清澈,像是春末清晨的细雨声。
清冷冷的分外好听。
傅遇的手抖了下,倏然收回,视线也从她的身上收回,往其余地方看,“嗯。”
褚时意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然后转身,回了室内。
傅遇跟在她的身后,步伐缓慢,等到了大门外,他全身松懈下来,松松懒懒的靠在了大门外的墙壁上。
微眯着眼,眼里意味不明。
深吸了一口气。
得买点清火片了。
这几天,火气有点大啊。
·
火锅料是褚时意过年的时候去重庆买的,原本是过年吃的,只是褚爸褚妈都吃不了辣,于是褚时意开学的时候都给带了过来。
她一个人住着,心情好的时候会弄点小火锅,但一个小姑娘也吃不了多少。
因此带来的火锅底料还有很多。
初夏的时候并不太热,室内没有开空调。
但火锅吃的大家浑身冒汗,额上都是。
几个人扯着胸口的衣服,边扇边一口接一口不带停的吃着火锅。
褚时意看到之后连忙跑到储藏室拿了风扇出来,风扇开到中档,风带着凉意袭来。
火锅又辣又香,牛肉卷在火锅上滚了几秒就捞上来,沾点酱料送入嘴里,完全就是美食盛宴。
不远处有着微风袭来,送来一阵清爽。
浑身上下都在发烫的身体,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褚时意拿着小碗筷也到了桌子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等菜凉的工夫,她问道:“这个火锅,还好吃的吧?”
余俊杰边吃边给她竖大拇指:“真的,巨几……特别好吃。”
陈商夹了点粉丝进去,问她:“这个底料真的和外面火锅店的可以媲美了,意意,你做菜还真好吃。”
褚时意匆忙摆了摆手:“我只会弄这个,做菜不行的。”
她没有说假话,她做菜真的不太行。
陈商:“这个火锅是真的好吃。很好吃。”
得到肯定的褚时意满脸笑容,像是只吃饱餍足的小仓鼠,弯着的眼睛像是轮明月。
傅遇缓缓的在她身边坐下,默不作声的夹了点豆芽,放进碗里。
他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漠,语气轻松:“意意?”
“唔。”褚时意正小口小口的嚼着青菜,闻言,瞟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怎么了吗?
火锅雾气氤氲,湿的她眼睛都格外的湿漉漉。
傅遇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扯了下嘴角,想说没什么。
耳边又是一声:“意意。”
“……”
他沉着脸,抬头望去。
余俊杰扯着嗓子“嘶嘶嘶”的叫,“你家有水吗?”
褚时意匆忙放下筷子,推着椅子跑到客厅,拖着盛矿泉水瓶的纸箱过来,“这里。”
余俊杰坐在圆桌对面,圆桌边都坐满了人,两边通道都被挤满了,他站起来,笑着说:“给我一瓶。”
“好的。”褚时意低头扫了一圈,突然忘了哪瓶是她拧了很久都没有拧开的了,于是随后一拿,用瓶子碰了碰傅遇的大腿,“帮我递给余俊杰。”
傅遇敛睫,伸手接过,轻松的拧开。
“傅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吧?
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余俊杰就看到那瓶水,被傅遇举起,然后灌进了他的嘴里。
“……”
傅遇喝了大半瓶,继而抬头,像是才注意到他要水的样子,轻描淡写:“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