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帝都扯上了,然而祁云表情确实不像虚假,好像他们能频繁遇见真的是缘分,真特么操蛋的缘分!
“外交先生,我强烈怀疑他们在说我们的坏话,这是破坏我们国家和谐友谊的作为!”
有人聪明的将祁云他们的话记下几句,而后找到会场外交负责人,特别严肃的申明。
负责人心里一个咯噔,虽然之前发生的插曲他也已经知道了,并且心里还十分解气,可现在要是对方真拿到什么语言上的把柄,回头他们外交部真不好交差。
“飞梭先生,请您说。”
记下了几句话的飞梭西斯皱着眉完整复原的那几句话的腔调发音,负责人越听脸上表情越古怪,飞梭西斯跟他的同伴们都盯着负责人。
负责人感觉到了一点压力,不过还是尴尬的笑了笑,“飞梭先生,如果您复述完全没有问题的话,他们只是在夸赞你们长得高大,力气一定很大,而且还讨论了你们的发色跟瞳色形成原因是基因还是饮食习惯或者生活环境造成的。抱歉,这样的话并不存在特殊的侮辱性质,我们虽然是官方人员,却也不能阻止他们对先生们的好奇跟赞美。”
祁云他们也确实没有一直用方言骂人,一开始确实是骂了几句,不过大家能被长辈带到这里,也都是品行端正的人,发现好玩的,然后青年热血的用方言骂几句解解气跟同伴笑一笑,然后就是正儿八经的交流了。
不过因为祁云带头,交流的时候用的是大家都比较明白的方言,而祁云偶尔故作友善的回头去看那伙人,又做出了一些暗示性的举动神态。
对方会抓心挠肝的不断在心里纠结祁云他们到底在议论他们什么话,这一切自然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飞梭西斯他们不相信,可又找了自己国家精通华国语言的人,对方却根本就听不懂华国方言,私底下花费心思的收买了懂这门方言的内部工作人员,结果得到的翻译依旧跟那位负责人说的意思是一样的。
所以他们纠结难受了一天,那群黄皮子真的只是偶尔议论他们的头发肤色,并没有骂人?
“听说你们今天在会场里面用方言交流?”
晚上结束的时候,出了会场,范老家有车来接送,范老在车上的时候突然带着点儿笑腔的问起了这个事儿。
祁云没接话,范洋就已经在第一时间飞快的接了话头,手势以及面部表情相结合,将当时的情景描述得格外鲜活。
“爷爷你是不知道,那些外国佬居然直接用英语嘲笑我们,这不是故意的么?”
他们这些人就算有人自己不精通英语,可场内的解说小姐需要精通的语种里至少有一门必须是英语,因为现在这门语言在国际上也依旧是主流。
范老他们这群老艺术家所在的地方才是主战场,有时一个表情没摆对都可能会引起纠纷,范老脸上带着倦色。
不过现在听范洋说起这个事,脸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松快的,没有人会对侮辱自己国家的人无动于衷,打脸情怀似乎每个人都不缺少。
事实上今天祁云的事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在他们那群老家伙里面传遍了,还有负责人来询问范老关于祁云的一些事,现在范老跟很多老朋友一样,看见祁云格外慈祥又自豪,就像在看一个有出息的晚辈一样。
“今天有人来跟我说,希望你的作品能够翻译出几个语种版本,向国外推出。”
事实上这也算是一种文化侵入,最典型的或许就是民国时期西方资本主义以及后来前苏社会主义在华国刮起的两股飓风。
虽然强度不能做对比,可文化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涔透,思想制度是狂风暴雨的入侵。
“阿云,你除了英法,还精通俄德语种?”
这事儿范老也就是随口一问,祁云笑着摇头,“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阴差阳错学会了几句日常用语,今天就是顺口拿来瞎糊弄人的,不过今天之后我倒是希望能够挤出时间来好好学习一下,免得下次别人不试探直接对骂,我还不知道人家骂人了。”
语言不通确实是很吃亏的,像是几十年后甚至还有人穿着外国服装厂印着“this is a bitch”的夸张英文字母自觉时髦的走在大街上,即便是被外国人看到了捂嘴嘲笑却还以为自己是穿对了衣服赶上了国际潮流。
范老忍笑点头,“今天你们用方言就挺好的,哈哈,我们华国民间传统文化就足够让他们那群外国人摸不着北了。不过你有这个心思很好,有这个能力,咱们就要做到最好,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华国人的智慧是不输任何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外国A:@#¥@##¥¥%%&*【希腊语
祁云:*&%¥#¥¥@#【对答如流
外国A:....!!!【惊
范洋:老祁,希腊语你都懂?【崇拜
祁云:没有啊,我说的是‘你们这群仙人板板都没摆正的龟儿子少来糊弄我,最基本的希腊语法都错了,勺子咩?’
