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鱼七彩
时间:2018-05-28 13:30:24

  俩人该是一个本地的,一个外地的,本地的请客外地的来此吃饭,聊天时顺便提及此事。
  “西山那边有个土坑,一下大雨就积水,很久都不干,常有孩子去那边抓蛙,听说那六个孩子就是吃完早饭相约去抓蛙才丢得。孩子找不着,六家孩子的父母一气之下就把那个大坑给填平了。可你说人找不着跟那坑有什么干系?”
  “是个发泄吧,都怪可怜的。你说这六个孩子是被拐了,还是死了?”
  “以前倒没听过有一下子拐这么多孩子的。死?呸,千万别提这个,希望不要死,那么小的孩子,活到今最大的也才不过十四岁。”
  俩人禁不住又一番唏嘘感慨。
  房掌柜见赵寒烟结账完没走,在听那桌人谈话,跟着叹口气,“可怜见的,当年丢孩子里的有一家跟我家娘子挂点亲戚,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哭惨了,听说孩子娘自那后身子就不好,神智也不太清楚,常喊着那孩子的名字。真不知是谁,竟干这么丧良心的事!在这乡野地方,能把孩子养到半大,壮得满山跑,都极不容易,可这说没就没了!”
  赵寒烟和房掌柜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回到县衙后,听说雷步知还没回来,赵寒烟赶紧去大牢里见了包拯等人,瞧见他们都席地坐在杂乱的稻草上,赵寒烟很是抱歉。
  “比这大的苦我们都吃过,赵小兄弟切莫担心,稳住当下,平安顺利将其押入京为最首要。”包拯说罢,就看了眼躺在地上仍被五花大绑的庞昱。
  庞昱还闭着眼,后颈处有些红肿,不过呼吸还算沉稳,鼻子不时地出气吹动前面稻草。看来他被白玉堂打那一下,足够他睡到明天早上了。
  赵寒烟把食盒留下,让包拯等人委屈在此用饭,也不好逗留太久,就从牢房离开了。
  赵寒烟出来后,正碰到雷步知回来。雷步知看到她进了牢房,很奇怪刚要质问,赵寒烟就抢先发话。
  “我买了些好吃的,给那些拐子们。”
  雷步知:“这是为何?”
  “恩威并施,让他们相信招供一定会有好处,到时候去了开封府也不必担心他们会随便翻供了。翻供的话会很麻烦的,雷县令该懂。”
  赵寒烟一番言词让雷步知连连道谢,叹服赵寒烟思虑周到。
  赵寒烟也叹服自己忽悠人的能耐,似乎是跟厨艺一起‘与日俱增’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
  雷步知和赵寒烟等人就准备押送‘犯人’出发,押送之前却不知为何有两辆囚车都出了问题。
  雷步知觉得这事儿很蹊跷。
  赵寒烟问:“你这囚车多久没用了?”
  雷步知:“这……”
  转头询问后方知,囚车竟有一年多不曾动过。
  “难怪会出问题了,没办法,只能用剩下的那一个囚车押首领,其余的人就凑合用马车押送,反正押送的人多,还有白少侠护卫,他们跑不了。”赵寒烟无奈道。
  包拯等人在旁听着,都知道这肯定是赵寒烟和白玉堂之前算计好的,就为了让他们在路上少受点苦,倒难为他们二人如此用心。
  “好吧,只能如此。”雷步知依言照做,唯独把‘匪首’庞昱送进了囚车。
  马车一出门,忽然迎来一群百姓,拿着臭鸡蛋烂菜叶一顿往囚车里扔,好一顿痛骂。
  囚车内的庞昱刚醒,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一堆很有味道的东西埋住了。再挣扎起来,发髻散乱,头发黏着臭鸡蛋液紧紧地贴着面颊,根本看不太清他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
  雷步知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该是哪个衙差把消息透露出去了,搞得百姓们都来泄愤。”赵寒烟道。
  随后一群人就启程,行至德平县路口时候,正见一队人骑马过来,个个身姿矫健,气势汹汹。领头人穿着一身朱红色四品武官衣裳,样貌也算英俊,却比展昭稍逊色几分。得知对方是德平县县令,那武官就下了马,亮了令牌给雷步知。
  “在下四品带刀侍卫展昭。”
 
 
第63章 
  “展、展侍卫?”雷步知惊讶叹, 转眸看向赵寒烟和白玉堂。既然同是开封府的人,那彼此必然认识了。
  “胡说八道!”赵寒烟立刻出言呵斥那武官, “将你腰牌拿与我们看看,我倒想瞧瞧展护卫怎会换了一副尊容。”
  武官听到这声呵斥后, 愣了下,就去打量赵寒烟。
  赵寒烟根本没给他太多反应机会,直接反问:“你的巨阙剑呢?人能假得了,剑可不成。”
  一方默不作答, 在观察对方;另一方理直气壮, 咄咄逼人。谁是真的不言而喻。
  雷步知拱手对那武官问:“请问您到底是——”
  那武官根本没搭理雷步知, 而是紧盯着赵寒烟:“你又是谁?”
