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美娇娘——女王不在家
时间:2018-05-05 12:01:50

  又是这一天,顾镜早早地醒来,把那破被子踢飞了,之后便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等待着粗鄙卜形男上钩。
  她早就观察过,他每天早晨都会晨那个那个起,这个时候是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最容易上钩的时候。尽管他根本就不行,可就算是太监,也是可以有想法的,不是吗?
  顾镜四仰八叉了一会儿后,又觉得不对劲,哪有这么勾男人的?于是她又摆开个姿势,用一只手轻轻托住脸颊,侧躺,两条月退交叉,摆出一个美好优雅的形状。
  摆出这姿势还挺累的,她咬牙坚持了一会儿,就半睁开眼偷偷看过去,果然见粗鄙卜形男偷偷地看向自己这边,蠢蠢古欠动。
  她勾唇轻笑了下,便扭了扭腰,翻了个身,嘴里还故意发出哼哼的声音。
  炕头下面的粗鄙卜形男显然是躁那个动难安,也跟着翻了翻身,喉咙里还发出了一声长而压抑的声音。
  顾镜继续哼哼。
  粗鄙卜形男继续翻身。
  顾镜只好又扭腰。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气。
  顾镜又哼哼。
  粗鄙卜形男的手狠狠抓地。
  ……
  顾镜翻得腰酸背痛,几乎想哭,她抬起脑袋里,无奈地看向粗鄙卜形男,心里暗恨,你老人家买了我是干什么的?说好的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呢?你老人家知道这样干躺着是不行的吗?
  不过张嘴却是:“粗哥哥,你怎么放我一个人躺这里,快上炕吧。”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气,红着眼睛压抑地望着顾镜,一脸挣扎。
  见此,顾镜只好学西游记里的小妖精们,招招手,笑了笑:“御弟哥哥,快来啊~~人家想你了~”
  反正粗鄙卜形男听不懂自己说话!
  也许是她那么好听的声音起了作用,粗鄙卜形男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接迈开步伐朝炕头走过来。
  顾镜伸脚,去碰他的。
  粗鄙卜形男发出一声低叫,冲上了炕。
  顾镜见他中招,连忙从被子里掏出了自制防狼喷薄,对着粗鄙卜形男的鼻子狠狠地喷过去!
  可是她喷完之后,粗鄙卜形男并没有如自己预料的倒下,而是依然保持着之前单腿半跪在炕头的姿势,两只带有红血丝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顾镜,好像要把顾镜吃了。
  顾镜这下子有点害怕了,难道自制防狼喷薄失效了?
  她连忙又使劲地按压,喷喷喷喷!
  粗鄙卜形男脸上湿哒哒的都是细水珠。
  他嘴巴动了动,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声音,之后便砰的一下,倒在那里了。
  顾镜见他倒下,知道事情办成了,连忙提起他的靛蓝外衫套在身上,之后屁滚尿流地下了炕,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倒在炕头上的粗鄙卜形男嘴里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叽里咕噜……咕噜咕噜叽里咕噜……
  然而这声音迎来的,只是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第11章 逃出大山!
  顾镜终于逃出了粗鄙卜形男的大门,可是她并没有掉以轻心。她知道,在这愚昧落后的大山里,最可怕的不是囚禁自己的那个男人,而是周围的村民。
  一家有难家家帮,自己只是粗鄙卜形男买来的生儿育女的工具,如果自己逃跑,其他村民也会过来帮忙阻拦的,自己很可能根本没办法走出这个村子!
  她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黑皮袋子,心中下定了决心,一旦有人胆敢阻拦,自制防狼喷雾和手术刀,还有针管子统统拿出来。
  谁不让她走,她就先逮住谁,抓个人质,见点血。
  到时候看谁更狠!
  是以当顾镜逃出大门的时候,身穿粗鄙卜形男的靛蓝罩衫,肩背黑皮袋子,左手握着一把尖刀,右手拿着一个自制防狼喷雾,一脸冷漠狠厉。
  胡同里恰好有个邻居挑着沉甸甸的担子走出门,猛地看到顾镜凶神恶煞的这个样子,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哐当把门关上跑了。
  顾镜皱眉,只见那担子两头的水桶倒了,里面一下子流出很多粪来。
  她多少猜到这是打算挑粪下地的,如今看到自己这凶狠模样,吓到了。
  很好。
  来一个吓一个,来两个吓一双!
