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乱歌
时间:2018-04-26 12:10:40

  谢昭看着那女人圆滚滚的肚子,有点发蒙。
  这孕妇是想干啥?
  大肚子女人高声呼着世子声情并茂地跑来,行动敏捷地一点也不像怀了孩子。
  “世子!”
  卧槽!谢昭看着她的肚子,暗叫:这可不是老子的锅!
  “世子!”女人柔情蜜意地又叫一声,妩媚眼波简直让人背皮发麻,更别提她还抚了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世子还记得奴家吗?”
  这一场让卫星阑都瞪大了眼。
  这不可能是我的锅!老子当年还只是个够得着上面够不着下面够得着下面够不着上面的孩子啊!世子内心狂骂,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不记得。”
  女人手帕一甩按到眼下,呜咽两声凄凉道,“世子好生无情……难道你忘了去年飘香院那晚陪在你身边的奴家了吗?”
  ……
  去年。谁特么会记得自己逛窑子随便见的人?!
  谢昭面无表情。
  女人抱住她手臂开始哭哭啼啼,驿馆门口的兵士开始窃窃私语。亏得这条街比较冷清,否则的话……
  谢昭真是不敢想。
  “世子,我怀孕了。”女人哭得泪眼梨花,好不可怜。
  谢昭挣手,结果被抱住大腿,回头看身后表情复杂的卫美人挤眉弄眼,一心想讨个老婆的顾元恒先跑进驿馆报信献殷勤,这会儿出来见着这一幕,吃了一惊。
  “阿昭。”
  谢昭回头,顾公子眼睛定在那女人肚子上挪不开,半响才朝世子脸上投来诡异的视线。
  “作孽哦。”顾元恒不知脑补了什么段子。
  谢昭气急败坏,驿馆门口兵士的八卦已经跑向了‘风流子始乱终弃’的定向,还有人偷偷跑进馆内找主子通风报信。她垂眼望着死死抱住自己腿的妇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想干什么?”
  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抹眼泪,娇羞道,“奴家怀上了孩子。”
  幸亏没来一句‘怀了你的孩子’。否则替隔壁老王接盘喜当爹的谢昭铁定会被雷得外焦里嫩。
  “所以?”世子冷冰冰问。
  “奴家已经从良,早不在飘香院了。”女人道。
  “然后呢?”
  妇人眼巴巴抬头,泪珠欲滴不滴,盈满希望地闪闪发亮。
  “世子你可不可以问一问喜福小哥,什么时候来接奴家娘俩入门?”
  ……
  内心满屏卧槽的世子。有点失望的顾元恒。始终迷之高冷的卫星阑。
  “喜福是谁?”
  妇人终于松手,捏着手绢揉来揉去娇羞得不行。
  “就是去年和世子一起来飘香院,将军府上的下人呀。”
  我回去就得宰了他。差点被强行背锅的世子想到,转身风萧萧易水寒地朝驿馆大门走去。
  想得好一点,虽然‘谢世子搞大风尘女肚子始乱终弃’的头条不就后会传遍大街小巷,但起码于此同时,人们的关注点多半会在‘世子好天赋异禀当年雄风果然惊天地泣鬼神,才十三岁就如此不同凡响、龙精虎猛,只可惜后来走上弯路不能投入人类繁衍事业推动人口增长”云云。
  从没有哪个伪男能像我精湛到几乎以假乱真。
  这样好受得多的世子踏进驿馆大门。
  拓跋的金钗公主在花厅,看到世子来,吹了吹精心画过的指甲。帕子蒙脸的金刀公主不在。
  “这世上的男人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把孩子弄出来的,一种是把孩子弄没的。”金钗公主道。
  说的好有道理。世子眼观鼻鼻观心的淡定。
  卫星阑在她身后站定。
  金钗公主斜眼,御姐气场全开,“宗若弟弟,你玩够了?”
  卫美人乖得跟个鹌鹑一样缩在世子身后,嗯了一声。
  早有预感的谢昭有点头疼。
  她脑中那个拆天拆地拆空气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蛇精病,正好就是拖把王老母亲萧太后给他生的便宜弟弟。
  她叫金钗,这厮特么应该跟着叫能拆!再有几个姐妹合起来就可以凑齐今拆明拆天天拆,她能你能我也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的脑洞要关闭了,卧槽……卡不出文。要点爱的鼓励,来来来,天使们尽情刺激一下我。
 
 
第30章 丑拒绝
  金钗公主说,“这世上的男人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把孩子弄出来的,一种是把孩子弄没的。”
  有机会娶到老婆生孩子的,没机会搞到对象只能自力更生的。
  为真爱努力耕耘共同制造爱情结晶的,负心薄幸只顾风流不想负责一堕百了的。
  这分类好有道理。
  谢世子后来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种,只能看着别人把孩子弄出来或者弄没的。”
  连撸飞机的可能都没有的伪男或者不举男。
  这句话把御姐公主逗笑了,她抛了个眼神给世子,温柔道,“世子还是个小孩子呢。小孩子呢,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
  我没想多。我什么都没想。
  谢昭默默地垂头。金钗公主道,“阿珈回来跟我说世子心中有人,不愿和她做秦晋之好,我倒是好奇世子心上人是哪方神圣,连我拓跋金枝玉叶的公主都比不过?”