  “在下赵寒!”
  赵寒烟猜到对方该是庞太师的什么人, 极可能凭着明身份去问包拯等人的去向,然后再用暗手段杀人。
  为了不让对方持太多怀疑, 赵寒烟没提开封府了, 只道:“前不久晏大人刚破获了紫烟观盗熔官银案,我来德平县复查一遍半年前的官银失窃案, 刚好碰见雷县令破了另一桩大案子,就陪他一同押送人贩去东京城。”
  赵寒烟说罢就看向雷步知, 问他是不是如此。
  雷步知连连应承说是。
  赵寒烟再问武官的身份到底为何,“实不相瞒,展护卫我常见,不是你这副样子。”
  “谁说我是南侠展昭了,我所言的‘展昭’却非开封府展昭。”武官轻轻一笑,“在下乃是太师府的四品带刀带刀侍卫沈韩, 字展昭。”
  “字、字展昭?”雷步知再次嗑巴了一下,差点惊掉了下巴。再回想人家刚开始自报家门的那句话,‘在下四品带刀侍卫展昭’,没说名,只说字,也确实没什么错处。但很明显这是故意,雷步知疑惑不解地望向赵寒烟。
  赵寒烟面色没太多惊诧,她看对方穿四品武官服,敢大摇大摆现身,就料到对方很可能真有正经的官家身份。
  这种时候在气势上绝不能弱过对方,再说她身边有高手白玉堂护卫,自然也不怕对面这些人会对她如何。
  “沈侍卫的字还真是特别,与南侠展昭同音。得空你二人真该认识一下,这么有缘。”
  “我也正有此意。”
  沈韩从没听过赵寒这个名字,本想着此人该是个喽啰。但而今观其临危不乱的气度,非一般人可比,知此人很可能是晏殊身边的亲信。这晏殊可是朝堂上的新贵,深受圣上器重,万不可小觑,其身边人自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而今有秘密任务在身,还是不要与其直面起冲突为好。
  沈韩本来想确认一下赵寒烟的官职到底为何,但不及开口,就听见对方再一次发话。
  “不知沈侍卫来此有何贵干?若不是找我们或是这囚车里的拐子,还请让一让路,好让我们把人尽快押到东京受审。”
  “拐子?”沈韩特意看了下囚车里的人。
  赵寒烟微笑着转头,对雷步知说道:“还是请雷县令和沈侍卫讲讲这其中的经过。”
  雷步知忙和沈韩细致讲了下六年前六名孩子失踪的事,然后又讲前日俩孩子如何失踪,他又是如何聪明机智,如何及时搜查发现了拐子们的踪迹,又是如何缉拿……
  沈韩听到一半就丧失了耐心,摆手示意雷步知不必再讲。听来听去都是个小县令为了往上爬,努力夸大自己的功勋,他对此十分不感兴趣。
  “近几日德平县可来过什么特别的人?”沈韩正要形容包拯和公孙策、展昭等人的特征,就听那边叫赵寒的又多嘴问自己。
  “沈侍卫是不是想找包大人和展侍卫?我昨天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一伙人,也同沈侍卫一样,见人就问是否瞧过一伙人,听其形容竟和包大人、公孙先生还有展护卫他们有点像。是不是包大人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赵寒烟故作关切的模样询问沈韩,并主动表示他和雷步知可以出力帮忙,一同寻找。
  “我找展昭做什么,我跟那伙人可没干系,来此是为公事。”
  沈韩嘴上不耐烦道,心里却狠狠地骂了一通,怪那些人找人时太过张扬,竟都被人察觉到。太师曾亲自交代过,这件事可以猖狂去做,但万不能泄露出半点和太师府的干系。
  再想包拯是刚正君子,绝不会和雷步知这种官迷为伍,而雷步知这样的官迷也不可能掺和庞太师和包大人争斗,自断后路。
  沈韩既然确认这雷步知是押送拐子进京,跟包拯等人没干系,就不再多言了,挥挥手,带领属下们让路。
  赵寒烟笑着跟沈韩拱手,“今日彼此都有公干,不便多聊,改日再见,我们去三春楼喝酒。”
  沈韩应一声,略带疑惑地目送走赵寒烟等人。
  沈韩心声:三春楼在哪儿?酒好喝还是菜好吃?为何是三春楼而不是状元楼……
  不知为何,从上次薛掌柜带着黑纱草帽在她面前离开之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总是在赵寒烟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是出于她女人的第六感,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过度思虑,赵寒烟很想确认这三春楼到底有没有和紫烟道长还有广林魔有关,也很想知道广林魔和庞太师是否有关系。
  所以这次赵寒烟就趁机试了试,听到这心声后,料知三春楼跟沈韩是没什么关系了,但却不排除其它可能,只能排除沈韩一人而已。
  一行人安全地和沈韩等人‘擦肩而过’后,坐在车内的展昭等人,都松了手里紧握的匕首,继续假装双手缠着绳子束缚而坐。
  “只盼别再有事了,安稳进东京。”公孙策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事实正如公孙策所言,一天后,大家终于平稳地会到了开封府。
  马车和囚车都进了后门后,门就关上了。
  包拯等人则都被赵寒烟恭敬地请了出来。后门刚好有几个衙差在,一见包拯回来了,忙行礼喊了声:“包大人!”
