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女配不薄命——我是大逗比
时间:2018-05-27 10:24:31

  “敢问夫人, 老爷要把奴许配给何人?”
  张夫人叹了口气, “是老爷的结义兄弟张团练……”
  对于张团练的品性,张夫人也是略知一二的,不仅好色成性不说,还粗鲁嗜酒,听说在行院里打死了好几个粉头,这样的人玉兰嫁过去岂能好?
  更何况那张团练家中已有一妻两妾,说是许配,玉兰过去还不是做个妾。
  这些倪溪自然也懂得。
  张团练不缺美人为什么还要她?
  她心猜应该是上次张都监让她劝酒的时候入了张团练的眼,以至于下来后张团练向张都监索要她。
  若是许配给了张团练,别说任务失败,就是玉兰的一生也会被毁了。
  见倪溪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张夫人安慰道:“老爷的面子我不好拂了去,你先别担心,我还没有答应,只说有时间问问你是否有心上人再说。若是有心上人的话,我再从中周旋,想必老爷也不好强人所难了。”
  倪溪苦笑,“夫人最是了解奴,奴哪来的心上人啊。”
  这府里上上下下就这么些个男人,让她从何寻找心上人去。
  张夫人沉吟了下,她对倪溪是十分怜爱的,也不想倪溪过去受苦,然而回绝老爷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不然哪怕张都监再敬重她,也会发怒。
  倒不如想个折中的办法,然而眼下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真是急死人了。
  老爷身边的小厮勉强不错,还有管家的儿子……
  张夫人很快又一一否决了,这些人身份都不够,老爷不一定会同意,只有找一个老爷也喜欢的人才行。
  有了!
  倪溪正在忐忑间,突然听张夫人说道:“我观那武义士品貌皆不错,又是老爷的亲近之人,你觉得如何?”
  武松?
  这个杀星,倪溪连连摇头,先不说她觉得如何,原著中就连玉兰也是被武松杀得,又怎么能许配给武松呢?
  “奴对武义士并没有这方面想法。”
  张夫人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府中只有武义士能在老爷面前说得上话,如果把你许给他,老爷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而且这也是权宜之计,到时我再说想把你多留两年,那武义士也不能说什么,就这么定了吧,……”
  倪溪此刻是有苦难言,总不能告诉张夫人张都监对待武松不过是设了个圈套而已吧?她只是想讨好下武松,让武松将来不会杀张夫人和这些丫鬟,并不代表倪溪愿意把自己许给武松啊。
  正要再拒绝,只见张夫人露出疲倦的神色,不远再多说的样子,示意要休息了。
  倪溪只能缄口不言。
  其实她也知道,张夫人的这个办法很好,是真心真意为了她着想,作为一个主子,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
  如果倪溪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只是在心里面,她却还没有接受过来。
  不管倪溪怎么想,张夫人是决定了。
  当天夜里,就对张都监说道:“官人,我观今夜月色甚好,不若办个小宴如何?”
  赏月这等风雅之事,自古文人都喜爱。张都监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令人在后堂深处鸳鸯楼下安排筵席。
  筵席上,张夫人与张都监坐在上位,众小妾坐在下位,众人吃了些酒。
  待张都监半醉后,张夫人又叹道:“听闻官人身边的武义士武艺过人,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倒想见识一番。”
  张都监笑道:“他不过是草莽之人罢了,夫人若是想看,我让他上来即可。”
  不一会儿武松就上来了,见到这么多女眷,急忙侧过身回避。
  张都监唤住武松,笑道:“内子只是想看看你的武艺,此间没有外人,不必见外。”
  武松自从在施恩那里确定了张都监与张团练是结义兄弟后,就明白了张都监肯定不怀好心。然而他如果突然离开,那张都监又是施恩父亲的上司官,难免会牵连到施恩父亲。
  因此武松把这些事都埋在了心里,又回到府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整日与张都监虚以委蛇,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张都监能做出什么来。
  听了张都监的话,武松应了声,当即找了条棍棒舞了起来,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吓得不少丫鬟女眷面色惊变。
  这样子的武松,哪怕是站在对立面,张都监也不得不一声赞叹。
  “好,武义士喝酒。”
  张都监令人从筵席的一边置了个小桌子,丫鬟摆上酒水后,让武松坐了。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话,武松一边保持警惕一边在想这张都监想搞什么鬼。
  没多久,只听张夫人道:“此等良辰佳景,又怎么能少了曲儿。”
  她命人去唤倪溪上来。
  至于倪溪,早就被张夫人计划安排在一边等待多时,上去后,倪溪第一眼就看到了武松。
  那天看见武松是在夜里,朦朦胧胧,然而此刻,倪溪才真正看清楚了武松的模样。
