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大佬——连艺
时间:2018-05-25 14:31:37

  但是今天,安小满做了一顿手擀面,却把她折腾了个够呛。
  农村里做饭哪有什么煤气天然气的,烧的都是灶火,有的人家也有电磁炉,但是她家没有。
  安小满十多年没有烧过这种灶火了,不太会控制火势,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还灭了,满屋子的烟不说,灶火门里掉出来的柴火棍儿,差点把灶火前的背篓烧着了,她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就做了一顿熟的。
  安小满寻思着等她爸回来了,能不能央求着买一个电磁炉。
  吃完饭,安小满端了一杯水进了空间,去看了看那个寸许高的小树苗,她昨晚给浇了一点水,都快一天一夜过去了,但是安小满看着,它的叶子依然蜷缩着,似乎没有丝毫变化。
  不应该呀,就算是在外面的普通的树苗,像这样蜷缩的小叶子,一夜时间也会舒展开,更何况,空间里的时间似乎还比外面要长的多。
  安小满出了空间,将今天买来的小电子表跟西耳房每天叫她起床的那个机械表对了对时间,然后拿着机械表进了空间。
  她要测一测空间里和外面的具体时间差。
  安小满进进出出反复测量了十多遍,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空间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比例是24:1 。
  也就是说,外面过了一分钟,空间里其实已经过了二十四分钟。
  她环顾了一下空间里的十几亩土地,心底隐隐有一丝兴奋,如果她给这里面全种上粮食,别人家是一年一熟,她是一年二十四熟,她光靠卖粮食就能发家致富。
  再买个播种机,收割机,她一人就能侍弄十几亩粮食,要是种上些菜的话,一两天就能长成了。
  她既卖粮食又卖菜,一年的收入顶别人二十四年的,一年就能赚几十万,比她上辈子的那个小公司赚的还多!
  安小满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低头看见那寸许的小树苗,笑容又慢慢凝固。
 
 
第13章 殡葬
  不对呀,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了,空间里实际已经过了二十四天,这小树苗的叶子二十四天了还没有舒展开,而且还纹丝不动,这完全不符合正常植物生长周期啊!
  她蹲下.身,把小树苗根部的土层扒拉开,土层里面干干的似乎没有丝毫水分,是不是太缺水了?
  安小满出了空间,提了半桶水进来,把小树苗周围用土围了一个圈,然后慢慢的把半桶水全浇进去。
  看着水一点一点渗下去,她站起来,希望明早它至少能抽出嫩叶。
  安小满出来后洗漱一番,钻进被窝,她决定明天早点起来,早早去曾家堡子。
  被窝里冰冰凉凉,把她冻的打了好几个寒颤,这才想起来她今晚没有烧炕,她懊恼的想,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有心现在起来去烧炕,但是又浑身酸痛不想动弹,她今天抡了一天的小撅头,第一次干这种体力活,估计肌肉还得痛好几天,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干的动了。
  干,怎能干不动!
  一想到那一大罐子金灿灿的金条,她就充满了干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就一个小小的肌肉酸痛算什么啊!
  安小满裹紧被子,强行入睡。
  睡到半夜,她被生生冻醒了,唉,空间里那么温暖,外面却这么冷,要是她能在空间里睡觉就好了。
  咦?她为什么不在空间里睡觉?
  空间里的小楼不是有个卧房吗?还有床!
  安小满意识到这个,立即裹着被子钻进了空间,把被子铺到小楼卧房的床上,又拿了一条被子进去。
  浑身的肌肉又僵又痛,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睡得昏天黑地。
  安小满迷迷糊糊的想,空间里跟外面时间差那么大,她可以休息到肌肉不那么痛了再出去,这样干活不是更有效率?
  安小满如愿在空间呆了四五天,肌肉僵痛完全消失了,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感觉到饿。
  安小满精神饱满的从空间出来,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她洗漱一番,准备早点去曾家堡子,昨天在那个堡子待了一天,她感觉自己的胆子也变大了许多。
  有那一大罐子金条明晃晃的在前面诱惑着,胆子不大才怪!
  安小满到了曾家堡子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了。
  根据她昨天的分析,既然那个罐子埋的不深,她今天决定划区域在地表地毯式的排查,就以这颗大槐树为中心,挖一尺深向外扩散盘查。
  安小满甩开膀子,挖了不到十几分钟,外面隐约传来唢呐声夹杂着声声若有若无的哭泣,安小满瞬时浑身的汗毛全立了起来。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干干的咽了咽唾沫,这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炮声停,唢呐和哭声又响了起来,咿咿呀呀此起彼伏。
  原来是出殡!
