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乱歌
时间:2018-04-26 12:10:40

  那一夜~哦,那一夜~
  这打不住的脑洞。
  苏秦仁没有那么淡定,尚书公子被那一句话透露的信息打击得像只落汤鸡,当场不可置信地震住。
  就是那种‘我的女神怎么会污过不止我一人’的伤心眼神。“她喜欢你什么?”
  尚书公子失魂落魄。
  没有继承到半点苏尚书文人圈圈绕绕肠子的苏秦仁,除了样貌斯文点,什么都随了尚书夫人的直性子,暴躁得快,失落得也快。
  白莲花语气无辜,其心可诛,“她喜欢我力气大。”
  那一夜!干柴烈火!排山倒海!气吞山河!用尽洪荒之力的酣畅淋漓!谢昭控制不住又脑补。
  “胡说!”苏秦仁脸都白了,“我力气也大,她只叫痛!”
  这信息量。两个该死的姘头。老娘为什么要听这么污的对话!谁他娘想听你俩交流业内技巧!何娇花的床帏秘史本世子也不想知道好不好?!谢昭抖了抖眉,忍不住要发功,卫星阑突然伸出爪子按在她肩上,差点儿把世子拍塌。
  白莲花美人微笑着对尚书公子道,“那是你没有技巧。”
  多么污力涛涛的实力碾压。
  苏秦仁就被气走了。
  知道何娇花和苏秦仁的秘密也拯救不了谢昭一头绿油油的糟糕心情。
  包养个小白脸,长得比本世子攻比本世子猛,还善于拆家,这也就罢,他还给本世子带了绿帽子!
  在谢世子怒火冲天中,完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的卫美人,见尚书公子气冲冲地走人还奇怪地咦了一声,无辜至极。
  “苏公子为什么这么生气?”卫星阑皱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我确实是因为力气大才被何姑娘惦记啊。”
  “那一夜偶遇,我不小心一掌拍晕了她才有的梁子嘛。”拍晕当然就不会叫,这技巧多简单。
  话完轻飘飘地走了。
  谢昭一口气卡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
  这哪个旮旯里冒出的奇葩?!退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觉得还行的话不妨收藏一下,我的脑洞需要爱的供养~不想一直寂寞孤单冷~
 
 
第14章 信你个鬼
  谢昭被极品后宫搞得简直心力交瘁,满是怨气。
  可惜花了一千两金的花瓶又不是个死物可以随便丢出去,广乐轩要上碰上世子退货这等大大打脸质量水平的行径,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弄出‘本厂商货物核查,一经售出概不回手,产下艺人雍京美名盛誉,世子你纵有将军府撑腰亦不能仗势欺人’‘分明是你浪过头面对如斯美人也有心无力年纪轻轻就不行了,恼羞成怒特来抹黑’等等风波。
  ‘男美人大秀十八摸七十二姿势,谢世子雄风不再干瞪眼,回首昨日勾男搭女,他朝却唱了后/庭花?’
  ‘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最有前途断袖君惨被掏空,天道好轮回,男宠翻身易位把歌唱?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说不定第二天雍京城里就会出现这样的号外。
  再说不定,要不了多久,雍京城稍微有名的坐诊大夫都会自荐上门,根本就不可能雄起的谢世子要么讳疾忌医在传言里病到没救,要么肉痛掏钱入揽各式肾宝十全大补丸再找机会假惺惺大展威风。
  不管哪一种,都特么地让人心塞。
  这脑补当下就让谢昭想把那新欢毁尸灭迹。
  谢昭长吁短叹。
  广乐轩里挂着不少诗词书画。每个楼廊上都布置着所谓文人骚客的留笔。
  诚然是不以风骚动世人,便以才艺见真情。文化和色相,两手都抓。
  谢世子看了其中一副借用前人诗词的书法作品,不由得更深重的叹了口气。
  ‘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这副笔迹就挂在世子重金购买的那美人原来所在的居处外。
  星阑。起个名字都这么随便。
  谢昭脑仁更痛。她想不起,‘卫’这个姓算是哪家。
  一无所获之后世子只好扭头下楼,老鸨看冤大头这么快就下来,身边也没个卖笑的,立马亲身上阵,张着血盆大口脸粉簌簌直掉。
  谢昭不耐烦应付这招客的老女人,推诿说有事就准备撤退,谁知一转眼,顾元恒居然和沈沉衣这俩货一副好基友的样子走进来。
  哟!这不是前几天才骂她混账的大雍京皇帝陛下第七龙子嘛,也来逛小倌楼?难道怡红院的窑子已经满足不了你猎奇饥渴的心态,七殿下你最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谢昭差点儿没忍住来个二流子的呼哨。
  顾元恒先看见世子,愣了愣,傻乎乎地表情过了一瞬立马像根蜡烛一样被点燃,顾公子顿时跟见了阔别十年的亲人一样激动大叫,“阿昭!”马上奔过来。
  那暴吼,像呼唤来小白脸乘着丈夫不在家准备大战三百回合、结果遭遇刚出门丈夫回马枪的浪荡老司机,一个满分惊喜表情加难掩激动的爱呼,让进大门的丈夫沾沾自喜‘老婆与我如此难舍难分’,让躲在内室翻墙偷腥的小情儿瞬间get到‘正宫查房,隔壁老王速速撤离’。这通风报信的水平。
  说话就说话,敢别这么神经质么?谢昭嫌弃地把视线从顾元恒身上挪开,沈沉衣怪异地才把目光从楼上某处收回来。
  谢世子紧跟着也看过去,除了花枝招展的美人和猥琐的恩客,一根毛也没见到。不然,她还以为七皇子脑洞大开要在这里约人商讨毁灭世界,哦不,秘谋争夺家产。
  贼烦的封建皇室剧本。
  七皇子慢吞吞走过来。谢昭立马笑颜相待,“哟,七皇子殿下,巧着呢,你也来断袖啊?”
