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温蒂的穿越流水账——冰糖松鼠
时间:2018-05-23 11:42:07

  温蒂继续坐在原地休息。乐队开始演奏对这个时代来说还很新潮的爵士乐。几个麻种小女巫会跳爵士舞,领着其他同学在舞池里蹦跶得很欢。
  很热闹,可惜温蒂只能跳最舒缓的华尔兹。
  汤姆紧挨着温蒂坐,一边剥松子一边跟她说话。“我以为你不喜欢舞会。”
  “我挺喜欢的。跟雷尔夫家的舞会不一样,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唔,一辈子只有一次。”温蒂嘴里被塞了松子,最后半句有些模糊不清。
  他们一直坐到接近午夜十二点,留下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连乐队都准备离场了。
  还剩在大厅中的寥寥十几人大都是在拼酒。已经有人喝多了,被朋友架着往场地外面拖。
  汤姆皱眉看一个男生抱着柱子喊某个女生的名字。周围一片哄笑声。“场面有些混乱,我带你先走吧。”庆祝成年的舞会,一群荷尔蒙过剩的年轻人。虽然几率很小,但汤姆不希望发生什么令人不快的意外。
  他抽出魔杖,释放出银色蛇怪的守护神。这个时候他就特别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事先让“智慧树”的管理层待命了。“维持秩序,确保所有人安全散场。阿尔法德总负责。”
  大蛇身躯虚化,消失在空中。它把汤姆的命令传达下去,接着“智慧树”的机器就会有序运转起来。
  汤姆站起身,绅士的动作中暗藏着强硬的态度:“我先送你回去。”
  温蒂从善如流地起身,拉住汤姆递过来的手。
  到拉文克劳塔的路不短,但也不长,至少,不够汤姆下定决心那么长。
  “温蒂,你是个好姑娘。”
  “我当然是好姑娘,汤姆也是个好少年。”
  “……我是想说……我……”
  “什么?”温蒂用故作惊讶的无辜目光看他,纯洁得让人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她如果想要对人作拒绝性的心理暗示,还是很有水准的。
  “……算了……”汤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先治好你的病。”
  温蒂笑了,她踮起脚抚摸竹马黑色的顶发:“谢谢。”谢谢你替我的身体操心,也谢谢你喜欢我。
  她纤弱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拉文克劳鹰环之后。汤姆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刚刚犹豫了,患得患失,一点都不像平时杀伐果决的他。“但能怎么办呢?”汤姆对自己说,“那是温蒂啊。”
  
