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鱼七彩
时间:2018-05-28 13:30:24

  “苏越蓉的父亲已经赶往京城了,之前没好意思说,派人去陈州调查的时候,我就特意让他们在离开之前假传消息给苏越蓉的父亲,告诉他苏越蓉现在身体不大好,希望他能进京照料,人得到消息后就准备会动身了,这会儿人差不多该到了。不是今天,明天必到。”赵寒烟道。
  包拯点头,叹赵寒烟机灵。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宫门附近,就有一侍卫前来跟赵寒烟行礼,小声告知赵寒烟他和另外七人为皇帝派来,协助赵寒烟调查破案。
  赵寒烟有些惊喜,她的皇帝堂哥果然没那么绝情。包拯听说后也很开心,不过嘱咐赵寒烟侍卫,此事必要保密,暗中不要让他人知晓。
  “我怀疑开封府内有奸细。”包拯对赵寒烟道,“所以调查一事,咱们暗中行事,不要声张,若那幕后黑手真如你所言那般,必定行事缜密,关注我们的一举一动。在这种关键时候,他绝不会放过监视开封府,保不齐他早已经时刻准备应对咱们这边突发的状况。”
  如果赵小兄弟所提出怀疑一件件都得以证实了,他的推测就没有错,这是一桩大阴谋。包拯便也担心这桩案子的变数,如若真有人花费这么多年谨慎布局,那么其幕后黑手定有非常巨大的阴谋和目的。且不管这个阴谋具体为何,必定不会是好事,绝不能令其得逞。
  赵寒烟和包拯商量定了保密之后,二人就一前一后回到了开封府。
  白玉堂早在后门等候赵寒烟,一见她回来了,便问她情况如何。
  赵寒烟谨慎地看看四周,拉着白玉堂到厨房后头的僻静处,把大概经过讲给了他。
  “你堂哥不信你?才不答应?”白玉堂怀疑问。
  “不是不信,他是要抓住这次机会,难得有大臣咬出庞太师,这算四是众目睽睽之下,最为有力的实证,扳倒庞太师的机会不多。”赵寒烟理解赵祯,“他没亲政之前,便听过许多庞太师父子的恶行,结纳私党,斥逐异己,屡兴大狱。他年少气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每次听说他们害死人,都会气自己无能,有一次情急之下一脚踢在了石头上,把脚趾踢出血来都不喊疼,跟我说,要是能解决了那朝中的奸佞,此时叫他立刻断了脚趾也愿意。”
  “你这堂哥倒是个好皇帝,少年时很有侠气。可惜他身在朝堂,他若是江湖中人,只怕而今会和我一样了。”白玉堂听赵寒烟讲完这些,对赵祯印象更好了一层。
  “庞太师在朝中的根基深厚,他身居高位,若做阴私之事,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所以抓他的把柄治罪十分难。许多时候去撼他,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朝堂都会跟地动一样剧烈摇晃。遂没有十足的铁证,这人目前动不起。”赵寒烟继续解释道。
  白玉堂点头,“怪不得了,这确实是个机会。礼部尚书官位也高,由他指证庞太师,确有说服力。”
  “现今也有人仍未庞太师辩白。但始终都是底气不足,圣上若这时候判死庞太师,算‘名正言顺’,没那么多人敢造次。”赵寒烟道。
  “你堂哥的做法可以理解,但若幕后黑手,若恰巧就看透了这一点,才加以利用,便是上了人家的当了。”白玉堂分析道。
  赵寒烟应承,就是这个道理。
  赵寒烟随即和白玉堂打商量,二人便立刻连马都没骑,为达到悄悄离开开封府的目的而不被打扰,选择了翻墙。
  翻墙上房这种事对于白玉堂来讲,那是在轻松不过的事,可对于从没做过这种锻炼的赵寒烟就有些难了,特别是开封府的墙还有点高。
  白玉堂在墙根处扎了马步,弓着腰,让赵寒烟踩着他的腿,然后再踩他的肩膀,由此攀爬上墙头。赵寒烟看了看穿着一身潇洒白衣俊秀飘逸的白玉堂,摇了摇头,坚决不踩。
  “为何?”白玉堂问缘故。
  赵寒烟坚决不说,她怕她说了以后,白玉堂以后都不穿白衣服了。
  “你太瘦,不好踩。”赵寒烟转转眼珠儿,想起来了,“东头有一棵大树,枝干特粗,压在墙头,我爬树过去。”
  赵寒烟说罢,就快步往哪头跑。
  白玉堂伸手叫她都没来得及,只得追着赵寒烟到她所言地方。
  赵寒烟仰头,发现压在墙头那根粗树枝已经被锯下去了。赵寒烟看着那截被锯断的树杈,此时此刻很郁闷。
  “是谁这么坏,干得!”赵寒烟气道。
  “我。”白玉堂在后应承道。
  沉默片刻后,赵寒烟尴尬地回头,问白玉堂缘故。
  “如你刚刚所言,那根树杈可供人攀爬出府入府,不安全,上月我便叫人给锯下去了。”白玉堂忍不住笑道,“早知道你要靠爬它出府,我必不会让人锯了。怪我,太坏。”
  最后一句呼应了赵寒烟那声感叹。
