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宠妻日常——卿卿年华
时间:2018-05-10 11:22:26

  留在原地看着那三人离开的背影的赵恒在心底默默思量着,如今人都已被调开,只剩下他独自一人,那个备后之人怕也该露面了吧!事实确实如赵恒所想,在杨铮三人离开了没多久,这处园子里果然便出现一个人。
  “臣女拜见殿下!”在暗处等候已久的卢彩玉自暗中走了出来,来到赵恒跟前盈盈弱弱的福了福身!今日她特意穿了一身相处似于萧樱时常喜爱的碧玉色纱裙,纱裙样式精致素雅,将她整个人衬得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柔弱可人,再加上卢彩玉本就随了卢夫人的长相,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模样,此时双目含情,看在人眼里,更是惹人疼惜。为了让这般形象出现在这人面前,卢彩玉私下里可是费了一翻功夫,她想有着这么一翻熟悉的装扮,再加上她自认不算差的面容,任何男人见了,都不会无动于衷的。遂心下也有些期待,期待着接下来她将要做的事情。
  竟然是她,赵恒看眼前的人,心下微微有几分诧异,他自认与这女人并无交集,这女人费这一个翻功夫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心下猜测着,面上却是不显,赵恒亦是装作有些吃惊又不失礼数的对卢彩玉拂了拂手,“这位小姐不必多礼!不知小姐是哪一府上的?可是今日也来郡王府喝喜酒的吗?小姐不在内院为何会在此处?”赵恒装作一脸茫然的看向眼前的人,他自是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不过他本就没这人见过几次面,不认识也是常理,若是认识,那才正中了这女人的下怀呢。
  果然,听到赵恒的这一翻问话,卢彩玉如被人当头棒喝,脸上本是温婉的笑容都有了一丝呆滞,心中更是发苦,枉自己对他这般痴心托付,他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此这般,怎不让她心里难受。不过想到今日与母亲计划好的事,她也只能将心中的苦意压下,以待事成之后,让他好好补偿自己!想到此处,卢彩玉只觉蜜从心中来。遂即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露出比刚才还要温婉可人的神情,眉眼含情的望着眼前这个让她痴迷的男人,“殿下当真不认识臣女吗?臣女名唤彩玉,家父姓卢,时任户部尚书!臣女当初在奇木山游玩时还曾见过殿下呢,殿下当初出征边送时,臣女也有去送行,殿下当时还对臣女展颜笑了,殿下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卢彩玉含情脉脉的说,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在听到有一个女子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他仰慕着他时,他听了心中会毫无感觉。
  “哦!原来是卢尚书的千金!”赵恒装作恍然道,复又面露为难的说道,“只是卢小姐说的本殿曾与卢小姐见过,本殿却是记不清了,若说是当初本殿对卢小姐做过什么失礼的事,那想来也是误会,毕竟,”说到这里。赵恒眼底浮现出宠溺的笑容,“当初若要真说本殿有对谁笑过,那仔细想来,那一日,本殿也好像只对本殿那没心肝的只知躲在客栈楼上的窗户旁看热闹的王妃笑过了,其他的,本殿却是不知。”
  说到这里,赵恒的眼神便有些冷了,“所以,还请卢小姐自重,莫要误会多想才好!”他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怕是对他怀有某些心思呢,不过这女人当他什么人,以为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近他的身吗?
