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甜宠日常(穿越)——名曰缓缓
时间:2018-04-18 13:26:59

  ……
  他倒想的不多,到了年纪玩够了,就收心。
  碰见苏桃的时候,他年纪还不大,第一眼对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后来越聊他越觉得她怪,怎么不怪,她才多大,二十出头,看着也小,青春期,同龄人多野,她怎么能听话听到这般程度。
  父母说什么都点头,明明不喜欢他,还愿意和他谈笑风生。
  他知道的乖乖女,都是表面上在父母眼皮子底下乖。但她不,他觉着好奇主动约过她几次,她还如初见一样,低头垂眸。晚上□□点就要回家,不去城以外的地方,不喝酒不K歌。
  更别说夜店,摇头摇的比拨浪鼓都利落。
  他简直要给她颁个三好学生奖状。
  刚在一起那会,他以前的活动都停了,整日里去什么公园咖啡厅,前一个月牵个手她都脸红,可他将近三十岁大男人了,就像牵着幼儿园女儿在散步。朋友都知道他和个乖乖女在一起,在背后一个劲地笑他。
  宋景年觉得没什么,多有趣啊,他要是有个女儿像她这么乖,做梦都笑醒。
  可苏桃乖到极点也冷淡,他姑且把其当作是她什么都不懂,朦胧的反应,然后慢慢一步步教她。
  再后来,感情升温,订亲、结婚、同居,听他的话,就是理所当然了。
  他也是婚后才慢慢知道,她冷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暮色沉沉。
  宋景年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身体模样再怎么变化,她的性子丁点不变。
  ……对皇太后和皇后言听计从,温顺的跟什么一样。
  他轻叹了叹,热气融融,苏皎月睫毛颤地更急。
  宋景年缓缓直起身子。
  以前他是怎么让她听他话的,现在照样能,况且,还能更甚。
  ***
  一室沉寂。
  苏皎月坐在榻上,两颊微红,额间留有温热,仍有些回不过神。
  营帐里只她一人。
  宋景年出去有一阵了,临走时替她盖好了被子,仔细掖了被角,似乎还嫌不够,搬了杌子过来,又将紫砂壶和茶杯放在上面,这才出了营帐。
  风平浪静,若无其事。
  要不是额头上热气还残存着,苏皎月差点怀疑,方才宋景年真的只是单纯给她盖了被子。
  她倏地想起在林子里他赶来救她的时候,老虎在她面前的咄咄逼人,又在她面前轰然倒塌,心里一瞬的落空。
  心里头不是不感动的。
  上一世被歹徒冷冷威胁时,匕首冰透,围观群众脸上的担心与犹豫她看在眼里,也能理解,换做是她,照样没有勇气从别人刀口下救人。
  但宋景年今日过来了。
  在此之前,她想过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心里不想救她,可碍于她身份在那,装模作样也得做出样子来,然后骑马在林中晃悠一圈,随意看看,再找个安全的地方歇一晚,等二日来捡她尸首。
  另一种她先前以为算是自恋了,宋景年把她当朋友,有些担心她,然后赶到林子里来,却瞧见她被老虎注目着,一时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知难而退讪讪离开。
  却从未想过,他是真的很担心她。
  危难时刻,有人愿意豁出性命救你,还是平日里不大熟悉的人,谁心里不震撼?
  苏皎月低着头,视线下垂,锦衾上绣的梅花枝丫分外好看。
  ***
  翌日
  营帐外,武官们瞧着皇上脸色不大好,相视不言,便皆装作忘了昨日那事,等他坐上轿辇,一个个才上了马,宋景年也抱起她上了轿。
  轿帘刚落,外头几个皇子走过,宋景年刚下马车,他们便停下打了招呼。
  苏皎月听到声音,就着帘边空隙往外看,一眼就看到四皇子漫不经心满脸无害的模样。
  昨日也是这样,送她上了马,差点没死在林子里头。
  不过确实也怪她没有防备。
  宋景年点点头回应,宋景瑜就问:“听说太子妃昨日不见了,晚上才在林子里找着。我听说林子里有毒蛇猛兽,她可无碍吧?”
  果真还是年纪小,耐不住心里的紧张。
  宋景年笑了笑:“身子无碍,人倒是受了些惊吓,回来后有些愣怔,今日问起昨日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苏皎月抬眸,看见他脸上平静温和。
  宋景瑜便笑了:“身子没事就好,太子妃总归是个女子,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几人便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散了,各自上了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皇宫。
  皇后不晓得是哪里听到的消息,等他们回宫就传了苏皎月过来。
  宋景年去皇上那儿了,她走路走的慢,瑞香一直扶着,好不容易到了坤宁宫,刚行了礼坐下,皇后就急急遣了人下去,问她:“本宫听说昨日你被人带去林子里,还受了伤,可有这事?”
