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执手一笔
时间:2018-06-14 01:43:16

 
    齐灏“嘶”了一声,左手想要用力固定住她腰间,可又担心她腹中胎儿,一时便有些呲牙咧嘴。
 
    好在李梓瑶并不想玩他太久,自己停了手,倒叫齐灏轻喘了好一会儿。
 
    “还要再写给一个人。”李梓瑶又抽出章纸来。
 
    “可是许夫人?”
 
    “嗯,她是我在京中最好的朋友,这个喜事一定要告知的。”
 
    “可要我代笔?”
 
    “不,我想亲自写,我的字好坏她都不会在意。”其实是李梓瑶的字好坏她都不介意展现在魏冬玲面前。在真心朋友面前,即便是出丑,也不会尴尬。“我想告诉她,等孩子出生了,认她作干娘,可不可以?”
 
    “你想说便说。”便是允了。
 
    如果齐灏的命运还能按着书中的走向,定是要称帝的,有个皇上嫡子做干儿子干女儿,她的身份必然也会水涨船高,这是李梓瑶乐意见到的。
 
    不日收到魏冬玲回信,李梓瑶赶紧打开来看,到吃了一惊,原来魏冬玲也有了身孕,比自己还大上几个月份呢,可是书中明明说没有的啊,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有些纳闷,继续往下看‘你不在京中的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事,躲开了反倒好些,不然端王爷必然要牵连其中。对了,有一事倒是我们都未曾想到的,甄姑娘被纳入了二王爷府上,许以侧妃之位,她堂妹虽为二王爷正妃,可风光亦盖不住她……’
 
    不曾想甄夕络避了那么久的宿命依然没避开,但齐熠比前世更重视她倒是真的。
 
    于此时,李梓瑶想到的却是那位甄夫人,曾被自己夺了命的甄夫人。
 
    即使齐灏将她放在心上,李梓瑶仍时不时觉得落寞,或许并不是她以为的落寞,而是不安稳。越是太平,想起甄夫人的死因越是害怕。尤其是在夜里,她不曾对任何人讲过,自己做噩梦的频率似乎比在京中还频繁了些。
 
    以为会慢慢遗忘,可却渐渐清晰,它成了心病,是病,却不敢找人医治。
 
    后山亭外有一处与别那不同,土层有翻过的痕迹,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李梓瑶曾在其中埋过一只珠花,仿的甄夫人的头饰。这天她又来到了此处,静静站了许久,道:“甄夫人,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对不起,你可能临走时都不知道,”李梓瑶弯下了腰,“都不知道是我取了你性命。”
 
    将土层刨开,珠花裹在锦帕中,除了沁人的凉意,其他与刚放入的那日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取下脖颈上带着的玉,穿过来之时便带着的玉,原主娘亲自去求的那块,保佑自己女儿的,想必这个福分已被自己继承。将其裹入锦帕与珠花一起葬下。双手合十,虔诚道:“抱歉的话就不多少了,没用。如果有来生,把我所有的福气都给你。原谅我想抛下尘垢轻轻松松的走这一生。”
 
    深深的鞠了一躬,方才起身离去,却不知这一幕都落在了前来寻她的齐灏的眼睛里。
第83章
    李梓瑶离开后天空中飘起了小雨,等齐灏回到书房,衣服都湿透了。
 
    福安跟在他身后几次张口,又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见王爷自顾的走在前面,神色阴郁,他有些担心。唉,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可别再出岔子喽。
 
