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我追妹子这些年——卫衿
时间:2018-05-25 14:30:08

 
前堂留下了杨排风和木易。杨排风笑够了,才问道,“木易,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叫他木易,杨延辉的形象在她心里慢慢地淡了下来,就和孟金榜一样,已经成为了一抹记忆。只不过她这情分是对着她的四哥哥,而孟金榜永生都不会忘了她这夫婿。
 
木易性格比杨延辉随和,杨排风和他相处下来,宁愿将他当作平辈人相处,连他从前的凶巴巴她都快忘得一干二净。
 
“回大辽。”木易的回答很是简单。
 
“你消失了这么久,应该没问题吧?”算了算,个把个月都有了。杨排风还真不相信就这么个大活人丢了,还能没人发现。
 
“耶律昊应当会帮我处理好。”略一思索,木易觉得,耶律昊那小子虽然不靠谱,但大事上应该不会出现差错。毕竟,他对耶律金娥还是真心的。
 
“耶律昊?”杨排风像是忘记了这个名字,皱着眉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啊...是不是和你一同来的那个?”
 
回想起一袭白衣的那少年,虽然嘴欠了点,不得不说,他长的还是挺好看的。
 
“他姓耶律,那就也是大辽皇族的人啰?”
 
“不错。”木易睨了她一眼,“他可不是什么好青年,你少瞎遐想。”
 
“我想什么了!”杨排风脸一红,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说中了。木易摇头叹气,早就知道耶律昊那小子的做派就是演给别人看的,果不其然。
 
“过几日你就要走了,我估计,太君是不会送你的,我就屈尊降贵去送送你好了。”
 
“算了吧,还是不必了。”木易摇了摇头,“我一个人都得贴着墙根儿走呢,怎么,你打算和我一起趴墙根?”
 
他顿了顿,语气低郁:“杨排风,你是不是也挺看不起我的?”
 
“那倒没有。”杨排风摸了摸头,嘻嘻一笑,“我不算是正正经经的杨家人,亲好的就你们这些和太君。那些什么忠臣良将都和我没关系。只要没人伤害你们,大家还都能接受,对于你,我就没什么好瞎想的。”
 
她戳了戳木易的肌肉,“你别胡思乱想,你这锅,太君给你背了。大家都不想让自己的家人不好过。你没做错什么,挺好的。”
 
“可...”他抿了抿唇,说的十分艰难,“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叛了国。”
 
甚至生下了有着契丹人血统的孩子。
 
杨排风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经为了大宋做的够多够好的了,再说了,不知情者无罪。到了大辽,小心着别让人欺负了去,开开心心地过吧。”
 
她眨了眨眼,很是俏皮,“有时间送幅那大辽公主的画儿回来,我还真挺好奇,你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
 
木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道,“真不好意思,我和金娥...是她追我的。”
 
“她追你的?”杨排风惊呼出声,“木易,你还真是好命啊,没了身份没了本事,还能有姑娘一直在你屁股后边追着你?你也太好命了吧!”
 
木易耸了耸肩,算是回应。
 
“从前有将军们和太君宠着,一场大灾难之后还有别国的公主护着追着,我都为你这样的人生感叹奇迹。”
 
木易微微一笑,“那你也去找个小少年追一追,不就好了?”
 
杨排风不服地一仰头,“才不要,我要等着个追我的。”
 
“别了吧。”木易哀叹了一声,“老是被做什么事,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杨排风眨了眨眼,拄起了胳膊放在下颚上,摆明了是要听故事。
 
木易摆了摆手,匆忙溜了,这机会他可不想留给她。
 
等到了大军回朝,再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个饭,不过几日,木易就已经在佘老太君的默许之下,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回大辽去了。
 
他想念大着肚子的耶律金娥,又舍不得在这儿的这些日子。佘老太君说不会送他,绝对说到做到,只是偷偷地在小院里剪了好几朵花,杨排风问起来,她就说人家长得丑。杨排风不戳穿她,知道她心里不舒坦,反正这一院子的花都是佘老太君的,她也懒得再问了。
 