  卧槽。随便编的理由这下要完。她难道要一条道走到黑,跟金钗公主也说我和你弟弟搞基?
  谢昭只好挂上迷之微笑,低调的回答,“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已,无名之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公主的弟弟,前一秒还是世子后宫的卫星阑同学,朝她投来复杂的一眼,世子因为那怪异的眼神背上窜出几块鸡皮疙瘩。
  这小子令人发毛的眼神是几个意思?世子内心嘀咕。
  金钗公主明显是抓到逃家的弟弟才让世子走一趟,又加之谢昭门前被个孕妇败坏名声,娶那位小公主估计也不是人家姨母希望的事儿,说完几句话后没了下文,气氛一度尴尬。谢昭赶紧随便找个理由撤场。
  世子一出花厅,发现顾元恒那厮正在勾引闷闷不乐的金刀公主,意图博得美人心挣个驸马当。
  单身的痛苦谢昭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理解的。
  翻出谢昭那所谓的前世n个当年,战战兢兢别说搞个基意个淫,连个小花楼都没逛过过眼瘾,直叫一个修身苦行。
  上一世活在现世,错过早恋的机会,到了该恋的年龄,没来得及就嗝屁。
  上天总是如此亏待我。谢昭默默想着。
  顾元恒自从身高过了他姐就一直在准备着遇见爱情,眼见着小心肝那一亩三分地从荡漾开始干涸再到撕出无数个东非大裂谷,爱情的磅礴大雨还是没有来眷顾。到现在,恐怕只要是个雌的,顾小哥都会自动脑补眉清目秀。
  尚书家的小哥努力维持风清秀隽的人设,跟拓跋的小公主谈着人生诗词歌赋还有理想。
  拓跋的小公主垂着头坐在假山石边,一手搓着乱摘下的叶子,百无聊赖。
  顾元恒还在滔滔不绝畅想未来。
  一个万分投入,一个却若有所思暗自琢磨着什么。
  谢昭忍不住驻足偷看半晌。
  金刀公主郁郁个半天,似乎想通某个环节,一拍手站起身,顾元恒终于住嘴。
  公主秋水明亮醉人的眼朝顾公子看去,元恒兄一下子被攫走所有心魂。
  他感觉春天再次降临在自己头上,干涸冒烟的心田底下涓涓流来滋润的地下暗河。
  “公主,不如我带你领略一番雍京城的风光,如何?”顾公子问。
  阿珈真诚的眼神扫了一眼顾公子,摇头道,“顾公子,你我两个,恐怕不行。”
  元恒兄察觉到不太好的兆头,心慌,“为什么?”
  “我听姨母说顾公子知文奋武、才高八斗,礼、乐、射、御、书、数均为太傅们夸赞,是不可多得的俊才。”公主说着高赞的话,语气平直毫无波澜,眼里也没有崇拜的迷妹之光。
  确定不是敷衍地勉强之言?从来都要被女人贬低不懂风情的顾公子半信半疑,“这,过奖了吧?”
  “阿珈觉得姨母没有说错。”对方还是平铺直叙的语气。
  “那……”顾公子刚说了一个字,金刀公主接着又道,“顾公子如此得天独厚优秀非凡,应该是天下间无数少女们梦想的意中人。”
  从来没被这样夸过的顾元恒惊异,几乎想奔回家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今天是换脸了还是本来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美貌被品味独特的公主发现。
  可惜公主又接着说了如下的话。
  “正是因为公子你如此优秀,即便没有阿珈出现也会过得很好,但像世子那样弱不胜衣手无缚鸡之力身单力薄的男子,没有阿珈的守护,却不行。”
  公主的眼神很真诚,公主的表情也很严肃,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少女在说着大实话。
  你太优秀了,别的弱鸡更需要我,本少女和你凑成一对不能最充分地发光发热,所以我们,不,适,合。
  大实话你妹哦!
  你直接说你更喜欢更欣赏面皮儿堪称尤物的谢昭那厮不就结了!
  顾元恒沉住气,半晌呼出,平坦道,“元恒突然想起有事,需告退先行离开,公主保重。”
  扬袖保持着风度翩翩而去。
  可怜的顾兄,呜呼,又被丑拒了!
