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龙世界第一女炮灰之销魂宫主——酒狂不离骚
时间:2018-05-05 11:52:44

  来到我前几日借宿的院落,没想到当初姚老爷奖赏的那一千两银票居然还藏在当初我住的那间厢房的枕头之下。那夜我走得匆忙,本以为这次回来收拾东西时,银票必定已经不见了,没想到居然还在!
  我乐滋滋地拿上自己的小包袱回到客栈,贴身的荷包里除了这一千两银票,还有师兄临走时偷偷塞给我的金叶子,掐指一算,我如今也算是个有钱人了,不由得喜上眉梢。
  推开房门,就见里面背手站着一位长发及腰的白衣人,黑色丝绸般的直发用一根白色绣银丝的发带松松地束着,背影颀长挺拔,别有一番风流,听到我推门进来也不转身,只是望着窗外的街景。
  我快步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接着跳将起来,扯住他的袖子,欢喜地叫道:“师父!”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正是我那天赋异禀风华绝代的师父,怜花公子王怜花。
  “你这几天独自在这里,是否曾老老实实地待着?”师父的一双凤眼向我斜斜看来,形状优美的薄唇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我虽然时常和师父插科打诨,但是一向对他又敬又爱又怕,赶紧狗腿地笑道:“师父说的话,徒儿自然牢牢记在心里。”
  “你随口胡说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师父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也不知是谁差点丢了性命?”
  他这几巴掌刚好拍在我后背的伤处,痛得我“哇哇”乱叫:“师父,您轻点儿!徒儿就算没伤,如今也被您拍伤了!”
  “那洪元霸和苏青两兄弟,竟敢动我的徒弟,看来是活腻了!”师父一甩衣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冷冷说道。
  他这副霸道总裁的风范很是让我仰慕,便学做小女孩伏在他膝上,仰头撒娇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伤了我?”
  “我收到讯息说你在姚家失踪,就匆匆往回赶,还未进城就听说那两个兄弟抓了采花贼,搭救了你,但你却重伤下落不明,我就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我将整件事情眉飞色舞地同他讲了一遍,说到精彩紧张处更是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等到我好不容易将故事结了尾,发现自己早已口干舌燥,而师父已经在闭目养神。
  “师父!师父!您醒醒啊!”我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完了?”
  “额……说完了。”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大侠高僧,天天满嘴仁义道德,私下里却是苟且钻营,趁你中毒便趁虚而入,又以多胜少,胜之不武,虚伪至极!”他脸上露出讥诮不屑的嘲笑,说道:“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只可惜这世上真小人太少,伪君子太多!”
  “师父您不就是真小人嘛!还有那个沈浪沈大侠,就是真君子啊!”
  “你这是在夸为师吗?”
  “……是!”
  “赶紧收拾收拾和我一同出发,耽搁了这几天,我们要抓紧些赶路……下次再见到那两人,为师定不会放过他们!”
  “师父您好帅!”
  “……那是当然!”
  我和师父骑着马离开了城镇,沿着官路一路南行,渐渐身旁的行人越来越少,道路两边的树林越来越茂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急着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城镇落脚,于是一路疾行。突然两匹马同时一声疾呼停了下来,只见暗淡的暮色之中,前面的官道上横着一辆马车,刚好把路挡住。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见他点头示意,便驱马上前,在马车外朗声说道:“我们急着赶路,还请阁下将马车挪一挪。”
  马车中一片寂静。我正心中狐疑,突然闻见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不由脸色一变,猛地拉开了马车的门帘,只见里面歪歪扭扭地躺着两个人,于是回头大声叫道:“师父,您没机会再为我出气啦!”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个年,居然快把存稿用光了......怎么办啊啊啊!?
 
