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初来乍到,才跟其他人熟悉没几天。对于现代的这些设施和物品,也还没有全都认完。宗三之前教过白瑜有经验, 又是心爱的弟弟,不但不觉得疲劳看起来还比平常都要有精神的多了。
小夜在哥哥要做别的事的时候就安静地在沙发上坐下,不皮不闹,非常的安静。坐在她旁边的萤草想了想把正在看的偶像剧改到了少儿频道, 刚好赶上播哪吒闹海的片头。
她把果盘放在她和小夜中间,两个人安静地看起了这部有名的老动画。等到差不多快看完的时候,鹤丸他们带着买好的刀装回来了。
三日月抬脚往厨房走,鹤丸迈步往客厅走, 两个人双双踉跄了一下,差点平地摔。
鹤丸三下五除二把绳子弄开, 三日月扯着他手腕上的结,越扯越紧,最后鹤丸帮忙也弄不开了。三日月想了想, 说着没事,用刀尖直接把绳子弄断了,转身继续向厨房走。
然后被落在地上的绳子绊了一下,还是不可避免地来了个平地摔。
三日月撑着地坐起来,笑道:“我果然不是很会照顾自己呐。”
鹤丸:……
鹤丸蹲下身,扯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绕到三日月脚踝上的绳子。
端饭上桌的药研波澜不惊,“又摔了么,等我一下,创可贴应该还放在上次的位置。”
小夜帮着宗三一起去端饭,山兔摆好筷子,魔蛙看了看人数问,“切国还没回来吗?”
巴形:“刚刚回来,上楼放东西去了。”
鹤丸问:“今天你们去工坊怎么样?”
山兔也眨巴眨巴眼,等待着答案。
巴形扶了下眼镜,“不太好。”
巴形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形,然而切国的状态不像是顺利的样子。
山兔的耳朵垂了下来,“他不记得我们了吗?”
椒图和萤草她们的表情也有点黯淡,座敷握着筷子的手上五片御魂像花一样簇拥在一起,每个人本来完整的六块御魂都缺了一片。
餐桌旁安静了一会儿,小夜走过来把凉菜放下,看了下其他人的神色。“发生……”
“没事的。”萤草笑着摇了摇头,拉开椅子,“小夜别忙了,先坐下吧,后面的我们来。”
沉默的气氛就此打破,切国没过一会儿也下来了。没有满脸笑也没有很黯淡,仍然是平常的表情。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似乎是多了点坚定。
……
易叶很快就知道了切国在工坊受挫的事,心里倒没有非常意外。她晚饭过后又去见了切国一面,这一次醋茄子长谷部坚决要一起去,两个人在房间里坐下,切国倒了几杯花茶。
热气升腾,房间里蔓延着一股茉莉的味道。花茶喝起来一股香甜味道,比起茶叶更适合小孩子的口味。
“犬夜叉怎么样?”易叶问的直接。
“他记起来了。”切国并没有自我怀疑,他的话已经不再总和仿品挂钩。这次他就说的非常肯定,“他当时是想起来的表现。”
真的没有想起来不是当时的那种样子,犬夜叉比起没想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易叶问:“是因为诅咒?”
“应该是。”想起来却不承认,除了诅咒切国想不到别的理由。他手里握着茶杯,坚定道:“我会找到把诅咒破除的方法。”
那双碧色的眼睛没有变的灰暗绝望,坚定如磐石。“找到就可以了,我会慢慢找的。他救了我,我也一定会救出他。”
工坊那时候到底怎么回事,易叶究竟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切国早就知道。犬夜叉救了他,后面又疏导他,这份恩义他想要回报。
长谷部提出了不太顺耳却有大几率的可能,“也许找不到,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一直找。”切国没有迷茫,“尽我所能。”
他的神态证明他已经深思熟虑过,也已经下定决心。
易叶笑起来,“看来不用太担心你了,你变化了很多。”
这样的肯定,是一种褒赞。
切国一下抿紧了嘴唇,身体绷紧,悄悄开始掉花瓣,“因为……我是大将的刀,所以……”
他脸上稍微红了一点,深吸了口气,“所以才不会失色!”