  赵寒烟红了脸,更觉不好意思,“其实锯得好,确实不安全,一旦这里就是细作偷偷出府的地方呢。”
  赵寒烟说完这话,随即想到了一事,让白玉堂稍等。她急忙往厨房的方向跑去,请展昭安排两名最为可靠的衙差守门,并记录下这两日所有出入开封府的人员情况,出入人的性命和时间一定要写。
  展昭应承,又问赵寒烟怎么跑得这么急,赵寒烟就把她刚刚窘况讲给他。
  展昭笑,“你还真是心疼白兄弟,衣裳干净就不好意思踩了?其实他不计较,你更不该计较。不过我这正好有爬绳,这边带钩子的,你让宝兄弟先翻墙,找个地方固定住钩子,你在顺着绳子爬墙就是了。”
  赵寒烟接过爬绳后,多洗赵寒烟,随后就按照此法出府,从墙头上翻下来之后,看着站在树边等带她,正对着她笑的白玉堂,心情更好了。
  “接下来如何?”白玉堂问。
  赵寒烟带着白玉堂就近买了两顶草帽,特意叫人加了黑纱。二人带着黑纱草帽去买了两匹马,便策马前往临城观。
  紫烟观自出事之后,观内的道士们曾被押入开封府受审几日,随后就被放了。紫烟观被查封,有数名道士就近投奔了临城观,还有一些便不知去向了。二人此番就去临城观,询问道士们。
  赵寒烟特意带了身县衙捕快的衣裳,要到的时候,找了处小树林更衣,然后就以县衙管理查人管理户籍的名义,将这些紫烟观的道士们召集在了一处。
  “听说紫烟观自十年前就有了,你们当时可在?”赵寒烟问。
  一共七个人,纷纷作答。七人之中在紫烟观呆最久只有三年半,多数都是近一两年才进观,而且他们都是因为听说紫烟观住的地方好,冬天能用上碳,有能顿顿吃到米饭,类似这种简单的理由才入观。
  “那观内除了你们,有谁呆的时间比较长,四年以上?若有六年的最好,请定要告知姓名。”赵寒烟问他们道。
  七个人摇了摇头,表示都没有听说。
  “留时间最久的就是白云长老了,据说他在道观内呆了近十年,紫烟道长和他一起。期间好像是观内遇到过麻烦,饿得只能啃树皮,所以当时本来就小的道观,留的人本来就只有七八个,又因为饿,人都跑了,只剩下紫烟道长和白云长老。再后来就是我们这些新道士。”
  赵寒烟询那位留在紫烟观三年半的郑道士,“这期间你观察紫烟道长,可曾长高没有?”
  郑道士愣了愣,随即好笑叹道,“长高?道长都多大年纪了,哪还能长高!”
  白玉堂立刻呵斥那道士安分些。
  倒是看眼白玉堂,恍然想起什么,“这位官爷看起来好生眼熟。”
  道士随即再观察赵寒烟,惊讶叹,“你们是开封——”
  “嘘!”赵寒烟示意道士不要出声,“我们此来这般调查,便就是为避免声张,免去你们再走一趟开封府的麻烦。但若是你们自己宣扬,那就不客气了,这就带你们去开封府去喝今天茶。”
  “别,可千万别,上次走一趟已然很折磨了。小道非常感谢二位为我的们着想,您二位有什么问题,我必定知无不答,还要恳请二位差爷高抬贵手,别再抓我们了。这好容易有个道观收留我们,若再去开封府大牢溜一圈,这边的道观只怕会嫌弃我们了。”
  “正是思量了这些,我们才这样来。但若你们自己宣扬出去,可休怪我们请你回去了。”赵寒烟冷脸道。
  道士吓得连连表示不敢,随即老老实实地继续回答赵寒烟的问题:“我头两年没怎么见过道长,道长经常闭关。而且每次见道长的时候,他都是坐在桌案之后,好像也注意不到道长身高如何。近两年道长的倒是偶尔走动在大家跟前,身高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假设紫烟道长是年纪最大丢失的孩子,当时十二岁,过了两年后,十四岁到紫烟观,怕是为了泄露身高缘故,所以经常闭关,再过两年到十六岁。今两年也就是十七八岁,身高差不多稳定了,而且经常见面,也却是未必能从肉眼上看出他的增高。
  再问其余的六名道士,他们皆因为在紫烟观呆的年头比较短,知道的事情都不如刚刚的郑道士多。
  二人出了道观后,白玉堂跟赵寒烟道:“又是个模糊的答案,似乎和你的推测相符,却又不算是‘铁证’。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我记得当时咱们在道观里的时候,便感慨过那道观里的道士们都很年轻。”
  赵寒烟附和,随即想到什么,对白玉堂道:“道观里的人虽然换了,但紫烟观山下的百姓却不会都换,肯定多数都是老住户,必有具体了解紫烟观情况的香客或者百姓。”
  白玉堂觉得赵寒烟这想法很对。
  二人前往紫烟观附近村子询问状况。
  “之前紫烟观出事的时候,开封府的人也在附近村子里大概打听过紫烟观的情况,却没问细致。”赵寒烟祈祷,“希望这次咱们真能问出点东西来。”
  赵寒烟依旧穿着县衙的捕快衣裳,便在附近村子里询问。
  一番打听下来,从村民口中大概得知一个差不多的情况。