  他穿着一件褐色短衫,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角,鼻梁高挺,五官充满了阳刚之气,哪怕是坐在侧边不起眼的地方,也依然引人注目。
  那双犀利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让倪溪遍体生寒。
  倪溪稳住自己的身子,朝他柔柔一笑。
  武松明显也认出倪溪来,愣了下,不自然的别开头。
  倪溪不去管他,站在桌前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便开始唱起来。
  她唱了一首苏东坡学士的《水调歌头》,婉婉转转的唱着。
  武松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却能感受到其中那凄凉优美的意境,不知不觉就连桌上的酒也喝了好多盏。
  仰头喝酒间,他朦胧看见倪溪流转在他身上的那双妙目,眼波楚楚,欲语还休。
  武松只觉得一股热气上头,他忙低头闷声喝起酒来。
  而倪溪,知道张夫人要做什么,怕武松会拒绝坏了事,因此想先在武松面前刷点好感。
  然而没想到她使了半天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那武松居然当做没看见,还避开了去。
  这人真是气死她了!
 
 
第33章 玉兰篇(6)
  一曲唱吧, 倪溪对众人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去。
  这时张夫人及时说道:“玉兰,你去为武义士斟杯酒吧。”
  啊?
  倪溪去看张夫人,只见张夫人眼底带着微微笑意催促道:“还愣着什么, 快去吧!”
  这张夫人是真的想把她和武松凑成堆了, 再看看张都监,由于经常让玉兰做劝酒之类的事, 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丝毫没有发觉张夫人的目的。
  倪溪在心里哀叹一声,轻挪莲步顺从的走到武松桌前。
  武松正要推辞间,只见倪溪已经从旁边托盘上提起玉瓷酒壶了, 她软声道:“奴来为武义士斟酒。”
  她说着就要倾下身去斟酒, 武松连忙拿着杯盏闪开身子,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见武松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倪溪轻蹙黛眉, 楚楚水眸看着武松。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 委屈道:“奴又不是那吃人的野兽, 义士为何离得这般远。”
  武松无奈,他之前接触的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一个个不拘小节,大碗吃酒大口吃肉,痛痛快快的。
  谁知陡然遇见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 面对她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方便, 实在是憋屈至极。
  武松正襟危坐:“我只是粗人一个, 哪敢劳烦小娘子。”
  倪溪不解,她又没招惹这武松,怎么武松每次都是避着她连多看两眼都不愿的样子。
  倪溪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动,带着几分哀伤说道:“武义士若是嫌弃奴身份卑贱,奴也不好勉强。”
  说罢,她一个转身就要离去,只留给武松一个纤细瘦弱的背影,摇摇欲坠,哀婉忧伤。
  这女人的心思真是看不懂,他什么时候说过嫌弃她身份卑微的话了。
  原本武松是不打算理会的,可见到倪溪的背影,心却突然颤了下,竟是有点怪自己是不是说重话了。
  他一招手,粗声道:“你来吧。”
  倪溪却是置之不理,仿佛赌气似的背对着他,走到张夫人的身后。
  这小娘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武松眼一瞪,正要站起身,却突然看见倪溪拿帕子拭了下眼角,有晶亮的光泽在她眼中湿润。
  她哭了??
  武松本来高涨的怒火突然被扑灭,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反而生起莫名的愧疚来。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随便一两句话都能流出泪来,莫非真是水做的不成?
  算了,不和她计较。
  另一边,张夫人目睹了全部,安抚武松道:“玉兰从小心思细腻,想必是武义士方才的举动伤了她的心,因此才闹点小脾气。”
  她又吩咐倪溪,“快给武义士赔个不是。”
  倪溪含泪委委屈屈的对武松行了个礼,“是奴鲁莽了。”
  武松见她这般可怜模样,又怕张夫人会怪罪于她,压着嗓子喏喏说道:“是小人不好才对……”
  张夫人笑道:“玉兰一直在我身边长大,人又聪明伶俐,善知音律,极能针指,若武义士你不嫌弃低微,我将玉兰给你做个妻室也好。”
  武松一惊,连忙起身拜道:“小人何德何能,怎敢娶夫人身边之人为妻。”
  张夫人正待说话,此时张都监已经反应过来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带着怒气压低声音对张夫人道:“夫人这是何意?我不是已经与你说过要把玉兰给我兄弟吗?”
