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美娇娘——女王不在家
时间:2018-05-05 12:01:50

  这次他熬的是面汤,里面加了点鸡蛋,加了点嫩榆钱,想了想女妖精那可怜样子又加了点肉丝。
  噼里啪啦的木柴烧起来,火苗儿舔着灶膛,萧铁峰汗流浃背地忙活,好一番火烧火燎的熬,总算出来一锅鸡蛋面汤。
  做好了后,他忙盛了一碗,端到了女妖精面前。
  女妖精看着这面汤,眼里都要发光了,嘴里还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别急,这是热的。”女妖精估计平时都吃生食,她不知道人类的汤水会烫嘴的。
  这话刚说完,女妖精又是一身嗷嗷唔,显然是烫到嘴了,她伸着舌头哈哈地吹气儿,最后终于不那么热了,呲溜呲溜地喝起了面汤,一会儿工夫,这碗面汤就下了肚。
  女妖精端着空空的饭碗,舔舔嘴儿,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铁峰看那灵巧小舌头轻轻舔过水润的小唇儿,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腰杆子泛麻,全身发酥,唯独一处腾的一下硬起来。
  女妖精歪头,疑惑地望着他,对着他举了举饭碗,嘴里还发出哇啦哇啦的声音。
  他艰难地压抑下扑过去的冲动,轻咳了声来平息喉咙里的痒。
  “你真好看……”
  他知道女妖精听不懂自己的话,情不自禁地对着她说了一句真心话。
  然而女妖精根本不领情,她微微挑眉,冷冷地望着他,抬起下巴,再次冲他举了举饭碗。
  他深吸口气,上前,从女妖精手中接过了饭碗,转身回去给她又盛了一大碗。
  女妖精接过去饭碗,马上没了之前高高在上冷冷的样子,满脸发出喜悦的光芒,捧着饭碗呲溜呲溜地喝面汤,一边喝还一边愉快地舔舔嘴唇。
  他从旁安静地看着,看她那顺滑好像绸缎一样的长发散在自己炕头上,看她修长雪白的大腿盘踞在自己破凉席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看着,他仿佛看到,那红润灵巧的小嘴儿,舔的不是软趴趴的面条,而是一个硬的,硬的,很硬的……
  萧铁峰脑子里轰隆隆一声,险些炸开。
  他咬牙,握了握拳头,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之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僵硬而姿势别扭地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的井边,打了一桶水,狠狠地从头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铁峰:宝宝宝宝你别哭,老公给你做面汤!
 
 
第8章 我的鸡蛋饼我做主
  顾镜喝了粗鄙好心男下的面,喝了一碗又一碗。她当然看出来了,喝到最后一碗,他竟然小气得不想让她喝了。呵呵,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痛斥他道:“不让我吃饱,怎么给你生娃?!”
  也许他是猜到了自己的意思,也许他是被自己的气势如虹给吓到了,竟然赶紧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面汤。
  她满意地继续吃吃喝喝,吃饱喝足,抬头一看,粗鄙好心男正在外面水井边冲凉,只见清澈的井水冲刷着他放荡不羁的长头发,结实贲发的肌肉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水光,他一扫之前的粗鄙粗糙样儿,性感帅气阳光健康。
  顾镜抹抹嘴儿,吃饱喝足地趴在窗台上,瞧着这绝品的性感男人。
  其实……若是他非要,她也是愿意的。
  不不不,不行,士可杀不可辱,她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一个性感身板折下她城市受教育高知的腰呢?
  还是看看眼瘾就算了。
  只见粗鄙好心男在一番冲洗后,竟然当着她面干脆有力地甩下了那条已经湿透黏在身上的粗布裤子,之后又拿来一条新的换上了。
  虽然粗鄙好心男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除了那又挺又翘又结实充满爆发力的屁股,什么实在物都没看到,不过——
  太阳照射在他身上,把他的身形投射在小院里。
  顾镜盯着那影子看,只见高高大大的影子上有一个小分叉,看上去像一个“卜”字。
  根据比例迅速推算了下,她猜这长度足足有18cm!