    “王爷,今儿晚上在哪用饭啊?”待齐灏泡了热水澡,换上干爽的衣服,福安悻悻的问。
 
    却见齐灏正束腰带的手一顿,“你先出去。”看样子是想一个人静静。
 
    “唉。”福安弯腰抬眉道了句:“王爷,王妃现在还有着身子……”算是一个提醒,他一直跟在齐灏身后,自然也听到了那个真相。
 
    “本王知道,下去!”齐灏暴怒。
 
    “是。”福安再也不敢多说。
 
    福安合上了门,弯着腰立在门檐下,看屋外雨势越来越大,滴落在坑洼处,溅起了好些水泡。想来那方锦帕也得被侵湿咯,可怜了那质地上好的羊脂玉。
 
    齐灏瘫坐在椅子上梳理思绪,不敢想李梓瑶竟然杀了甄夫人。
 
    为什么?她想将甄夫人与甄夕络赶走可以理解,对自己没有同意,但她也不能将人赶尽杀绝,难不成所有不顺她心意的她都不能留下吗?甄夫人如此,皇后亦如此。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恶事?
 
    齐灏揉着有些微痛的太阳穴,想起她那时的异常怪不得甄夫人死讯传来时,她一场大病,怪不得再不敢入王府别院,怪不得是不是惊醒。
 
    如果真是蛇蝎心肠,定不会这般表现,又想起她今日在后山的举动,也知她不可能无动于衷。自己手中也沾过人命,自知哪种是出于本心,哪种是出于无奈。
 
    李梓瑶这样,定然不是存心而为,否则不会这般愧疚。可是依然无法接受她手中沾过鲜血,哪怕他做过同样恶毒的事,依然不能接受李梓瑶也是这样。
 
    甄姑娘当时处境那般艰难,仍要顾全了甄夫人,李梓瑶明知如此,却仍做了侩子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这样阴沉的天里,齐灏也不禁涌出了股凉意。
 
    我变得越来越在乎你,可却渐渐的认不清你。
 
    你那时欢脱任性,便是惹出了什么乱子,也直白的可爱。
 
    可如今才知道,你也是会杀人夺命的。如果皇后之事能以诺诺为借口,甄夫人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各种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头,齐灏静坐了许久,阴雨日天本就暗的早,待他回过神时,外面已无光亮。
 
    “福安!”齐灏朝外面喊了一声。
 
    福安推门进来为齐灏点了灯,见齐灏眼中已有血丝。
 
    “你去到后院说一声,今晚我就不过去了。”他一时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李梓瑶。
 
    福安应下了,慢慢退出房间,眼睛里也染上愁苦。
 
    ……
 
    “哟,福公公来了。”墨笙老远瞧着有人执着伞过来,让他在门口拖沓了两下,就要将人往屋里带。
 
    “墨笙姑娘,奴才不进去了,劳烦姑娘与王妃说声王爷今晚还有事,就不过来了。”
 
    待墨笙将这话交待给李梓瑶,李梓瑶是有些意外的,自从怀了这孩子,齐灏每天都要来瞧上一眼的,今儿白天没来,想着夜里定是床会过来,谁知竟不来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却瞧见了他,单脚屈起踩在床边,背倚床柱,眯着眼,头一歪睡着了,像是等了很久。
 
    不过睡的似乎不沉,眉间紧皱,十分不安稳。
 
    李梓瑶坐起的声音虽轻,还是将他吵醒了。他睁开双眼,见李梓瑶的肚子已微微隆起,没了刚醒来的迷糊,站起身来一个跨步将木衣架子上的棉衣取来,为李梓瑶披上。
 
    李梓瑶睡下的早,醒的也有些早,此时雨还未听,她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便向窗外看去,天仍是昏暗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啊?”她打算往里挪了挪,好让齐灏坐进来暖暖身子,却被齐灏按住。
 
    “我不坐进去了。”他有话要问,还是面对面来谈比较合适。
 
    李梓瑶果然没再动,齐灏回道:“来的有一会儿了。”
 
    这种专门等着自己醒来的感觉很古怪,李梓瑶下意识的不安,自动默了声,等齐灏开口。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齐灏问。
 
    还是这句话,李梓瑶猛地抬起头来看他。
 
    齐灏想了很久,关于到底挑明了这件事,还是装作不知道。
 
    虽然这事确实让他震撼,可齐灏也没有那种一命抵一命的情操,甄夫人虽可怜,可终究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他又如何会为了这样的人,去讨怀着自己孩子的心上人的责。
 
