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表哥我傲娇——深海里的云朵
时间:2018-05-10 11:25:53

  都是平辈的人,苏文就没有让大家坐在正厅,粗粗的介绍了一下思文苑后带着人坐在了园子里。
  刚坐下,丫鬟上了茶果点心。
  茶是太夫人送给她的极品贡茶,果子是些京城难得见到的南方果子,点心是太夫人送过来的,一盘便要十两以上,而装这些的碗碟是苏文亲自的从库房里挑选出来的,粉白细腻,一看就知道不比盘中的糕点便宜。
  苏文一向认为好东西就该有个漂亮碟子装着,锦上添花又养眼,看着心情也好。
  只是这般细致讲究就让人忍不住了。
  率先开口的是叶荣茉,她自认为受她爹国公爷的宠爱,这府里能和她争上一争的人也只有嫡出叶荣馨才对,苏文这副作态,将她比下去不知多少。
  “文表妹这儿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祖母也太疼爱文表妹了,看得我都羡慕了,毕竟这碎玉糕,我们都难得吃上一盘呢。”
  这话换个人来说,可能也就是姐妹间的小打趣,没有大事,可是叶荣茉用的那种语调,让人舒服极了,放佛就是在说太夫人偏心。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苏文心里嗤笑一声,挑眉,正要准备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就听到坐在她旁边一直冷着个脸,像是谁欠了她钱没有还一样的叶荣馨拍着桌子道,扬着声,“呦,五姐,你这是眼红呢,还是嫉妒啊?”
  叶荣馨呵呵冷笑一声,言语里的讥讽毫不掩饰,“不过啊,你也别眼红,这人吧,都得有自知之明,什么样的身份就配什么样的东西,别一天到晚的尽瞅着别人。”
  她和叶荣茉从小斗到大,对上叶荣茉,那是自动的气场全开,完全没有苏文面前的鹌鹑样。
  苏文讶异的看向叶荣馨,她们不是对头吗?怎么会帮她讲话?
  叶荣馨挑眉对着苏文哼笑,她哥宠着的人,也只有她能欺负,眼神狠厉的在叶荣茉身上滑过,你是什么人。
  叶荣茉也不是个吃素的,她比之叶荣馨来说还要来得聪明一点,听了这话也没有忍着气,当即道,“呵呵,不知道六妹妹口中的身份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是庶出吗?”
  说罢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在坐的其他人。
  坐在这儿的人,大房的五小姐叶荣茉,二房的七小姐叶荣娴,三房的九小姐叶荣月都是庶出的,而四房的四小姐叶荣妍和八小姐叶荣姗的爹又是庶出,只有叶荣馨和苏文两个才是正正经经的嫡出。
  叶荣茉这话将了叶荣馨一军,且无形之中把叶荣馨和苏文分到一起,和其余人隔离开了。
  叶荣馨性子冲,最受不得人激怒,虽然她听出了叶荣茉话里的陷阱,可还是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
  立时站起来,指着叶荣茉,“你以为你是什么……”
  “表姐不是喜欢吃碎玉糕吗,我特地问外祖母要的,你再不吃就被荣月给吃光了。”,苏文突然道。
  叶荣馨口中的话被迫的吞回了喉咙,莫名其妙的看着苏文对着她笑,温温柔柔,娇娇悄悄,就跟个贴心小妹妹一样。
  可是她背脊发凉,苏文莫不是吃错药了。
  低头看叶荣月和叶荣姗两个小的,果然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苏文不知道叶荣馨的想法,说了这句话后又看向叶荣茉,眉头挑起,似笑非笑,,“六小姐莫不是看不起我苏文,今日本是个高兴日子,一定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吗?”
  叶荣茉虽然看不惯苏文,可是她并不敢做什么,之前那一句挑衅的话已经是她能说出的最大胆的话了,家宴当日,她爹对苏文的笑容她可没有忽略掉。
  “文表妹想多了,是六妹妹硬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可没多说什么。”
  苏文呵呵一笑,看也不看叶荣茉,说道,“是我想多了就好。”。
  同时捻起一块碎玉糕塞进听了叶荣茉话的准备和她大吵的叶荣馨的口中,看着被堵了嘴巴的叶荣馨柔柔一笑道,“六表姐喜欢吃碎玉糕,就多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仰天大笑三声,吃饭去
  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们馨馨送了什么给文文
  哈哈哈
 
 
第27章 
  不让人省心的两位都安静下来, 苏文微笑着和剩下的几位姐姐妹妹随意聊着。
  女儿家的话题不过是些衣裳首饰,苏文对这个研究颇深,讲起来头头是道。
  除开叶荣茉叶荣馨以及两个吃着点心的小的, 剩下的叶荣妍是个温柔娴静的姑娘, 对谁都很和善,是府里出了名的好性子, 而叶荣娴一袭白衣, 双颊寡瘦,细腰不盈一握,柔柔弱弱的, 看了苏文对叶荣茉的厉害样子, 底细没摸清一时也不敢讲话。
  这样一来, 这场小宴会除了刚开始的不愉快,其他时候都还是姐姐妹妹, 相亲相爱的样子。
  午宴是太夫人请的鸿运楼的厨子来做的,味道对于不常在外面用膳的几位叶家小姐来说是难得的好味道, 斟上一点子果酒,吃得宾主尽欢,午膳后, 又照列来了一场琴棋书画的展示, 互相恭维了一番, 宴会就圆满的结束了。
  当东道主的自然不容易,每位娇客都要顾着,免得冷落了别人, 虽然苏文已经很随意了,可是一场宴会下来,还是觉得累,送走人回来就躺在了雕花大床上足足睡了两个一个时辰。
  傍晚,休息了一觉起来的苏文精神很好,用了少许清淡的晚膳后,想起来那几位表姐表妹送的礼物,唤了绿衣进来询问。
  如今沈嬷嬷管着苏文的私库,绿衣一边跟在沈嬷嬷身边学习,一边管着苏文常用的那些首饰。
  叶家小姐们送的东西自然也是要归入库中的,当然,是要能长久放着的。
  绿衣脸色怪异的进来,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文讲这个事,毕竟连沈嬷嬷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个事。
  看绿衣表情皱成一团的样子,苏文问道,“怎么了?”