  坏事传千里,苏皎月点点头:“是有这回事。”
  皇后便道:“怎的这般不小心,是谁带你去的?”
  苏皎月有一两秒的犹豫。
  坤宁宫消息灵通,肯定是围场的宫人提前漏了消息出来,也不知是皇上身边还是太子身边的。可宋景年有没有跟皇上说内情她不清楚,但他们回来的匆忙,他一直在皇上那儿,根本没时间过来。
  况且皇后要是知道是谁,也犯不着问她。
  她想了想,便说:“母后赎罪,昨日的事,儿臣记不大清了。”
  “连是谁带你去的林子也记不起吗?”皇后喝了口茶,显然不信。
  外头和风习习。
  苏皎月模样愣怔,似乎是忆起昨日被老虎围困的情景,鲜血满地。闭了闭眼捂上额头,再抬起头时,眼圈都深深红了。
  皇后自然一愣,想起方才她连走路都不利索,估计真是给吓着了,便缓了声音:“……也罢,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说吧。”
  或者待会叫景年过来问问。
  苏皎月点点头,皇后叫了瑞香进来扶她,昨日歇了一晚,睡得迷糊中似乎有人又帮她按摩了脚踝,其实今日走着已不大痛了。
  皇太后晓得她受了伤,心里也是急,顾虑着她走路不方便,竟亲自在东宫等着了。
  苏皎月进了屋子,绕过紫檀花朵龙纹屏风,看见皇太后就是一惊,先行了礼:“皎月参加皇祖母……”
  皇太后赶忙放下白玉杯,亲自扶了她起来:“不必多礼……伤可好些了?”
  苏皎月站起了身,转而扶着她坐在罗汉床上:“皇祖母怎的亲自过来了,是该皎月去给您请安的。”
  苏皎月掇了个杌子坐,皇太后就说:“你身子本就不好,也怪祖母,叫你出去一回,反倒又受了伤……”
  苏皎月摇摇头,让宫人拿了前些日子刚进的茶叶来招待,才说:“皇祖母为着我好,皎月心里明白的。”
  皇太后有些欣慰地点头,便问:“方才是皇后传了你过去?”
  “是,母后也像您一样,是担心我的伤势。”苏皎月笑了笑,“承蒙祖母和母后的关心,这伤定会好的更快。”
  宫人进了屋子斟茶,轻烟似雾,清香缭绕。
  皇太后倒是叹了叹:“祖母心疼你,也最是喜欢你。可你身子若是一直不好,祖母也怕等不到重孙了……”
  苏皎月听了这话面上微红,知道皇祖母是开玩笑,但希望她怀上孩子却是真的。
  照以往被皇后催惯了,她是没什么反应的,顶多是觉得有些无奈。也不知今日怎的,倒是面红耳赤了。
  周围宫人见她害羞也笑,月嬷嬷从屋外端了点心进来,听到这话,放下食盒就笑道:“太后娘娘莫要担心,奴婢瞧着殿下比您还急呢,每日晨起都亲自熬了汤药给太子妃,未有一日耽搁的。”
  皇太后眉毛微抬:“景年?”
  她倒是不知道景年也懂医术的。
  月嬷嬷忙答:“正是太子殿下,不仅如此,殿下平日里对太子妃也是极关心,娘娘受了寒他比谁都急……”
  “嬷嬷……”苏皎月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我记得上次做了蜜酥,怎么食盒里没有?正巧今日祖母在,你快端上来让祖母尝尝,看皎月手艺是不是变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清明,今天回家,坐车坐了一天,晕乎乎地码字,回家后又推翻了(泪流满面),写的不多,放假了时间多就能多写了。
  以防万一解释一下:男主虽然爱玩其实也是很正经在玩,没有乱来啊~
 
 
第30章 
  月嬷嬷一顿, 自然应诺退下了。
  屋里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其他宫人笑意还未散下来, 却是不敢说话了,皇太后就笑了笑。
  苏皎月给她捶了捶腿,岔开了话题:“我听嬷嬷说,皇祖母爱吃这些点心, 可甜食吃多了腻人,对祖母身子也不好……这次的蜜酥特地用的花蜜来做,皇祖母若是喜欢, 我定天天给您做了送来。”
  皇太后这下真是眉开眼笑起来,抚了抚她的手:“你怎的这般有心……”
  说话间, 玄色衣袍绕过窗前, 宫人掀了帘子, 宋景年缓缓进了屋子。
  皇太后侧过身子就问:“是不是景年回来了……”
  苏皎月也站起了身,看见宋景年从外头进来行礼:“孙儿参见皇祖母。”
  外头太阳有些大,他额间散着细汗。苏皎月打了招呼后垂头站在一旁。
  皇太后指了指身旁说:“快起来, 坐祖母这儿来。”
  宋景年应声站起, 看了苏皎月一眼,便坐在了杌子上,说:“适才去了父皇那处, 不知道祖母来了,回来的有些晚。”
  皇太后就笑:“祖母是来看看月儿的伤……听说昨日你去林子里救的她,你可有受伤?”