  成年舞会是在考完试后圣诞节假期开始的前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坐上了返回伦敦的魔法列车。
  大地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针叶林顶着雪盖,从车窗外略过。深绿色和银白色,全带着冷气。相比之下,车厢里的棕色的皮革座椅和红黄色系的桌布就温暖得多了。
  “伦敦在下雪。”汤姆一边给维吉尔喂牛肉干补充肥膘,一边跟温蒂说话。阿尔法德乖觉地拉着阿布去了别的车厢,所以这间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温蒂照例看书。她看的是已经完成的《亚特兰蒂斯史略及考证》的原稿,这是第一次校对。她校对完第四章,就把装订成册的草稿放下。“我更好奇雷尔夫先生说的惊喜。一个月前的来信上他就说了,这次圣诞节有惊喜。”
  “然后他每次来信都会将‘惊喜’二字重复一遍。”汤姆不耐烦地挥挥手,“左不过是什么华而不实的礼物。”
  “难说,他往年送华而不实的礼物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强调。”
  “哦。那我可以期待一下。”
  随着使用的魔法越来越高深,温蒂的行李也越来越精简,如今便只拎一个小手提包,里面便是全部行装。汤姆则是一个手提行李箱,看着跟正常的麻瓜行李箱一样大,其实轻得如同棉花。
  一下列车,温蒂就被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哆嗦,因为寒冷,她每次呼气都会吐出一股白雾。白雾汇入霍格沃茨特快车头喷出的水蒸气里。
  就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接车的人渐渐从人潮后显露出身影。
  “沃森医生!”温蒂先喊出来。
  汤姆紧跟着也看到了这位久违的长辈。他一身黑色正装加一双黑色皮鞋,头戴圆顶礼帽,就跟当年出现在失声痛哭的六岁小汤姆面前的模样完全一致。
  十一年过去了,英俊的小男孩长成了气势夺人的男子汉,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年轻女郎,而曾经的年轻医生却依旧是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
  “如果不是每年都能看到你们的照片,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微笑,绅士而带有书卷气。“我得仰视你了,小汤姆。”
  汤姆的喉结滚动两下,方才开口:“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你在英国的成年人中可不算高,医生。”
  “狄克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你一看就有在坚持锻炼。”特务机构的医生扫一眼就能透过厚厚的衣着看出肌肉密度。“还有小温蒂。雷尔夫把你养得越来越美了。”他做了一个吻手礼。
  “欢迎回家,医生。为什么狄克先生没有一起来?”
  “他受了点小伤——这边走,我们边走边说——不不不,跟局势无关。今早他装饰圣诞树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下来,扭到了一根小拇指。”
  汤姆轻轻吹了声口哨:“我这是终于找到嘲笑他的机会了?”
  温蒂轻轻拉他的袖子。汤姆就改口了:“我不会真这么做。对于保家卫国的军人要有起码的尊重我还是知道的。”
  他们坐着自动扶梯上行,离开国王十字车站的大门,坐上一辆老式的防弹汽车。司机正是MI5派来保护温蒂的那名女巫。“铁线虫”的问世使得温蒂的安保等级再度提升,不过这种时刻生活在监视之下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因为纳粹和圣徒已经是穷途末路。
  汤姆将手覆在车顶内侧上方,小心翼翼地为温蒂护住头部,一直到她坐好了,才自己钻进车里关上门。他的神情动作都落在医生眼里。沃森先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孩子们长大了啊。
  沃森和狄克原本的公寓在伦敦大轰炸期间受到波及,贵重物品都被温蒂转移到了安全系数更高的雷尔夫宅邸。这次,公寓的两位主人回来了,却也没有回公寓,反而一同在雷尔夫家小住。
  “他们可能是在保护你。”汤姆向温蒂推测。
  “嗯。”
  人多了,圣诞节就过得很热闹。沃森依然单身,狄克却从美国带了位长相明艳的妻子回来。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美国国籍。再过五个月第二个孩子也要出生了。
  “你们胆子真大。”雷尔夫感慨,“你也不想想你去美国是干什么的,就敢结婚生子。”
  狄克依然黑,但是眼角已经有细纹了。大约是当了父亲,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他压低声音:“如果不是结婚生子,我们还没有那么容易躲开排查。”
  纳粹德国覆灭后,英国和美国的蜜月期也就走到了尽头。明白上还是盟友,但暗地里的审查一定会加严。这个时候沃森和狄克被调回国内,既是为了即将开始的欧洲登陆战作准备,也是为了避开地下工作形势越来越严峻的美国。
  狄克的太太会做新奥尔良风味的烤火鸡,这道菜在平安夜晚餐桌上获得了全体老少一致好评。温蒂从今年开始也下厨房,她做的红烩牛肉,还跟管家夫人学烤了葡萄干曲奇。
  白雪纷纷飘落,洒在平安夜的万家灯火上。这是大决战开始前最后的悠闲时间。
  12月28日,狄克和沃森就重新开始工作了。
  诺曼底登陆被提前到43年末44年初的冬季,在保暖型“海鸥二号”的加持下,几百万军队穿越严寒中的英吉利海峡登上了法国的土地,一路向着德国的大本营进发。 
 
  “温蒂。”这是一个早晨,温蒂穿着居家服去拿报纸的时候,雷尔夫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先生?”
  “这次回来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有什么烦恼吗?”
  温蒂低头不说话。她的头发半披半扎,一低头就有两缕发丝从肩头挂下来。
  “我毕竟比你们多这么多年的,呃,人(feng)生(liu)阅(li)历(shi)。是因为汤姆?”
  温蒂一下一下地拿绒毛拖鞋踢着地毯。“好多女孩子喜欢汤姆,”她孩子气地小声说,“但那跟我没关系,我没立场去管这个,我也没时间。”
  “人人都能看出来,汤姆他……”
  温蒂突然抬起头,恢复了平日里淡然冷静的语气:“我没有办法陪他到最后。”她扭过头,微微偏开目光。“所以,他总会属于别人的。”
 
 
 
 
 
