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龙世界第一女炮灰之销魂宫主——酒狂不离骚
时间:2018-05-05 11:52:44

  我不着声色地微微后退一步,他却沉默地转身,缓缓向院外走去了。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慢慢走回房内,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秋水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宫主,洗澡水准备好了。”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她微笑着抬头正准备开口,见到我突然愣住:“宫……”,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我摸了脸,这才想起从昨夜恢复女子面目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洗过脸,不由尴尬地冲她笑了笑:“是我,别怕。”
  她立刻收回惊讶的目光,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让我心底不得不又赞叹了一番叶鹰与花蜂对手下人的培训能力。
  “宫主,请跟我来。”她说。
  我跟在秋水身后,只见她行走之间娉婷却又矫捷,显然有武功在身,赞赏之余也乐得欣赏这一番美人美景,心情不由舒畅了起来。
  她将我带到我旁边的一个小院,里面长满了各色野花,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此刻正亮着灯。
  “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我狐疑道。
  她甜甜一笑:“三公子说您累了,就自己匆匆收拾了这间没人住的屋子,又让我将洗浴用的各种物品都准备在这里,这样您来了就能洗,洗完了就能回去歇着,免得将这许多东西搬来搬去的,影响您休息。”
  “看不出这小屁孩儿还挺细心。”我笑眯眯地说道,突然有了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三公子可不是个小孩儿了,”她说:“再过两年他都能定亲了。”
  “你这小丫头,莫是看上了他?”我打趣道。
  她捂了嘴笑道:“三公子人中龙凤,又怎会看上我……”
  我突然想起小花与师兄,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开始的?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也许是因为想到他们,我的心情突然又消沉下去,笑容不由僵在了脸上,一旁的秋水见状,忙道:“宫主,咱们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子正中摆着一个大大的木桶,上面居然还撒了些花瓣,一旁的椅子上整整齐齐放着各种洗浴用品。
  我将手中的干净衣裳放下,身后的秋水问道:“宫主,可需要我帮你洗头?”
  我点了点头。
  这古代洗个澡甚是麻烦,尤其是如果还要洗头,一个人几乎很难顺利完成,每当此时,我都无比怀念上一世自己租来的简易公寓中那个便利的热水淋浴器。
  我突发奇想道:下一次挂个木桶在屋顶横梁上,里面装满温水,再接根管子,装个满是洞洞的金属头,是不是就可以站着淋浴了?等到闲下来,得去找叶鹰去探讨探讨,我心里想着。
  “妈妈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我洗头的问题……”我想着想着,不由笑出了声。
  脱去衣物,坐到木桶之中,温柔的热水立刻将我包围,好似母亲的怀抱,虽然我并不记得母亲的怀抱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是舒服得不由长吁一口气。我闭上眼向后靠去,将头搁在桶边上,热气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让人身心放松,不知不觉竟然又睡了过去。
  身后一双温柔的手帮我冲洗着长发,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我惬意得低声嘟囔了两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宫主可是在唤飞公子?”秋水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突然清醒了过来:“阿飞?!”