  安小满轻轻的吐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谁家的老人过世了,今天出殡下葬,地点肯定又是选在塬上了。
  安小满听着唢呐声和哭声伴随着一路的鞭炮声越来越近,她弯下腰继续挖,要是一会儿有人进来堡子,她就躲进空间里。
  唢呐声在堡子外面停了下来,鞭炮声声声不断,安小满抬头望了望堡子门洞处,看来这家人不巧,正好把墓地就选在这堡子外面了。
  他们这里有个习俗,下葬的时候必须在太阳出来之前完成,否则,怕已故之人的灵魂被阳光一照就魂飞魄散了。
  他们应该很快就完成仪式了。
  安小满躲在空间里,郁闷的想,外面一小时,空间二十四小时,她得在这里呆十几个二十个小时才能出来。
  空间里实在没啥干头,她只好一会儿闪出来一下,听听外面的动静,因为在空间里完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感知。
  过了好久,她又闪出来时,突然看见两个男人穿着麻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恩……方便。
  啊!安小满迅速捂着眼睛闪了回去。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见男人的屁股,还一看就是两个,安小满羞恼不已。
  这两个臭男人,就不知道早点在家里解决吗?偏在先人下葬的时候,跑到先人坟院的隔壁方便,不怕先人怪罪吗??啊???
  安小满羞恼的在空间里踢腾了一会儿格子田里的土坷垃,才慢慢将两颊的红潮压下,再出来时她悄悄的躲在大槐树后面。
  不是她猥琐的想要窥伺男人的那啥,而是之前她闪出空间的一刹那,似乎听见那两个男人的聊天内容里出现了“曾家堡子”几个字,她想听听能不能找到一点关于埋金条的线索。
  安小满所隐藏的大槐树距离那两个男人的位置有点远,那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她努力的凝神细听,只听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道:“吴二叔今年才五十七,说没就没了。”
  “唉,我三天前都见他了,他还在地里挖洋芋呢,看起来攒劲的很,谁知道,吃顿饭都能把人噎死。”
  “不是噎死的,是米粒呛死的,米粒吸到气管里了,还没来得及送卫生院人就不行了。”
  “就我说啊,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天明,阳寿尽了,那勾魂的小鬼就来了,哪怕是坐在炕上啥也不干,房梁也能好端端的断了,掉下来给砸死。”
  “嘘嘘嘘,别乱说,吴二叔的头七还没过呢。”
  另一个男人估计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妥,立即转移了话题,“哎,你记不记得,前年的时候,有一次下冰雹,都是鸽子蛋大的,隔壁乡的一个老头在自家炕上坐着呢,冰雹把房顶砸穿,把老头打死了。”
  “记得记得,我二姨就是他们家邻居,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巴拉巴拉巴拉……”
  说着说着,话题诡异的转移到了哪家媳妇超生了一个娃,哪家小子偷摸进了姑娘房间……
  这两人明显不是死者的亲属,应该是给帮忙的。
  安小满躲在树后面听了半天,她本来想听听有没有关于曾家堡子埋金条的传说,结果有用的一个字都没听到,反而听了一肚子没用的八卦。
  不过像他们之前说的这个刚下葬的吴二叔,是米粒吸进气管里窒息而死的。
  遇到这种食物吸进气管的突发事件,其实只要本人立即采取立位姿势,下巴抬起,使气管变直,然后使腹部上端靠在一张椅子的背部顶端或桌子的边缘,突然对胸腔上方猛力施加压力,就能将气管里的食物冲出来。
  只要家人或者他本人懂得这些急救知识,能够及时进行必要的紧急救护,或者本人迅速利用两三分钟左右神志尚且清醒的时间用正确的方法自救,完全可以脱离生命危险。
  但是农村人并不懂得什么急救知识,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家人首先就慌了神,只知道拍背灌水,错过了最佳的救护时间,人就活活窒息而死了。
  安小满记得上辈子,她还专门查了这方面的一些急救知识。
  因为当年在他们隔壁村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说是隔壁村有户人家,家里有位年龄不太大的老人,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咳嗽了一下,不小心把嘴里的米粒吸到了气管里,几分钟就憋得面部青紫。
  家里人慌慌张张的找来了他们村小诊所的一个年轻大夫,小大夫赶来时,老人已经意识丧失,大动脉搏动停止了,也没有自主呼吸。
  小大夫遂确定了老人已经没有生命气息。
  那会儿好像也是秋天,天气挺热,又正好是农忙时节。
  家里人一怕尸体停的久了会发臭腐烂,二怕秋季多雨,地里的庄家还没收拾妥当,家家户户都在争分夺秒的抢收,这要是耽搁上几天,下上一两场大雨,庄家就折在地里了,一年的辛苦全都白费。
  按照本地风俗,本来需要停灵七天,最后被硬生生的缩短到三天。
  于是老人去世当天就入殓,第三天就开吊大殓,第四天一早就下葬埋了,其实从老人突然出事到下葬才仅仅过去了两天半。
 
 
第14章 活埋
