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隐山
时间:2018-05-12 12:55:42

  宋辞摸了摸它的脑袋,临走前让狮子一家也喝下银水壶的泉水,这样等小白狮长大也不至于无亲无靠。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和尚,你兄弟来了!
  大白马:……
  小白狮:……
 
 
    
第8章 4、
  自从家里养了一头小白狮,隔几天庄子后门外墙边都会多出几只血淋淋的动物尸体。
  起先差点没把哑婆子的魂儿吓飞,等宋辞去看过那些明显被咬断喉咙的狍子或野兔、野鸡,还有行凶之人一路留下的爪印,就极其淡定的让哑婆子将狮子夫妻送来的猎物收拾好,专门留给银角大王吃。
  偶尔送来的野猪个头太大吃不及,还会散给附近的农户,倒让封氏得了个慈悲的好名声。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次提起宋辞的恶趣味。
  她虽不敢自比老君,却觉得看银炉的银灵童子和喝了银水壶泉水的白狮很有缘分,反正已经有了个和尚,也不差再多个银角大王。
  日子安定之后,宋辞开始为将来高高在上的神棍生涯埋下伏笔。
  一日之间,淫\丧天香楼的秦可卿、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的王熙凤,还有即将失去嫡长子的四贝勒府,全都遇到了怪诞异事。
  青天白日,凭空飞来了一只长着雪白羽毛红脸蛋的巧嘴儿鹦鹉,在目标人物头上连连叫着:“救命救命!”“要紧要紧!”
  等一旁的家仆小厮急着来抓,鹦鹉才又在高空转了一圈,吐出嘴里含着的蜡丸,展翅飞走。
  不说王熙凤和秦可卿如何应对,只说四贝勒府,待鹦鹉飞走后立刻有护卫上前捡起蜡丸,验证无碍后献给主子。
  四贝勒胤禛将人从书房打发出去,只留下最信任的谋士邬思道和贴身大太监苏培盛。
  苏培盛见主子点头,轻轻掰开蜡丸,从里面取出团卷好的红绸,慢慢展开,从上至下渐渐显出十四个墨字。
  上书:“除无药可医之症,度有命无运之人。”
  四贝勒拿过红绸前后端详,面露疑惑之色说道:“此事来的蹊跷!”
  还未到而立之年的胤禛此时远没有日后冷面王爷的城府,“莫非有人故布迷阵?”
  邬思道捋了捋胡子,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圣上深恶巫\蛊厌\胜之术,岂会有人如此大张旗鼓作怪。”
  苏培盛见主子沉思不语,轻轻上前一步说道:“依着奴才拙见,许是主子的福报到了也说不定。自古以来许多民间故事,皆是像府上这样的积善之家,每每遇难成祥,全凭花儿鸟儿的有灵之物前来示警……”
  胤禛闻言缓缓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此事不宜再提。”
  眼下朝上明珠一派专盯着索额图党羽寻衅,皇上也多次下旨申斥意图和太子争锋的大阿哥。
  胤禛这个做弟弟的虽然因着办好了几件差事很得皇阿玛赏识,也不敢过分张扬。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皇上为太子准备的开\山\刀、替罪羊,太子又是个刚愎自用记仇不记恩的,偏碍着君臣父子的名分挣脱不开。
  为了让皇上和太子不再猜忌,胤禛这些年谨守本分一日不敢松懈,要是这个当口传出天降祥瑞的名声,不说皇阿玛容不下,光太子的手段就够府里受用了。
  想到这种可能胤禛起身朝苏培盛吩咐道:“挑几个身手好口风紧的奴才,仔细打探诸位皇子和母族亲眷府上最近可有异动,或是多出些脸生的人。爷不急着要结果,只是派出去的人千万要沉得住气,别露出马脚。”
  苏培盛见贝勒爷并未怪罪方才的说辞,还将蜡丸重新封好收起来,才松了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连忙躬身应下差事。
  同一时间荣国府荣庆堂的客厅内,一位年过古稀形容富态的老夫人正戴着玛瑙腿儿的老花镜,借着身旁大丫鬟的手看着同一块红绸。
  “老了,不中用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贾母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朝候在一旁的孙媳妇问道:“凤丫头,这签文真是一只鸟儿送来的?满天神佛的,可不许欺瞒老祖宗!”
  王熙凤当即正色回道:“老祖宗明鉴,当时我和平儿正要去太太那回话,走到半道就来了只雪白的大鸟,这可是十几个丫鬟小子们都看着的!”
  下首的二太太王氏也跟着应道:“可不是,当时院子里沸反盈天,连我在屋里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天气燥热走了水,值得他们这样。”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大太太邢氏暗自撇嘴,不甘落后朝老太君奉承道:“老太太,咱们家自来就是有造化的,先有元春生在大年初一,后又来了块宝玉,如今再来点什么祥瑞也不稀奇。”
  “可不敢胡说!瞧见紫禁城里盘着的金龙没,那才是真正的大造化!”
