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暗恋对象喜欢我》笑白竹
文案:
大半夜,舍友和男朋友吵架,全宿舍被闹醒。
才大一,也不好多说。
孟杉年上铺宽解道:“情侣开头吵架才正常,越吵越恩爱,不信问杉年。”
“你和易神那么甜,是不是过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孟杉年:“……”
一次也没有过唉。
---
后来,真吵了一次。
易西青:“我可爱吗?”
孟杉年正在气头上:“一点也不!”
话落,易西青打横抱起气嘟嘟的孟杉年。
孟杉年惊呼一声:“你干嘛?!”
易西青长腿几步迈进主卧,脚尖一勾带上门,低头啄了她一口,笑:
“补充一下可爱值。”
*
前期高中:
丧心病甜·控制型人格男 X 脑回路太正常·耿直注孤生女
后期(都市少,主学生时代):
占有欲max宠妻狂魔·商业地产新贵 X 外护夫大佬/内小甜心·律师
【阅读小贴士】
1.校园文,一如既往互宠互甜
2.日更,固定更新时间23:00,其余时间非更新(前五章已大修,2.20起日更替换)
3.完结文《影帝初恋马甲多》
4.微博@笑白竹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易西青;孟杉年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初秋。
易西青走神,偏头看向窗外,底下是桐大附中的小花园,小桥流水,假山六角亭,古意浓厚。
林荫小道上远远走来几人,一男一女两位家长拥着一位男孩在前,女孩独自一人在后。
时而四处张望,时而低头垂眸。
易西青无聊地收回视线。
孟杉年陪爸妈送弟弟转学到桐大附中初中部。爸妈怕弟弟受欺负,转学前半年就开始各种打点关系,火车上一路到现在都不嫌烦地一句句叮嘱他,。
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小学哭着跑回家,和妈妈哭诉有人偷藏她的语文书、扔她的书包,妈妈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
晌午,爸妈领弟弟去酒店,请几位任课老师和校领导吃饭。
孟杉年没去,一个人四处逛了逛高中本部。附中校园活动的确丰富,公布栏展示各式各样的社团活动,食堂内外墙还贴满了学生会竞选海报。
她仰着头,极耐心地看一个个候选人介绍。
“咦,易神没参加竞选吗?”
“好像是,竞赛大佬没空吧。”
“啊?我还特地带手机来,想和易神海报合影的。”
……
孟杉年默默走远。
逛差不多后,她抱着排队买来的限量供应芝士蛋糕,特地找了一处僻静角落。
高一竞赛班。
“我去,国际部大块头那帮傻叉又欺负人。”
午休时分,靠窗一女生义愤填膺道。
周围人顺着她的指向朝下看,只见穿着国际部校服的七八名男生正推搡着另一名小男生往小花园赶,动作粗暴,打头那位吨位颇重。
而小男生抱着书包,神色慌张,脸上有可疑的伤痕,正一脚深一脚浅,踉踉跄跄往角落里躲。
大块头直接一脚踹过去,力道狠足,小男生被踹飞两米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不是挺厉害啊,卷子不借抄,还打小报告!嗯?”
大块头并没放过他,边骂边像踢垃圾废物似的,踢打蜷缩在地上的小男生。除了两名望风放哨的,其余同伴也加入暴行。
拳打脚踢还嫌不够,大块头一手把正哆嗦的小男生提起来,抢了他的书包,随手一扔,对一旁带耳钉的男生说,“扒了他的裤子,内裤也扒了,扔池塘里。然后栓上狗链,带去操场溜一圈。记得拍照留念啊。”
伴着不怀好意的笑声,小男生爆发最后的求生欲,疯狂挣扎,却只得到几下狠辣辣的巴掌。
二楼竞赛班同学眼睁睁看着,各个咬牙切齿,却没人敢下楼。现在眼瞧着那群垃圾如此羞辱同学,有几位血气方刚的男生忍不住,唰地一声站起。
“别去!我们不是打保安室电话了吗,再等等,保安肯定快来了……他和他爸我们都惹不起,你们想想一班那位同学。”有人阻止。
一班那位同学在食堂吃饭,碰巧坐大块头对面,只不过看电视节目笑了一声,就被大块头以为是在嘲笑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家腿打折了,眼睛出血。送去医院,医生就告知无法恢复正常视力。
那孩子的梦想,是做飞行员。
处理结果呢,是那孩子转学,大块头通报批评而已。
站起来的男生又一个个慢慢坐下。
全班唯一并不关注事态的,是教室最后一排,靠窗坐的易西青。他坐姿闲适,正垂眸翻看一书。
他同桌是方才站起的一员,见易西青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很是不爽。
智商高有什么用,还不是冷血动物。
他故意凑上去,不怀好意地问:“易神,你对校园暴力有什么看法?”