  十年前紫烟观就是个三四人的小道观,起初几年都没什么起色,还是六年前白云长老来了道观后,一点点有了起色,偶尔还有香客去观内上香。村东头的冯家夫妻六年前去上香过,为求子。他们夫妻二人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紫烟观道长并非是近几年的这位。当年的紫烟道长是个长脸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后来这位虽然打扮和他相似,但她们夫妻都觉得是换了个人。不过却没有人跟他们说这两位道长是不是同一个人。
  “有一次我记得我多嘴问起过,紫烟道长是不是换了,不是前一个,那小道士很惊讶看我,告诉我紫烟道长只有一位,之后再不多说。我便觉得可能是我不够虔诚,竟冒犯说这样的话。再后来,我听说是这位紫烟道长其实是原来的道长的师兄,原来本的道长要外出游历,就把道观交给了现在的。总归观里人不喜我们瞎问有关于紫烟道长的事,后来我们自然也就不敢多问了。”
  “我还记得有两年,对就是从六年前开始,两年的时间,紫烟观只有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接受香客上香,那会儿正是紫烟道长闭关两年最长的那时候。”
  他们还听说紫烟道长两年闭关修炼结束后出来后,就打了个照面,接着又继续闭关,接下来将近的两年,都只是偶尔出来一面,这期间一事都都是白云道长主持道观。直到最近两年,紫烟道长才常露面在人前,多数人早就快忘了以前老道长什么样了。
  四年前开始紫烟观才变大了,香火旺盛,他们夫妻后后来得了孩子,年年去还愿。偶尔见一两次道长,发现新的紫烟道长白发,年老些,反而更觉得这一位有仙气,觉得会更灵验。至于道观里的道士,似乎经常换,每次他们上香的时候,基本上都能看到新面孔。
  “这事儿我们也多嘴问过,白云长老给我们的解释是说原本的道士都去外游历了。说他们道观为了修炼,只要到了一定年纪,考核通过,就会被允准下山游历。长了阅历,才更好修炼,得道成仙。”
  赵寒烟请他们夫妻二人画了证供后,天色也见晚了,就和白玉堂一同骑马回开封府。
  “看来收获不错?”白玉堂发现赵寒烟的表情很放松。
  “事情都在朝我猜测的方向发展。”
  白玉堂:“可我还有点没理出头绪,他们怎么敢这么大胆地把道长换了个人?”
  “这紫烟观的紫烟道长不是原来的那个,新的紫烟道长以闭关之名,随后替换了旧人而出现。”赵寒烟解释道,“为何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在他闭关这段时间内,白云长老循序渐进,用新来的道士一点点替换老的。原本知道原本紫烟道长真正模样的那些道士都被打发走了。而新来的道士因为没有见过紫烟道长真正的模样,只是听说道长在闭关。后来道长出关,只要有白云长老肯定,那大家自然就不怀疑紫烟道长的身份了。”
  “新道士不懂事,被告知什么,就认定什么。而对于那些香客,其实也好糊弄,弄个什么云游的说法,再搞一个时间拖延令人遗忘的法子,自然就没有引起那么多人注意。”白玉堂接着赵寒烟的话感慨,随即目光肃穆地凝望赵寒烟,“我现在才算意识到,你之前所言的‘巨大阴谋’有多可怖。”
 
 
第118章 
  “区区一个紫烟观都可布局至如此地步, 可想而知那涉及朝堂更大的局会有多谨慎细致。”白玉堂继续叹道。
  “虽然不知道这位幕后黑手是谁,但从他布局的手法来看, 谨慎、细致,亲和,能轻易做些事情给予人信任。有很强的掌控力,令他的属下对他完全臣服和相信。很有野心, 但他会极力去掩饰他自己的野心,且筹谋这么大的事,定需要身份来支持。所以布衣百姓, 朝中四品以下官员,都可不必考虑。”赵寒烟分析道。
  白玉堂认真地听赵寒烟一样样说下来,一一点头附和, 骄傲笑道:“你说得极对。”
  赵寒烟被白玉堂这么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勾着纤细的手指在额头出挠了挠,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白玉堂瞧赵寒烟害羞起来就有点犯傻的样子,更觉她可人, 目光落在她身上后, 就跟着了魔一般离不开。
  好在白玉堂早已经有些习惯了和赵寒烟的相处,这会儿还能节制, 眼下时间紧迫, 查案最要紧。
  “东京城中,皇亲贵族加上达官显贵, 足有百余数, 要逐一排查这些人的话, 没几月看恐怕必行,更何况只有区区三天。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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