  “是啊,宫主刚才不是在叫飞公子的名字?”她笑道:“飞公子亲自烧的热水,又亲自一桶一桶拎了过来,还仔细地试了水温……这水温是不是刚刚好?飞公子将我去叫您过来的这段时间都算进去了呢……他平日里不苟言笑,没想到这么细心……哪怕前些日子对那位姑娘,也从未这么上心过……”
  我越来越沉默,最后连她都注意到了我的异常,立刻收了口。
  “宫主,头发洗好了,您可要我伺候您洗浴?”沉默了片刻,秋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你。”热水泡得我浑身松软,一动也不想动,无力地挥了挥手。
  “是。”
  秋水走了。
  我又在桶里泡了许久,直到水温变凉,才慢吞吞地爬了出来,穿上一旁干净的男子衣裳,又想起易容的工具都还在自己屋里,便散着一头湿发,有气无力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气息冰凉中透着一丝温暖,将我拦腰腾空抱起,抬眼便望入一双乌黑曜亮的黑眸,里面倒映着我不知所措的脸。
  “放开!”我低声说道。
  阿飞没有说话,迈开长腿往院外走去。
  我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中,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星星,脑中突然浮现出上一世某位当代诗人的名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可惜这位天才后来疯掉自杀了,所以每每想起这句诗,总让人不明觉厉。
  阿飞将我抱回屋,轻轻放在床边的躺椅上,又拿来一块干净的布巾,站在我身后轻轻擦拭着我的湿发。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指间传来的淡淡温度,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到我跟前,静默了许久。
  “谢谢你,你走吧。”我没有睁眼,淡淡说道。
  
 
  第71章 你走吧
 
  “谢谢你,你走吧。”我没有睁眼,淡淡说道。
  阿飞淡漠的声音响起:“你可是还在生气?”
  “是。”
  “若我告诉你,林仙儿从救了我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施展手段引诱我,而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开始心中怀疑,你会不会还生气?”
  “会。”
  “若我告诉你,这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给我的感觉同以前很不一样,虽然她与林小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感觉完全是另一个人,这让我非常迷惑。她身上有一种我所异常熟悉的感觉,一开始竟然莫名地吸引着我,你是不是会更生气?”
  “是。”
  “若我告诉你,我日夜兼程地带着她回来,只为了早一点见到你,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就在见到你的瞬间,我的心就定了……你可还会生气?”
  “……会。”
  “若我告诉你,我后来与她的周旋,虽然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却也有着小小的私心,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把我当做朋友,还是当做*爱人……你会不会还生气?”
  “……会。”
  “那你要如何才会原谅我?”他语气中多了一丝痛苦。
  我缓缓睁开眼,抬头望他。他挺拔的剑眉紧蹙,平日里淡漠的双眼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感情,说不清是懊悔、难过……还是失望。
  “阿飞,”我轻轻说道:“你不需要请求我的原谅。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甚至做得已经足够好了,我有什么资格来原谅你?”
  “那你为何还在生气?”他问道。
  “我生气,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缓缓道:“因为我没有办法忘记,你曾经与她那么亲密的样子。”
  “你也许不知道,每一次她贴近我的时候,我都恶心地想要吐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我并不知道。”我淡淡笑道:“你的演技太过逼真,让我不相信都不行。”
  “你……不信我?”阿飞坚硬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
  “我信你。”我看着他,说道:“但凡我对你的举动还有一丝疑惑,在那次林仙儿溜出去与灰衣人偷偷见面之后就没有了……我离开那处时见到一闪而过的身影,是你,是不是?”
  “是。”
  “从那时我便知道,你早已怀疑林仙儿,便配合你继续演下去。”我看着他,淡淡一笑:“阿飞,你说要看清我的心,如今你可看清了?”