  第24章 兄弟反目
 
  马车中一片寂静。我正心中狐疑,突然闻见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不由脸色一变,猛地拉开了马车的门帘,只见里面歪歪扭扭地躺着两个人,回头大声叫道:“师父,您没机会再为我出气啦!”
  师父不紧不慢地骑着马过来,漫不经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问了句:“这两人都死了?”
  “额……流了这么多血,应该死了吧?”我有点心虚地回答。只见师父从眼角飞来一记眼刀,我暗叹一口气,只好捏着鼻子跳上马车。
  洪元霸侧躺在马车中,双目努睁,瞪得铜铃般大,却如同死鱼眼睛一般,蒙着一层灰白色的薄膜,没有任何的光彩。他左胸一个大洞,衣物已经被撕烂,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肌肤,隐隐还能看见里面破损的内脏。
  我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向师父汇报情况,顺便说着自己的推论:“师父,洪元霸的身上只有这一处伤口,也是他致命的伤口,伤口呈不规则形状,伤口虽深却没有贯穿,表面肌肤被捣烂却仍然连在身体上……这不是普通刀剑利器的伤口,而且凶手是近距离出手,直击胸膛,让他根本躲避不及……”
  我侧头看向一旁背靠马车车厢而坐的苏青,只见他原本就发青的脸色越发的死气沉沉,双眼紧闭,一条胳膊软塌塌地垂在身侧,另一条胳膊却放在膝上,手掌虚握成一个拳头,脸上竟然挂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似喜似怒,更奇怪的是,他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身体却依然坐得笔直,右侧平放着他那个造型诡异的铜爪,上面的血渍已经开始凝固。
  “师父,这洪元霸应该就是苏青所杀,只有他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出手,而且铜爪和伤口的形状也很吻合。”我蹲在苏青旁边,扭头看向马车外的师父,只见他白衣白马,翩然若仙,与马车中的我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可是师父,这苏青为何要杀他多年的结拜兄弟?他左肩被钝器击碎,应该是洪元霸一时情急将铜锤掷出,失了准头,可是这肩伤并不致命,他身上又没有别的伤口,那么他是怎么死的?还有,这苏青死的时候,铜爪放在身边却没来得及拿起,左手已经残废,右手却好似拿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他居然放松了警惕?他临死时,脸上这古怪的笑容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抱着自己的膝盖,苦思冥想。
  “你搜搜他们身上可还有什么东西?”师父坐在马上,轻飘飘扔过来一句话。
  我看了看这两人的可怖死状,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在他们身上摸了摸,半天才从苏青的身上摸出一张纸条,居然是张欠条。
  “师父,这苏青欠了富贵赌坊两千两银子……可是他们这次抓了花蜂,前前后后拿到的赏金不下五千两,即使两人平分,也有两千五百两,还掉赌债,还剩五百两……他又为何要杀了他大哥?”
  师父一脸讥诮:“赌坊的本金两千两,加上利滚利的利息,自然是远远不止的。更何况,人心最是贪婪,哪会有满足的时候。”
  我想起那夜被苏青从身后偷袭,是洪元霸一声惊诧的“二弟!”给了我宝贵的时间,让我得以逃出生天。虽然这也许并不是他刻意为之,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他那一声,苏青很可能已经追上来,而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
  我将那欠条塞回苏青的怀中,轻轻搬动他的肩膀,想看看他后背是否有伤,却是纹丝不动,不禁又稍用了些力气,才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但移动时的触感颇为涩滞,好似卡着什么东西,空气中的血腥味又好像浓了些。
  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突然窜入脑海,我跳下车去,在马车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又一低头钻入了车底,借着昏暗的光线,只见一把剑柄紧贴车底,整个剑身已经没入车厢之内。
  爬出车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那匹丑马吐得天昏地暗,丑马不时地打个响鼻,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跺脚,师父坐在旁边的骏马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这柄剑的出现,把一切凌乱的片段都连接了起来,我眼前仿佛看见故事的完整重现:
  洪元霸和苏青两人兴高采烈地坐在马车内分赃,苏青出其不意地出手,尖利的铜爪直插对方的胸口,将一颗正在挑动的心脏握住捏碎。洪元霸震惊之下急忙反击,却出手已晚,慌乱中只击中对方的左肩,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便已经命赴黄泉,死不瞑目。
  一招得手的苏青靠着马车车厢而坐,因为左臂已废,右手放下兵器,心满意足地拿起那装着五千两银票的钱袋,正在得意忘形之时,一把利剑从车底穿过,将他自下而上贯穿,硬生生地钉在马车底座上,所以他脸上的表情才会那么古怪,身体才会那么挺直,挪动起来才会那么涩滞,坐在那里时都找不出致命伤,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出,就这样凝固在剑的周围。
  谁是凶手,呼之欲出。
  这兄弟二人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中人,平常必定是骑马而非坐车。这次想来是得了那五千两银子,怕惹来麻烦,才弄来这辆马车掩人耳目。