易西青闻言,偏了偏头看向他,眸色极浅极冷,但下一瞬眼眸弯了弯,脾气很好地应道:“我也不太懂,实在无法理解残忍的暴力行为,所以才在学习。”
“等我看完这本书,再借给你。我们可以一起讨论研究,看看能不能给校方提点建议。”易西青点了点手中的书,说道。
同桌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听着他话中诚恳的语气,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内疚感,也顾不上瞧一眼那书具体写了什么。
他后悔,刚刚怎么会这么想易神,易神明明是最和善最乐于助人的同学。他动脑子去考虑,又付诸于行动,比自己头脑一热却什么都做不了,厉害多了!
易西青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愧疚,满意地勾起嘴角,扬起的弧度仿若是被精准计量过的温和。
书页第一行写着——
“斗争本能是生存本能的近亲。”
旁边有一行手写注释:而肢体暴力,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专有属性。低端、无趣、无能。
穿堂风吹过,掀起书的扉页,露出的一半书名极有趣——
《披着羊皮的狼》
“啊!他们居然还打女生!”
伴着一声尖叫,易西青下意识望向窗外。
一名有几分眼熟的女生,正被大块头抓着头发按在墙角。
易西青的目光停留在女生脸上,她鼻梁上正架着一副古铜细边圆框眼镜,两侧镜腿系着银色挂脖眼镜链。古板混合着可爱,非常显著鲜明的个人特征。
几秒后,易西青便想起,眼熟是因为上午才见过。
他可有可无地欲收回视线,尽管已看出大块头要将她的小脑袋狠狠撞向墙面。
然而与此同时,伴着女生们的惊呼声、男生们匆匆站起时刮倒的桌凳声,状况突发……
*
孟杉年怀疑自己今日不宜出门,倒霉催的。
取了蛋糕,兴致勃勃地选了午餐地点——池塘边。原本想着,与一池锦鲤共进午餐,应当会顺顺利利一整年吧。
结果坐下没一分钟,就热热闹闹来了一群人,开始上演全武行。
桐大附中的学习压力名副其实的……小。
孟杉年在“换地儿、帮忙、继续”三个选项中,因饥饿和懒惰,选了后者。
结果,刚举起蛋糕,一口还没来得及啃,后脑勺就中招。伴着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因惯性往前一倾,手再那么一抖。
“噗通”一声。
与锦鲤共进午餐的计划,被人为修正为“请锦鲤大吃一顿”。
孟杉年眼瞅着浮在水中央的、排了半小时队买到的、完整无损的、正吸引一池锦鲤疯狂游来的芝士蛋糕,欲哭无泪。
她闭上眼,双手握拳于膝上,忍了又忍。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重复再三,这才拎起砸中她脑袋瓜的书包,起身走向身后那群人。
“不好意思,请问谁扔的?”
围殴中的男生们抬头,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其中一位韩式洗剪吹痞里痞气,笑嘻嘻地说:“小可爱,乖乖走远点儿。要是不小心伤了你那张小嫩脸,爷可要心痛欲死。”
孟杉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认真地问:“你知道书包是谁扔的吗,告诉我好吗?”
洗剪吹头次见女生面对调戏这个反应,既不羞且不愤。他现在倒是真愣了好一下。
“我扔的,怎么着?”大块头语气凶横。
孟杉年:“你扔我后脑勺上了,我正要吃的蛋糕掉了。蛋糕花了我88块,考虑到有我自己手抖的原因,你赔我44块,好吗?”
男生们闻言先是惊愕,继而大笑。
大块头笑完,骂道:“傻逼,滚远点儿。”
孟杉年:“我很饿,你能快点赔钱吗?我很公道的。蛋糕限量供应,我又只有今天一天能在桐大附中,也就是说——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痛呼,孟杉年的马尾被大块头拽住,紧接着整个右脸被死死按在粗糙的墙面上。
大块头边手上使力,边恶狠狠道:“找死吗?!”