  若说之前赵恒说不认识她的话算是对卢彩玉的当头棒喝,那么现在赵恒说的这翻话便尤如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进了卢彩玉的心里,她当下便被刺激得差点没办法再保持平稳的心境,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裂痕,神情也变得有些激动,“自重,殿下是在说臣女自作多情吗?”卢彩玉捂着胸口,神情有些受伤,颇有几分西子捧心之状,衰怨的看着赵恒,“若是当真如此,殿下当初为何要对臣女露出那个温柔的笑容,若是殿下当初没有那样对臣女,臣女也就不会因为殿下当初的一抹柔情而沉溺到如今,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如今殿下说是误会,您是说的轻巧,可您有为臣女这个一喜欢上您就是好几年的女儿家想过吗?”卢彩玉双眼含着泪水,似落非落的,看着十分惹人怜惜,她不相信,眼前的人当真心硬如此,对她这么一个一直喜欢了他很久的娇娇女儿家会狠得下心来。
  只是,怕是要让卢彩玉失望了。
  “本殿早已说过,当初之事本就只是一个误会,不过是卢小姐的一厢情愿罢了。”赵恒冷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也如眼神一样冰冷,“再说了本殿已有妻室,要想也是该想着本殿的妻子才是,如何又能为卢小姐着想什么!”
  此等德行有亏的女子,赵恒当真想拂袖而去,若非想探知她最终的目的,他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此刻只觉得,与这女人多呆一刻都是对他修养的挑战。
  “殿下当真绝情若止吗?”卢彩玉仿佛不死心的问道,对于赵恒心底的那些不喜与怨恶她自是不知,“即便臣女这般喜欢您,您都不在意吗?”
  “本殿只对本殿的妻子在意,也只会对本殿的妻子有情,其他的人于本殿而言,也不过是一些不相甘的人罢了!”赵恒冷漠的说道。
  “殿下对臣女如此绝情,一分情份也不念吗?”此刻卢彩玉的眼里已生出了一丝恨意,“殿下不会后悔吗?”。他若当真对她如此不顾情面,她便也不会在顾忌什么了。
  “后悔?”赵恒冷笑,蔑视的看着她,“何来后悔?本殿从不后悔,尤其是对你!”他知道她还有后招,可他并不在意,这世上能算计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
  ……
 
  自食恶果
 
  “是吗?殿下当真是自信!”卢彩玉气及反笑,脸上的神情也不自觉的增多了几分怨毒,“殿下可曾想过,若臣女现在大声呼救,将人引来,再说是殿下您欲对臣女行不轨之事,殿下您说,您能脱身吗?您能说得清吗?只怕到时候殿下您便是再怨误臣女,只怕您也得对臣女负责娶了臣女吧!毕竟是没有谁会相信是臣女一个把名声得比命还要重的女儿家自毁清白来污蔑您吧!”
  “你觉得本殿会被你威胁吗?”赵恒轻蔑一笑,仿似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卢彩玉,“便是将人招来了又如何?便是本殿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又如何?本殿不想娶你便不会娶你,谁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卢小姐不会天真的以为觉得就凭这点就能威胁本殿了吗?”
  “若是陛下的旨意呢?就拿臣女的父亲来说,如今怎么说也是户部尚书,陛下会眼睁睁的看着殿下欺凌臣女而袖手旁观吗?只怕到时为了给家父一个交代,也定会让殿下负责的。难道陛下的旨意殿下也敢不遵从?”卢彩玉似被赵恒的话激怒了,满脸尽是狠毒之色,而她那原本还有几分惹人怜惜的面容此刻也变得面目全非,让人看了只觉丑陋不堪。
  “本殿敢这么说,自然有能让卢尚书不敢让本殿负责的能力!”赵恒依旧张扬冷笑,未被卢彩玉的威胁吓退半分,“至于陛下那里,”赵恒眼里尽是嘲讽的看着卢彩玉,“卢小姐觉得本殿的父皇会让一个德行如此败坏的女子嫁进皇家吗?本殿倒是觉得父皇他怕是该会下旨罪责卢氏满门才是!”
  卢彩玉被赵恒这翻话里的狠意得后退了几步,才堪堪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狠色,略有不甘的说道,“殿下说这翻来吓唬臣女,当真以臣女会心生怯意而不敢吗?”