  可惜他们早已被人盯上,这马夫必定不是常人,一路必会找机会下手。没想到二人竟然半路起了内讧,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于是找准机会窜入车底,一举成功,迅速离开,失去控制的马车才会随意横在路上,无人看管。
  这江湖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长大了嘴等待猎物的靠近,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这里没有文明社会的秩序,人性何其丑恶,人命如同草芥。死神永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我渐渐止住呕吐,擦了擦嘴,又钻到车底,试图再仔细找找有没有其它的线索。夜幕已经降临,点燃火折子,只见车底露出的那截剑柄普通无奇,没有任何标志,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铁剑。可以用这普通兵器瞬间穿透车底板,并且纵向贯穿苏青全身,可见此人内力深厚。
  我在车底板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一丝痕迹,正当我腾空侧身,将火折子往身下的路面上照的时候,只觉得靠脚那头有亮光一闪,赶紧将它勾了起来,钻出车底。
  “师父,您看看这个。”我将手中的物件递了上去。
  师父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配饰倒也别致,以前从未见过。用黄金打造成铜钱的模样挂在身上,这主人倒是个真小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财富的喜爱。”
  是的,这枚配饰确实和姚凤兰给我看过的那枚定情物很像,都是纯金打造,外圆内方,没有任何纹饰,打磨得如同一面镜子,只不过这一枚要更小一些,以至于差点被我忽视。
  这是谁遗失在这里的?如果是那凶手,那么此人和姚凤兰的情郎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么他们为什么都有这种造型的配饰?如果是……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把疑虑讲给师父听,他沉吟半晌说道:“这江湖已经安稳了十几年,最近各方面又开始不安分,看来离风云再起的日子不远了。”
  师父的话,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但是,有师父在,我又有什么好怕呢?
  跟着师父一路疾行,又走了十几日,路边的风景越来越山清水秀,行人越来越吴侬软语,即使说着官话,却也是一口你侬我侬的软糯口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前方终于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城门上“苏城”两个大字。
  师父脸上掩饰不住的恣意快活,侧头对我说道:“快点!跟上!”然后就一溜烟儿地骑着白马向城里狂奔而去。
  我座下的丑马不甘示弱,仰天嘶叫一声,迈开四个马蹄,“得得”地拼命追了上去。
  我一头雾水地坐在马背上,穿过了城门,经过了热闹的集市,在南方狭窄幽长的弄堂里策马穿行,终于来到一处院落门外。院门紧闭,门口没有任何装饰,连块门匾都没有,隐约可见院墙内树木高大茂密,空气中飘着甜甜的桂花香,一枝粉色的蔷薇花伸出墙头,开满花朵的枝头颤颤巍巍地坠了下来。
  这一条街道颇为幽静,两旁都是高门大户,更显得这个院落朴素别致。
  师父将马拴在门口的香樟树上,拉着我纵身而起,衣裾翻飞中我们越过围墙,踩着各种树冠,梧桐树、桂花树、桃树、梨树、海棠、山茶……又从园中湖泊上的残荷上一点而过,终于落在湖中心那个小巧古拙的八角亭子里。
  亭子里一名男子正在抚琴,身材高大瘦削,朴素的蓝色长衫,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虽然懒散,但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味道,却让人说不出的喜欢。他已经不算年轻,但是那双眼睛,却仍然如同少年。
  琴声在湖面上荡漾,潇洒随性,落拓不羁,隐隐发出金石之音,让人觉得这高墙深院不过是梦幻泡影,挡不住天高海阔,鹰飞天涯。
  见我们来到,这人居然毫不惊讶,将手放在琴上,慵懒地笑道:
  “这世上,也只有你,才敢如此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快把存稿用完啦,突然有了满满的危机感…求收藏求评论求鼓励(捂脸)。
 
  第25章 沈浪
 
  见我们来到,这人居然毫不惊讶,将手放在琴上,慵懒地笑道:
  “这世上,也只有你,才敢如此闯进来。”
  师父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挑起他好看的剑眉,嬉皮笑脸地凑近了说道:“好久不见……没有我的江湖,是不是很寂寞?”
  那人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声音低沉而又慵懒:“怜花公子惊才绝艳,人中龙凤,江湖上又有谁可以与你相提并论?”
  “哈哈哈,这几年你的名头越来越大,说话倒是越来越好听了。若是让人知道天下第一名侠沈浪居然有我这样的朋友,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师父不知从哪里摸出他那把随身携带用来装X的扇子,呼哧呼哧地扇着说道。
  “能有怜花公子这样的朋友,而非敌人,乃是沈浪此生之大幸。”那人温柔的眼波,毫不在意的微笑,一身的落拓,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我站在一旁,嘴巴张得大到可以放下一枚鸭蛋:这就是沈浪?!我居然见到了沈浪?!
  作为古龙巅峰时代的开创者,沈浪是古龙笔下唯一近乎完美的角色,是仿佛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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