  沈沉衣回她一个黑脸,表情暗沉沉。谢昭撇了撇嘴。顾元恒永远是和事老的打哈哈,“都是兄弟,哪有隔夜仇的?阿昭你服个软不行,老说话这么阴阳怪气。殿下特意来找你,够意思了啊,你见好就收。”
  特意来找我?谢昭怀疑地把沈沉衣从头看到脚。
  皇子殿下微微仰头,斜睨的俯视姿势,谢昭目光作死地盯住这厮抢镜的鼻孔。
  用鼻孔蔑视人难道是权二代必有的标配么?反思自己人设是否因此不合格的谢昭有些犹豫,这姿势,对颜值是个大挑战啊。搞不好,会留下黑历史。
  “还不走?”沈沉衣冷冷发话,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副颐指气使,“打算再买个男人回府?谢将军的军棍没吃够?”
  “哪里哪里。”谢世子望天,讪讪不已,“我就是……”
  “死性不改,心痒难耐,偷偷过来看看。”她还没说完,顾元恒已经抢话拆了她台子,“我还不了解你,阿昭?”顾公子哈哈大笑,勾住谢昭肩膀,“走走走,找个安静的地儿喝酒去。”
  一把把谢昭拖出广乐轩。
  谢世子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美人们挥着手花枝招展的挽留,眼里满是遗憾。
  信你们的鬼话那无数个死死死的前世简直是白活。
  作者有话要说:  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谢灵运 《夜发石关亭》
 
 
第15章 有基情
  “你们俩,”谢昭抄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闷头灌下,接着以一副‘有奸/情’的怀疑目光盯着面前两位,“有问题。”
  世子结论下得信誓旦旦,“说什么找我?怕不是偷偷来逍遥快活结果撞见我不好意思吧?”
  谢昭脸上挂着‘不虚伪假正经就不是男人’的神之蔑视,重点关照七皇子沈沉衣。
  才直男癌地表示受不了她这死断袖要绝交要发飙,转眼就满脸坦然兄弟情深‘纵然小倌楼龙阳窝我亦不虚亲来寻,看我真诚的行动,我这海纳百川包容兼济如此看重于你,俨然不顾世界观的巨大鸿沟’!
  个鬼啊!
  你这观念转变得未免太猛。前嫌尽释得让我简直怀疑你无可救药地爱上本尊了。
  谢昭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一巴掌拍上正仰头闷小酒的顾小哥,拍得对方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算是报了对方把她弄出广乐轩的一拖之仇,非常无心状地反问,“还是元恒兄你们在广乐轩里引进了娇客,藏着准备独吞并暗通款曲,怕我抢?”
  顾元恒原本已平顺了呼吸,闻言像被吓得呛了一口,义正言辞地批评,“阿昭不得胡说!我们怎会是那样的人!你这什么用辞!”
  怎么听怎么心虚。
  沈沉衣的黑脸好像更黑。不过他貌似从一开始心情就不太好,暗沉沉又很严肃,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谢昭连怼几次也没见这人有兴致跟她开撕,心下越发确定某些猜想,再看一脸真诚带着谴责意味的顾元恒,不由得摇了摇头。
  “说得自己好像很正直似的。”
  这货演技不行呐,有空该多学学她家里那新欢,满级杠杠的。
  “我们本来就是行得端坐得正的人。”顾元恒重申一番自我人品,小心翼翼观察对面皇子的神情。
  我走路也很端坐着也很直,怎么没见人夸我君子?世子撇了撇嘴。这台词忒没新意。“直的人跟本世子,啧啧……”谢昭挂上‘你懂得’的迷之微笑,“这友谊的小船估计要完。”
  可惜貌似两人都不懂。
  “你打算跟我撇清关系?”沈沉衣终于开口,眼睛黑黢黢没丝光亮,语气也阴沉,“怎么,将军府也要选定主子站位了?”
