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执手一笔
时间:2018-06-14 01:43:16

 
    帘子开了许久才被缓缓放下,齐灏回过身来的时候鼻头都泛红了,他穿的单薄,那么冷的天吹着这么久会生病吗?车内太安静了,李梓瑶心里担心却不敢说一句话来。
 
    齐灏背对着车厢闭目养神,不知道会不会冷,想递上棉被,又怕惹了他。还是作罢,就那样盯着她,她之前还对奉茶有些紧张,这一番折腾下来,紧张也都散了,唯一担心的就是可能又把齐灏惹急了。
 
    下车的齐灏没等她,拿了自己的披风就走。
 
    李梓瑶看着这悲怆的冬风,无奈的笑笑,忽略身体的不适,追了过去。
 
    “齐灏,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求你别这幅表情。”他自那会儿就冷着脸,让人看了还以为刚吵过架,哪里有点儿新婚的样子。
 
    路上来来去去的那么多人,她而不想让人以为端王爷对刚过门的端王妃心有不满,两人感情不和来着,哪怕这是事实,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想呢,毕竟她可是下了好大番功夫才让甄夕络以为她跟齐灏甚是亲密的,
 
    ************
 
    大雪彻夜未消,皇宫也被染成白皑皑一片,那些陈旧的故事在这里都黯然无声,又一次走过那古老的宫墙,它还是一样的沉寂,尽管披上了新装,可苍老的面容并未因此鲜活两分,只是终有什么不同了,那一次陪在身边的是送自己来到这世上的母亲,而这一次是将来一日送自己离开这世界的丈夫 。
 
    想到此,她偷偷的裂开了丝笑容。
 
    成亲时皇上和皇后都露了面,只是她毕竟盖着盖头,未曾看到他们的面容。
 
    这一次算是第一次见皇上了。
 
    跟着齐灏一起行了礼,再被扶起,接着是奉茶,这些未出阁前母亲都曾教导过,未曾出了差错。
 
    喝了杯茶皇上便离开了。
 
    她抬眼扫过,陛下和皇后娘娘坐在主位上,只有长乐和两个年轻的梳妆妇人髻的女子在下首坐着,想必是齐灏的嫂子们了。
 
    齐灏没给她看过画像,这会儿只能按着座位一一认过。
 
    皇后笑道:“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以后端王爷欺负了你,可要过来跟我说,我饶不了他。”客气话罢了,齐灏若能接一句“必不叫她受了委屈”也就过去了,可他就直直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是让皇后难堪还是让李梓瑶难堪。
 
    气氛又陡然尴尬起来,李梓瑶抬头看座上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不指望齐灏,立马把话拾起来,“端王爷待儿媳很好。”
 
    “呵呵呵,”那边有人拿了手帕捂嘴笑,“看了他们两人就又想起我和太子成婚那会儿了,你们倒挑了个好时候,正逢瑞雪。”
 
    原来是太子妃,手帕的事儿还多亏了她,李梓瑶朝她那边笑笑。
 
    齐灏行四,日后有的一争的齐熠行二,如今未娶,自然是在等着甄夕络,只是重生的甄夕络哪还会跟他,被算计一最后到底娶了谁她却是没印象了。
 
    太子妃看着是个有灵气的,身旁做的那年轻女子看上去也不是个气焰弱的,唇上涂得红的仿佛滴出血来。
 
    弯着丹凤眼,一张嘴就把诗会上的事儿抖出来了,当事人都还在便开始拐着弯的骂人不检点。
 
    一时间齐灏和李梓瑶脸色都拉了下来,一大早的在这上了火不值当,也只能装个傻过去了。
 
    “三弟妹说话着实有趣儿,怎的还不许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还是太子妃解了个围。
 
    皇后娘娘也嗔道:“你母亲早跟我说你调皮我还不信,这成了亲可要稳重些才好,早日添个大胖小子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儿。”
 
    偷看了齐灏一眼,他面无表情,打从请了安后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只要齐灏配合,她这儿是没问题,也许昨日就有了呢,暗自一笑,她羞羞答答的应道。
 