第125章 解放(上)
  本来,我们的男女主人公该在这里烦恼一下感情问题,然而局势却不允许他们那样做。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气候又一天天变得温暖起来。
  与之伴随而来的,是盟军一步步逼近柏林的消息。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小道消息:纳粹的人体试验啊,不依靠汽油就能飞行的圆盘飞行器啊等等。无论是什么,都没能帮希特勒反败为胜。
  “我喜欢春天。”温蒂站在威尔特郡开满矢车菊的田野上,迎着微风这么说。1944年从1月开始就被好消息轰炸了个彻底,以至于她都没有关注今年的情人节。
  胜利在望,里德尔工厂的研发部门反而开始了新一轮的加班高峰:针对战争后遗症的“葡萄一号”、应对热带战场气候的“海鸥三号”、防毒气防辐射的“陆龟一号”等十几个产品都在开发计划上。
  汤姆也在忙碌,忙着给工厂争取战后的独立地位,以及从军用转变为民用的许可。温蒂只知道他见到了百忙之中的首相,而空军司令和两个装甲师都站在里德尔工厂这边。更多的,汤姆没有告诉她,她也没有多问。
  里德尔工厂越来越像一个分工明确的成熟企业。以汤姆为首的领导层不过问研发细节;而以温蒂为首的研究人员也不会轻易离开实验室划定的范围;至于实际生产,则是由受雇佣的巫师和兢兢业业的麻瓜工人负责;售后追踪与调研另有一套班子,是整个工厂最新的一个部门。
  3月,巴黎光复。
  1944年8月31日,当盟军攻克柏林的消息传来时,温蒂坐在会议桌边久久没有回过神。“智慧树”的几乎全部的正式成员都在,秩序井然地坐在里德尔工厂新建的大型会议室里,收听广播里传来的消息。
  麻种小巫师们率先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欢呼。接着,随着汤姆开始鼓掌,全场掌声雷动。
  首都伦敦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而里德尔工厂也不逞多让:巫师技术员和麻瓜工人们互相拥抱,热泪盈眶。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温蒂攥紧拳头,她可以感受到那种直冲头顶的喜悦,后知后觉地扩散开来。1944年8月31日,1944年8月31日,相比她所知道的历史,提前了足足有大半年!
  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
  历史节点顺理成章地提前,仿佛对“人定胜天”一词的无声褒奖。命运,是真的可以改变。
  “你也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啊!”罗兰达乱七八糟地替她擦眼泪。“别哭啊!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罗兰达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爸爸和爷爷奶奶姑姑一家都是麻瓜,还有个叔叔在部队服役。
  在一片欢腾中,汤姆是最冷静的,所以他及时注意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银色凤凰。他披上巫师袍,带上魔杖就悄悄离开了会议室。
  温蒂擦干眼泪,也跟了上去。
  最后是阿尔法德。
  “准备走吗?”阿尔法德问。
  汤姆点点头:“接下来是巫师界的决战了。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去了纽蒙迦德。”
  温蒂听出了他的遗憾,刚刚成年的汤姆·里德尔拥有一颗正面挑战格林德沃的雄心。但坦白说,以他目前的魔力和阅历,想介入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之间的战斗还不够格。
  “既然邓布利多教授安排了工作给你,你就该认真完成。”温蒂说,“除了邓布利多,再没有人会将这样的重任交给一个17岁的年轻人了。”
  汤姆收起了脸上的跃跃欲试,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的。收复德姆斯特朗不是一个容易的工作。红夫人在那里坐镇,不排除会有其他圣徒。但是阿尔法德会更危险——”他面向阿尔法德,“你确定要去德莱恩的人体实验室?”
  “我跟海岸巫师志愿队一起,另外还有各国的傲罗与反对派巫师。不会有事的。”
  “哦——”汤姆意味深长地拉出一个长音,不再阻止阿尔法德,转而朝温蒂皱眉,“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我想去纳粹的集中营。”温蒂说,“都是麻瓜,不会有危险的。”
  
  萨克森豪森的天气很阴沉,事实上,就算是艳阳高照的日子,焚化场的烟灰也会将天空染成灰白色。笼罩在阴云下的铁丝网割裂了秋风,形成肃杀的“刷刷”声。
  这里是党卫军直属的集中营总部,即便盟军的军队近在咫尺,这里的士兵依旧荷枪实弹为负隅顽抗做着准备。
  甚至更加疯狂。
  原本不在今日处决名单上的人在枪口的恫吓下走出牢房,排成一队,朝毒气室的方向走去。队伍中是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突然,守在毒气室门口的纳粹军官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瘫软在地,手.枪撞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砰”的闷响,仿佛一个引爆连锁反应的信号,附近的纳粹士兵一个接一个地昏迷过去。
  队伍还按照惯性往前走了好几米,然后人们愣住了。已经走进毒气室里的人像疯了一样从里面跑出来,队伍彻底乱了。骚乱一路从队列扩散到牢房。
  只要解除了武力威胁,人类的求生意志就会爆发出无穷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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