#强行装比哪家强?华国怀城找老祁#
第136章 翻译
方言交流这个梗很好的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传遍会场内外, 很多老人在彼此交流的时候也估计用了方言, 搞得这次参加这场交流会的外国人从头到尾一头雾水。
只有在华国人愿意跟他们交流的时候才会说普通话,那时候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他们的翻译,这才能够听得懂。
可以说这是很让人心里烧呼呼hei(很)难受的事了。
范老之前帮忙带话说的作品翻译本的事也有人在兴华出版社那边找总编接洽过,现在这会儿一本书想要翻译之后销售到其他国家,并没有几十年后那么简单的。
经济是一方面,国外是否有宣传有接收方也是一方面,另外还有就是政治敏感度方面。
无可否认的,这个时期的文学作品因为特殊的经济环境以及政治环境, 于题材文风方面有一种无法跟国际接轨的局限性。
从最后定下的翻译作品为《时间旅人》这一点其实就能看出来,华国此时能够拿出去的文学作品还是处于比较尴尬的匮乏时期的。
前期翻译原本是决定由出版社这边寻找专业翻译人士来翻译的,但是大家都知道, 一个文学类作品,从一种语言转变成另一种语言, 如果翻译者跟原作者无法做到想法一致思维接近, 那么翻译之后的成品甚至会出现跟原作意思南辕北辙的情况。
祁云是在思维上还是思想上,虽然在外表看来祁云只是聪明一些政治方面敏锐些处事风格圆滑些, 然而不能抹消的依旧是他的三观性情几乎都是在前世形成的。
当然,可能也还有智商情商的差距上,总之祁云看过一段翻译者翻译后的成品, 让祁云难以接受这样的东西将会别当做是他的作品然后推出到其他国家去。
“我...我可以自己试着翻译吗?”
在与翻译者尝试着沟通了一个上午之后,祁云有些迟疑的跟张副编提出这个要求。
今天上午这位翻译者负责的是英语版本,或许对方也在努力的尝试按捺住自己在专业领域的骄傲同祁云进行深层次的接触。
然而有些地方事实上祁云是无法言传的,比如同一个句子, 若是标点符号甚至空格连体,都是能够表达出更深沉次寓意内涵的。
虽然《时间旅行》在年轻人看来只是一本超脱时代极具幻想色彩的小说读物,但是事实上它在不同人眼里都具有不同的意义。
比如说历史爱好者,会被里面糅杂多条历史线路重新创造出来的历史思维所吸引,心思深沉的人则是会被小说中主人公经历的各种堪称奇妙的阴谋阳谋所折服。
哪怕是军事爱好者,也能被其中气势恢宏的历史战争引得忍不住深思。
正如哈姆雷特一样,《时间旅人》有多少读者,就有多少“旅人”。
张副编也是头疼,原本找翻译者的时候就是很艰难的,因为他们也知道,作为政府那边点名说要翻译各种语种走出国门的作品,他们肯定是要谨慎的。
所以考虑到《时间旅人》中涉及到的各种专业知识,单单是翻译者他们就必须至少寻找七八位。
而因为每个人的独立思维,也将会让这本作品在翻译完成之后就像是七拼八凑弄成的整体。
“总编昨天还开会说了这个问题,如果祁老弟能自己翻译当然是最好的。”
虽然还有点迟疑于祁云的英语精通程度,但是张副编认为自己认识的祁云不会说大话胡乱夸海口,所以犹豫了一下张副编就一口答应了。
祁云也知道对方的迟疑,半点不让人为难,“张副编,咱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也不能坑人,放心吧,我回去之后先弄一部分出来,大家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如果能行,咱们再用,如果不行,那到时候再想别的法子。”
祁云嘴上说得谦虚,事实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翻译了,如果自己的东西真要被人分成一截一截的去弄成另一种他可能本人都不认识的东西,那祁云宁愿自己失去这个机会也要让自己的作品保持完美性。
恰好《时间旅人》也才是上半年完成的,这段时间祁云还没有新的写作计划,刚好可以暂时搁置,将翻译的事先捋清。
离开出版社办公楼,祁云在回家的路上琢磨起自己应该如何尽快的对更多国家语言进行专业系统的学习,这回这件事让祁云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翻译,始终不够稳妥,对于不够稳妥甚至很大可能会留下残缺的事,祁云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把这事儿变得稳妥完美。
范洋有朋友以及亲戚在老美那边,祁云决定下次见到范洋就请他帮个忙,虽然经济特区那边也有外国人走动,但是涉及到专业一点的书籍,还是在国外购买更方便。
此时交流会已经结束了一段时间了,平城因为交流会而多出来的外国人也陆续消失,原本被这些外国人惹得忍不住上街看稀罕的人也少了起来,大家过上自己原本的生活。
今年四月领导阶层决定对首都平城进行更现代化国际化的规划建设,西城区那边开始进行大规模拆迁建设,不过这些跟祁云他们目前还没有多大关系,清苑街顺德街东边以及北边即便是几十年后也都是属于划分出来要保留的古朴建筑群。
祁云对于靠拆迁致富没什么兴趣,他喜欢找一个地方落地扎根的那种感觉,即便以后他们还要去别的城市定居,可现在住过的地方祁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留下来。
