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融——酱香稻
时间:2018-05-26 20:14:09

  众人收了红包都很高兴,一个伙计道:“还是跟着新东家有肉吃。”
  “只要你们好好干,以后吃肉的机会多的是,每年我们都会评出一个最佳伙计发给奖金十两银子。”
  小门小户的只要一二两银子就可以过一年,秋月一开口就是十两银子,众人很是高兴更加出力。
  秋月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比如说着装要整洁、保持好个人卫生、微笑待客,用制度管人要比人管人方便的多,以后自家的产业会越做越大,不可能时时跟着,只能赏罚分明的用制度管,这也是她前世做高管的心得。
  秋月在门口走来走去朝门外看了几十次,刘婆子拿个笤帚扫地,嫌秋月碍事儿,赶了几次没赶走。
  “这俩孩子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心神不宁的,昨个三儿背着一个包袱说是要去一趟府城,那小子自从跑了一趟京城,腿就管不住了,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外跑,这个倒是不往外跑,都在门口打了几十个转了”
  秋月听了刘婆子的话笑了笑,瞧见刘三从远处归来,脸上喜滋滋的,刘三刚进门就被她拽了胳膊拽到屋里。
  刘婆子叹气摇摇头。
  “三哥,三哥,你快说到底换了多少银子?”
  “你这丫头,太心急了,都不容我喝口水。”
  秋月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温的茶水递给刘三,刘三一口喝干,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
  “太好了三哥,竟然换了八百两,三哥跟你商量个事行吗?”
  刘三见不得秋月的狗腿样,好笑的问道:“啥事?”
  “我不是想修桃园嘛,需要大笔的银子,三哥能把这些钱借给我吗?”
  “不是我不借给你,是这些银子我有大用处。”
  “有啥大用处?”
  “常仙儿你也看见了,我当初答应她要带她去关外找她师兄,我想着去就去,但不能空去,我准备在购一些茶叶、绸缎什么的卖到关外,再从关外运些皮货、药材什么的贩卖。”
  秋月听了有些不高兴,刘三哄道“我听姥爷说,你要修桃园需要几千两银子,这些银子我不是舍不得给你,我答应你等我回来,你要多少银子给你多少,保证你能把桃园修的漂漂亮亮。”
  秋月这才露出了笑脸,去了趟桃园,雇了秋家村的光棍兄弟俩让慢慢把池塘的水淘出去,待明年开春再引入活水。
  常仙儿还算老实,每天去刘记帮忙,和赵枝儿处的很好,有个山上下来的兄弟要娶她为妻,被她拒绝了,一心想着要到关外去寻她师兄,山上找回来的那些姑娘有的被家里远嫁了。
  刘婆子收拾了包袱要回刘庄,王五姐和杨捕快的婚事,因为遭灾推迟了一年,过两天正好是他俩的好日子,刘婆子是媒人当然要回去,以前都是月儿跟她一起回去,现在这俩孩子忙的估计谁也顾不上了。
  秋月确实忙,杨万才在缘来酒楼包桌,秋月正忙着采购。
  刘三派了个伙计送刘婆子回去,“婆,你回庄子上早早地把炕烧上,可别冷着了,我和月儿到了正日子就回去。”
  孙芳华来了信,说是桃胶的效果好,好几户人家都问,看能不能再捎点给她,她娘好送人情,还高兴的告诉她,她娘怀孕了,大夫说十有八九是个弟弟,等来年她娘生了弟弟,一定请她和刘婆子去府城做客,信里夹了张五十两的银票。
  今年大家种了红薯和玉米,老天爷照顾收成不错,一个个乐滋滋的来王家吃席。
  杨万才自己看中的王五姐,脸上乐的像朵花儿一样,胸前绑着两个用红绸编的大花,带个礼乐班子吹吹打打地来迎亲,四个套着红色比甲的轿夫抬着轿子,鞭炮噼里啪啦响一路。
  王家虽生的女儿多,但不苛待女儿,陪送的彩礼也是很过的去的,光被褥就十几套,两口箱子,木盆、铜镜、梳子一应俱全。
  秋月在席上见了好久不见的人,引娣娘顶个大肚子,脸色却不见多喜庆,愁眉苦脸的,焕娣见了她高兴,小声的和她说着话。
  新郎由王宝带着挨个的给大家敬酒,王宝跟田秀才上了段学堂,有了那么一两分气韵,遭灾后又是土匪,王家老两口把这根独苗看的紧,硬是不让出门,秋月有段时间不见了。
  刘庄人都道新郎人长的好,听说还是官身,是刘婆子介绍的,家里有待嫁姑娘的,把刘婆子给围的团团转。
  新娘上了轿,一路吹吹打打的迎到西关城,刘家三口随了礼跟着回到县上。
  缘来酒楼自那次宴请后就成了品牌的象征,杨家的席面虽没有那天的好,但也不差,来送亲的,一个个都道王五姐好命。
  王宝瞪大眼睛跟在刘三后边“哥,这真成了咱家的啦?不会是你骗来的吧”
  刘三做出个要打的姿势,王宝一溜烟的跑了,嘀咕道:“真好,以后再也不用趴在门外流口水了”
  来随礼的黑二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的出了门,有个小兄弟上来扶,被他一把推倒。
  黑二趴在刘记的桌子上嚎啕大哭,捶的桌子砰砰响,赵枝儿尴尬的红了脸,好在没啥客人,常仙儿站在一旁捂嘴直乐。
  “姐姐,咱赶紧把黑大哥扶进去吧,一会儿来了客不好看”
  赵枝儿愣了愣伸手来扶,常仙儿上前帮忙缠着。
  走到后院赵枝儿发了愁,后院三间正房,刘婆子一间,常仙儿一间,她和儿子一间,这该往哪扶呢?