  这狗逼的皇宫n子夺权套路,关老娘屁事。谢昭很想光明正大地唾一句,然而,不行。她还得态度友好,完美微笑地维持住与权二代皇二代厮混良好的纨绔气场。
  “那是什么东西?我还只是个孩子呢。”谢世子翻了个白眼,“殿下你混圈日子太短,直的人和弯的人它确实没有纯纯的友谊呀。”
  如果有什么的话,也只能是直掰弯的终成眷侣,或者硬把弯掰直的拉锯大战?前者纯不了,后者直接炸啊。
  谢昭说的话不管听不听得懂,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清楚套路的沈沉衣不开口了,只皱着眉死盯着混账的人。他忍得住,但天真的顾元恒忍不住。
  “弯的人?”顾公子不懂,像以往一样寻求世子科普,“那是什么人?”
  谢昭意味深长地哈哈一笑,在顾元恒直觉不好中,一指戳上他肩膀,笑得像只促狭的狐狸,狡猾而恶意满满,“直的人,好娇娘,总被甩。”
  而后回手指了自己,“弯的人,专昳男,忒快活。”取笑顾小哥无数次的失恋。
  顾元恒呆了呆,半晌才喃一句,“这古怪的说法。”接着又反应过来,生气,“阿昭,你又扯东扯西!”
  “我扯东扯西?”谢昭瞥了一眼还死盯着她的沈沉衣,皇子殿下面罩寒霜,她又不想继续好基友一生一起走,自然得罪对方也毫无心理负担。“上次不是说我走歪路混账么,如此唾弃嫌恶,如何能继续交情?!”
  顾元恒立马就要反驳,沈沉衣已经抢了先,“你敢说你不混账?”眼色像打雷前的阴沉天空。
  “我是混账。”谢世子拍桌,“那怎地?”她理直气壮,“是兄弟,和我一起混账?”
  顾元恒赶紧插嘴,“那怎么能行?是兄弟才说你,是要让你重归正途,谢将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军府旁支那些怎么能承府业,开玩笑嘴上说说也就罢了,阿昭,谢府就靠着你开枝散叶呢,你可不能真犯浑!”
  开枝散叶个你妹。
  “谁跟你开玩笑?”腹诽的谢昭斜睨顾公子,叫屈,“喜欢什么人那不是生下来就定好的吗?”没有黄瓜,如何安慰娇花?她生下来就特么没有那配套硬件啊!难道搞蕾丝边?
  “相信我,我这没得改。那什么丰乳肥臀莺莺燕燕本世子也硬着头皮爱过,但千帆过尽蓦然回首青葱美少年才是本世子真爱啊!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啊!”谢昭语气无奈,“尘世间,性别不(xiang)同怎么谈恋爱?!身为兄弟你要因为我的身不由己歧视我疏远我吗,元恒兄?”
  好像不能。要说个不字,岂不是很没有道义?喜欢什么样的人确实不受理智控制。
  顾公子说不出话来。
  沈沉衣看着世子深情并茂的自白,面无表情。
  谢昭继续忽悠老实忠厚的顾公子,“那你继续和我兄弟情深,万一哪天我阅尽万男,转身一瞧……”
  “正有个俊朗小生一直默默等待我的回头,那含情期盼的眼神,那不发达的肱二头肌平直的像搓衣板的身材,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无一不透露出‘快来断袖情深’的渴望,都说腐眼看人基,我一个没把持住就要上你,从不从?”
  面对一脸认真口出几句就能让人脑补十八万小黄种马文的黑心肝谢昭,顾元恒打了个冷战,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可别这么丧心病狂!”
  谢昭笑得跟大尾巴狼一样,开开心心问旁听的七皇子,“殿下,你怕不怕?”
  对方眯了眯眼,谢昭暗自翻译那意思:有种你来。
  不好意思,我没种。
  “所以说直的和弯的一起玩耍,迟早要完。”世子总结,“要么你看不惯我往死里的洗涮我脱圈,要么我想着和谐不可描述你。哎……”
  谢昭摇头,无可奈何摊手,“我能怎么办啊,小伙伴们,我断袖得也很绝望啊!”
  然后溜人。
  沈沉衣把酒杯一放冷笑。“鬼话连篇。”
  顾元恒被忽悠着带偏一大圈,这时候叹了口气,道,“阿昭脑子灵活的很,会不会看破广乐轩里的人?”
  “谢昭处事圆滑,麻烦不沾只求居安,看破又怎样?”沈沉衣笑容还是冷的,“他不会说。”
  “迫于谢将军正直的处位阿昭可能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但到底也是一块长大的交情,我想阿昭心里还是愿意帮我们的。”顾元恒道。
  如果谢昭在场,估计会当场跳起来。
  帮你个鬼!离老子远点我谢你全家!该死的皇帝后备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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