  贾母虽然否了大儿媳的说法,却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将红绸子拍在王熙凤手上,“凤丫头,这差事既然落在你的头上,想来自有缘法。你拿回屋好好供着,不可怠慢。只一点,宝玉还不经事,姑娘们也小,千万别让下人传些有的没的吓着他们。”
  王熙凤一面将红绸塞进贴身荷包,一面眉开眼笑的说道:“老祖宗安心,下人们早就叮嘱过了,哪个敢胡诌全家都发卖出去!只是老爷和大老爷那……”
  “是该和他们说一声,终归家里还是要靠这些男人。”
  贾母又指派道:“让琏儿去前院,就说我说的,让老爷大老爷这些日子都谨慎些,咱们整日在家混吃高乐金奴银婢使唤着,也该自持些,别累着宫里的大姑娘才好。”
  王夫人听贾母提起多年未见的女儿,忍不住转过脸拿帕子抹起泪来。
  贾母见着不忍,开口劝道:“咱们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你在这哭天抹泪,又焉知今儿个不是她的好日子?”
  王夫人微怔,再想到从天而降的红绸,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暗示,随即又是一喜。
  不过她向来沉得住气,虽然盼着早点退下好使人去宫里打探女儿的消息,却依然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邢夫人见自己卖乖讨好还不如二房家的掉几滴眼泪惹人疼,儿媳妇也只顾着奉承外人,虽早就心灰意冷,也不由觉得丧气,只坐在那里不出声。
  稍后贾琏进来回话,另取了凤姐保管的签文给两位老爷品鉴,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晚间用饭才回屋喘口气。
  凤姐儿此时也从老太太那里回返,小夫妻二人在烛前对着脑袋,将这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来历用处变着法设想了无数种,也没找到半点儿头绪。
  偏巧外间襁褓中的女儿喊着要人,等平儿将人抱进来,小妞妞一把抓住了放在炕桌上的红绸不撒手,还比划着要往嘴里送。
  王熙凤唬了一跳,连忙上去抢,“小祖宗,可使不得,小心你娘的小命!”
  此时的二奶奶还不晓得一语成谶,日后果然靠着这块红绸救了自己一家子的性命,眼下她只想着从闺女手中把东西抢回来,免得损伤了不好跟太太老太太交代。
  贾琏扬声笑着搂过女儿,帮忙制住她乱动的小手,“我的乖乖,你可真是个识货的,一桌果子不抓只要这个。保不齐,这东西能给咱们姑娘带来个弟弟呢!”
  “去!我打你个不害臊的,当着孩子面也不庄重!”
  王熙凤瞥了自家男人一眼,亲手将装着红绸的荷包压在供桌上,另点了三炷香祈愿,待净手后吩咐平儿,“从此屋子里不许离人,出了事我只找你算账。”
  吃完饭将伺候的丫鬟打发出去,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想起贾琏口中的儿子都有些意动,不一会儿就放下了床帐。
  荣府的主子都沉入了酣甜梦乡,宁府的天香楼却有人彻夜难眠。
  秦可卿将白日里偷偷得来的签文抵在胸口,脑子里怎样都忘不掉有命无运四个字。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有命无运之人?
  明明身上有着最尊贵的血脉,却只能隐姓埋名忍辱偷生,即便嫁进了号称一门双公的贾家,终究意难平。
  再想到近些日子时常落在身上的那道淫\邪目光,秦可卿更是咬紧了贝齿。
  罢了,不管将来如何,总要拼上一场才算不白来这人世间一遭!
  相比以上各有思量的三户人家,吹皱一池春\水的宋辞没有丝毫羞愧的自觉,每日照样和封氏玩乐。
  当天她给帮忙搞怪的信史发完报酬之后,另派了一支蜜蜂小分队分别监视这些府上的动向,只要目标人物有寻求帮助的意思,她便会化作消灾解难的菩萨上门助人。
  保住秦可卿和王熙凤的性命对宋辞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都说秦可卿是贾元春的投名状,如果这个隐太子之女好好活着,生在大年初一有着大造化的荣府嫡长女又拿什么晋升贵妃之位?难道只靠那几个花眠柳宿的爷们?
  索性熬到岁数出宫,起码能保住性命。
  同样,没有贵妃娘娘仗势的贾家人也会收起尾巴少做点孽,王夫人更不能凭着自己是贵妃之母拿金玉良缘和史太君推崇的木石姻缘打擂台。
  王熙凤能活命则该感谢林黛玉和贾宝玉,前者对香菱有半师之恩,后者是在香菱死后唯一一个替她痛心掉泪的贾家人。
  所以从宋辞决意促成木石姻缘那刻起,凤辣子的性命就保住了。
  有她统领府内大小事务,两个玉儿只要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每日吟诗作词赏花拌嘴,其它俗务一概不用操心。
  至于出手救下雍正长子,全因为宋辞不想看见号称“十全老人”却只会享受溜须拍马在临死前败光国库的脑残龙,还有他那些对外不能抵御强虏、对内陷亿万人民于水火的无能子孙。
  “我大清”可以亡,华\夏的脊梁不能断。
  只要雍正活得长久,完全可以培养出一个更完美的继承人,再加上即将被捧上神\坛,流着半数汉家血液的“神瑛侍者”辅政,宋辞相信,起码这个时空的华\夏民\族,会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有病治病,没病治命。来来来,一个个都排队站好了!”
  四贝勒:……
  秦可卿:……
  王熙凤:……
 
