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年前,就被太医查出倪溪的身体状况无法受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儿,关于这个宋徽宗也是知道的。
他早该想到,倪溪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宋徽宗顿时心疼不已,将怀中人儿抱的更紧了些,“要不这样吧,你从寡人皇子中挑选一位合心意的收养,寡人让他奉你为母,这样也免去了膝下空虚得忧愁,如何?”
倪溪抬起含泪的眼眸,犹豫问:“圣上,这……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只要爱妃能够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宋徽宗豪情万丈的说道。
反正他的皇子众多。
倪溪“扑哧”一笑,终于不再流泪了。
她情意绵绵的柔声感激道:“多谢圣上。”
接下来的三个月,倪溪在那么多暗中观察了许久,最后选定了赵楷。
赵楷今年十四岁,生母是个小妃嫔,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比起其他母妃都在靠山强大的皇子,赵楷更像是个皇宫内的隐形人。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愤恨之心,不与人争抢,反而醉心于书画,而他在这方面也确实天赋出众,颇有宋徽宗的影子。
对于这个“新”儿子,倪溪表现的十分关心体贴,如同真正的慈母一般嘘寒问暖,很快,就让赵楷卸下了心防,将她当做真正的母妃来看待。
宋徽宗平日里常常来倪溪这里,来的多了,本来父子关系生疏的赵楷也渐渐进入他的眼里,发现这个儿子与他有同样的兴趣爱好并且天赋出众后,宋徽宗兴奋至极。
这样一来,他来倪溪寝宫里的时间更多了,要么与倪溪一起浓情蜜意,要么教导赵楷书画,三人宛如真正的一家人那般平和幸福。
三年后,在倪溪的不间断诱导下,宋徽宗逐渐越来越喜爱赵楷,而太子赵桓越来越平庸普通,随着一件件的错事,宋徽宗索性废了太子,改立赵楷为太子。
而作为太子的养母,倪溪也水涨船高,成为了皇贵妃,宠冠后宫。
宋徽宗不喜朝政,有时候因为潜心书画便会让倪溪代为批阅奏折,处理朝事。
这些外人都不知情。
而倪溪,也讲每一件事处理的很好,不负宋徽宗重望。
宋徽宗见状,更是放心了,也更加醉心于艺术,渐渐放手交给倪溪。
宋徽宗的不问朝事,给了倪溪很大的机会。
她开始暗里搜集蔡京童贯等人的罪证,最后将这些罪证一齐交给宋徽宗过目。
宋徽宗龙颜大怒。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欺瞒了这么久,那些人背着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宋徽宗立刻下旨抄家处斩,将与这些事有关之人通通问责。
至于高俅,他的罪证也有很多,只是倪溪没有交给宋徽宗,而是暗中见了高俅。
倪溪之所以没有处置高俅,一方面是因为她当初入宫就是借着高俅干妹妹的身份,两人在外人眼里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高俅这人极会钻营,在倪溪入宫后施恩了不少,宋徽宗与太子赵楷对他印象都不错。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高俅本身就是草根出身,发迹纯属运气和他的机灵。
这样的一个人,会看清时势,也更加好掌控一些,不像蔡京童贯,倔的跟驴子似得。
高俅见了这些,有了童贯等人的前车之鉴,他已然畏惧,被倪溪拿捏在了手里,不敢在像以往那样肆意妄为。
眼下,朝堂不正之风终于肃清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便是强国了。
大宋虽然被这些贪官污吏腐蚀了许多,但是基本的底蕴尚存,朝廷官员一部分被换血后,又有新鲜的血液加入,这一批人没有加入任何党派,也能放心的用。
而抄了童贯等人的家充盈国库后,倪溪拿这些钱财首先将之前大宋军队被克扣的粮饷全部补发给军队,又从国库里多划了一笔提高了每年的军费支出,用于练兵。为避免贪官污吏克扣,她将此事交给了宿太尉去做,让宿太尉一一监督下去。