  常仙儿不管她,扶着进了赵枝儿的屋,赵枝儿想也只能如此了,打来水给黑二擦洗,常仙儿笑着走了。
  她在这刘记住了十几日,瞅着黑二和赵枝儿就别扭,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偏偏一块大石头配个木头人,她就好人做到底,给他俩添点柴。
  钱玉被田秀才带去吃席,贪嘴偷喝了口酒,晕乎乎的倒在田秀才怀里睡着了。
  刘三派人把老少送回去,钱玉就歇在田秀才处,田秀才去刘记知会一声,常仙儿满口应道“知道了”,这还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赵枝儿坐等不来钱玉,正准备出去看看,被黑二抓了手腕子,一把带到炕上,黑脸亲了上来,赵枝儿石化又不敢叫,被人瞧见说不清。
  黑二觉得自己怀抱一团软软的棉花,身子倾了上来,嘴寻着热源撬开蜜泉,像久渴的人遇到水源,两腿一夹,要把棉花团夹的更紧些,手摸到两个软、馒头。
  赵枝儿几乎窒息,推那铁塔般的身子推不动,支支吾吾出不了声。
  身上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嘴轻声唤着“枝儿,枝儿”,身子上、下耸、动起来,赵枝儿羞红了脸。
  黑二满足的哀叹一声,赵枝儿感觉两*中间湿了一大片,羞的要死,死命的推着身上那人,那人却似累了般实打实的压在她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动。
  刘三扶着吃了酒的刘婆子回来,见赵姨娘早早熄了灯也没多想,听得赵姨娘屋里有声音问道“姨娘,可是有事?”
  “没……没事”
 
 
第50章 黑二下狱
  常仙儿跟赵枝儿说了声钱玉在田家歇下了就去睡了。
  刘三见无事便锁了门去田家前院歇息。
  赵枝儿使了吃奶的劲也没推动,在黑二胸前捶了几下,谁知黑二竟有了反应,闭着眼站起身脱光了衣裳拉了被子来盖,赵枝儿刚松了口气瞧见赤身**的大汉盖了自个的被子占满了炕。
  赵枝儿起身洗了去敲常仙儿的门,常仙儿假作睡的沉不吱声,赵枝儿又不敢敲刘婆子的门,估计敲了也听不见,只得抱了腿坐在炕角,瞧着赤身**的黑二哭笑不得。
  黑二半夜醒了酒,下炕找水喝,一瞧情况不对,差点叫了出来,一眼瞧见炕角的赵枝儿。
  抱着双腿睡的香甜,像只小猫一样,想起自己醉酒失态,浑身赤*,赶忙拿起衣裳往身上套,摸摸不对劲,裤裆里湿的,一拍脑门想起些事。
  这可咋办,要是明天枝儿说自己唐突了她,不愿意嫁给他怎么办?枝儿会不会再也不想见他,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就好了,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美色在前,顾的了那许多。
  黑二重新扒了衣裳上炕,把赵枝儿揽在怀里,赵枝儿被惊醒,来回挣扎,黑二闭着眼用嘴堵住嘴,欺身上去,恨不得将人按进骨头里,赵枝儿只当他还没有醒酒,谁知那人把手探了进来,慢慢的把她衣物*了,她想叫发不出声,白皙的皮肤因为挣扎泛着粉红,黑二爱的不得了,一沉身*了进去,一时间颠鸾倒凤,好不自在。
  第二天黑二说了句,等我寻媒人来提亲就要走,赵枝儿拽住了他的手“我再寻思寻思”。
  “有啥好寻思的,我这就叫媒人来。”
  黑二走后,赵枝儿羞红了脸,一夜没怎么睡,小衣还是早上黑二给她穿的。
  刘三瞧见黑二焦急的从刘记出了门,正要说话,人眨眼间就不见了,觉得奇怪,黑大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常仙儿瞅见赵枝儿通红的脸,嘻嘻的调笑几句,随着天黑,赵枝儿的心渐渐往下沉。
  “黑大哥肯定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他那么想要你,还不上赶着让媒人来提亲”常仙儿说话颇有些荤素不忌的。
  赵枝儿瞪了常仙儿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做下的好事儿”
  常仙儿也不恼道:“你还年轻,干嘛替钱家那个不要脸的守着,人呢,该放开的就得放开,守着死规矩,错过了对自己好的人就得不偿失了,像我这样,白白负了我师兄一番情谊,此去寻他也不知道是哪番光景”说起自己的事,也颇有一番惆怅。
  “黑大哥那人对你不错,见了你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等你过了门给他生上大胖小子,他还不知道乐成啥样呢。”