长谷部的脸色非常微妙,要醋不醋的,嘴唇绷成一条线。“今后也请继续这样努力吧。”
虽然是这么说,表情却像是在说那也不可能比得过我。
易叶低头喝了口茶,悄悄笑了起来。长谷部的目光偏转过来,易叶正色,把茶杯放回原位。
“你已经有了决心,我就不跟你再说多余的了。”易叶站起身,“我回去了,今天早点睡吧,眼圈还是有点黑。”
易叶点了下眼下示意,切国用手捂住一边眼睛,也知道这两天心力运转过盛带来的副作用。长谷部跟在易叶后面,帮切国带上了房门。
“主……”长谷部的手拂过她的背,“有沾到花瓣。”
他的指尖一枚粉嫩的樱花瓣,在白手套上分外显眼。易叶一边往卧室走一边笑,“还有吗?”
“没有了。”长谷部声音有点发闷地回答。
易叶打开房门,“扔到垃圾桶吧,别一直拿在手里了,还是想给我做花茶吗?”
长谷部扔掉花瓣,“主想喝吗?”
易叶把他手上可以抑制樱吹雪的刀装取下来,拽着他立领衬衫的领口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够给我做多少茶?”
长谷部抱着她回吻过去,落了她满身的樱吹雪。
……
大天狗坐在庭院的树梢上,黑色的翅膀时不时动两下,神情认真专注,是在修行。
他现在的外形,几乎没有人会不夸一句可爱,可是他本人却不怎么喜欢这样,期望能快点长成成年威严的模样。
也可以进行战斗,而不是天天当一个被小心呵护的幼崽。还有侄子夜叉,到时候也该心甘情愿地好好认认长辈了。小孩子因为外形不愿意讲辈分,大天狗觉得可以给予宽容和谅解。
他沐浴着月光修行,大家都睡下了还一丝不苟地继续。等到他差不多觉得满意了,才忽扇着翅膀飞下了枝头。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是为他留的灯。鹤丸在沙发上睡着了,膝头还放着笔记本,屏幕的光照着他的睡颜。
大天狗听鹤丸提过几句,公司、过节、签约之类的,屏幕上的东西大天狗一样也看不懂,好像都是合同之类的。
大天狗点点头,虽然看起来跳脱,但这是一位上进认真的付丧神。
大天狗的体型搬不动笔记本电脑,但是他用妖力可以办到。属于他的妖力将笔记本电脑挪到一边,他又找到一块毛毯,给睡熟中的鹤丸盖上。
做完这些后,他在地下发现了鹤丸掉下去的钱夹和一张卡牌。他把这些都放在桌面上,和笔记本电脑在一起。
接触了他妖力的卡牌开始发出朦朦胧胧的光,绿色的,好像魔蛙皮肤的颜色。
大天狗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发光,犹豫片刻,叫醒了鹤丸。
然后两个人一起对着发光的卡牌大眼瞪小眼。
那张卡牌发了会儿光,“嗖!”地一下飞向了楼上。大天狗连忙去追,鹤丸也是拔腿直追。
动静很快惊醒了其他人,山兔打开门,卡牌正好飞过她的门口。大天狗险些被门打到,绕了过去想抓住卡牌,卡牌疾速飞行,钻进了一扇门底下的缝隙里。
大天狗敲门,过了一会儿,切国手里捏着卡牌开了门,脸上还有点茫然。
大天狗没追上的卡牌安静乖巧地待在切国的手心,一动不动的,像个乖宝宝一样安静地发着光。
“怎么……回事?”睡眼惺忪的切国穿着睡衣,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出了什么事?”被吵醒的长谷部已极快的速度穿好了出阵服赶到,除了头顶还翘着几根不驯服的头发,一切都很完美。
大天狗更加茫然,还非常焦灼和自责,总是显得非常老成的脸上维持不住冷静神色了,“我……”
……
他将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鹤丸也说了卡牌的来历。大天狗没有被责备,长谷部还温和地安抚了他两句。
三日月和鹤丸……他们被长谷部联合巴形一起拖进了房间,房门合拢,山兔依然能听见里面严厉之至的声音。
光团停在切国的肩上,观察卡牌的模样,实在记不起来有什么相关的信息。倒是姗姗来迟的酒吞似乎有一点印象,端详了卡牌片刻,“这好像……是消。”
茨木立刻呱唧呱唧鼓掌,为此专门变化出两只人类的手,“不愧是挚友%……&*……”
山兔做了一个标准的白眼.JPG。
作者有话要说: 应援开始了,咸鱼该为崽挨打了otz
☆、魔法少男被被酱
总部各路生灵汇聚, 信仰也有多种。如易叶熟悉的佛教道教等,还有类似之前deku展现出来的特殊能力,又比如安一样的神器使。
而魔法在其中是不算偏门的一类。
三日月被赠予的这张卡牌, 就是魔法的产物。这张‘消’卡是仿制品, 真正的‘消’卡拥有‘消失’的能力。这张卡牌也复制出了这样的能力,但是只能使用一次, 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太郎凝眉道:“卡牌可信吗?”