孟杉年皱眉:“好痛。”
她嗓音甜懦,咬字软和,音调偏向吴语区。
简简单单两个字,听者放佛皆感同身受。
之前被围殴至衣衫褴褛的小男生见状,不忍地扭过头去。
大块头几位同伴听闻痛呼声,也怜香惜玉地劝:“大哥,要不算了,和女人见识什么。”
大块头却只是伸手摘了孟杉年的眼镜,单手狠狠拍了几下她的左脸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我这么说话,贱人!”
孟杉年皮肤嫩,脸上很快显现红肿的五指印。
大块头却意犹未尽,伸手要再摸摸她的脸,“小丫头皮肤还挺好,滑不溜秋的。”
孟杉年仰头,飞快闪过,尽管皱着脸,语气却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稳,好声好气地劝解:“我打人,会很疼。所以,请你尽快放开我,还钱44块,并且向我道歉,否则……我会很为难。”
大块头先是一愣,而后爆发出石破天惊般的轻视笑声。
他抓着孟杉年的马尾,以此为着力点,整个拎起孟杉年的脑袋,讽笑道:“有多疼?这样疼?”
边将她整个脑袋砸向墙面,边狠狠道,“这么厉害,那你怎么不打啊!来啊!”
动手至中途,大块头眼前一花。
“馆训:不凌弱暴寡。”
细声细气的话刚落,大块头压着孟杉年肩膀的左手手肘倏地一空,伴着一声关节脆响,右手手腕一瞬间剧痛无比,逼得他嗷叫出声。
而原本被他压制的少女,身段柔软如蛇,以肉眼无可辩的速度闪身至他身后,无一丝停顿,直接单脚起跳,于半空中送腰顶膝,膝击对方背脊,同时左手箍颈,右手手肘在空中从上往下砸。
一击必杀。
肉山轰然倒下。
整个动作全程干净利落,无一丝犹豫,也无一丝阻碍,行云流水,却爆发力惊人。
洗剪吹未出口的那句“哈哈哈她是在说我们弱,还是说我们寡”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逼得他困难地吞咽口水。
大块头姿势诡异的跪倒在墙角,全身烂泥一般的肉靠墙面支撑着,右手手腕不符常理地反向弯曲,整个人痛苦至极,嗷嗷叫。
完好的左手一摸鼻子,满手鲜血。
于是……嗷嗷叫得更欢。
孟杉年因方才闪式,发绳断裂,长发散开。她脸圆,婴儿肥未长开,皮肤又白,现下长发披在身后,乌发雪肤,整个人更显软萌。
只见她捂嘴,痛惜:“为什么不听话呢?”
周围大块头的小伙伴们:……
被扒的小男生:……
二楼竞赛班同学:……
她又朝着将死之猪般嗷叫的大块头安慰道:“我避开关键部位了,又收了五成力。你别哭了,不严重的。”
伤势“不严重”的大块头瘫在墙角,一动不能动,只能嗷哭得更欢以作回应。
周围大块头的小伙伴们:……
被扒的小男生:……
二楼竞赛班同学:……
孟杉年扶额。
大块头缓过片刻,边鬼哭狼嚎,边恶狠狠道:“你们是死的?!给我上!往死里揍这臭娘们!”
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得罪不起大块头,现在不听他的,日后日子不好过。
更何况……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刚刚也定是趁老大毫无防备才得手。
……
两分钟后,“小女孩”孟杉年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俯视三三两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痛吟不绝的男生们,“我都说了,我打人,很疼的。”
耳钉男捂住膝盖,在地上痛苦地打了几个滚,“你不是也说,不凌弱暴寡。”
孟杉年歪了歪头,莞尔一笑,嗓音甜美:“后面还有半句呢,”
“也绝不忍气吞声。”她笑意一敛,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父母给她气受,她不做什么,是因为他们生她、养她,外人……凭什么?
孟杉年走几步,拿了自己包包,取出钱包,心算出他们的医疗费,减去44块蛋糕费,摸摸自己还发痛的脸颊,又扣了两百块。剩下的握在手里,走至洗剪吹身旁。
她蹲下身,眸子亮晶晶,歪头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