  “那你就试试?看看到最后谁才会为这件事负责?”赵恒不在去看卢彩玉,唇角一勾,风清云淡的说道。
  “殿下不怕后果,难道殿下也不担心王妃她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么样吗?”卢彩玉眼底闪过暗色,好似又抓住了一个筹码,脸上笑得更是张狂,“据说王妃如今已是生怀六甲,最是受不得刺激,若是让王妃她知道在她不在之时,殿下您背弃了她欲对臣女行不轨之事,您说,王妃她受到刺激情绪一时激动,会不会出点什么意外呢?比如说是动了胎……”
  啪~!不待卢彩玉说完,迎接她的便是赵恒狠狠的一巴掌,她的人更是随着这一巴掌带来的强劲的掌风摔倒在地。随后,迎接她的便是赵恒那能杀得死人的冰冷目光,“先前或许看在卢尚书的面上,本殿还能既往不咎饶你不死,可你偏偏不知死活的敢提起本殿的妻子,且不说她根本就不会为了你这种女人而不相信本殿,就单凭你敢对本殿的妻子怀有这种歹毒的心思,本殿今日便不会饶了你!”
  “这……这……这是怎么了?”赵恒话音刚落,便听背后响起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靠近,而本就走在前面的卢夫人看到女儿捂着似有些红肿的脸跌坐在地上,更是快步跑了过来,似想要女儿扶起来。
  卢夫人一面将女儿扶站起来一面又满脸心疼声泪俱下的质问赵恒,“殿下为何要对小女下此狠手?是小女她做了什么得罪了殿下吗?若是小女她真的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殿下的,臣妇回府后定禀明了臣妇的夫君,择日一定带了小女上门去给殿下请罪,。只是,小女她一介弱质女流闺阁小姐如何能承受得住殿下您的怒火?殿下如此作为,让小女以后如何见人呢?”卢夫人心里也是慌了,如今这情形与她之前计划的好像不太一样啊?她之前不是与女儿计划好了先让人将襄阳王殿下引到此处,然后女儿假装刚好经过与其偶遇,随后女儿便“顺理成章”的将自己心底多年的仰慕之情诉说出来。若是襄阳王殿下上道,承了女儿的这份情那自是再好不过,倘若是襄阳王殿下在知道了女儿的深情后仍是无动于衷,那女儿便实施第二个商量好的计划,。假装不小心跌倒到襄阳王的怀里,再暗中将自己的衣衫弄的凌乱一些,做成纠缠暧昧的样子,。然后她这边再找个借口将内院花厅里的夫人小姐们引来,如此让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两人这般模样,到时候即便不用她们母女再做些什么,那襄阳王殿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定也会主动提出将女儿纳娶进门的,毕竟皇家可不愿意背上一个毁了一个女儿家的清誉而不愿负责任的名声。只是,让卢夫人没想到的是,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女儿为何会惹怒了襄阳王殿下,还挨了打,以襄阳王殿下在奉京的名声,她可从未有听过襄阳王殿下随意对人动过手。只是如今不是再去细想的好时机,
  事已如此,卢夫人也只好用这些别有用心的话来压人,希望用这一翻话以此来引导被她引来的诸位夫人小姐,让她们也以为是襄阳王一个大男人没有容人之量,。竟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为难一个小女子,毕竟女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能做出什么危害到他的事。
  的确,听了卢夫人含泪质问的话,在场的诸位夫人果真如卢夫人所预测的那般,被她的话引导着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赵恒,。同时她们也在心里暗暗想着,没想到这襄阳王殿下竟会是这样的人,动手去打一个柔弱的闺阁小姐,便是这卢小姐做了什么冲撞了他,他也应该大度体谅以显大家君子之风才对,为何还要下这般狠手,之前还听人传闻这襄阳王殿下平日里性子虽是冷了一些,但待人也还算是仁善,现在想来,这话只怕也不尽然吧!有些夫人更是在心里打算着回去后,便将此事与自家夫君说说,让自家夫君们都掂量掂量一下襄阳王殿下这个人。更甚至有一位身份比较高的又看不得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的夫人站了出来为卢夫人母女俩说话。
  “卢夫人说的是,”一位三十来岁面相还算姣好的夫人看不过一个大男人动手打女人直接开口说道,“即便卢小姐真有做了什么冲撞了殿下,殿下份也不该下此毒手啊?难道殿下不觉如此行径有失皇家君子之风吗?”