宿太尉最是贴近宋徽宗身边的人,本来倪溪作为一个女子干涉朝政,他是极为反对的,但是宋徽宗固执己见,让他反对也没用。再加上后来倪溪做的一系列举措让宿太尉看出都是为了大宋好,只能默认了,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毕竟倪溪所做的事都是假借宋徽宗名义做的。
一想到在几年后大宋被金人逼迫的生灵涂炭,成为奴隶一样的存在,倪溪就忍不住心里的悲呛。
自古都是弱肉强食,金人凶猛,只有大宋的兵力上去了,才能抵御即将到来的灾祸。
她从军中挑选了二十个擅长制作武器的人,给了他们大量的经费,要求研制出比现在的火炮威力更猛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当然,倪溪在其中也提供了自己的意见,功夫不负有心人,用了一年的时间,反复试验后,这二十人研制出了车轮炮,只需要驴或者骡子拖动便可自由转换方位,高低由使用的人控制,比之前方便了不少,而更重要的是,它是可以连发的,炮筒内一次可以装下36颗□□弹,节约了很多的时间,再装上倪溪特别改进的火/药,杀/伤力提高了不止十倍,精准度也高了很多。
倪溪下令将车轮炮在军中大肆生产,又重新组建了一个炮兵队,交由他们负责。
同时,在全国下令轻徭薄赋,让百姓们安心生产,休养生息。平民中旦凡有武艺的,都可以参军为国效力,这样一来,那些所谓的“绿林好汉”都少了很多,而军队的人数则是不断壮大强健。
至于宋江那边,用了两年时间,剿灭了三大寇。在原著中,因为后勤保障不到位,梁山泊众人伤亡惨重,损失过半,而这次,倪溪特地选拨了一位清廉公正的官员来负责战事的后勤,保证不会出现粮草军用物资短缺的情况。
不过,李逵与董平,在战事中发生“意外”战死沙场了。
内部问题解决,终于可以着手对付金人了。
往年金人兵力强盛,很多地方大宋只能敢怒不敢言,眼下,却不用在那么憋屈啊。
在宋人和金人的又一次摩擦中,宋人终于不再退让,一个字,战!
这些人,不给他们一个惨重的教训就会永远虎视眈眈着大宋。
与其被动,不如先发制人。
大宋子民团结在一起,共同抗金,没有内患,军事力量也强大起来,这样的大宋,让金人吃尽了苦头。
金人没想到,他们一直眼中的“病弱羔羊”居然也有化做雄狮的这一天。
在倪溪前期充分的准备下,大宋并没有吃亏,反而让金人跌了个大跟头,获得了第一次大的胜利。
无数宋人骄傲,激动。
宋徽宗早就不问朝政,朝事落在了太子赵楷身上,而赵楷年幼,由太子母妃倪溪代为处理。
父子两都不喜欢朝事,由倪溪处理,两人乐的轻松。
这一战的胜利,宋军士气大涨,倪溪再次下令,一鼓作气的打下去,打到金人怕了为止。
战事持续了一年的时间,牵连范围甚广,最终的结果是,大宋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宋金签订合约,金人向大宋俯首称臣,只怕金人没有十几年休养生息是别想恢复过来了。
外忧内患解决后,大宋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繁荣昌盛,史称“大宋盛世。”
而倪溪,她对整个大宋的付出和影响是重大的,被史书称作“两代帝王背后的女人。”
全书完
番外(一)燕青
彼时,宋徽宗已经不问朝政两年。
倪溪代为听政。
燕青被传召进宫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问梅香,梅香笑着不答,只说是贵妃娘娘的命令。
想到那个妇人,燕青就不得不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人只以为名妓李师师病死,谁能想到她居然翻身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呢?那个妇人,如今已经算是权倾天下了,这是暗里大家心知肚明事,她的经历,堪称传奇。
包括大宋如今能有如此繁盛气象,也多亏了她。
偶尔午夜梦回,燕青也会梦见那个清冷的佳人,她巧笑倩兮,一双美眸顾盼生辉的样子,她懒洋洋的戏弄他的样子,似乎已然掩藏在记忆的深处。
如今,两人身份相差千差万别。
她突然传召他,是什么事呢?