  赵枝儿恼的恨不得塞上她的嘴,像常仙儿这样的人,以前只怕想见也见不上,自己却因落难跟她结识,说起来这人虽然有些口无遮拦,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城里那几个从山上下来的姑娘,就是她张罗着寻媒人将姑娘们嫁出去的,有几个姑娘家里迂腐,硬逼着姑娘上吊,常仙儿知道了打上门。
  “几个姑娘家被土匪劫上山,也是你们这些做家人的没有护周全,姑娘本就遭了罪,你们这些人现在还逼着她上吊,有你们这些家人还不如没有,以后我就是这些姑娘的姐姐,你们不乐意管,她们就由我发嫁出去。”
  马县令要给常仙儿奖赏,常仙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表功,便向马县令要了五百两银子,马县令也乐的这样,常仙儿把几个家人不要的姑娘聚拢在租来的小院里,每人给了五十两发嫁出去。
  刘婆子醉酒头风犯了,秋月忙前忙后伺候着,刘婆子坐在大炕上道“总算有点小媳妇样了”
  秋月差点磕在门槛上。
  赵枝儿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黑二,心下有些怅然。
  刘记还没开门就被人敲的咣咣作响,秋月忙开了门,昨晚要照顾婆便歇在刘家。
  是黑大娘,黑大娘由个十五六的年轻人扶着焦急的往里走。
  “月儿,月儿,你婆呢?三儿呢?”
  刘婆子头上裹着头巾出了屋,秋月忙去田家唤刘三。
  “大妹子,你这是咋了呢?”
  黑大娘缓过来劲,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拍腿哭喊道“老姐姐,你说这可咋呢?黑二叫衙门的给抓走了。”
  赵枝儿在屋里咚的一声坐在炕上,面如死灰。
  刘三刚好听到,先叫秋月把黑大娘扶到屋里坐着,把那小年轻叫到一边说话。
  “老大昨个早上从刘记出来,着急忙慌地往前走,我们几个问他要去干什么,他说要去寻媒人。”
  “等等,你再说一遍,寻媒人做啥?难道大哥有自己看上的要去提亲?”
  小伙没料到刘三竟然还不知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赵枝儿咣当一声推开了门,抓住刘三的手“三儿你快救救他,快想法救救他”
  刘三傻了一样站在那儿,这情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常仙儿上前扶了赵枝儿“你先别急,先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
  “媒人没请成,却在街角碰见了几个衙役,那几个衙役上来就用镣铐锁了老大,还嘟囔着昨晚在黑家门口守了一夜,也没守着黑二,今个一早就让他们碰见了”
  “你可知道那几个衙役是哪的人?”
  “不知道,随着老大的几个人都被他们锁了去,小的跑了,兄弟们赶忙去各处打探,找了一下晌也没找到,以前有什么事儿都是老大出头,现在老大不在,兄弟们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打探一番老大也不在县衙,这才着了急去家找大娘。”
  黑大娘子门上冲了出来“三儿你无论如何得想法救救你黑哥,我们在本地也没什么亲戚,交好的就是你家,你得想想法子。”
  秋月在一旁安慰下黑大娘,刘三细细问了那几个衙役的装扮。
  杨万才得了消息上了门“三弟,打探到了,是府衙的几个衙役抓了大哥,说是大哥私设赌场,草菅人命”
  黑大娘吓的瘫坐在地上“这怎么还牵扯上了人命官司,早说让他把他那个赌场关了,他偏不听,说是手下的兄弟没地方去,这可咋办呢……”
  “杨大哥可打探到是啥事了吗?”
  “就是万家坪的那个王赖子,王徳子他爹,以前是个三只手,这些年靠着吃女儿过活的那个”
  刘三咳了一声,杨大哥可能王家不知道跟秋月的关系。
  秋月倒没觉得有什么“大哥,你继续说”
  “他女儿和他那小儿子犯了事叫官府流放了,女儿走的时候不知道咋把他家屋子烧了,三兄弟存了些钱,各自分户建了房,王赖子两口子成了负担,哪家都不要,因为这个,兄弟间打架打的头破血流也没人乐意管,王赖子以前有些钱,过了几天好日子,因好吃懒做,不事生产,银子花净了就干起了老本行,谁知偏偏偷到黑大哥身上,黑大哥命人把他揍了一顿,回去没几天就没了,不知道谁给他家婆娘点的眼,说是黑大哥县衙有人,让去府衙告状去,告的是黑大哥把人打死的”
  “是有这么回事,那老头偷什么不好,偏偷了老大的心爱之物,可我们也没把老头打成啥样啊,不至于死了啊!”,心爱之物就是当初要送给赵枝儿的簪子。
  秋月暗想这还真是山不转水转,兜兜转转又转到王家人手里。
  问明了情况,刘三和杨万才出了门,不一会王五姐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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