  简直是——啧啧啧
  而就在顾镜恬不知耻偷窥的时候,只听得小院外传来咕噜声,而院内的粗鄙好心男一边应着,一边忙披上了上衣。
  走进小院的是一个老年妇女,看上去得五十多岁了,花白头发从后面梳着个髻,用一个木簪子定住,脸上干巴干巴瘦,一双小眼儿很是精明的样子,一进院子便滴溜溜地到处看。
  “叽里咕噜呱啦啦啦,哇啦叽里咕噜。”老年妇女看到了顾镜,指着顾镜对粗鄙好心男说话,语气很不客气。
  粗鄙好心男走到了干巴老女人面前,样子倒是颇有些恭敬,对着她叽里呱啦了几句。
  干巴老女人指指点点的表情,又叽里咕噜一番,样子颇为挑剔。
  粗鄙好心男回头看看顾镜,又对干巴老女人咕噜了几句。
  顾镜见此情景,不免想着,这想必是粗鄙好心男的长辈,有可能就是他妈。他妈知道儿子花大钱买了个媳妇,觉得买贵了,不值当,嫌弃了一番自己,又教训了一番粗鄙好心男。
  她懂的,当年她花好多钱买了一堆游戏装备,她妈足足教育了她两个小时。
  当然也有可能这不是他妈,只是长辈。
  正咕噜着,干巴老女人走到了一旁台阶上,弯腰看了看,不知又对粗鄙好心男叽里咕噜一番什么,便弯下腰,从里面拾了鸡蛋往自己兜里装。
  顾镜伸着脖子看过去,原来那簸箕里有约莫十几个外皮带花纹的蛋,干巴老女人装了几个,估计是嫌弃不够本,又把上衣的下摆提起来,当成个包,把鸡蛋全都装进去了。
  顾镜看到这情境,不乐意了,心说这就算是亲妈,也太过分了,人家就这点鸡蛋,你都装走了,真是一脸贪婪样儿,那粗鄙好心男吃什么,我吃什么?
  这简直就是啃子一族的老不修啊!
  正想着,干巴老女人就进了屋,走到土炕边,对着顾镜看来看去,还扒开她头发看她后耳根处。
  她顿时心里冒火,心说你这是把我当牲口打量吗?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努力地压抑下来,冷冷地朝粗鄙落后男瞥过去,谁知道粗鄙好心男抿着唇,站在那里竟然一句话都不吭。
  心里泛起一点失落,失落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莫名。
  粗鄙好心男买了她,是她的敌人,现在自己受了点小委屈,她竟然心里暗搓搓地指望着粗鄙好心男给她出头?她这是什么心理?歌德斯尔摩综合征吗?!
  这么一想,她顿时清醒了,赶紧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被卖到落后小山村,落到这种地步,她必须靠自己,什么事都得靠自己,男人是不能依赖的——哪怕他长了一个卜字形那个啥!
  刚刚下定决心,她就看到干巴老妇人正对着粗鄙好心男做的金黄黄鸡蛋饼挑三拣四,之后搓了搓手,竟然单手捞起来,也往自己兜起来的衣服里面装。
  这——
  这太过分了!
  虽然她的牙已经酸倒了,可是她也许下午就能吃了呢,这老妇人薅羊毛薅得也太狠了吧?
  眼睁睁地看着干巴老妇人正要把最后一张鸡蛋饼装到自己的衣服里,顾镜忍无可忍,探身起来,伸长胳膊,直接一个长臂猿动作,把那个圆筐直接给捞过来了。
  干巴老妇人落了个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瞪着顾镜,叽里咕噜了一句后,又对着粗鄙好心男叽里咕噜。
  顾镜以为自己会被粗鄙好心男教训,可是没有,粗鄙好心男只看了眼顾镜,之后便对干巴老妇人说了什么。
  干巴老妇人突然就怒了,又抽抽又干巴的脸上突然泛起红,叽哩哇啦咕噜咕噜地说起来。
  顾镜抱着怀里装了鸡蛋饼的圆筐,淡定地听着那声音,做出一个判定:她的声音像一只打鸣的公鸡。
  打鸣的公鸡很快吸引来了许多人,应该是左邻右舍,有老人家抱着光屁股流鼻涕小娃儿,也有模样鲜亮的小媳妇大姑娘的,更有一脸居委会大妈样的中老年妇女。
  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叽里呱啦。
  干巴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着大家诉苦,咕咕咕咕咕地继续打鸣。
  顾镜只当一切和自己没关系,继续抱着圆筐不放。
  当她傻啊,鸡蛋都没了,只有鸡蛋饼了,拼死也要护住!
  干巴老妇人说得可能太激动了,竟然走到了顾镜面前,指着她鼻子继续咕噜咕噜,又指着粗鄙好心男各种咕咕咕咕咕。
  顾镜见此,冷笑一声:“你儿子既然花钱买了我,总不至于让我饿死吧?我如果饿死了,谁给你们生儿育女,谁给你们传宗接代?你这么贪心,把他的鸡蛋都拿走了,还要把这点吃的也拿走,他到时候拿什么养我?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他家徒四壁的,简直是一穷二白,就这样,你也忍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她这一说话,干巴老妇人顿时没声了,眼里挂着点干巴眼泪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其他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居委会大妈也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顾镜取得了一鸣惊人的效果,当场继续发飙:“我告诉你们,我顾镜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他买了我当媳妇,就不要想着让我给你们为奴为婢,更别想着饿死我!如果你们再这样欺负我,我宁愿绝食饿死,一头撞死!呵呵,我死了,让你们人财两空!看你们还有钱再给他买个媳妇不?”