可能这也是因为曾经想要保留的都抓不住,所以才会在这些方面不知不觉形成一种执拗吧。
回家的时候江画眉并没有在家,这段时间为了不让自己太紧张高考结果,江画眉去客栈跟饭馆的频率比较频繁,如意被放在小床上,摊开手脚跟个壳着地的乌龟似的。
平安在旁边的床上爬着睡着了,看他面朝的方向是如意小床的方向,估计这小子一开始是想要照看睡午觉的弟弟,结果看着看着自己就睡着了。
祁云在外面打了冷水脱了上衣擦洗了一下,将身上那股暑气消掉,这才拎着脏衬衣回房间扔到脏物篓子里,先去看了下两个睡成小猪的小子。
发现如意嘴巴微张,祁云顺手用食指拇指捻着给他闭拢不让他用口腔呼吸。
祁云倒是不知道睡觉时张着嘴会影响面部骨骼生长,他只是觉得口腔呼吸无法更好的净化空气,而且也对牙齿不好。
又给平安调整了一下睡姿,祁云转身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居家的无袖灰背心穿上,因为贴身,胸腹背部行动间微微鼓动的肌肉线条被完整的勾勒了出来,裸露的膀子胳膊更是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
祁云前世今生都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壮实的男人,穿上正装的时候他看起来甚至因为修长的身姿而时常被人误以为瘦弱。
但是脱了衣服之后却能明显看出来他不够结实硕大的肌肉却足够给他提供足够的力量与爆发力。
当然,持久力也很好就是了,这一点作为妻子的江画眉是最有发言权的。
祁云漫不经心的拉下卷起的背心下摆,遮住腹部以及劲瘦的腰部,祁云不是那种很容易晒黑的肤质,即便这段时间总是穿着短袖衬衣出门,胳膊上也没有晒出特别明显的两色分界线。
身上的皮肤跟脸上的皮肤都是偏白,如果江画眉不是天生丽质的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估计在嫁给祁云之后早就被打击得自卑了。
江河今天下午在后院补习班那边没有课,所以上午去了一趟之后就回来了,祁云跟张副编约的是先一起吃午饭。
江画眉直接在客栈那边吃了,江河中午随便做了点东西把两个孩子以及自己喂饱,等如意玩够了抵不住夏日暑气侵袭昏昏欲睡的时候,江河这才把如意放到小床里面。
今天如意穿了一身可爱的蓬蓬袖粉红小裙子,所以平安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细心照顾如意睡午觉而不是跟小舅舅一起看故事书。
祁云进屋的时候江河就坐在房间里朝外看了一眼,这会儿祁云换了衣裳进了他房间,江河这才暂时歇下笔抬起头来,“姐夫,翻译的事儿怎么样?”
江河知道祁云今天出门是处理作品翻译的事儿,去之前祁云面上就带着点担忧,江河很少看见自家姐夫露出这样的神色,此时祁云回来了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祁云长腿交叠肩膀直接往门框上斜斜的一靠,双手环胸笑着点了下头,“还行吧,不过是接手自己做了,虽然那些专业翻译人很优秀,但是自己的文字还是要自己翻译更好。你在写最近的教学经验总结?”
江河慢慢养成了写总结的习惯,他是真的在很认真的对这些上门找他补课的学生负责,这一点祁云挺欣赏的。
江河越来越优秀了,曾经江河还是在他的引导下在往前摸索着行走,而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江河已经能够自己抬头挺胸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前行。
而祁云跟江河之间的交流相处,也从曾经的兄长弟弟变成了现在更趋向于同辈并肩的方式。
曾经对于江河,祁云愿意因为自己喜欢的那个姑娘去对他进行特殊的照顾,现在对于江河,祁云是因为对对方的欣赏。
看着一个莽撞的只会横着擦鼻涕满眼自卑偏偏又用稚嫩的刺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变成现在这个稳重内敛眼中充满自信一身无谓气势的少年,祁云难得的尝到了施肥浇水而后小树苗茁壮成长的成就感。
教书育人好像也挺好的,要是以后小舅子真开学校了,到时候要不要去那里混个老师当当?
虽然以现在自家媳妇的发展趋势,祁云觉得自己被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可那不是等孩子都长大了他也要作为“空巢居家男”独自留在家里么?
到时候找个时间安排比较宽松的工作看看报纸喝喝茶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好途径。
已经开始考虑未来被养在家要如何养老的祁云稍微走了下神,江河跟他说了两句平安跟如意今天在家的事儿。
“你姐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上午祁云去了琴瑟行,之后到了跟张副编约好的时间就从琴瑟行直接过去的,所以并不知道江画眉是什么时候走的。
“姐说看完了店再准备去西站那边看看。”
西站那边就是这回被领导划进规划重建区域内的,江画眉想要去那边看看情况,目前客栈跟饭馆的生意都纷纷走上饱和线,可见这一块儿的市场是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