  在先人入土后的半年里,他们家里大人小孩频频出现灾祸,不是媳妇突然晕倒叫不醒,就是孩子莫名奇妙不会走路了,去了县城省城的大医院都没有检查出病因来。
  后来有人建议他们家讲讲迷信,去庙里抽支签问问菩萨,于是那家人就在四月八赶庙会的时候,去庙里求了菩萨指点。
  据说,菩萨当时点出他们家的新坟有问题,建议提坟。
  这家人回来后,琢磨着新坟就只有上年秋刚埋的自家老爹,随即请来风水师父择了日子去提坟。
  当那个坟头被挖开,棺材盖被打开的一刹那,所有在场的人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个地方气候干燥,地下水层很低,地表水分含量较少,大半年过去了,棺材里面的的尸体并没有完全腐烂。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具尸体它已经不是入棺大殓时穿着老衣成服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棺材里的,而是以一个极度扭曲诡异的姿势跪趴在棺材一端。
  身上穿着的寿衣,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撕扯的稀巴烂,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棺材底,已经开始溃烂的面部肿胀青紫,眼球爆裂,七窍处流下黑红干涸的血迹,极其可怖,让人不禁联想到死者临死前是在如何极端的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棺材板内壁上,到处是被抓出道道血痕,尸体的十根手指根根指尖都磨的稀烂,皮肉混合着黑红的血迹撒发着阵阵腐臭。
  这幅诡异惊悚的画面,只一眼就让在场的所有人肝胆俱裂,胆子小点的直接吓瘫跪地。
  却原来是这家老人当时米粒吸入气管,猛烈的咳嗽之后估计已经把米粒咳出来了,家人慌张之下给灌了一些水,又二次呛进了气管,老人年纪大了,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休克成假死状态。
  那诊所的小大夫技术也不太过关,摸着脉搏不跳了,就断定人已经死了,就这样你一糊涂,他一失误,稀里糊涂的就把人给活埋了。
  农村里平时没有什么娱乐八卦,谁家要是有个大新小闻的,一准儿传的十里八乡,就是谁家婆媳吵架了,谁家姑娘跟了个煤老板,这样的小事都能津津乐道的说上好久,更何况是这样将人活埋骇人听闻的大事。
  当时这件事,传遍周遭三县两区,就连省城的电视台都来采访并报道了这则新闻。
  那家人姓什么来着?
  安小满虽然对这件事记忆深刻,但是这家人具体姓甚名谁她却已经记不起来了。
  本来她对隔壁村也不太熟悉,上辈子那几年,除了帮二婶去她娘家送东西之外,安小满基本上不去隔壁村。
  好像当时传的,那家就是把新坟埋在曾家堡子附近了。
  !!!!
  安小满脑袋“轰”的一声,不会,不会就是刚才新埋的这个坟吧???
  除了这家的老人是吃饭被卡死的之外,她还从没有听说过周边有相似死法的案例,又是同样将坟地选在这个堡子边上的。
  安小满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新坟棺材里躺着的吴二叔,就是那个上辈子她听说过的惊世骇俗事件的主角了。
  妈呀,现在外面这群人正在把人活埋了啊!!
  她要不要阻止,或者提醒一下?
  想了这么多,其实这些念头只是在她脑子里闪了几秒钟的时间。
  那两个男人已经提上裤子准备要走了。
  安小满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个事情太过惊世骇俗了,她不敢贸然行动,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被钉在棺材里活活憋死啊。
  不是安小满喜欢多管闲事,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而且就算她不管这事,她在这个堡子里挖挖挖,一墙之隔的地底下,一个大活人惊惧绝望的抠着棺材板,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这家人也太糊涂了,就不知道把你老爹送卫生院做个详细检查吗?就找一个没多少经验的小大夫一锤定音,把亲爹活埋了,这群不孝子!!!
  安小满焦虑的直挠头,恨不得把这吴二叔的儿子们拉过来吊打一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她要是参与了这件事,自己重生的事情万一被别人知道了,那她这辈子估计只有被切片研究这一条路可走。
  怎么办?安小满急的直搓手,越急越想不出什么稳妥的法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出了堡子门洞。
  或许那吴二叔命中注定就是这么个死法,即使她参与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她只是一介小小凡人,虽然有幸重生了,也只能努力改变自己和父亲的命运,她可没有能力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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