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执手一笔
时间:2018-06-14 01:43:16

 
    想来年里皇后也翻不了身了,看来是自己赢了,李梓瑶大喜,周身一轻,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不着痕迹的抹了抹眼角。
 
    “诺诺现在干嘛呢?”诺诺是她儿子的小名,李梓瑶自己取的,望他日后对得起自己说出口的每句话。
 
    “刚睡下。”又道:“抱歉,我那日太冲动了,早该发现你身体不适的,却”
 
    被他这么一提,李梓瑶想起那晚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来,别过脸去。齐灏轻笑,喉间的震动声都能清晰入耳,看来是真的高兴。
 
    “笑什么?”李梓瑶不曾想自己的举动反而取悦了他,平白的添了丝尴尬。
 
    齐灏没有回答,仅两人在的空间里,又变的宁静,确实安心祥和的,李梓瑶在这阵氛围中沉静下来,当喜悦之情离去,她最想问的还是“齐灏,你已经不生气了吗?”
 
    李梓瑶得了便宜是真,让齐灏损失惨重也是真,圣旨一下,外面就变了天,周佐期乘机搞垮了国舅,皇后因着和自己妻儿间龌龊被废,嫡子之位也没了,某些本还在观望的太子旧部瞬间倒戈。二王爷有周佐期加持,力量本就强过他许多,经过此事,就更加不能与之抗衡了。那个位置只有一个,败者从来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
 
    李梓瑶所有的仰仗便是:趁皇上还在,齐灏最好远走淮南,像书中的前世一样,从头来过。可齐灏未必这样想,毕竟那似乎是一条更艰险的路。
 
    也因此,她原以为此事事成时,便是形同陌路时。如今却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原来齐灏也可以为她衣不解带,也可以在发生了此事后拥她入怀。
 
    齐灏沉默了很久,久到李梓瑶以为他不会在回答,却听见他说:“陆陆续续请了好多大夫,每一个都说只要醒来就好了,可是每一眼看过来都没有醒来。”永远不知道你会在哪一眼里醒来,亦或是醒不来,便觉得,那些东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现在多好,哪怕吵吵闹闹,可已经习惯了有你。
 
    李梓瑶不经意一瞥,发现齐灏把书桌也搬了过来,才注意到他说的是“每一眼看过来”却不是“每一次过来看”,或许他这几日都不曾离开。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几日他都陪在自己身边,没有参与到皇后“狸猫换太子”一案中去。
 
    是担心自己病中无人照料,还是那个“欺君之罪”的名头?
 
    李梓瑶清浅的勾唇一笑,该说声谢谢的吧,虽然你觉得我是在胡闹,又尽管这个胡闹断了你臂膀,可你这次却站到了我身边。不管咯,反正没事了。
 
    哦,对了,作为回报,有点想告诉齐灏那个事关皇后不是他生母的真相,也许这样他心中能舒坦些,可又担心他会追问,想想还是算了。
 
    李梓瑶轻松了,可齐灏还在煎熬。
 
    搞垮皇后,打压齐灏,只是二王爷的第一步。
 
    齐灏没有像往常一样穿朝服,李梓瑶惊讶不已,“你今日不去早朝吗?”以往圣上随不勤于早朝,可年节后的第一天是不会缺席的,毕竟是年头的第一个执笔之日。
 
    “嗯,父皇病了。”
 
    “病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上了。”
 
    那日在皇后宫中见他,他还正常的很,这才几日,完全不像是上不得朝的样子。
 
    “昨日我去宫中拜见,御医说是操劳过度,又感了风寒,仔细养养,无甚大碍。”齐灏回道。
 
    李梓瑶眼神一转,拖拖拉拉道:“那好端端的也不该病的上不得朝。”周贵妃什么时候抖出皇后的事不可,非得这个时候,要说没后手,李梓瑶是不信的,皇上正值壮年,齐灏不往坏了想也属常情,可李梓瑶受过那么多现代宫斗类文学及影视作品的熏陶,不往这方面想都难。
 
    经她这样一暗示,齐灏察觉出不对劲来,默不作声。
 
    李梓瑶见他没什么反应,打哈哈道:“也没什么的,我前些日子也好端端的,可说倒就倒,还病了那么多天。”兀自从他身边走过。她那段时间心事重,在那样的日子里,难免一场大病。可皇上不同,他的心思从来都没用到过愁人的地方上去,又被人好好照顾着,确实不该突然染上重疾。
 