  顾镜握着尖刀和防狼喷雾走出了胡同,来到了大街上,而大街上,壮年男子应该都下地了,只有居委会大妈还有抱着娃的小媳妇正在那里闲扯。
  顾镜只当没看到她们,握着尖刀穿过她们直接往村外走去。
  那居委会大妈和小媳妇最初还愣着,之后两个人不知怎么咕噜了两句,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屁滚尿流地跑,一边跑还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哇啦哇啦的。
  顾镜看到身后动静,心里虽然实在不明白,不过猜着她们可能是要叫村里的汉子来抓她,她知道不妙,当下赶紧改走为跑,拼尽全力,往村外跑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喉咙里仿佛着了火,粗糙的草鞋磨砺着自己的脚丫子,可是顾镜全不在乎,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这个村子,跑出大山,找到警察,重回文明世界!
  而随着她的奔跑,也随着那小媳妇的尖叫,全村的男女老少仿佛都听到了动静,人们跑到接到上来,看到了她,用震惊的目光望着她。
  顾镜心知他们现在是没反应过来,可能下一刻就要过来追自己了,当下喉咙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谁敢拦我,我要他命!和你们拼了!”
  她这么威胁的下场是,没有人敢拦她,她就这么畅行无阻地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外面的山路上。
  出了村子,她又一口气跑了足足三里地,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机警地看看身后,还真没有人追上来。
  当下也是纳闷,这些人怎么了,吓傻了?
  她想了一会儿后,忽然有了个猜测,难道是粗鄙卜形男人缘太差劲,以至于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财产逃跑了也没人管?
  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
  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算了,粗鄙卜形男如何,也和自己没关系,自己要做的是想办法跑出这座大山,重新回到文明世界。
  她当下先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将手术刀和防狼喷雾都放到黑皮袋子里,然后又举出水壶里咕咚咕咚喝了一番,等到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她继续往前走。
  幸好她从小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对走山路颇有心得,后来到了大城市也坚持锻炼身体,现在这么一路跋山涉水的,也没觉得太过艰难。
  她就这么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了天黑,她找了个能躲起来的树洞,听着外面的狼叫声,度过了让人提心吊胆的一夜。夜里几乎睡不着,瞪着眼睛翻来覆去的,不免想起了当年在魏云山陪着姥姥的日子。
  姥姥会揽着她,给她说起山里的鬼怪故事。
  姥姥问她,害怕吗。
  她说:不害怕,还要听。
  这么胡乱想着,不知道怎么,竟然想起了那粗鄙卜形男。
  心中轻叹了口气,他其实是个好人。
  虽然他花钱买的自己。可是却丝毫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他是个尊重女人的男人,也很会照顾女人。
  他给自己做好吃的,虽然做来做去只有蛋。他还会帮自己擦洗手脚,帮自己提来马桶,甚至还会帮自己穿衣服。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真不错,身材好。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窝藏在大山里,哪里用花钱买媳妇啊?
  世事不公,果然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而自己……她想起自己来,也是叹了口气。
  自己命好,遇到了姥姥,又被姥姥送到了大城市里,跟在爸爸妈妈身边。爸爸妈妈人都很好,给自己的机会,是大山里的粗鄙卜形男一辈子想象不到的。
  伴随着清风朗月,听着那深山里各种怪声,她在胡思乱想中入眠了。
  第二天醒来,她揉揉眼睛,强打精神,背着自己的黑皮袋子,继续上路了。
  艰难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哪怕被拐卖到大山里,她也必须走出去。
  不走出去,毋宁死!
  顾镜这一路上,遇到了险些陷进去的沟渠,遇到了险些吃了她的恶狼,不过好在,她从沟渠里爬出来了,也用刀子把恶狼给刺跑了。
  走到最后,草鞋破了,脚磨伤了,胳膊上也伤痕累累,腿上布满了血迹。
  她从黑皮袋子里摸出来急救包,给自己简单包扎后,又捡了旁边的树叶把自己的脚包起来,忍着痛叹息“如果有双布鞋就好了”。
  说归说,她抱怨了,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有时候一脚踩在石子上,便是钻心的痛。
  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为了文明世界,疼点算什么?
  她顾镜都是可以和狼打架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顾镜一步一步往前走,坚决不回头!
  一直到了这天傍晚的时候,太阳已经变成了个晕红色大圆球挂在山腰里,她终于走出了大山,看到了山下的路。
  “啊——我成功了!”她发出一声痛快淋漓的叫声,也不顾脚上的疼,拼命顺着那条小路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偶尔能看到耕种的农人,还有来往的男女,后来继续走下去,路渐渐变宽,变成了一套宽敞的大路,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
  可是顾镜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些人的穿着和头发,依然和大山里那个愚昧落后的小山村里的人一样?