  雷步知刚下马,正乐呵呵地想找赵寒烟问接下来他怎么见晏大人,因他一直以为包大人还在从陈州回来的路上。恍然看见那几个衙差都在喊包大人,他还有点不信,但当越来越多的人敬称那黑心相的男人为‘包大人’后,雷步知有点站不住了。
  他腿很抖,心更抖。
  雷步知傻眼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看向赵寒烟。先前竟笑话人家年轻,说是毛头小子,好糊弄,结果人家早就把他当猴耍。
  囚车上的庞昱脸上的臭鸡蛋始终没有洗,几乎形成了一层新皮。衙差捏着鼻子把他从烂菜堆里架出来,押着他去沐浴。
  赵寒烟对雷步知重新介绍了下包拯等人的身份,雷步知见过包拯、公孙策和真正的南侠展昭之后,眼睛瞪得更圆了,腿一晃,整个人差点倒栽过去,得幸后头有衙差手快搀扶住了他。
  “此番能顺利进京,多亏雷县令的帮衬。”包拯略拱手致谢。
  雷步知忙道没关系,嘴角连忙挂起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包拯也对大家道辛苦,接连两日数人挤在一辆小车之中,身上早就发臭,遂先遣散大家各自去拾掇一番,再去三思堂重聚。
  雷步知还在原地定神,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现大家都不在了,就急忙去找赵寒烟评理。问了看门的小厮后,得知赵寒烟竟在开封府的厨房,特来找她。刚好看见赵寒烟正挽袖子洗手,要去抓面,那袋面看起来还很熟悉,正是他当时特意跑去给人家买的那袋新麦粉。
  接着在听厨房有人叫她‘小厨子’,雷步知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忽悠他的人竟然只是开封府的厨子。
  “你……你……”
  “我怎么了?让你在包大人跟前立了功,你来感谢我么?”赵寒烟当然猜出来雷步知这副表情来找自己目的为何。
  “狗屁感谢,都怪你骗我,你莫非只是开封府的厨子?”雷步知生气道。
  春来听这话很不爽了,立刻告诉雷步知赵寒烟确实有捕快的身份。
  雷步知依旧很不爽,因为他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事!包大人是去陈州处理庞昱的案子,而他则帮了包大人将庞昱安全运回了东京城,如此他就是相当于是得罪了庞太师。
  听说在官场上,但凡得罪庞太师的人,最后都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雷步知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对赵寒烟道:“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是你‘草率定案,心急升官’的教训。你威逼俩年幼的孩子一定要作证人家是拐子,就为了让自己的立功,尽快升官。”赵寒烟冷冷瞟一眼雷步知,“做官不顾百姓,只一心为己,活该你要吃教训!”
  “你!”雷步知脸色涨红,气得脖子青筋爆出,仿佛下一刻就会崩溃发狂,扑到赵寒烟的身上撕咬。
  “雷县令可想清楚,别把最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赵寒烟提醒道。
  雷步知愣了下,气得无话可说,想要拂袖告辞,但心里开始琢磨起赵寒烟那句警告的话。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而今的地步,已经彻底得罪庞太师,他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只能依靠开封府了。遂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老实地谢过赵寒烟,就乖乖地去了人家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
  “这个雷县令真不知好歹。”春来叹道。
  “他气急了。”赵寒烟犹豫了下,问春来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对,当然对了,这种昏官,留着也是祸害百姓,给他吃点教训最好不过。”春来爽快说罢,叹了口气,“不过大宋这样的官太多了,可惜没办法个个让他们吃教训。”
  “总有一天会的。”赵寒烟和好面之后,就把面盆放到温水里泡着。她则洗了手,直接去了三思堂。
  大家随后都到齐了。包拯和公孙策就简单了讲了此行陈州的结果,未免夜长梦多,包拯刚刚已经上书陈明情况,只等皇帝批复后,就对庞昱依法处置。
  ……
  皇宫。
  赵祯看了包拯的奏折后,又瞧了眼赵寒烟捎给他的信,紧皱的眉头始终难以舒展。
  不多时,小太监再来告知,庞太师已经在殿外等候足有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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