    李梓瑶心道:可别以为我在咒你爹,我捡了条命,只当是又重生一回,以前的账全清了,不惹你,各自安稳。
 
    实际上李梓瑶的预感确实没错。
 
    如今后宫周贵妃独大,既有宠又有权,她又心术不正,做些手段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看来齐熠是等不及了,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对周贵妃那么好,她也下得去毒手。
 
    接连几天,都没有好消息传来,据说皇上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重,齐灏欲待孙大夫进宫查看,被周贵妃以已经御医诊治为借口推辞。
 
    他心道不妙,当夜便纠集卓峥等人进行商讨。
 
    李梓瑶见这情形便知,离去淮南的日子不远了。
 
    许是齐灏的男主光环起了作用,圣上在几日的昏迷中迎来了一日清明,齐灏趁机前去拜见,提出前去淮南,圣上一口应下,并委以重任。
 
    有此前齐灏在淮南的经营,委不委重任都不重要,当然,有了的话更好,更顺理成章。
 
    待要出发时,已入了初春二月,遥望一点点青茬儿在边边角角中冒出。
 
    李梓瑶想,临行前有个人,无论她想不想见,都必然会见到。
第79章 七九
    李梓瑶听到去往淮南的消息兴奋不已,在诺诺裹着的小棉被上蹭了好几下,齐灏见了笑意一闪而过,一阵阵暖意涌上心头,他看向窗外,正是晴天,暗道:'虽说前程未卜,但你们安好,又有何求?',笑着从椅子上起身,走上前去将诺诺接了过来,道:“好不容易睡下了,可别再把他弄醒了。乐—文”
 
    他身上仍有着从前的清浅,只是没了那分冷意。
 
    不似端王府这边的安宁,甄友和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上虽是不再上早朝,但各处调任的旨意仍要经过礼部,除却二王爷等人,甄友和算得上是首先知晓此事的了。
 
    年前甄夕络便被皇上指给了齐灏,待晚间甄友和一入府便将此事告知。
 
    “父亲的意思是,端王爷被委任淮南节度使,不日要离京?”她神色迟疑,可心思都转了好几圈了。
 
    是了,前世也是这样,齐灏离京不久,二王爷齐熠登了帝,她受封皇后仅一个年头,便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移居到静心苑去了。那静心苑可不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所居的冷宫吗?生生被囚至离去。
 
    甄夕络想到此处便恨得握紧了拳头,免得被父亲察觉出异样,她调整着呼吸以平复情绪。
 
    前世已经过去了,如今早已有了许多改变,自己不是被许为端王侧妃了吗?还需担心会重蹈覆辙吗?
 
    心思陡转间,复又明朗起来。
 
    “那,爹爹”她太抬起那张看起来些许稚嫩的脸,眼神中满是期翼,不似作假。
 
    “怎么了?”甄友和愁容满目,回问。
 
    “他他可有说?”
 
    “说什么?”他如今烦乱的很,看着女儿满脸小女人姿态,根本没心思猜她到底在想什么。
 
    甄夕络撇过头轻轻“哎呀,”了声,娇嗔道:“他可说要带女儿同去?”
 
    甄友和淡淡瞥了甄夕络一眼,转过身去踱了两步,摇了摇头。
 
    甄夕络本就注意着她父亲的一举一动,当他背过身去时,还雀跃的心渐渐跳动的平缓,直到那一个摇头,便彻底僵住了。
 
    “爹爹。”她说不出话来,一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可是”可是自己明明被指给齐灏了啊,待几年十月里就要完婚,他走了,她怎么办?
 