  她说完这一番,众人依然怔愣愣地看着她,大眼瞪小眼。
  顾镜越发情绪激昂了,她想起自己被拐卖被威逼被挨饿,又被当牲口欺凌,如今对方竟然连她最后一张摊鸡蛋都要拿走,实在是逼人太甚!当下干脆瘸着腿站在炕头,叉着腰大声骂道:“我是不怕死的,你们谁要对付我就来啊!大不了我咬舌自尽,我就算死了,也要祝你们灵车漂移骨灰拌饭白带拉丝坟头蹦迪树上取妈脑浆涂墙!”
  她一口气骂完后,却见底下大姑娘小媳妇还有那大爷大妈,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顾镜冷笑,呵呵,不懂吧……
  半响后,终于一个抱着光腚小娃的大爷小声叽里咕噜了一句。
  粗鄙好心男看了她一眼后,便也跟着叽里咕噜了一句。
  粗鄙好心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反正他说完后,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就连那嚣张的干巴老女人也脸色变了。
  很快,这些人叽里咕噜了几句什么,干笑着,慢慢地往后撤,待到撤出大门,赶紧转身一溜儿烟跑了。
  顾镜见此情景,也觉得纳闷了:“我就是随口骂几句,至于么,难道这落后的地方这么迷信?可他们按理也听不懂我说话啊……”
  正嘀咕着,粗鄙好心男回来了,他走到顾镜跟前。
  顾镜想到自己对着他妈发飙,心说他该不会打我吧?
  谁知道抬眼看过去,却见男人眼眸中满是阳光,阳光里隐约带着笑。
  喔,笑什么?
  顾镜疑惑。
  粗鄙好心男却伸出手,摸了摸顾镜的脑袋。
  粗糙有力的大手,在顾镜脑袋上着实揉了揉,之后嘴里一个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啥。
  顾镜莫名。
  就算他不知道自己说了啥,但是从自己那如虹气势也能看出自己说得没好话吗,竟然还笑得出来?!
 
 
第9章 
  当萧铁峰站在小院子里,狠狠地用井水从头到尾浇个透心凉的时候,他体内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烧爆的火焰,总算熄灭下来了。
  站在太阳底下,他闭着眼,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见到好看姑娘便要扑过去的好色之徒,要不然二十六岁的他,也不至于单身一直到现在。从他骑马扫荡四方,到回了这生他养他之地,无论何时何地,便是再穷困潦倒,总是会有小姑娘相中了。
  只要他想,空手娶个姑娘进门并不难。
  可他就是没什么兴趣。
  对女人一直没兴趣的自己,现在看这女妖精吃个面就忍不住多想。
  女妖精,果然就是女妖精。
  也或许从见她的第一面,那血色的月亮就给自己施了血咒,让自己再不能心神安宁了。
  眯起眸子的萧铁峰,在这逐渐升温的阳光底下,正感受着那丝丝暖意,忽而间,一种生在深山长在深山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正望着他。
  那双眼睛,犹如第一夜看到他时一样,正从上到下巡视着他的身体。
  而此时,他的身上只有一条湿了的粗布裤子。
  眼眸下垂间,他看到自己紧贴着身体的湿裤子缓慢而坚决地开始崛起了。
  太阳逐渐高升,属于夏日的灼烧感渐渐地弥漫在小院里,萧铁峰一动不动地站定。
  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妖精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又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一穷二白,除了身上疤,手中刀,别无长物,她如果不要自己的阳精之气,那到底图什么?
  过不知道多久,当汗水从他额头落下,流淌过鼻子,最后滑落嘴边时,他尝到了咸咸的滋味,苦涩而无奈。
  这个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一点气恼。
  她明明在偷偷地看自己,为什么却不——
  萧铁峰压抑下心中无法克制的渴望,哗啦一甩腿,湿哒哒的裤子飞走,之后直接从晾衣绳上取了一条新的来换上。
  不想要就不想要。
  他咬咬牙,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萧二婶的声音:“铁峰你还没出门吧?”
  “没。”他粗哑地应了声。
  紧接着,便见他二婶进来了。
  萧家是魏云山的大姓,萧铁峰的父亲也曾经是魏云山响当当的人物,当了多年头猎人,家里也积下三十多亩肥田,山下外面更有几处绸缎铺子,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只可惜,这一切随着萧铁峰父亲的出事,全都烟消云散了。
  家道中落,父亲出事,母亲病逝,年仅七岁的萧铁峰跟着婶婶过活,自那后,是婶婶把他养大的。
  尽管在萧铁峰的记忆中,这个婶婶从来对他没有过笑脸,可那终究是给了他一口饭吃的人,他还是凡事忍让,对她颇为恭敬。
  这二婶进了院,先是问起他那媳妇的事,他便回说是山外娶的媳妇,之前失散了,以为没了,如今总算找回来了。
  二婶听了这话,对女妖精好一番指指点点,挑三拣四。
  “你这媳妇,看面相就知道是个漏米的簸箕,兜不住财!你娶这个败家媳妇,便是有金山银山怕是也攒不住!你说你年纪不小了,又没个亲娘,我不替你计较,谁替你计较,你外面卖力气挣点花用,全都被这外来的媳妇给败坏到屎壳郎坑里去,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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