  绿衣进来之前已经琢磨过了,这件事怎么都是瞒不了小姐的,而且小姐和世子爷关系那么好,就算六小姐做得不恰当,小姐应该也是不会和她计较的,便一一和苏文讲了,听得苏文差点喷出了口出的蜂蜜水。
  除了叶荣馨,其余小姐送的礼物都挺正常的,而她送来的礼物是一只狗,还是一只狼狗,虽然还是在吃奶期,看着肉肉的,很可爱,可也不能掩饰它是一只凶狠的狼狗这个事实。
  谁送礼物送只狼狗啊?
  是结仇还是结怨?
  狗是被放在箱子里送来的,为了让它出气,叶荣馨还在盒子上开了个小洞,来的时候可能是吃饱了过来的,睡着觉也没有闹,后来饿醒了发出叫声才让绿衣等人发现了,可当时几位小姐都在,绿衣也不好上去告诉她,后来人走了,苏文迫不及待的去睡觉,也没来得及禀告给她。
  不是没有闺阁小姐养宠物,可人家养的都是鸟啊,猫啊,或者说那种番外来的长不大的小狗。
  苏文一时哭笑不得,可这的确是叶荣馨的风格。
  “小姐,那只狗怎么办?”
  小狗是叶荣馨送的,怎么也是个礼物,沈嬷嬷不好关在外面,便让个小丫头在抱夏那看着它,苏文过去的时候它小脑袋正埋在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汤饭,身子就像绿衣所说的是一个肉团,见苏文走近,小狗警惕的抬起脑袋,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苏文,看得绿衣心都化了,不得不说,无论长大后是什么样凶猛的东西,小的时候都很可爱,过了会,小狗看苏文没有动作,耸耸鼻子,又低头认真的吃起饭来。
  “可以吃饭了吗?它是不是应该吃奶啊?”,苏文看了会问道。
  这么小,这么圆,一看就是还在吃奶的狗。
  被沈嬷嬷叫来照顾着小狗的丫鬟叫红儿,因为家里以前养过狗才被沈嬷嬷选中的,“回小姐的话,它吃汤饭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奴婢也可以去大厨房要点奶过来给它喝。”
  苏文很有兴趣的看着吃得开心的小狗点点头,狼狗都凶猛,也不可能为了给它吃奶让它娘进来。
  使坏的伸出脚轻轻的踢了踢小狗,吃着饭被打扰的小狗从碗里抬起头,眼神里似乎带着不解,好像在问:你干啥哩,我正吃着饭呢。
  苏文看着有趣,又踢了踢,小狗不耐烦了,直接转到对面,和苏文隔着一个狗碗,继续埋头苦吃。
  “倒是个机灵的,先养着吧,后续再看看。”
  如果凶猛狠了,也是养不得的,宠物是最容易让人做手脚的了。
  沈嬷嬷过来了,听了苏文的话点头道,“小姐说的是,毕竟是六小姐的一番心意。”
  苏文笑笑,怕是想要捣乱的心意,只是白日里叶荣馨会为她讲话倒是让她惊讶了一番。
  走回正房,苏文问,“其他人送了什么?”
  沈嬷嬷道,“四小姐送的是一串珊瑚手串,五小姐送的是一个花瓶,七小姐送的是一只珠钗,八小姐和九小姐还小,就没有送东西。”
  苏文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让沈嬷嬷取了银票出来,准备第二天给叶慎之送去。
  沈嬷嬷问了问原因,惊喜道,“已经买了?”