  难道是自己依然没有跑出愚昧落后小山村的势力范围?
  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但依然不敢往让她恐惧的方向去想,惴惴不安地抱着一丝希望,或许真是一个和现代文明脱节的少数民族吧。
  她从黑皮口袋偷偷地拿出来水壶,闷喝了一通,又摸出之前藏起来的鸡蛋吃了。
  补充一番能量后,她重新鼓起劲儿继续往前走。
  由于她的衣着和头发都和周围人不一样,渐渐地有人开始好奇地打量她,她挺直腰杆,坦然地走过去,别人慢慢也就不看了。
  如此又走了整整半天又一夜,她见到的人越来越多,她甚至来到了一处城镇。
  这座城镇是用灰蓝色砖砌成的围墙,正中间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门楼,门楼下,是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头上戴着簪子,束起长发,无论男女身上都穿着裙子袍子。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交通工具,竟然是马车,轿子……
  此时的顾镜,经过几个日夜的长途跋涉颠簸劳累,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唯独靠着一股子精神撑着罢了。可是当她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的地狱之中。
  咬咬牙,她极目望过去,烈日之下,门楼里面,是古老的酒旗,是红木和砖头搭建的酒楼,是四人抬的古色古香的轿子,还有那叽里咕噜的吆喝声……
  这里没有她以为的文明世界。
  这是一座走不出的大山。
  “我要回去,我想回家……”
  任凭她怎么硬撑着,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想回到家里,想躺在她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想吹空调,想按着遥控器看电视。
  她……想哭。
  也不知道呆呆地坐在路边有多久,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叽里咕噜的声音。
  “叽里咕噜魏云山咕噜嘀咕?”
  “呱啦叽里咕噜魏云山!”
  魏云山?
  她听到对方的叽里咕噜中掺杂着这三个字,虽然发音和自己的魏云山并不太像,可是却千真万确,是这三个字!
  她顿时眼前一亮,缓慢地抬起眼来,望向那两个人。
  那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和老大娘,两个人有着被风干的削瘦的脸,还有着憨厚的笑容。他们一人赶着牛车,一人坐在牛车上,看样子正准备出发。
  顾镜悄悄地从黑皮口袋里摸出来三个鸡蛋——这是她仅剩的食物了。
  她捧着三个鸡蛋,笑着走到了老爷子和老大娘面前,示意要把鸡蛋送给他们。
  这老两口一看顾镜奇怪的样子,也是惊讶,对看了一眼,不要那鸡蛋。
  顾镜坚持,把鸡蛋塞到了老大娘手中,之后才说:“魏云山。”
  她指指自己,又说:“魏云山。”
  老两口看样子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叽里咕噜魏云山?”
  顾镜又指指那牛车,指指自己,清晰而缓慢地说道:“魏云山。”
  老大娘笑了笑,摆摆手,把鸡蛋重新给她,然后指指马车,示意她上车。
  顾镜心中涌出狂喜,连忙感激地冲着老大娘笑笑,上了牛车。
  也许她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也许这里根本是一个鬼窝,甚至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个幻境。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这老两口知道魏云山,也许,她跟着这两口子,前往魏云山,就能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能回到她熟悉的人世间。
  她战战兢兢地坐在马车上,心中有期待,却又更加忐忑,耳边听着老两口偶尔间叽里咕噜的声音,怎么也无法安心。路边风景怡人,她却根本无心看上一眼。
  老大娘是个好心人,拿出来风干的肉来递给她,她接过来,努力地冲老大娘挤出一个笑容。
  老大娘拍拍她的手,看样子是在安慰她。
  她啃着那风干的肉,却是食不知味。
  到了这天傍晚时分,马车来到了一座山下,停了下来。
  老大娘指指这座山:“叽里咕噜魏云山!”
  老大爷也绽开笑,回过头来说:“魏云山哇啦咕噜!”
  顾镜一听,兴奋地往那山看去,却见群山连绵,林海莽莽,犹如波浪滔天的大海一般雄伟壮观。此时傍晚时分,夕阳西落,一抹红霞萦绕,犹如给这群山披上了一层瑰美的薄纱。
  顾镜激动得不能自已,呆呆地看着这熟悉的大山。
  不错,这就是魏云山,她生于斯长于斯的魏云山,她最亲的亲人姥姥的长眠之地——魏云山!
  “我……我回来了!”
  她竟然回到了魏云山!
  可是就在她脸上不自觉要绽放出一个兴奋的笑时,她整个人僵在那里了。
  这座山,乍看是魏云山,再看,却是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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