    人都未用早膳就来了,嫂子们还有回去伺候自己男人,不便在这逗留,早早的走了。
 
    在皇后这儿吃过早膳后,齐灏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告退了。
 
    就像来时那样,紧紧地跟在他背后回去,默默地想这算是冷战吗?
第12章 别扭二
    大婚加上新年,齐灏近一个月不用再上朝,若是有些事物在府中也能处理了。
 
    马车停到正门又换来了较撵。
 
    “不用,走着回去吧。”路不是很远呢,道上的积雪一直有人清扫着,虽然雪未挺,不过也只积了薄薄一层罢了,不太想做轿子了,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场积雪,要好好看看才好。
 
    “喂,”齐灏一路都没理过她,这会儿也是这样,一声不响的走在前面,冷着脸,目光漠然。
 
    “至于吗?我也不是故意的。”
 
    李梓瑶追上他,拽住他的袖子,却被甩开。
 
    默默地在本后跟着他,不做声。
 
    齐灏拐进了前院的书房,李梓瑶想跟着进去,突然多出两把交叉的剑挡在身前 。
 
    李梓瑶震惊的看着那两个拿剑的侍卫。
 
    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然而眼里却是实打实的苦涩,竟有一丝润湿,“不让我进去是吧?”
 
    那两个侍卫默不作声,脸上却没有一丝松动。
 
    “好啊,那就不进,不为难你们,墨笙、墨竹,咱们回吧。”
 
    转过身去,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一个朝另一个努了努嘴角。
 
    “嗯王妃,王爷特地吩咐过,书房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内。”那句不是刻意针对谁被他噎了回去,实际上王爷过去后默默给他们了个手势,实在是不得不拦。
 
    打从入宫到现在真是脸都丢尽了。
 
    李梓瑶没有理会,大踏步的回了后院。
 
    进了房直接钻进被褥,早上的那一坨乱已经被收拾好了。
 
    “墨笙、墨竹,我要歇会儿,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喊我了。”
 
    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气氛变得生硬她们是感受到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劝,听她的嘱咐应道,就退了出去。
 
    **********
 
    齐灏拿出锁在他抽屉里的画册,没有翻开,直直的看着封皮,封皮儿上是他亲手画的梅,不多,只是一箭,配了两列小诗,多了些韵味。
 
    从他的角度向窗外看去,也是棵梅数,迎着风雪,枝条上一片白,看不出花骨朵来,这一场雪洗去了太多,什么都埋在下面,看不出真面目来。
 
    他初次见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时,也在这样的天气,外面一场雪,他着了凉,到了夜转成高热,烧的神志不清,再睁开眼时她就穿着一袭白色小裙子,立在榻前,脸红扑扑的,朝他露出干净的笑,眼里澄澈极了。那是笔下都画不出的美好。
 
    “研墨。”
 
    “是。”立在一旁的仆人应道,便是他的贴身随从了,名唤福安,在宫里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了。
 
    天冷墨都冻结了,他缓缓挪动手腕,看了齐灏紧锁眉头的脸,眼下转圈,还是开口说道,“王爷在这儿看了许久,眼下到了晌午,该传膳了。”
 
    他仔细收起画册,搁在抽屉里,上锁。
 
    “等会儿吧。”
 
    福安顿住,试探着问:“那可要向王妃通传一声?”
 
    刚成亲的人,头三天食宿都是一起的,该是让王妃等着的。
 
    齐灏又皱了眉,语气冲了许多,“不必!”
 