    可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甄夫人都不是李梓瑶的威胁,他只想知道,李梓瑶为什么非取了这样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他也只希望,哪怕经历再多,她从不曾变成那般险恶之人。
 
    以往两人各有各的立场,许多话不便说与对方听,才造成了许许多多的误会。
 
    可今日,不可以再那样了,他们谁都不许再遮遮掩掩了。
第84章
    齐灏无疑是期待李梓瑶将实情告知的,可这猝不及防的一问,倒叫李梓瑶心惊了,半天回不上话来。小说
 
    “我瞒你什么了?”李梓瑶笑的有些不自然,回道。
 
    齐灏直直的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李梓瑶口干的咽了咽唾液,看齐灏这架势,不问出个结果来,是不会罢休了。
 
    被他发现了么?
 
    说还是不说?
 
    肯定是要说了。
 
    毕竟瞒比不瞒还要累。
 
    “甄夫人突然病逝,是我找的大夫,下了狠药。”说出来反倒轻松,她笑的有些嘲弄。
 
    “为什么?”这才是齐灏想知道的。
 
    可是这样说来,话就长了。
 
    皇后会把甄夕络搞进府里来,她们两个想连手干掉我,按照我看的书中的结果,原身也确实是死在甄夕络的手里了。
 
    若甄夫人去世了,甄夕络就不会那么早进府,好给自己留一些缓冲的时间。
 
    可却没有办法给齐灏解释,一来说不清甄夕络与皇后的关系,二来齐灏也不会信甄夕络会设计自己。
 
    总之,怎么都不能圆满的回答他。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真相,其他的还说不了,你信吗?”李梓瑶疲惫的看向齐灏,问道。
 
    “如果你不能理解,等孩子生下了,便各过各的吧,不要再来我房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绝不会再打扰你半分。”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何必凑合着在一起相互勉强,李梓瑶腹部隐隐有些疼,缩到被子里躺下了。
 
    李梓瑶最后那句话,险些又让齐灏火气上涌。可见她手捂腹部,却是一惊,再不敢逼问。
 
    “你不说便不说吧。”
 
    其实,她没有将事情瞒下也足够了不是吗?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看透,又何必为此事耿耿于怀。
 
    “赶紧去将孙大夫唤来。”
 
    现在还有什么能比妻儿安康更重要的。
 
    齐灏坐在李梓瑶身旁,将手伸进被褥覆在她手上,道:“是我的不是,你别放在心上,无论如何,你和孩子对我来讲,都要比其他的来的重要。”
 
    李梓瑶听他这样讲,情绪倒也缓和些,那一疼,她比谁心纠的都紧。
 
    “今日我来后院,却听侍女道你去了后山,看着天色有些阴沉,便去寻你,之后便听你说了那些。”他轻轻摩挲着李梓瑶的手,边道边安抚。
 
    “我原想同你好好谈谈。”
 
    “是我的不是了,明知你是双身子,也没控制的住自己的态度。”
 
    他抵在她的耳际,又道:“我想了很久,不知是将此事挑明了好,还是继续隐瞒。”
 
    “那你为什么又挑明了?”李梓瑶问话的声音有些闷。
 
    “因为,”
 
    “因为隐瞒随好,不为任何人所知会让你心安些,可是,这种事一个人憋在心里能对孕妇好嘛?还是说出来吧,想必让你有压力的人只是我一个,如果我说,‘都过去了。’你一定会轻松些吧。”
 
    “都……过去了吗?”李梓瑶问。
 
    “嗯,都过去了。”
 
    除了她的来历,也就是穿书,李梓瑶对齐灏再也没有一分隐瞒,这样来讲,也确实是都过去了。
 
    李梓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实际上她将常年戴着的玉葬掉之后,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是现在,才真真正正的觉得踏实了。
 
    “你不会是因为我是一个孕妇才这样的吧?会秋后算账吗?”李梓瑶又问齐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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