  他痛苦道:“我看清了,却也伤了你。”
  “其实我很想问你,为何不将实情早些告诉我。”我继续道:“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早告诉了我,我未必能表现得那么真实,未必能骗过林仙儿……”
  “阿飞,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再简单一点,可以和你大哭大闹一场,然后就此翻过这一页。”我惨然一笑:“可是……我做不到。”
  阿飞凝视着我,脸上露出心痛的神情。
  “我累了,”我慢慢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你走吧。”
  他没有再说话。
  静默了半晌,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从躺椅上抱起,掌心温暖,指尖微凉,然后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帮我脱去鞋袜,掖好被角。
  四周一片沉寂。
  许久,轻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离我渐渐远去。当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我闭着眼开口说道:“不要再在我门外守着,我并不是弱不禁风的花朵……还有,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脚步声顿了一下,走了出去,又是“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带上了。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平躺着,迅速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一阵“咕咕”声将我惊醒。我摸了摸自己饿得瘪瘪的肚皮,这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滴米未进。抬头看看窗外,仍是一片漆黑,只好连滚带爬地坐起身来,摸出门去。
  我按照记忆在园中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厨房,里面居然还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端放在灶台上。
  我来不及多想,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吃的。
  说来甚是惭愧,住在这里这么多年,我居然从未进过这里,每次都是阿飞做好了饭菜端到堂屋里的桌上,吃完他便又收了下去。我从未做过饭,也未洗过碗。
  想到阿飞,我心中不由抽了抽。
  我爱他么?爱。
  可正是这爱让我变得狭隘,我再也无法接受他与其他女人的亲密,不论是为了什么。
  难道爱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我想,是的,至少它让我变得不可理喻。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灶台上。
  揭开油灯旁边的木质锅盖,我惊喜地发现铁锅里居然扣着一碗白饭,一碟番茄炒蛋,一碟红烧鲫鱼,都是我最爱吃的菜,飘散着熟悉的香味,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蹲下身看看炉膛口,里面暗红的木炭正在给铁锅保温。
  这是谁做的好事?一个熟悉的名字在唇边呼之欲出。
  我盖上锅盖,抱着膝盖蹲在炉膛边,内心开始激烈的天人交战。
  吃……不吃?吃?不吃?吃?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放弃尊严,向腹中绞痛般的饥饿感举手投降时,炉膛中“啪”的一声爆出一个小小的火花,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伴随着焦香味传了出来。
  我心中一喜,撩起旁边一根木棍,把炉膛中将暗未暗的炉灰扒开,扒出两个不知被谁遗忘在这里的红薯,圆滚滚黑乎乎香喷喷,不由喜笑颜开,哪里顾得上烫手烫嘴,急急忙忙剥开烤得焦黑的外皮,还沾着焦黄色的透明糖胶,露出里面金黄色又软又糯的糖心,龇牙咧嘴地很快吃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我打着饱嗝儿,摸着肚皮,晃晃悠悠地回去继续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重新装扮成黄脸汉子,穿上一身布衣,推开门走了出去。夏日的清晨,空气干净到透明,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树梢上飞来飞去,搭建着自己的小窝。
  门外空空荡荡,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我不禁吁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
  慢悠悠走到堂屋,小三儿、秋水与阿飞已经坐在桌边吃着早饭,见我进来,秋水赶紧起身,道:“宫主。”
  我微笑着冲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管我,她却殷勤地给我盛了一碗小米粥:“宫主,这小米粥熬得刚刚好,最是养人,您赶紧喝点儿。”说完,又将桌上的咸鸭蛋与各色小菜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道了声“谢谢”,埋头开始吃饭。
  小三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沉默的阿飞,没有说话。
  不知是不是为了打破屋里尴尬的沉寂,就听见秋水清脆明亮的声音说道:“今日我一大早起来,本来准备将昨日新买的两个红薯切块,与小米一起熬粥,结果居然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难道厨房里有老鼠不成?可是飞公子昨日做好后温在锅里的饭菜却都还在……难道这老鼠居然爱吃素?”
  我端着饭碗正在扒饭的手不由一顿。
  半晌,阿飞淡漠的声音响起:“是我烤了。”
  秋水奇道:“飞公子烤红薯做什么?”
  “吃。”
  阿飞的答案太过简略,以至于秋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哦。”
  旁边的小三儿噗嗤一笑,道:“他大概拿你那两个红薯喂硕鼠了吧……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意思就是,大老鼠啊大老鼠,你不愿意吃我做的饭,那就吃我烤的红薯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碗,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心中无限懊恼:早知道昨夜就不该舍饭菜而取红薯,就应该把两者都吃了!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不是?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双手,这双手会写字会弹琴,会酿酒会做糕点,会发暗器会点穴,会下毒会治病……唯独不会做饭。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信封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朱安奇亲启,姚凤兰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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