临走之前,木易又见了孟金榜一次。这一次,他觉得孟金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上到下就只有一个词,坚强。
 
她说她要和她哥哥一起出去转一转,搞不好遇上什么喜欢的,就锁芯多待上一阵子。她说她这么多年都按照贤妻良母活着了,这回他一回来,心里对于杨延辉的执念已经放下了大半,她的心已经敞开了大半,完全可以容纳新的生活了。
 
木易欢喜于她的心态,鼓励她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他还说这异域的男子并不比中原的差,被孟家老爷知道了,险些追出汴京城来打他。
 
杨排风真的按照承诺找了个墙角蹲着送他。把佘老太君授意的银子都塞进了他的手里,完完整整地拥抱告别,直到人都看不清了才回了天波府。
 
佘老太君问她,她就说自己买菜耽搁了时间,就是不给佘老太君机会让她问一问,木易走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脸上有没有半分舍不得的情绪。
 
佘老太君气的牙痒痒,偏偏又奈何不了她,气鼓鼓得晚上大米饭都多吃了两碗。
 
从汴京到上京的路那么漫长,木易这次再走起来,心境轻松了许多。
 
一想到回去以后就能看见圆了一圈的耶律金娥,他的心里就满满当当的。一想到到了上京第一件事就是找画师给两个人作画,送回汴京,他就忍不住嘴角上翘。
 
不过周余,木易远远地望见了上京的城门,他仿佛感受到自己心里的一扇门已经敞开了,就等着自己策马狂奔,冲进去拉住自己想念的人,亲个够抱个够。
 
从前木易总是不知道自己的归宿,无法回答别人关于“家在何方”的问话,可是经过这小半年以来,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家全都系在那一个姑娘的身上。
 
有她就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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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女声
 
从汴京到上京的路漫长,木易的心里却好似揣着一只小兔子一般快活。
 
他恨不得自己的马长上了翅膀,或者再轻上几十斤,载着他直接顺着风飞回去。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伤马的体重,他只能摇摇头算了。别到时候,马没飞起来,先被他给压死了。
 
一路上,木易没在任何官邸名下的客栈停脚,一门心思地想要在上京的城楼前,给耶律金娥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在这一个偏远破败的小客栈里,他特意修书一封。拿着借来的纸笔,粗糙的很,他用力摩挲想要使它平整,一字一句写下她一直想说的句子。
 
望望窗外,已经走出了大宋,踏进了大辽的领土。不过三五日,他一定能够准时将耶律金娥拥在怀里。
 
算起来已经有六七个月份了吧。
 
他默默想着,脸上控制不住得微笑,也不知她如今变成了哪一番样子。肚子一定已经大起来了,这时候,她怕是正祈祷着自己晚些、再晚些回去,生的看到她大腹便便的丑样子呢!可是木易可不会觉得她丑,他在心里默默地发誓,等到回去抱到了伊人,一定要狠狠地亲上一口,然后在她耳边说出来,她任何时候都是他稀罕的样子。
 
更何况,生育是女人天生的本事,他崇拜还来不及。
 
想到这儿,他笑了笑,将那劣质的墨磨了开,用狼毫蘸取分毫,一点一点写下来自己的归期。
 
封好了书信,木易又有些想要改变主意。
 
若是等到他们约定好的那日再见,在这不过一刻钟的如今,他已经觉得太晚。想了想,木易当即决定连夜赶路,日夜兼程,他已经足够迫不及待了。
 
不能让耶律金娥等那么久。
 
木易心道。
 
他得快点儿,再快点儿才行。
 
官道虽平坦但路程远,木易最终还是选择了山中小路。一路直行,能够比走官路快上一天。
 
说做就做。木易收拾好刚刚拆开了的背囊,将书信折好放到了店小二那儿,嘱咐他明日一大早就将这幅书信送往上京的长公主府,一刻都不肯再多停留,拍马离去,直奔山路而行。
 
店小二犹疑地看着木易匆匆离去的背影,犹疑地掐着书信,险些没掐出来点儿印来。他还真是好奇现在这年轻人,年纪轻轻的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是傍晚时分办理的入住,嘱咐他给他的马喂好了水草。这不过...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和未落得干净的太阳,这才几刻钟?这人就乘着他的马一溜烟地走了。
 