    福安不敢再做声,便低着头一心一意的研墨,不知这两人闹什么别扭,明明走的时候还好,王爷给王妃掀了帘子,抖了斗篷,于他而言,已算仔细。
 
    齐灏拿起笔蘸墨,细丝了会儿,方才提笔,勾勒间正是那窗外的雪压梅。
 
    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了,许久才搁了笔。
 
    忘向窗外,雪仍在下。
 
    “今年的雪可真大。”他念了一句,倚向椅背揉捏自己的眉头。
 
    福安见他如此,便上前给他给揉揉肩背去乏,齐灏打了手势止住他,倒不是身体疲惫,有些心累罢了,按摩也不顶事儿 。
 
    “可见来年是个丰年,是上天保佑我大齐国运昌盛呢。”
 
    已过了午时,厨房上了膳,齐灏就在书房用了,那侍膳的却没走,齐灏抬头。那人说道:“今个午时王妃那里也没用膳。”
 
    齐灏挥挥手让他退下,不予理会。
 
    倒是福安抖着胆子说了句:“许是等着您回去。”
 
    齐灏抬起筷子,饭菜还没到嘴边又搁下,起了身,向外走去,福安看他这样,倒是在身后抿嘴一笑,跟上了。
 
    ******
 
    正方的厅门未开,就是寝房们也是闭着的,齐灏开了门进去,墨笙墨竹见了行礼。
 
    “怎么站这儿?”
 
    “回王爷,王妃自打回来就睡下了,一直未醒,怕是累计,不让奴婢们打扰。”墨竹答道,向后推开一步,好让齐灏进去。
 
    福安是一顿,默默在门外止了步。
 
    齐灏站在房门前,一时没了管她的心思,挪了步子就要转身而去。
 
    墨笙情急,到喊了声:“王爷!”她家小姐昨日就没吃什么,今天一大早去了宫里,在那边哪能安安生生的用完一顿饭,怕是也没咽下多少,这午饭也没吃,大冷天的怎么抗的住。
 
    齐灏默默吸了口气,拐回来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李梓瑶蜷缩在一团,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漏个小脸。
 
    回过头来对墨竹吩咐道:“喊你们主子起来。”
 
    墨竹本就想唤李梓瑶起床吃饭了,只是有她事前的吩咐,便一直忍着了,这下王爷下了命令,当即快步走上前去,站在李梓瑶床边轻轻的唤着。
 
    “王妃、王妃。”几声下午,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只是看着确实困得厉害,眼皮儿间似有什么粘着似的。
 
    她又紧了紧被子,只看见了墨竹,便有把头埋进去,“怎么了?”
 
    听着有些含糊。
 
    “快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要真饿早就饿醒了,她只是困,到没多饿,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只感觉有人上前碰了碰她的额头。
 
    墨竹一脸紧张,看着齐灏,“王妃怎么了?”
 
    “无事,就是困了,罢了,让她再睡会儿,饭菜准备好,等她醒了给她热上。”
 
    “是。”
 
    王妃院里是有小厨房的,不会饿着她。
 
    *****
 
    公事一停下来倒是闲了不少,尤其到了下午,齐灏在正房的厅里将就着吃点,便也有些困乏,房间内躺着的是他妻子,只是该如何相处,他心里也没了主意。
 
    成亲前他便有了计划,可叫她一句话打乱了,这是个不安分的,总是给他找些小麻烦,冷着也不是,对她好也不是。
 
    寝房里还有个软塌,没去打扰李梓瑶,他拿了床被,在软塌上歇下了。
 
    雪还在下,屋里的火盆到叫室内暖和了一些,他放空了思绪,也渐渐入睡了 。
 
    梦里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雪夜,才九岁的他落了水,被捞上时浑身高热,朦胧间不知身出何处,在漫漫白雾中行走,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人,他喜不自胜,赶紧上前想要拽住那人,他转过了身,竟是父皇!
 
    大喊,“父皇!”可那人却冷漠的背了过去走远了,越走越快,叫他怎么也追不上,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又被那阵白雾笼罩,这次他放弃了行走,盘腿坐下,却又看见了人影,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向他走来,见是母后,他喜不自胜,只是那人竟像没看见他似的,擦身走过,无论他怎么哭喊,怎么挽留,终是没有停下,周身犯冷。
 
    他顿时挣开眼睛,入眼的便是那女孩儿,竟是被她父亲所救。
 
    在那些个以为自己被遗弃的日子里,便是那女孩儿一直陪着,娇娇在身后喊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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