  宋景年摇摇头,转头看她还呆站着, 便说:“你脚上有伤,过来坐着。”
  突然被点到名,苏皎月抬眸看他,他瞳孔里皆是暖意,她不由想起方才皇太后谈笑的话,踌躇着还是坐过去了。
  月嬷嬷这个时候才进来:“……奴婢找了许久,才记起娘娘是放在柜子里的。”她手里端着食盒,放在小桌上。
  苏皎月亲自打开,取出一块递给皇太后,方方正正的糕点,皇太后笑着接过,神情很是满意。
  这蜜酥的做法她也是问了小厨房里的师傅,琢磨很久做成的,见她喜欢,自是高兴。
  毕竟太后,她得保的住她欢心才是。
  皇太后一向对点心感兴趣,吃着这蜜酥觉着不错,便同她问起做法来。宋景年于是起身:“皇祖母,孙儿还有些事处理,便先退下了。”
  皇太后点点头,苏皎月继续同她说着,余光里瞥见宋景年似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出了屋子。
  她收回视线,没放在心上。
  ***
  书房
  两三个侍卫站在屋子里,陈明站一旁,看到排头的人神色焦急:“殿下,江西那边派去的人似乎是被发现了,我们的人联系不上,想是凶多吉少……”
  宋景年未说话,桌上摊开一封信,是宋如澜留在沉香阁的,那是东宫的人同探子交头的地方。
  信上只言片语:
  勿急,不日再会。
  是宋如澜的手笔,几个字如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宋景年便问:“你们拿这信时,四周可有他的人?”
  排头的侍卫低头道:“属下按照约好的暗示,探子进屋开窗,我们才进去……”说着说着,有些犹豫,“可那日属下到的晚了些,去时窗子已开着了,属下便未多想就上去,屋子里空无一人,独独桌上留了信,这才知道不对劲……”
  “糊涂!”陈明忍不住沉声呵斥。
  摆明了的陷阱,还专门往里跳。
  那侍卫头埋地更低,拱手道:“属下粗心大意,求殿下责罚!”
  风吹进来,桌上的信纸微微颤动。
  “无妨。”宋景年淡淡道,他刚知道原先太子一直在监视宋如澜时,心里便有数了,他如何去掉威胁坐到这个位置上,手里握着几个藩王的命,又叫朝廷畏惧,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可偏偏皇上同他交情颇深,竟未曾怀疑过此人。
  “陈明。”他突然道,“江西那边,叫人都撤回来。”
  陈明还在怒兵不争,闻言一顿,转头愣着:“殿下,宁王爷不得不防啊……”
  宋景年嘴角勾着笑,信上意思多明显,他不日便会回京,到时交锋,江西那边的人自然派不上用场。
  他没说话了,拿起桌上的信递给他。
  陈明接过看了看,才反应过来,却又不解:“宁王爷封地在江西,怎么会……”
  话音未落,外头就有宫人急急忙忙进来,跪倒后说话都哆哆嗦嗦地:“殿下……殿下,皇上晕过去了……”
  陈明脸色突地大变。
  ***
  乾清宫
  几个太医在屋子里忙成一团。
  皇太后等人守在外面,皇上午膳后回了屋子就晕过去了,一干宫人吓得魂飞魄散。
  皇太后彼时刚回宫,就看到宫人过来传话,她吩咐的是不许传出去,只皇后和几个皇子叫过来便是。
  可现在屋外还候着妃嫔,几个皇子跪着,还有留在宫里的几位大臣……
  消息一旦传出去,人心惶惶。
  她转过头看了看,宋景年端正跪着,面色沉静,其余的……脸上表情显得很有些着急。
  可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就慌慌张张的,没有分寸。
  景年,果然该是储君。
  皇太后站起身,叫宫人扶着出了屋子:“皇后留在这儿,其余妃嫔都回去,皇上许是天热中暍,并无大碍,不必都候在这。”
  话落又看向几位大臣:“你们也回去吧,记得今日之事就留在宫里,不必带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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