 
    
第9章 5、
  同月,远在扬州的巡盐御史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时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的林如海大人在上衙的路上,被惊马冲撞摔断了双腿。凡是看过的大夫都说,即便日后养好了,也会有些妨碍。
  林如海不敢以私废公,连夜派人送折子入京告老乞骸骨。
  圣人复查后,御批扬州知府暂代巡盐御史之职,林如海迁任礼部侍郎,待伤愈后入职。
  林如海接旨后随即理清家产,搬回位于郊外的林家别院,待稍能起身,立刻不顾车马劳顿回乡祭祖。
  夜深人静时,林如海避开身边老奴,拄着拐杖到祖宗跟前磕头谢恩。
  “不肖子孙林海敬告,海自接承嫡支宗祠以来,非但未能恢复祖上荣光,反因一念之差几乎断绝林家血脉,实在愧对先灵!”
  他膝行几步含泪泣道:“承蒙祖宗不弃,一梦喝醒了我这个糊涂种子,今后自当屹立图强,将那些无用的繁思丢开手。他日若有幸得着一儿半女,再来叩谢天恩!”
  藏在暗处的宋辞见尘埃落定,放出飞艇升空离去。
  这艘飞艇是矮人三兄弟用最坚固的金系神木锻造而成,外表看着像一颗绿色的橄榄,内壁镶满了各种属性的魔法石,船身可大可小,快慢只在主人一念之间,上天入海无所不能。
  魔法世界的最后几十年,宋辞和三兄弟搭乘着飞艇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离开的时候,她也只带走了这一件四人共有的物品留念。
  为了能早点将封氏嫁出去,宋辞趁夜来到扬州,用同样的手法让林爹爹做了个终身难忘的噩梦。
  梦里,他亲眼看见女儿在失孤后由金尊玉贵的官邸小姐生生变成了命比纸薄的草木之人,稍有脸面的仆妇都能上来杵一指头,更当众被人比作戏子。
  世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堂堂五世列候的林家嫡女竟然沦落到与二者相提并论,何其可悲。
  好容易捱到嫁杏之年,唯一情投意合两小无猜的表哥却被人哄骗着娶了假新娘,到最后俩人一死一出家,全都没了下场。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林如海想起女儿熬过的那些日子,整个人几乎疯魔了,也忘了自己是在梦中,只恨不得立刻飞到贾府闹他个天翻地覆。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暴喝,才让他的心魂安定下来。
  半空中漂浮着一位面目模糊的长者,自称是受到林家祖先的请托,点醒后世子孙谨记丰屋之戒。
  “如今前缘已了,你自去吧。”
  老者袖子一挥,林如海从梦中醒来,手中正是黛玉所著的《葬花词》。
  只一觉就醒悟过来的林如海再没有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想法,天下英才何其多,林家却只剩他们父女二人,再不珍重,岂不白费了先人的苦心。
  他深知若不好好筹划一二,别提从江南这滩死水脱身,恐怕倾家之祸亦是近在眼前。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惊马事件。
  林如海虽然身体受了损伤,终归得偿所愿,只等着进京接回女儿阖家团聚。
  只要他好好活着,哪怕只在礼部任个闲职,凭林家的人脉和家财,贾家也不敢再慢待自家女儿。
  若是能再生个儿子,黛玉娘家有靠,哪怕贾宝玉不爱经济仕途,只凭他对玉儿的那份心,成全二人又何妨。
  林如海正憧憬着一双儿女,忽然忆起梦中老人家说到丰屋之戒时,脑海中恍惚出现过一位面善的女子,她手中绣着的荷包上正有一个封字。
  因着这出,林如海进京后让人细细查探,果然在京郊找到了一位封姓孀居之人,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家资富裕薄有贤名,除了收养的义女再无其他亲眷。
  封氏姻缘已定,宋辞为了让她婚后能挺起腰,不受先太太娘家的闲气,特意去扬州的盐商家转了一圈。
  每年盐商斗富的时候,不知多少金银白白扔进水里,既然都是不要的,倒不如留着给封氏填妆。
  当初贾敏出嫁时正是国公府最鼎盛的时候,她又是史太君的老来爱女,为着女儿的体面,贾母和老国公几乎倾尽了私房,十里红妆不知道扎了多少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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