燕青想不通。
进入寝宫的时候,一股沉香木宁静淡雅的气息扑鼻而来,既让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那个妇人还是没变,或许更美了。
岁月不曾洗涤去她的容颜,让她看起来依旧如同芳龄少女一般肌肤莹润如玉,娇美动人。
至尊的地位,让她眉目间多了许多尊贵与威严的气势。
而现在,她正俏生生的立在那儿,站在他的面前。
燕青反应过来,连忙跪拜行礼:“小人见过贵妃娘娘……”
一双雪白的玉手轻轻拉住了他,“张闲哥哥……”
这声音很轻,很柔。
却让燕青突然恍惚了下,仿佛见到了当初那个拉着他言笑晏晏的小娘子。
不过周围的环境再次让他清醒的认识到,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他与她,隔着天与海的距离。
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燕青俯首恭敬道:“小人并非张闲,也担当不起娘娘这样的称呼。”
刚说完,他就听到一声轻笑。
“不过是怀念下罢了。”
倪溪笑的无所谓,那双美眸神采奕奕,闪烁着令他看不懂的情绪。
燕青心惊,头也压的更低了。
“不知娘娘传召小人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
倪溪慢悠悠的说,似乎浑然不知面前之人的紧张。
“本宫好不容易闲暇下来,所以想着与张闲哥哥你叙叙旧,免得你我关系生疏了。”
又是这样笑吟吟的样子,上次他就被这妇人让他吹箫唱曲儿,折腾了半天。
这次,又打算如何“叙旧”呢?
燕青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无可奈何的同时,竟然隐隐还有一些期待?
下意识的,他问:“不知娘娘这次想听什么曲儿?”
说话的同时,他环顾寝宫四周,准备寻找乐器。
“不,这次本宫不想听曲儿了。”
玉容上带着暧昧的笑意,只听她意味深长的说:“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等着本宫……”
至于什么事,
下一秒,燕青就知道了。
“本宫听闻你纹得一身好纹绣,却不曾见过,可否脱下衣裳让本宫一裳呢?”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燕青头上,显得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燕青身子一震,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抬起头时,却见到了倪溪表情悠闲坦然,真的在等待他脱衣。
见他看过来,倪溪眨了眨眸子,催促道:“快点呀。”
“娘娘,这……于理不合……”
他艰涩开口,想要掩饰内心的波澜起伏。
“有什么于理不合的,这里有没有外人。”
倪溪说的十分轻巧,似乎等不及了,
纤纤玉指竟然爬上了他的衣襟,想要帮他将衣裳褪去。
燕青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
倪溪不满了,“要么你脱,要么本宫替你脱。”
她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让人臣服。
燕青迟疑了下,半晌,倪溪的目光依然落下他的身上,不曾收回去。
他终于知道,她是认真的了。
叹了口气,他道:“小人这就脱。”
双手动作着,三下五除二的褪去了上衣,仅留下一条衬裤穿在身上。
不得不说,燕青本就拥有一个好皮相,俊俏的长相让他比一般汉子少了些粗犷,增添了几分柔美,却又一点都不晓得娘气,长眉俊目,潇洒倜傥。
露出来半个身体,如同雪练般白,肌肉纹理细腻,身形线条流畅,每一处都是极好的。
而这雪白的皮肤上,是琳琅满目的花绣,青压压一片,纵横交错在他的整个上半身。
“疼吗?”
倪溪问。
纤细的玉指在那片花绣上流连,游走,如同一只灵巧的鱼儿,触碰着燕青的胸膛,肩膀,后背……
“不疼。”燕青压抑着。
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痒痒的,又酥又麻,那柔软的手指,何止是触碰到他得身上,就连他的心,好像也变得痒痒的麻麻的。
作为一个混迹惯了风月场所的男人,他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大掌抓住那双肆意妄为的小手,燕青沉声道:“娘娘……可以了。”
健壮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那双清澈有神的眼,也晦暗不明起来。
他看着倪溪,倪溪看着他。
两人距离十分的近,彼此气息可闻。
“可本宫觉得,还不够呢。”
倪溪勾起红唇,并没有就此妥协。
小手灵巧的滑动着,一下一下,乐此不疲。
燕青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内心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那火焰太旺,已经成为熊熊烈火在心间燃烧,却又熄不灭,不断的燃烧着他的神经,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无法正常的思考。
那就,随心吧。!
深深的看了倪溪一眼,他问:“娘娘可是想好了?”
“当然。”早就这么想了。
倪溪的回答轻快,媚眼如丝。
“希望娘娘不要后悔。”他眼神深沉。
下一刻,倪溪就被燕青猿臂一揽,搂在怀间。
两具身子紧紧相贴,燕青俯身,将唇印在了倪溪柔软的唇上,如同饿虎扑食,狠狠地撕咬,吞噬,仿佛要将倪溪吞进骨头里。
趁着倪溪愣神的瞬间,灵巧的舌头如同小蛇般钻进倪溪的口里,包裹着她的舌,一起共舞,一起缠绵……
这是与他俊雅外表完全不相符的热情。
一吻毕,燕青看着被吻的略微红肿的唇,风流一笑:“娘娘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