  “嗯,运气好,正好碰到了两个好庄子,改天我们去庄子上转转,里面还修得有主家住的院子,我粗略的看了下,还不错。”
  “那我们是要去好好看看,这些以后可都是小姐的嫁妆,不能疏忽了。”
  自苏文进京以后,沈嬷嬷就发现了苏文是用钱如流水,以前也没有这样的习惯,便心里暗自猜想是不是这两年苦日子过多了才这样。
  苏文娘留下的嫁妆虽然多,可搬回京城后就都是些死钱,不能钱生钱,没有进账,她天天都想着这个事。如今有了两个庄子也是好的,至少证明了世子爷没有哄着苏文,是真的把苏文的事放在心上的。
  苏文笑笑,对沈嬷嬷的话也不反驳,本来也是她将来的嫁妆,“有了这两个庄子,再循着好地段买上几个铺子,我们就不愁钱用了。”
  她并不是不知道沈嬷嬷的担忧,只是她确定自己能挣钱,在用的方面就大开了点。
  沈嬷嬷一面欣慰苏文有打算,一面又心疼着苏文小小年纪就要想着这些事,府中的小姐哪个不是无忧无虑的,也只有她们家小姐没有亲娘,万事都得自己来。
  这一想,沈嬷嬷又觉得就是苏文用钱厉害了些也没什么了,失去了某些东西就得在另一方面找补回来,大不了,她多想想办法。
  所以说苏文之所以能养成个娇娇的性子,是她周围所有人宠着的结果,而这一世,毫无意外的,大概会变得越来越娇气。
  夜里,明辉轩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叶初一递上一份报告后身形挺拔的站在堂中等候叶慎之的吩咐。
  那份报告是关于苏家的,苏家曾经在京城里住了那么多年了,查起来并不是很难。
  报告不算厚,叶慎之一会就看完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苏家长辈救过叶家祖宗,也就是叶慎之的曾祖父一命,当时许诺,无条件的答应叶家一件事。
  老国公孝顺,在他爹临终前发誓会还了这个恩情,是以当苏家来求娶苏文的娘的时候,那么宠爱叶萱的老国公不顾妻子和女儿的反对,硬要将她嫁入苏家。
  叶慎之沉声道,“可有查到当年苏家是怎么救了曾祖父的。”
  叶初一道,“苏家和叶家似乎对这件事有意隐瞒,老一辈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属下猜想,可能与皇室有关。”
  那个时候正是新皇登基之时,朝廷动荡,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叶慎之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深色的书案上,思绪散开。
  与皇室有关的事总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可苏家若握有叶家的致命把柄,那他们不可能不想着谋夺更多的好处,而现在他们安于一隅的行为只能表明,无论上一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上一辈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有那个毁了他姑姑一生的承诺。
  半晌他挥挥手,叶初一退下。
  一刻钟后,叶慎之轻拍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书房中,叶慎之低语几句,男子恭声应是,随后离开书房。
  天亮城门刚打开,就有几个人骑着快马,往江南方向离去。
  在这后不久,叶慎之调查的沿海一带官吏贪污腐败案件水落石出,不仅那边的官员全部被卸职,押送回京,京城里涉及到这件事的官员也不少,不乏一二品的大官,一时,京城风声鹤唳。
  遥远的镇江知府也没能逃脱,在叶慎之去镇江府的时候,他就有了心里准备,圣旨传到时,他提前送走了妻儿,于知府县衙内吞金自尽。
  苏家收到消息时,田家已经被抄了,不过没有波及到嫁到苏家的田氏,只是没有了她哥哥的撑腰,在苏府内,田氏也没了以往的耀武扬威,而田氏虽张杨可也有脑子,这之后便安静了许多。
  后不久,新来的知府大人查出了苏家贿赂前知府的事,以及苏家罔顾人命,□□等等事情,树倒猢狲散,没有多久的时间,苏家就彻底的落败了,遣散了众奴仆,搬离了原先的大宅子,住进了一家小院子里。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苏家的人都是些只知道享乐的,哪里忍受得了住在这么狭窄的院子里。
  一天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在码头搬了几天货物,肩膀酸痛得不得了的苏庆再不想去受那个苦了,对着首位的苏太夫人道,“娘,不如我们进京吧,苏文在京城里,我就不信她敢不管老子,再说了,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爹可是给了她一大笔钱,我们就是不要她的东西,拿回那笔钱,东山再起也是好的。”
  进京这件事不是苏庆第一次提起了,以前都被他娘驳回了,可他再忍受不了这样子的日子,遂又旧话重提。
  苏庆一说,以前的苏大夫人也紧张的看向她婆母。
  都落到这份上了,她也不藏着掖着,“是啊,娘,苏文为了名声她也不得不管我们一家人,我们几个都还好,只是可怜您老人家和几个孩子,他们都是我们苏家的希望。”
  她的几个女儿都还没有出嫁,儿子也还小,若是只待在镇江,依着他们现在的境况,哪里能有好的出路,只要去了京城,一切都好办了。
  田氏抱着她的儿子,不言不语的看着这些人劝太夫人进京,心里嗤笑着,以前她还觉得这苏家人虽然不太聪明,可也不蠢,现在她才发现都是些蠢蛋儿,她都能看明白的事,这些人却像是完全忘记了一样。
  她将头埋得更低了,搂紧了她儿子,盘算着以后的路。
  京城是绝对不能去的。
  太夫人终究没抵住儿子儿媳的话同意了北上去京城,她没想着去贴着苏文,而是想到当初叶家愿意嫁出女儿,现在也说不定会再搭一把手,让苏家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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