  谢昭等了一小会,才追出去。
  她决定把又一个多情的春夜花来陪兄弟愈合心伤。
  顾公子见她追上来邀酒狂欢,不同意也不拒绝,默不作声地跟着走。
  看来伤的挺严重。世子为他点了一壶酒,最烈的那种,并用感同身受般的沉重语气安抚。
  “喝吧喝吧,一醉解千愁,等会儿本世子负责善后。”
  顾元恒一扫过去的斯文作风,爷们儿地抱起酒壶灌,几口闷下后,脸上迅速蔓起红云,一瞧谢昭端坐着旁观不动,一递酒壶,豪气道,“是兄弟的,陪我醉一场!”
  流着大姨妈的谢世子焉能跟着拼命?她找来一个浅底碗另要一壶果子酒,厚着脸皮小酌怡情。
  顾元恒果然很快醉的神志不清,非叫店家送来文房四宝,强行要求世子和他吟诗作赋诗意比兴。
  谢昭啧啧慨叹,一边暗自琢磨着隔日清醒后的顾公子对着此夜留下的黑历史会如何追悔莫及懊恼万分,一边又琢磨该再送他一个怎样的惊喜更好。
  这般不认真的想着,谢昭挥笔如行云流水,写下了翌日一定能即刻安抚下他脆弱的小心肝的诗作。两句话正是如下:
  弃我去者,坑杀奸/杀一个不留。
  乱我心者,扑倒推倒儿女不愁。
  元恒兄,你的黑化煎熬之旅,还任重道远啊。
 
 
第31章 支个招
  顾元恒第二日醒来,头痛欲裂。
  “醒了?”七皇子慢悠悠地问。
  顾公子恍如隔世的蒙圈,按着头爬起来,那好友兼主顾儿子的皇子正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沉衣坐在顾公子房中喝着茶,黑黢黢的眼睛里冒着寒气。
  顾元恒一哆嗦,脑海中冒出几个片段。
  他挥毫奋笔惊风雨泣鬼神那叫一个壮观,不过鬼哭狼嚎的却是酒楼小二。当时酒楼包厢里的桌子墙壁满是顾公子大作,乌漆嘛黑一团团墨块竞相绽放。
  顾元恒的世界如此之大,而小二准备的宣纸俨然装不下他那快要溢出来的诗和远方。
  谢昭也不阻止他。
  等小二上来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吼之后,作孽完的顾小哥一倒了事。善后是谢昭做的。
  按着头悔不当初的顾元恒脸色糟糕。
  沈沉衣拈过桌上叠的整齐的一摞纸,一甩,“本皇子今天算是开眼。”
  等到日上三竿才守候到元恒兄起床的皇子挑出一张,神色耐人寻味。
  顾元恒接过一看,顿时哽住。
  谁特么说烈酒和狂草更相配,十斤烧刀子,一代书法才?老太傅要是知道这玩意儿是他写的,说不准能气得直接往他屁股上上刑!
  太特么难看丑陋!斯文扫地啊,真是!
  思及人家酒楼里满墙都是自己的黑历史鬼东西,顾公子惭愧得不得行。
  皇子又抽出一张,面色不知为何竟多出几分诡异。
  “你昨夜是和谢昭作伴?”
  顾元恒点头,讪讪回答,“殿下你也知道,每回我心情不好,阿昭总是在的。”感激欣慰状。
  沈沉衣冷笑一声,“他倒是对你肯上心。”
  吃香的喝辣的泡女人的是顾小哥和谢世子,天天对着冷空气寂寞开无主的是沈皇子。
  明明是本皇子传说中的官方西皮,天天不清不楚厮混的却是你这个龙套酱油小三。
  如果顾元恒是个新新人类的话,大概能立马反射脑补出那首著名‘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场景,可惜他不是。
  但他听出一丝不满的意味,熟稔断袖情深基基相恋不容第三,所以立马表忠心道,“阿昭是拿我当朋友,跟殿下的情况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从小就是口是心非又要强的性格,大概还在跟殿下赌气呢。”所以不可能这么及时上来跪舔你。
  七皇子没说话,表情有两分阴森森。好似背后捅了别人两刀正冷眼旁观其如何死翘翘的气势。
  顾元恒接过他手上的那张纸,字迹赫然属于狂放不羁的谢世子。他先看那两行大字,呆住,好似被不知名的力道震了震,扶着头摇头叹,“阿昭真是越来越诨。”
  不过大胆未必落下流,奔放搞不好也能获痴心,这道理,世子用自身的经历向他充分证明过。而不动荡漾的顾公子,完美的次次成反面教材。
  “弃我去者,坑杀奸/杀一个不留。
  乱我心者,扑倒推倒儿女不愁。”
  真是好直白好明了的良言。就是不知皇子殿下看到作何感想。毕竟就算他扑倒世子,儿女的事情恐怕更会发愁。
  毕竟两个男人谱写的只能是绝代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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