  这站出来仗义直言的便是刚才在花厅里第一个主动问出为何卢彩玉不与闺阁小姐们去凑新娘子的热闹的孙夫人。要说来这孙夫人的身份说高也不算是很高,至少她是比不过贤宁郡王妃的,更不要说萧樱这个亲王妃了,但她的身份却又比卢夫人这个户部尚书二品夫人的身份又要高一点,因而,平日里不论参加什么宴会时,倒也算是个能说得上话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一遇到自己看不惯的,都会为人出头仗义直言。而这孙夫人的身份之所以这般奇特,也全因她自己的出身,孙夫人嫁的是太常侍孙仆孙大人,这孙仆官位说来在天子脚下来说并不算很高,但孙夫人娘家却是超一品国公府,这就不低了。这还是全赖孙夫人的祖父曾经有过从龙之功得到的天大赏赐,因为孙夫人算是她那一辈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嫡出小姐,家中长辈难免就娇惯了些,这才养成了她打小便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爱打抱不平的性子。而她嫁人后,因其夫家身份不如她,这性子便也未给她惹来什么麻烦,未让她吃过什么苦头,她便也就不曾认知到,有些话是不能随口乱说的,尤其是有些人更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说的。
  这不,身份比她高的聪明人作为主人家的贤宁郡王妃便就不似她这般,自打到了这院子里,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她就很识趣的站在一旁听着不曾开口,因为她看的明白,且不论这襄阳王殿下如何作为是否真有仗势欺人,亦不是她一个下臣之妇所能说道的,再则她亦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更没有资格评判,焉知那卢家小姐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好人?
  而在孙夫人逞一时口快的为卢家母女说话后,不待旁人再说什么,在后面听到风声赶来的萧樱听到她的这翻话便冷厉的接过了话头,“我家夫君有没有君子之风似乎还轮不到孙夫人你来说吧?,便是孙夫人的祖父来了,亦是要给我夫君行礼问安的,孙夫人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夫君呢?或者说孙夫人又是以什么身份来为一件你并不清楚的事打抱不平呢?”
  许是萧樱的神色太过冷厉,孙夫人竟被她的这几个问话给震得后退了几步,面色也跟着有些心虚,“臣……臣妇……只是……只是……”到最后,便弱弱的闭上了嘴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而似乎是看到了孙夫人的下场,又或是见识到了萧樱的神情太过可怕,在场的一开始时本还与孙夫人抱有同样心思的夫人们也都很识趣的赶紧将自己心底的小心思藏住,以免会被看出来引火烧身落得了个与孙夫人同样的下场。因而,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竟都安静的不像话,乖乖的往两边退开,给萧樱与赵恒他们夫妻俩让出一条路来。
  在前边听到小妻子出声维护自己时,赵恒心底本还因为那不知廉耻的女人而生出的阴沉与不快便都跟着消散的一干二净,不仅如此,反到还多生出了几分愉悦的快意。,现在,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他发现了他的小妻子还是很在乎他的这件事来的重要了,遂快步走上前去将倚碧挤开,抢了倚碧的工作小心扶住小妻子的手,跟变脸似的浮现出了一脸温柔,“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内院好好呆着,等我去接你呢?这里这般晦气,没得见了碍眼!”
  “我听说这里有些热闹,便过来瞧瞧,”萧樱回予赵恒一个温婉的笑容,其间扫了它处一眼,复又洋装嗔怒道,“还好我来了,若我不来,你这襄阳王殿下怕是要被人给泼得一身脏水,洗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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