店小二眨了眨眼睛,脑海里忽然闪出了一个不太妙的想法。他连手上的书信都没来得及放,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楼上方才那位客人开的房间而去。
 
倏地推开了门,尘土飞扬。
 
店小二皱着眉,顺手拿那封信来掩着口鼻,环顾四周。
 
床上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那被子还是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他自己的手法。只有桌子被移动了分毫。墨还未干,可见主人行动之迅速。他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好几遍,就是看不出来方才那位客人除了写一封信以外还做了些什么。
 
没有证据,无法报官。
 
店小二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叫掌柜的上来一同瞅瞅。要么,是他眼拙。要么,就真的是那位客人不大正常了。
 
且说木易一路兼程,这几天里他就休息了两夜,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赶路了。没心情看路边的景色,只是到了上京边儿上的时候,他特意去寻了寻当初自己被发现的地方。
 
那块石头还好好地待着,要不是周边有着安札帐幕的痕迹,木易还当真是认不出来。
 
耶律金娥说过,这块地方是萧忠的偏爱。皇上出来打猎游玩,他总喜欢选这么一块地方。就是因为这样,她当初能捡到木易的几率才大了些。
 
每每说起这个,她总是一脸遗憾。
 
“要不是我,说不定你就被别的贵女给捡回家里去了呢!那时候你虽然一身泥巴,丑的要命,那个身材还是上等的。”她啧啧几声,“上京城里的贵族女孩儿,还有的是就偏爱身材好的。再者...”她眼珠一转,明显就是不怀好意,“这附近禁卫军来的次数很多。禁卫军中不乏有特殊癖好的。那时候嘛...你以后的路途就不一定怎么走啦!”
 
每次听她说这个,他只余苦笑。
 
虽是如此说,木易还是觉得,他们两个的缘分是天意作祟。
 
当初他糊里糊涂地来到了这里,糊里糊涂地被她捡去,是他毕生的幸运。若不是她...木易一笑,现在的自己还不知道在哪一个方格子里和不知名的男人相亲呢。
 
可以说,耶律金娥拯救了他的姻缘。
 
木易拍了拍身侧的石头,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刚刚好可以靠在它的上面。
 
听说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姿势,半死不活地躺在石头上。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着,抬手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不觉一哂。说不定,他在这儿躺上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把他捡走了。
 
那时候,家里的那位怕是又要哭了吧。
 
他实在是累极。虽然脑海里一直在不停地提醒着他该起身了该赶路了,可是身体机能自有其意志,一直诱惑着他就在此时此地好好地休息一下。木易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他真的就这样在这块冰凉的大石头上睡了过去。
 
不能怪他。
 
他已经连续两天不眠不休了。这场觉他是真的挺不过去了。
 
那就睡吧,睡吧,,,睡醒了才会有奇遇啊。
 
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睡到了夜色沉沉,木易就跟那睡死了一样,依旧没有知觉。
 
眼看着几朵厚重的乌云从那头的天空赶集似的过来了这边,一直蹲在那石头边的小少妇实在是憋不住了。
 
看了看周围,恰巧有几支狗尾草。
 
她挪动着自己不甚灵便的身体拔了下来,握在手中。月光有时会顺着那几朵乌云的缝隙溜出来,打在少妇的身上,不难看出她身形臃肿,行动艰难。只见她好不容易才如愿将那几根草拔了过来,一只手握了几根,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抿了抿唇,望着眼前熟睡着的睡颜,不知在发哪门子的呆。
 
映在木易脸上的月光渐渐淡去,她像是忽然受到了惊吓一般,浑身一抖,拎起那草就捅向了木易的鼻孔。
 
还好力气收了好几分,等到了木易鼻孔的那时候,也不过就是用来挠痒痒的程度了。
 
一下成功,她似乎是受到了鼓舞,一下又一下,捅得十分顺畅。
 
正熟睡的人还做着好梦,似乎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木易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摸索着寻找那令他不适的根源。
 
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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