  张夫人早就料到了这一出,面带微笑答道:“老爷不知,我昨日问了,玉兰的心上人正是武松,武松又是老爷心爱之人,眼下正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张都监怒道:“我何时心爱那……”
  就要说出武松的名字,突然见武松犀利的目光看向这边,张都监内心一寒,怕他听到,不好再说了。
  也不知道武松听到没有。
  张夫人见张都监不说话,只以为是默认了,这才把目光放到现在站起身来的武松身上。
  只见他面目堂堂,身材孔武有力,端的是一个英雄好汉模样。
  张夫人心想玉兰配他不算太委屈,笑道:“武义士休要拒绝,我既说了这话,自然会应允诺言。”
  看武松犹犹豫豫还要推辞的样子,张夫人威声道:“莫非武义士真的嫌弃玉兰身份卑微不成?”
  自从潘金莲这件事以后,武松对待女人已经没有了那心思,也再没有了成家的想法。
  然而此时,他眼角的余光恰巧看到倪溪袅袅娜娜的站在那儿,眼中含泪,表情似怨似悲,竟是要在哭出来的样子。
  武松心里一阵烦躁,这小娘子怎么这么爱哭,动不动就要流泪,他连话都没说呢她哭什么?
  心里嫌弃着,不知道为什么,武松的嘴巴却不由自主的的应了。
  只听他扬声道:“多谢夫人!”
  再说倪溪,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惊讶。
  明明武松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嫌弃她的样子,面对张夫人的赐婚居然没有拒绝,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倪溪如何想不通,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张夫人笑着让武松坐下。
  除了张都监隐隐青着脸外,众人再次饮起酒来……
  …………
  筵席一半的时候,武松就告退离去了。
  武松刚走,倪溪连忙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离开里面喧闹的氛围,走出鸳鸯楼,只见月凉如水,宁静美丽。
  武松歇在角门那边的耳房,倪溪快步按照路线追了上去。
  没走多久,就见花园中间的小凉亭里隐约有个黑影,这个府里的小厮丫鬟要么歇了要么在鸳鸯楼伺候,能在花园里的应该是武松。
  倪溪放低脚步声,走上前去。
  只见凉亭内那黑影背对着她大大咧咧坐着,似乎在细细的擦拭着什么,看不清具体,只能看见那宽厚的背影。
  倪溪在凉亭口站立,试探着轻声唤道:“武……”
  话没说完,月光下突然一道亮晃晃的光把倪溪的眼睛闪了下,她用玉手微微挡住眼帘,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这一定睛去看,倪溪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全身冰凉动弹不得。
  那分明是一把匕首!
  等倪溪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一双有力的臂膊紧紧箍在她的杨柳腰上,随之而来的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谁?”
  这是武松的声音!
  倪溪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知道武松,虽然杀人不眨眼,却也不是那种滥杀成性的人,况且她自问目前为止并没有招惹到武松,就算先前在鸳鸯楼使了下性子,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如果武松真是因为她扫了他的面子要杀她,她也只好认命。
  倪溪尽量忽视掉脖间那把锋利的随时可以要了她性命的匕首,柔声答道:“武义士,奴是玉兰。”
  武松拿着匕首的手一顿。
  自从他对张都监心生防备之后,已经习惯了每日怀中揣一把匕首,以防备任何临时状况。
  刚才喝了一些,从鸳鸯楼出来后,虽没有醉意,却也并无困意。今夜张夫人的突然赐婚,而且赐婚的对象居然是倪溪,让他措手不及。他索性坐在花园凉亭中,掏出怀中匕首擦拭起来。
  他有个习惯,一旦心绪不宁的时候,就喜欢拿着朴刀擦拭刀身,只有这样,心才能宁静下来。
  谁知他擦拭着,猛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背对月光,看不清楚面貌,只能看到个朦胧的纤细身影。
  下意识的,武松立刻警觉的起身那匕首制住那个身影。
  居然是玉兰。
  两人离的这么近,身体紧贴,彼此呼吸声可闻,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武松只觉得箍住她腰身的那双手也变得火热起来。
  武松连忙收回了匕首,后退了几步,粗声粗气说道:“你到这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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