    “他一定是还没想好怎么同爹爹讲,等明日就会说了。”喃喃自语,又镇定道:“对,定是没想好怎么安排。”
 
    齐灏不可能不管的,不说前世他为自己报了仇,便是今生也屡次相助,这下她们二人终于可以修成正果,齐灏怎么会弃自己而去。
 
    魏冬玲平复了许多,又扬起笑脸对甄友和道:“父亲,我们再等上两日,端王爷定不会让女儿失望。”
 
    甄友和皱起了没,几番纠结,拂了下衣袖,语气也厉了起来,道:“你当这调任是皇上突如其来下的吗?那是端王爷亲自去请的旨,他怎么可能没想好如何安排。”话中还有留情,没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女儿,端王许是无意带你同去。
 
    他不说明白,甄夕络乐的糊涂,“爹爹多想了。”
 
    见甄夕络如此,甄友和又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有些不耐似乎也有些忌惮,只急道:“你断了那番心思吧!”便挥衣袖离开。
 
    甄友和也不知这样说对是否是对甄夕络好,可二王爷齐熠对甄夕络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毕竟去年年初他对自己曾那样殷勤过。
 
    在朝中混了这么些年,政治敏感度是有的,他本理所当然站队齐灏,可齐灏这一调任,他不得不从新考量,自去年十月以来,朝中风云突变,如今皇上正值盛年又莫名其妙陷入昏迷,一昏迷便是数日不醒。
 
    或许是要变天了。
 
    真要是二王爷登了顶,他还能一如既往的挺端王爷吗?还能和端王爷成就姻亲吗?别说他还和二王爷还有过过节,想要活得长久,还得细细思量。
 
    甄夕络被她父亲那句“你断了那番心思吧!”弄的心神不宁,端王府却已热火朝天的开始收拾行李了。
 
    诺诺还小,这一路想来辛苦极了,只能多做些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有了闪失。
 
    衣物之类,路上定是来不及清洗,李梓瑶和墨笙墨竹一起缝制些小棉衣。小半晌见她放下手中的活儿,略带踌躇,对墨笙道:“墨笙,你去侯府将侯夫人请来。”墨笙自知是哪个侯夫人,除却魏冬玲不做他想。便放下手中刚拿起的布头,笑呵呵的道:“奴婢刚还道,怎么这都要走了,也不见王妃与侯夫人道个别。”
 
    近来李梓瑶同魏冬玲走的近,她也是皇后被废不久才知道,那日魏冬玲离开王府便直奔宫中,原来到最后她不曾相负。在这样严峻的事还成谜之时,在圣上态度未知之时,她能毫不犹豫的做出这个决定,是李梓瑶意想不到的。
 
    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责任,她都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为自己的说话的人,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依然是自己心间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子。
 
    墨笙又道:“奴婢这就将侯夫人给你请来。”
 
    以许小侯爷与齐灏的关系,应该早就知道齐灏要去淮南之事,那想必魏冬玲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来相见,如今她有所求,见魏冬玲迟迟不来只能唤墨笙前去邀请。
 
    斟一盏茶,她继续细细缝制,精心等候。
 
    没过多久,听见来声,她回头,一见来人便笑了,道:“可来了,我还想走前饮一盏你亲手煮的茶呢。”
 
    魏冬玲的状态瞧着不大好,李梓瑶看着却没有说破,若她愿提及,自会想告,若不愿,何必相问。
 
    “王妃只是嘴里说想罢了。”笑的清浅,她环顾四周,还是第一次来端王府时,两人所处的抱厦。与那次似乎没多少变化,只是石桌上少了一局棋,多了一篮子布料针线。
 
    李梓瑶摇了摇头,将手中刚制成的小衣举起,道:“瞧我的手艺如何。”眼里两分骄意。她问的不认真,她回答的也敷衍,看也没看,只随意点了点头,问道:“王妃唤我来莫不是为了讨教针线活?”
第80章 八十
    “那当然不是了。”
 
    墨竹呈上了点心,“你和墨笙先去外边候着吧。”见魏冬玲些许着急,李梓瑶也没了话家常的心思,直接吩咐墨笙墨竹离开。魏冬玲见状也将玉露支开。
 
    “什么事儿啊?”她坐在另一侧笑问,便是话落,那笑意也未曾揉开,除了上次的辛秘,两人可在也没这么私密的谈过话了,怎能不让人多想。
 
    李梓瑶抿了口清茶,沉淀一下,才开了口,道:“甄家姑娘的事,你可知晓?”不好明说,李梓瑶问的隐晦。魏冬玲当然是知道的,她当时可不就是知晓了甄夕络住进王府别院,待甄友和出狱后,甄夕络又受到皇后青睐,使李梓瑶产生了危机感,才笃定李梓瑶会认同自己的想法的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