酒吞点了下头。“天市有筛选,免费赠予……三日月宗近大概是碰到了在积累善功修行的人类。”
有些修炼者可以通过行善壮大自身。听三日月的描述, 像是斗篷老人占到了需要帮助的有缘之人,然后送出消解灾厄的道具,如果道具成功地帮助了别人化解灾厄。最终她就能得到善功, 增强功力。
有点类似功德,之前易叶也得到过功德,不过她不专修此道,得到功德只是增加了运势。对于本来运势就不差的天狗血脉来说, 效果并不那么明显。
“解厄……”鹤丸若有所思,消卡无论对三日月还是对他都没有重大的意义。倒是切国一心为犬夜叉解除诅咒,联系到卡牌往切国手上飞,需要卡牌消解灾厄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其他人也大都想到了。
椒图两只手揪着睡裙下摆, “那卡牌现在还能用吗?”
“啊,能用, 得要咒语才能触发。”说起咒语,酒吞的神色变得有点微妙,伸手在手机上按了一会儿, 把咒语打到屏幕上,将手机递到切国面前,“给你。”
切国:……
看完咒语,切国的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切国沉默了片刻,消化了一下咒语带给他的冲击。把咒语誊写到纸上,把纸和牌放在一起珍而重之地收好。
咒语什么的……东西管用就行。
……
第二天一早,工坊才一开门,切国就进去找了犬夜叉。
犬夜叉之前很晚才睡,还没睡醒,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睁不开,开了门看见是切国又迷迷糊糊地倒回床上。
他表现的没有那么强的警惕性,抱着枕头窝在被褥里,和小时候有些相像。
切国把纸和牌拿出来,看了犬夜叉一眼,又脸色堪称沉凝地看了卡牌一眼。闭了下眼睛做心理准备,吸了口气,高举卡牌,把咒语从喉咙里挤出来,“高唱卡牌之名!需要普渡的世人在此请求你,消失之卡啊,请在人家手中展现出你的力量吧!于此,将封印解除!去吧,消!”
切国翘起右腿转了个圈,拿指尖点在卡牌中央,使用卡牌的咒语不是急急如律令,也跟七字真言无关。据说原版的使用也没有很苛刻,但是仿品的咒语就一个字也不能错,还要做出十分标准的动作……
切国没有保留,因为他不想因为不标准而再来一次。
听完全程的犬夜叉:???
犬夜叉被忽然少女画风的切国吓得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光了。卡牌发出绿色的强光,他拿袖子挡了一下,光照在身上,身上忽然有种若有似无的轻松感,好像解下了什么重担。
“……这是什么?”犬夜叉看向念完咒语后尴尬地站在原地的切国。
“魔法卡牌……仿品……”切国强压着心里的尴尬,没有找地缝而是坐下来,“但是可以解除诅咒,你有感觉吗?”
犬夜叉神色有点怔松,“有是有……”
但是存在了这么多年的诅咒,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打破了?太容易了,反而像梦一样不真实。
切国想了下,手伸到犬夜叉手腕上,捏起一块肉狠狠扭了下。犬夜叉痛叫一声,飞快收手,“你在干什么!”
“人类觉得自己在做梦的时候,会让疼痛来确认真实。”切国示意他看青紫的淤痕,“你很疼,是真的。而且……不容易……”
切国身上几乎要冒出怨念的黑气,虽然很有用,但他不想再见到同样的解咒方法第二次。
“没错,今天我没感觉在做梦!”七宝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从门外跳进来,“不然就再去检验一下诅咒在不在不就好了!”
弥勒跟在七宝后面进来,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切国一惊,他光想着卡牌的事,都没注意到其他人接近。“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想到之前的咒语,切国整个人就都有点不好。
“你说……唔唔!”七宝的嘴被弥勒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弥勒露出了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篡改了他们看到全部真相的事实。
“你说卡牌可以解咒的时候,对了,卡牌是什么?”弥勒笑的非常自然,非常真诚,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地方,就像旅行时他每次面对当地的有钱人家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解除咒语的道具。”切国选择相信弥勒,把那段黑历史沉到了内心深处,假装没念过什么咒语。“可以带他去检查一下身体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